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駱漣漪閉著眸子調侃,隻是心口卻陣陣泛酸。


    顏夢歡到嘴的話一滯,剛想解釋,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駱漣漪睜開眸子看向窗外,起身沉了聲音問向顏夢歡,“你明日跟任小姐一起去聽戲,不得好好裝扮裝扮?”


    顏夢歡明白駱漣漪何意,便配合開口,“隻是聽場戲,何須費什麽周折。”


    駱漣漪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窗戶上的人影還在晃動,顯然偷聽的人還沒有聽到想聽到的內容。


    顏夢歡微微支起了身子,又道:“我與任小姐並不熟識,或許任小姐邀我,是有什麽事情。”


    說話間駱漣漪已經靠近了窗戶邊,看著窗戶上的人影挑眉冷笑一聲。


    一手打開窗戶,另一隻手準確抓住外麵的人,一用力就揪了進來。


    偷聽的人雖然身子矮小,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然而在駱漣漪手裏就跟塊抹布一樣。


    被這麽拎了進來,男人看著駱漣漪的眸子都有些驚恐。


    這麽一會兒的工夫,駱漣漪也把他打量得清楚。


    男人穿著暗色的衣服,身材矮小,一臉的精明相。


    這男人駱漣漪倒是沒有在府裏見過,但是見這衣服的款式,好像也出自任府繡娘之手。


    隻是此刻男人眼中滿是驚恐,駱漣漪還未開口,男人就率先拱手求饒起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對於好漢這個稱唿,駱漣漪也不排斥,隻是質問他:“你趴在我們兄弟二人的牆根,是想打探些什麽?”


    男人縮了縮脖子,賠笑道:“我沒有偷聽,我就是正好路過,路過。”


    駱漣漪看了眼他的腳底,冷笑道:“正好路過?我們這些工人有單獨居住的院落,離你們下人院雖遠,但一路也是鋪了路的,最近又都是晴天你腳底卻沾了這麽多的花泥,可見你是從小路來的...”


    駱漣漪頓了頓,又冷笑質問:“莫不是你是來做賊的?走,我這就去抓你出去,讓人都看看任府的家賊是何模樣。”


    駱漣漪說著就要把人往外麵拖,男人慌張起來,連連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真的隻是路過,真的隻是路過。”


    駱漣漪一隻手輕易把他拎起來,也言語威脅,“我隻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說,我說。”


    男人隻好投降,等駱漣漪把他稍稍放下後才開口,“是老爺知曉小姐與顏公子走得近些,便讓我來探探。”


    這話是實話,駱漣漪也能一眼就分辨出來。


    畢竟人在屋簷下,駱漣漪也沒有過多為難,鬆開了手示意他走。


    等再次關上了門窗,駱漣漪才又躺迴了床上,還不忘對著顏夢歡調侃,“好了,快睡吧,明天可不能辜負人家小姐的一片期待。”


    這話說得怪裏怪氣,顏夢歡不由得朝駱漣漪看去,後者卻閉上了眼睛。


    翌日起來,駱漣漪剛開門就見門口候著兩個丫鬟,見到他還行了行禮。


    駱漣漪看了眼她們托盤中的洗漱用品,便明白他們是來伺候顏夢歡梳洗的。


    笑了笑並未說什麽,自己一人去吃飯做工。


    虎子遠遠地就瞧見駱漣漪一隻人來,待她坐下後又嬉皮笑臉地調笑,“你那兄弟真跟千金大小姐一起去聽戲去了?真是有福氣。”


    駱漣漪扯了扯唇角,心口卻是堵得慌。


    思緒正遊離著,一段對話傳入了耳中。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們也不想想這任府家大業大的,怎麽會娶一個農戶的女兒?我們都在這裏這麽久了,你們誰見過任少爺?再說了這任府之前可連喜字都不貼。指不定這任少爺早就沒了。”


    “不能吧,要是任少爺沒了,那這任府還辦什麽喜事啊?”


    討論聲弱了下來,駱漣漪看向虎子,試探詢問:“虎子,這事你可知道?”


    虎子點頭,小聲道:“上個月任少爺生了一場大病,這任老爺到處遍尋名醫,隻是那些個名醫都說任少爺是不行了,沒有一個能救的。”


    說著疑惑撓頭,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隨即附在駱漣漪耳邊開口,“所蹊蹺的是,任府後來突然又傳出任少爺已經被名醫治好了,奇怪的是,從那以後就沒有見過任少爺,前天白大叔撿到了一個白色的喜字。”


    “在我們這邊,白色的喜字是舉辦冥婚用的。你說這任府用起白色的喜字,不是辦冥婚是什麽?”


    聽到虎子說白色的喜字是用來辦冥婚用的,駱漣漪頓時想起來古墓中的鐵房子,還有那到處張貼的喜字,的確像是辦冥婚。


    難道說,那任少爺早就死了,這任府辦的真是冥婚?


    駱漣漪想起被懶得補帶走的那個女子,也是差點被去配冥婚。


    難道說,這兩件事情有什麽關聯?


    駱漣漪依舊去幫白大叔的忙,照常與他嘮嗑。


    “白大叔,等晚上收工,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白大叔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小子,你也還想試探我?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駱漣漪手上動作不停,笑得更是灑脫,“白大叔,瞧你說的,這酒就是要兩個人一起喝才香,我這不是昨天得了一壇三也三齊,白大叔你要是沒興趣的話,那我就去找虎子。”


    一聽到有三也三齊,白大叔的酒蟲就徹底壓不住了,一轉眼就換了一張臉,“找人喝酒啊,早說啊。虎子哪品得了三也三齊這種美酒?還是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喝。”


    見他上鉤,駱漣漪才笑著應聲,“行,等晚上我搞兩個下酒菜。”


    兩人說好後,白大叔就去了一邊忙活,生怕駱漣漪會再問什麽一般。


    收了工,駱漣漪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廚房要了幾個下酒菜,就去了白大叔的房間。


    白大叔跟虎子住在一起,兩人看著駱漣漪變戲法一般擺了一桌子的下酒菜,一張張臉上寫滿了驚訝。


    虎子一屁股坐下,驚歎道:“駱老弟,你也太厲害了吧?”


    駱漣漪笑了笑,打開三也三齊給兩人倒了一碗。


    濃鬱的酒香勾得白大叔眼睛放光,那一臉的垂涎,就好像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看到了心愛的姑娘。


    駱漣漪識趣地把酒杯推到他麵前,又含笑開口,“刀癡前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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