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玉書盯著自己的胳膊,張威忙將卷起的袖子擼了下來,而後起身一揖,“是屬下失禮了,請主子責罰。”


    “坐吧。”洛玉書收迴詫異的目光問道:“你胳膊上的印記是如何來的?”


    張威迴道:“那是自娘胎裏帶出來的,恐汙了主子的眼。”


    “無妨,不知你可曾去過冀州?”洛玉書問道。


    張威神色一滯,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稍稍停頓低頭道:“不曾。”


    “不曾?”


    顯然她對張威的迴答不大相信,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個形似彎月顏色暗紅的胎記,與普通胎記的形狀大不相同,這點她絕不會記錯。


    “你撒謊。”洛玉書眼角上挑,目光落在張威的臉上,“三年前的上元節,你分明到過冀州,還救下個姑娘,是與不是?”


    張威猛的抬起頭,麵露驚訝之色,而後才道:“您認出屬下了。”


    三年前的上元節他的確到過冀州,不止三年前,再往前連續四年的上元節他都去過。


    不止他,還有張武、林風和默雨。


    “難怪。”洛玉書喃喃道:“難怪他能畫出十一歲時的我。”


    還記得在安南王府,王妃給她看過周雲深畫她的畫像,當時她便奇怪。


    在那之後她追問過,他隻說是根據她小時候的模樣畫出的。


    “屬下每年的上元節都會同世子前往冀州,世子都是遠遠的望上一陣便離開。”


    洛玉書一怔,上元節,那是她的生日。


    張威繼續說道∶“那年看到您被歹人威脅,是世子派屬下將您救下的。”


    三年前,那是她在外祖家過的最後一個上元燈節,崔芷鬧著要同她一起去賞花燈逛廟會。


    冀州每到那個時候,比除夕都要熱鬧上許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相繼在那天出來慶賀新年順遂。


    街上人煙阜盛,走著走著洛玉書便同崔芷還有丫鬟婆子們走散了。


    她一形單影隻的姑娘,身旁無伺候的下人,生得仙姿玉色極為惹眼,於是便有那歪心斜意之人打起了她的主意。


    就是那次,春柳和夏蟬還因此險些遭到外祖母的責罰,還是她軟磨硬泡才讓崔老夫人心軟下來免了兩個丫頭的責罰。


    好在那時遇到張威,得他所救,她這才逃過一劫。


    可如今再想想,張威自十年前便跟在周雲深身邊,是他的近衛,自然會一同前往。


    原來周雲深每當她生日時都會到冀州,隻是當時的他並未現身,因此她並不知曉其實是周雲深救了自己。


    可讓洛玉書奇怪的是,為何剛剛問起張威此事時,他卻有所隱瞞,並且在她問起周雲深那幅自己的畫像時,他同樣敷衍過去。


    再聯想起剛迴京那會兒,周雲深看似對她冷漠,實則處處都在幫她,他那若即若離的態度令她一度困擾不已。


    可直到現在,周雲深從未變過,他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否則依他睚眥必報,快意恩仇的性子,不會這般變扭。


    這不禁令洛玉書有了些大膽的猜測。


    見她半晌不語,張威便以為洛玉書是在生氣,忙解釋道:“不是屬下故意隱瞞,實在是世子吩咐過,不可將他每年去冀州探望您的事透露出去。”


    “為何?”


    “這……”張威麵露難色。


    此時一小丫鬟拿著封信箋進了院子,“姑娘,這是世子爺讓人送來的。”


    洛玉書拿過展開瞧了瞧,原來周雲深已排好明日她與洛玉歌見麵的事。


    至於這件事,不急,等日後她自會問清楚,明日見洛玉歌還有重要的事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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