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


    顧淩,這個二愣子,他哪想的到那麽多,


    在場的人心裏也知道其中奧秘,很明顯李會長一著急說的就是真話,許超的畫就是真畫,隻不過顧老太太為了顧衝不想許超的畫是真的,那許超的畫就必須是假的,所有人都不敢反駁。


    顧淩這個愣頭磕腦可不這麽覺得,他覺得,一個上門女婿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而且現在正是巴結顧衝的好機會,要是再不表現就沒有機會了。


    在大家都在默默無語的時候,他氣憤的跳出來說道:“許超,李全會長都說了,你這畫就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你別死皮賴臉的纏著李會長了。”


    “李會長又不是神仙,誰知道他是不是受人蠱惑,說謊了。”許超滿臉平靜,冷聲質問道,


    聽聞,顧淩自以為正氣凜然說:


    “當然不會了,那李會長是誰?那是普通人嗎 ?”


    “李會長那是對字畫,是最有研究的人,”


    “他愛惜字畫比自己生命都重,”


    “一個如此看重字畫的人,你居然覺得李會長是故意說你的畫是假的?”


    他又鄙夷不屑的鼻裏哼了一聲:“哼!”


    “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呀,窩囊廢一個,天天就知道躲老婆後麵,”


    “還謊話連天,買幅假畫,偏說那畫是真的,你要不要臉!”


    這幾句說的許超沒什麽反應,


    但卻句句戳中李會長的心,他臉氣的青一陣紅一陣。


    此時的李會長心下躊躇,坐臥不安,如芒刺背。


    這哪是在分析啊,這是在鞭屍啊!


    顧淩還說不過癮,他接著嘲諷道:“許超,你看看你這畫,這畫的什麽玩意,一看就殘次品,你仿也仿好點的,還有這個紙黃不溜秋的,都不如我拉屎擦的紙。”


    顧淩說完引來一陣發笑聲,


    這陣笑聲像是激勵著顧淩,他一臉譏諷手指許超說:“”


    “我看這就是你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就是想蒙騙奶奶。”


    “還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呢,”


    這些話,可氣的李全頭都要冒煙了,一幅這麽好的畫,居然讓這臭小子這麽侮辱,


    忍無可忍的他眉頭深鎖,氣急敗壞罵道:“你他娘的知道個屁,這畫工極好,精美絕倫,你居然說畫的什麽玩意?”


    他可以任人侮辱自己,可畫不行。


    他快步向前,在眾人麵前把畫展開在展示台上 。


    頓了頓他一臉嚴肅向大家說道:“大家請看!”


    “這畫,看起來粗糙不已,紙的顏色也不是很好看,一看用的就是最劣質的紙。”


    “但正是因此,它才貨真價實是真跡。”


    李會長眼裏流出愛不忍釋的神情,接著說:


    “顏卿一生貧困潦倒,連飯都吃不起,所以他畫的畫,都是用麻紙畫的,麻子表麵粗糙,而且顏色顯黃色,畫出來極其不好看,”


    “還有,這毛筆用的也不行,畫在紙上麵很是粗糙,感覺好像是是胡亂畫上去一樣,”


    “但這些正是顏卿的不同之處,他一生不得誌,經常用酒麻痹自己,據傳他在畫此畫的時候,那天正好是他母親的生辰,他一生窮苦,卻待他的母親極好,”


    “那晚,他又喝的伶仃大醉,洋洋灑灑畫下這幅畫送給他的母親。”


    “也就構成此畫,確實有些潦草,但是卻是栩栩如生,精美無比,是難得一見的好畫。”


    正說的起勁的時候時候,李會長這時卻大歎了一口氣:“ 顏卿本來以他的才能,可以大展宏圖,可他不會趨炎附勢的性格處處受人擠兌,生活過的極不得意。”


    “就算是這樣,顏卿也堅守自己的信念,一生為人剛直不阿,嫉惡如仇,無論富貴貧窮之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


    “這點,李全慚愧,李全慚愧。”


    說著李會長低下了頭。


    緩了緩他接著又說道:


    “顧衝那幅畫,紙的品質倒是不錯,雪白雪白的,可專業的人士一看就知道嗎,那是騙傻子用的,”


    “還說那畫的價格是一百萬,我看最多值十萬。”


    聽到這幅畫的真實價格,大家都大吃一驚,值十萬的畫,顧聰和奶奶說的價格,是一百萬啊,


    顧淩聽完也直唿我草,難怪顧衝這麽有錢。


    聽著李會長直接把他的畫是假畫的事公布於眾,而且還把真實價格說出來後,


    這顧衝的臉上也是十分尷尬,他的腳趾都要扣出幾畝地了。


    心裏恨死了這個傻逼顧淩,不懂還要瞎逼逼。


    顧萬喜這時不得已,隻能站出來訕笑解釋說:“那顧衝肯定被人騙了。”


    聽言李會長冷哼了一聲,他默默把畫收了起來,恭敬彎腰遞還給許超。


    麵對許超他一句話沒有說,畢竟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做完這些,還有一件事。


    李全怒氣衝衝的把那三根金條,往那管家腳下一扔,沒好氣的說道:“顧老太太,您交代的事,李某做不到,告辭。”


    說完他直接拂袖一走了之。


    留下眾人瞠目結舌,還有怒容滿麵的顧老太太,要不是因為張老先生在她早就先發火了。


    李全氣的把實話全說出來,


    尷尬的氣氛撲麵而來, 眾人也不敢說話。


    顧衝這才敢說話咬牙看著顧淩:“這小兔崽子莫不是有什麽大病,”


    顧淩聽完李全的話,先是一怔,他不知道這廢物的破畫居然是真畫,隨即也知道自己犯大錯了,呆在原地不敢多說一個字,心裏惶恐不安,自己本來是來討好嫡係少爺的,結果被自己搞砸了,奶奶能輕饒自己嗎?估計迴到家去還得挨頓毒打。


    許超看著地上的金條,心裏起了一絲寒意,冷哼了一聲,


    他知道顧家人極其看不起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奶奶這是赤裸裸嫁禍給他,顛倒黑白,隻是為了顧衝的麵子,


    顧萍看到這,著實心疼,她跑到奶奶麵前,想要爭辯:“奶奶......”


    顧老太太臉色難看至極,她直接打斷顧萍的話:“住嘴!”


    接著她深吸一氣,厲聲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這事誰都不許再提起。”


    管家也勸道顧萍:“好了小姐,就此過去吧,老夫人身體可吃不消了。”說著就把顧萍往外拉。


    就在這時,誰也沒想到,張老先生這時開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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