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在德音居待了小半日,直到洛玉書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她才展顏一笑,道了句阿彌陀佛,“若真如表姐所說,那造謠之人定會被氣死。”


    “何止氣死,怕是再無法做人了。”春柳興奮道。


    洛玉書笑著捏起個果子放到崔芷嘴邊,“到時我著人叫你來看熱鬧。”


    崔芷亮著一對漂亮的眸子,連連點頭。


    兩個小姐妹又聊了會兒,便去了孔昭院看望崔氏。


    此時的崔錦榮已是大腹便便,平日除了在園子裏觀景賞花曬曬太陽外,偶爾也會到延福堂給張氏請安。


    但張氏大多時候因頭疾發作,不是在昏睡,便是在診治,鮮少見她,崔錦榮反而落個清閑自在。


    見崔芷過來,便留她和洛玉書在自己這裏用過飯再走,又吩咐小廚房做些可口的吃食。


    洛如年近日因公務纏身,晌午很少能迴來。


    倒是碰見剛好從學堂歸來的洛玉青和洛玉鬆來給崔氏請安。


    見二人,一個因日日習武而顯得身姿健碩挺拔,另一個則俊秀文雅有禮。


    兩人身上均洋溢著少年該有的意氣風發,真應了那句古詩,“誰家少年足風流”。


    對於洛玉青的改變崔芷是看在眼裏的,但洛玉鬆有如此大的變化卻令她異常吃驚。


    這才短短數月,洛玉書和姑母竟將那個陷害長兄的壞小子調教成如今這般陽光知禮的兒郎,實在是難得。


    幾人落坐,邊吃邊聊,但都很默契的沒有同崔錦榮提及外麵的風波。


    崔氏看著幾個孩子有說有笑,心裏高興得緊,不住的給幾人布菜,沒有厚此薄彼,盡顯慈母之心。


    一頓飯下來彼此都很是愉快。


    用過飯後洛玉青和洛玉鬆便迴自己的院子讀書去了,崔芷又待了不大會兒功夫便也同崔錦榮告辭了。


    洛玉書笑她進門前還一臉的急容,臨走時已是滿麵春風。


    崔芷拉著她的手反複叮囑著,隻要一有消息立馬派人來告訴自己。


    洛玉書笑著答應下,又給她拿了壇春柳親手釀的梅子酒帶迴去慢慢喝。


    送走崔芷,洛玉書迴了德音居。


    對於朱念可的死,她剛聽到時也很詫異,在得知是朱氏自尋的短見後,洛玉書便懷疑朱氏詐死。


    普通女子若家中遭逢變故,夫君又要休妻,一時想不開倒是可信,但朱念可不會。


    前世朱家雖沒有倒台,但由於朱念可嫁給楊武幾年一直無所出,因此按照大齊律法,在成親第六年時,楊武便抬了房妾室進門。


    這位妾室不僅溫柔可人,還在入楊家的第二年懷上身孕。


    但朱念可心存嫉妒,仗著自己正室嫡妻的身份,日日磋磨她,不是罰立規矩,便是羞辱責罵。


    那妾室實在受不住便同楊武訴苦,可每當她前一天說完,第二日便會被折磨得更慘,久而久之,妾室再不敢同楊武提半個字。


    成日的懸著心吊著膽,就這樣人被生生的折磨至死。


    楊武憤恨,告到自己祖父麵前,楊秉懷做主一紙休書將朱念可休出了楊家。


    而文信侯與楊家同為一黨,自是不會因個孫女便破壞兩家的關係。


    是以,朱茂決定讓這個孫女與青燈古佛相伴一生,算是給楊家的一個交代。


    母親李氏雖心疼女兒,但身為兒媳無論如何也不敢忤逆長輩的決定,隻能忍痛對朱念可不聞不問。


    那時的朱念可眾叛親離,也沒比這一世好到哪裏去,同樣的萬念俱灰,卻絲毫沒有動過輕生的念頭。


    更何況這一世文信侯府雖被抄家,但朱念可身還有陪嫁的莊子田產,無論如何也不會走投無路。


    因此,事出反常必有妖,洛玉書決定查一查。


    她喚來張威,“你到城郊的李家莊走一趟,若看見那日同我發生爭執的人,不用客氣,直接把她綁迴來就是。”


    張威拱手一揖腳下點地而起,瞬時便消失於人前。


    洛玉書知他行動迅捷,相信自己很快便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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