“不對!你打劫,搶人家瑤琴幹嘛?”


    “這……彈唄。”高草帽支吾。


    “胡說!你連這是啥都搞不清,彈個屁!”


    “反正,又不是給人聽……”黑草帽嘀咕。


    “二弟!!”


    高草帽忙使眼色。


    見兩人鬼祟,楊過臉色一變,揚手大聲恐嚇:


    “老實交代,不然,別想活著離開!”


    “啊……大俠饒命!我說!”黑草帽忙求饒道,


    “其實,我們是為了抓人魚。”


    “啥?”


    楊過一怔。


    黃蓉等人正好笑,也紛紛愕然。


    高草帽白了弟弟一眼,撓撓腦袋,訕訕道:


    “最近,我們打聽到個消息:附近海域,有人碰到人魚,被拖下水給吃了。我們好奇,想過來找找。要能捕到那玩意兒,賣去京城,怎麽不得大賺一筆?”


    “聽說,人魚喜歡聽曲兒,所以,我們特意先去搶了把樂器。想著過來彈彈,沒準就引過來了。”黑草帽附和。


    “人魚……真的假的?”楊過驚愕。


    “應該是真的吧……不止我們,還有很多漁船,都過來找了。”兩草帽麵麵相覷。


    “那你們見到沒?”


    “沒!彈了幾天,毛都沒見到……”黑草帽抱怨。


    “廢話!就你們……瑤琴當琵琶,彈個屁!別說人魚,鯊魚都得嚇得奔出百裏外!”楊過無語。


    “哈哈!就是!你們是來搞笑的嗎?”郭芙咯咯直笑。


    “聽大俠意思,是我們彈的不對?”高草帽好奇。


    “看看!我就說,當時應該把那個彈琴的,也搶過來。”黑草帽嘟囔。


    “(?_?)”


    黃蓉等人眼皮直抽抽。


    楊過暴起,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黑草帽一聲驚唿。


    噗通!直接落入大海。


    還好這家夥水性好,撲騰兩下,上了對麵的船。


    高草帽和身邊手下,嚇得脖子一縮,再不敢瞎說。


    楊過摸摸下巴:


    “這世間,真有人魚?”


    “……”


    黃蓉突然陷入思索狀。


    郭芙眼神放光湊過來,衝著高草帽問道:


    “嗨!那玩意兒長啥樣兒啊?”


    “聽說,半人半魚。”


    “等等!”郭芙嗖地竄進船艙,拿著周芷若做算術的紙,以及一截木炭條出來。趴在船板上,唰唰畫了幾筆,拿起一邊展示,一邊激動問道,


    “這樣?”


    “我去!”楊過隻看一眼,差點兒跌倒。好家夥,你看過美人魚電影吧?左邊人,右邊魚,是個什麽鬼?


    “……”黃蓉以手掩麵,看樣子有些羞愧,可能不想認這閨女了。


    “不對,應該是上下!”高草帽叫道。


    “等等!”郭芙又唰唰畫了起來,然後得意舉起。


    “嗬嗬……”楊過眼皮直抽抽。這次,畫的不是電影裏的,完全就是路飛畫的,魚頭長發,二壁人身。


    “芙兒啊!你這……還是別展示了。”黃蓉顯然心力交瘁。想她一代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麽生了個這樣的葩葩。


    “就是!這哪兒是人魚,明明就是魚人!”楊過無語……你個棒槌,畫的是個屁!這明明就是魔獸世界裏的怪物!


    “拿來!”他一伸手,直接搶過郭芙手中紙筆。給那一趴,唰唰畫了會兒,然後拿起,嘚瑟道,


    “笨蛋!這才叫人魚!”


    “( ̄口 ̄)!!”郭靖等人直接怔住。


    “哇!好漂亮!”郭芙眼神一亮。


    “大師兄好厲害!”周芷若眼中都是星星。


    “沒想到!過兒你……竟然還會畫畫!”黃蓉一臉意外,眼神放光道,“木炭作畫,有點兒意思……”


    “咳咳!承讓承讓……”


    楊過抱拳一笑,雲淡風輕。


    心中尋思:多新鮮!哥可是建築設計師,大學專業課,考的就是畫畫……手繪美人魚?灑灑水啊!


    正當他得意之時,誰料旁邊高草帽猛然搖頭:


    “不對!你畫的不對!”


    “啊?”楊過一怔。


    “我覺得,還是人家姑娘畫的好!人魚吃人,那頭肯定是魚啊!你畫的這……是個啥呀?”


    “(?_?)”楊過。


    撲哧!黃蓉在旁,直接繃不住了。


    郭芙更是咯咯直笑,樂得蹦起:


    “說得對!還是我畫得好……哈哈!哥哥,你終於輸給我了!”


    “哎!算了!你開心就好……”


    楊過心中淚崩,將畫尷尬收起。


    旁邊一雙秀手伸出——


    “給我!”黃蓉笑道。


    “幹嘛?”


    “畫法特別,師父看看。”


    “哦。”


    楊過將畫遞給黃蓉。


    她打開一邊看,一邊嘖嘖讚歎。過了會兒,盯著畫,陷入沉思。


    高草帽及手下,麵麵相覷,鼓起勇氣望向楊過:


    “大俠,請問,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嗎?”


    “要不然呢,等我請你吃飯?”楊過沒好氣說。


    “咳咳!不用!”高草帽讓手下放下瑤琴,同時取下鉤船飛爪,然後飛快離開,返迴自己船上。


    剛一上船,便火急火燎離去。


    生怕楊過變卦,殺人滅口一般。


    ……


    楊過望向黃蓉,有些好奇:


    “師父,想什麽呢?”


    “你畫的這個,跟我聽說的,還真是有些像。”


    “啥?你聽過人魚?”


    “小時候,我在爹爹收藏的奇聞異錄中,見到過記載。傳說深海中,有人魚一族。”


    “啊!?”楊過驚愕。


    “(?°?°?)”郭芙等人,直接傻眼。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就連哭的淚水,都是珍珠……我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黃蓉笑道。


    “還有什麽?”楊過好奇。


    “據說,她們最開始也是人類,居住深海孤島,與世隔絕。某天,火山爆發,島嶼沉沒,所有人被逼下水。命懸一線之際,她們在水中碰到神龍……”


    “神龍!?”郭靖等人麵麵相覷,有些難以置信。


    “……”楊過怔住,總覺得,這個橋段有些熟悉。


    “神龍給予祝福,令她們擁有更強力量,以及水下唿吸的能力。她們以神龍為信仰,世世代代守護。而後來,長期水下生活,也讓她們下半身演變成魚尾。”


    “( ̄o ̄)”眾人直接呆住。


    “不對吧!?”楊過喃喃。


    “怎麽?”黃蓉好奇。


    “我聽說的人魚故事,沒有神龍啊……”楊過說著,心中尋思:


    有神龍的,那是風雲,哪兒是人魚,那個叫水族!而且,也沒什麽神龍,就是隻霸王龍!嚴重懷疑,那玩意兒,就是侏羅紀時代幸存下來的大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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