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我不知道王大哥說的龍嘯天是誰。”


    “我隻是接到上頭通知,說有可疑的人到了江南市,可能會帶來麻煩,還讓我一個人來這裏看看,沒想到是王大哥你在這。”


    何小薇走到王騰身邊,在他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拿起一罐王騰的啤酒,陪著他一起喝起來。


    “王大哥,你心情為啥這麽差?能跟我講講不?”何小薇喝了半罐啤酒後,看著王騰問道。


    “嗬嗬,跟你說了有啥用?難道你能幫我?”


    王騰搖搖頭。


    “你先說嘛,我以前學過心理學,說不定能幫你解解煩惱呢。”


    何小薇微微一笑,眼神很真誠。


    “唉,我感覺自己活著沒啥意思了,有一堵大牆擋在我麵前,未來一片黑暗。”


    “我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的結局,又無力又悲慘,最後隻能屈辱地去死。”


    王騰說完,一口氣把手裏的啤酒喝完。


    “死?可王大哥,咱們每個人都得麵對死亡啊。”


    “你法力高強,能比我們多活好多年,但最後肯定也會死啊。”


    何小薇皺著眉頭,不太理解地對王騰說。


    “不,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本來可以不用死的,隻要我夠努力就行。”


    王騰搖搖頭,苦笑一聲。


    “不用死?這怎麽可能呢?”


    何小薇滿臉疑惑,又搖搖頭,苦笑著說:


    “算了,不想這些了,王大哥,你一個人在這光喝酒多無聊。”


    “不如咱們下山,找個火鍋店或者燒烤攤,點些下酒菜,好好喝一頓,怎麽樣?”


    何小薇看著王騰,期待地提議。


    “行啊,我正覺得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有你陪著,那再好不過了。”


    說完,王騰拉著何小薇的肩膀,化作一道藍光,朝市區飛去。


    ……


    江南市的市區,燈火通明,亮得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看不見了。


    一家燒烤店門口,一張邊長一米的正方形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燒烤,雞翅烤得金黃,火腿香味撲鼻,羊肉串滋滋冒油,肉排鮮嫩可口。


    桌子下麵擺著三箱啤酒,其中一箱半已經喝完了。


    “王大哥,幹杯!記得上次一起吃飯還是一個月前,這半年你都不迴來看我和妹妹,你不知道我想你嗎?”


    何小薇有點醉了,說話也沒了顧忌,她軟軟地把頭靠在手臂上,埋怨著王騰。


    “我這半年忙得很,你別以為我天天就知道談情說愛。”


    王騰拿著一個雞排,笑著說。


    “是啊,王大哥,你現在是龍組的大人物,哪還能記得我們這些小角色?”


    何小薇苦笑著,眼神裏滿是失落。


    “上次我走的時候,江南市亂得很,現在咱們和美麗國還在打仗,這邊的情況,你應付得過來不?”


    王騰啃完雞排,喝了幾口啤酒,關心地問何小薇。


    “還能應付,上次抓到那三個奸細以後,我們這邊就采取了一係列辦法應對。”


    “現在這邊一有亂子,我們就能馬上把混在人群裏的奸細找出來,時間長了,老百姓也知道自己被人騙了,所以現在這邊還算穩定。”


    何小薇坐直身子,理了理頭發,看了看周圍吃燒烤的人,滿意地笑著說。


    “哦,這樣啊,那你這個衙門的局長還挺能幹的!你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要是再往上升,是不是就得調到發達的地方去了?”


    王騰又開口說。


    “哪有那麽容易!你別覺得在官場升職跟坐火箭似的,其實對我來說,調到哪兒都無所謂,隻要能給老百姓辦事,我就高興。”


    何小薇輕輕一笑,顯然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嗬嗬,小薇,你這覺悟可真高,我現在覺得你這姑娘真招人喜歡。”


    王騰看著何小薇,感覺她身上好像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光芒,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


    “嘿嘿,真的嗎?王大哥,你真喜歡我嗎?”


    何小薇盯著王騰,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地問。


    “我當然喜歡你,不然怎麽會跟你做朋友?”


    王騰拿起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氣喝完,笑著說。


    “哦,咱們就隻是朋友?在你心裏,我就隻是你的朋友嗎?”


    何小薇對他的迴答不滿意,又追問。


    王騰聽了,低頭想了想,一時沒有迴答。


    就在王騰為難之時。


    “哎呦,好心的小美女、小夥子,你們的啤酒瓶還要嗎?讓老婆子收走好不好?”


    一個蒼老且略帶祈求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騰和何小薇迴頭一看,隻見一位滿臉皺紋、身軀佝僂、足有八十多歲的老婆婆,正用滿含渴求的目光看著二人。


    “老婆婆,這些啤酒瓶我們也帶不迴去,您直接收走就行,別客氣。”


    何小薇一臉和善地對老婆婆說道。


    “好嘞,謝謝你了,小美女,你長得漂亮,心也善,以後肯定能嫁個好人家。”


    老婆婆臉上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開始費力地把地上的啤酒瓶往她破舊的蛇皮袋裏裝。


    “老婆婆,您都這麽大年紀了,不好好在家含飴弄孫,還這麽辛苦地到處收破爛幹嘛呀?體驗生活嗎?”


    王騰看著身前的老婆婆,半開玩笑地說道。


    他知道有很多悠閑的老年人,雖家裏殷實,但就是閑不住,到處給自己找事幹,他覺得眼前這個老婆婆或許也是這種情況。


    “哎,小夥子,你就別取笑我這老婆子了。”


    “ 要是能安安穩穩在家享清福、抱孫子,我又何必拖著這把老骨頭在整個城市裏到處奔波收破爛呢。”


    “我老伴早就走了,我們就一個兒子,娶了媳婦生了孩子,可不到三年,兒子就被一輛卡車撞得全身癱瘓,兒媳婦也跑了。”


    “我那兒子成了植物人,每天躺在床上,不能勞動,還得我照顧,看病也需要錢,我的小孫子現在還在上小學三年級,咳咳,每年的學費都得我來交。”


    “我現在天天都提心吊膽,要是哪天我走了,我那苦命的兒子和可憐的小孫子可怎麽辦喲。”


    老婆婆那飽經風霜的麵容毫無表情,她似乎已被生活的苦難折磨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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