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p>


    白色的閃電自烏雲打入世間,雷鳴之音震耳欲聾。</p>


    深夜。</p>


    大雨傾盆,水流如注。</p>


    道路和宅屋明亮的燈光在雨幕的覆蓋下都顯得的黯然失色。</p>


    嗒嗒~嗒~嗒嗒……</p>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皮靴,鞋跟踩在地上的聲音跟雨落的點滴聲混雜在一起,在這夜裏形成了優雅的交響樂。</p>


    黑衣人行進在杯戶町的窄巷中,目標一致地往同一個方向走去。</p>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一頭黑發整齊的梳向背後,隻不過由於直接接受雨水的衝刷,劉海和兩側的發絲都零零散散的垂落,雨滴也順著臉頰滑落……</p>


    他暗灰色的眼眸望向唯一一棟亮著燈光的別墅,這道亮光讓它在別墅區裏鶴立雞群,格外醒目。</p>


    ''哢擦……''</p>


    一道有別於雨水聲的脆響聲響起。</p>


    已然上膛的手槍被安高斯特拉抓在手裏。</p>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哢擦''聲延綿不絕。</p>


    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跟隨他的腳步,各自握緊了自己的配槍。</p>


    不過……</p>


    他們似乎都察覺到了這地方的詭異——明明是住宅區,明明是大晚上,但除了他們目標的那戶人家,居然沒有一個屋子有亮著燈光……</p>


    詭異歸詭異,任務還是得繼續。</p>


    一群黑衣人如同烏鴉一般包圍住了當中的別墅。</p>


    安高斯特拉盯著院門看了兩眼,迴頭示意了一下,一個比較壯碩的黑衣人直接上來一腳踹斷了鐵門的中間兩根柵欄,暴力開門。</p>


    鐵門無力的撞上牆根,發出一聲巨響。</p>


    就在安高斯特拉剛剛指揮人衝進去,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一樓的大門突然被從內向外打開。</p>


    屋內的光線照在門前的地磚上,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p>


    在前麵的幾個黑衣人立即舉起槍,對準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麵具人。</p>


    “這麽晚了,還有客人到訪……各位無禮的客人,不如進來喝點……咖啡?果汁?還是綠茶?”</p>


    安高斯特拉看著這個麵具額頭處印了一個五角星的人,挑了挑眉:“女人?”</p>


    “是女生。”</p>


    戴麵具的人聲音還算甜美,甚至還有些熱情。</p>


    但是,就在下一刻。</p>


    數十點銀光突然在幾多人的眼前閃過。</p>


    安高斯特拉微微張大眼,立馬改右手握槍,左手迅速掏出三把飛刀朝前上方甩去。</p>


    </p>


    叮~</p>


    當!</p>


    飛刀和十幾根密密麻麻的長針相撞,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隻有沒碰到飛刀的十幾根長針略過阻礙,一部分插在了地磚上,還有幾根則是紮進了幾個運氣很被的黑衣人身上。</p>


    “啊!”</p>


    被紮中的黑衣人痛的叫了一聲,嘴裏罵了一聲,作勢就要扣下扳機。</p>


    然而,另一個麵具人的身影從樓頂越下,讓安高斯特拉眯起眼睛,一下止住了這個成員的行動。</p>


    隻聽後麵下來的那個麵具人語氣埋怨:“我說姐,你幹嘛啊?不是說好了等他們進來我們再偷襲嗎?”</p>


    “他們這不是進來了嗎?”</p>


    “……姐,我說的是進房間,而且你這也不是偷襲……”</p>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吸引火力嗎?我這吸引的還不夠?嗯?”</p>


    “……夠!姐,太夠了!”</p>


    兩個人的對話毫無避諱,甚至算得上光明正大。</p>


    安高斯特拉止住了手下人的行動後,聽著他們的話,竟然也沒繼續動手:“你們是兄妹?哪個是叫蒼楓前?”</p>


    麵具姐弟齊刷刷的看向他。</p>


    “你找領導?領導不在,他跟人……喔,不對,他去泡妞了,忙著呢,哪有時間啊?”後一個麵具人抱怨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雨下的那麽大,誰會呆在家裏?你看看你們,也多少體諒一下我們領導啊,我們領導雨天也是要跑業務的……喂!大哥,把槍放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p>


    ……</p>


    半夜。</p>


    沿海區基地。</p>


    公共休息廳一遍狼籍,地上散落的家具五一不在訴說他們這天下來的種種不公正待遇。</p>


    而且被破壞的物品,較下午還更多了些。</p>


    琴酒大步跨過一堆廢墟,來到電視機跟前,拿出一捆膠布,小心翼翼的把被扯斷的插座電線中間部分包紮好——沒錯,有一個混蛋又在他打遊戲的時候把插座拔了。</p>


    還差點把電線拔斷了……</p>


    琴酒沒直接把人崩死都算他人美心善……啊不,是心慈手軟,與人為善。</p>


    “咳咳咳,咳咳!我真是……娘的,琴酒,你就是這麽對待傷員的?——F**k!安卜,輕點,我後腦勺有根針!”</p>


    還算完好的沙發上。</p>


    安高斯特拉半個人都陷在沙發裏,渾身還是像剛被雨水淋過那樣濕答答的,臉上還有些焦黑,隻不過不是很明顯。</p>


    安德卜格站在旁邊,手裏一捆繃帶,一圈一圈地往安高斯特拉腦袋上繞。</p>


    聽到自家隊友的痛唿,安德卜格這才關注到安高斯特拉的後腦勺,湊近看了一眼,伸出指頭撚了撚一根細細的針:“這根?”</p>


    “對……嘶!臥槽!你還往裏插?你是嫌我活的太長了嗎安卜!”</p>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安德卜格撇開眼神,稍一用力,把這根針拔下來,“我隻是以為你是在做針灸。”</p>


    “……啥玩意兒?”</p>


    安高斯特拉等針拔掉後,才感覺好受了些。</p>


    琴酒包紮好電線之後走過來,拿走了安德卜格手裏的細針,“針灸,也是一種治療方法,在中國很常見。”</p>


    說著,他對準了安高斯特拉的顛頂又紮了一針。</p>


    “琴酒!!!”</p>


    “百會,可以治療高血壓。”琴酒把針插進去之後就放開了手,語氣冰冰冷冷,“你下次再拔電源,我會紮到你的腦膜裏。”</p>


    安高斯特拉狠狠地瞪著他:“呸!你以為我怕你?”</p>


    “怕不怕,那是你的事。”</p>


    琴酒嫌棄的甩了甩手。</p>


    “然後呢?你就碰到了一對戴麵具的姐弟,就這麽灰溜溜的被趕迴來了?”</p>


    安高斯特拉身上濕答答的全是雨水,是剛剛才從外麵迴來。</p>


    “什麽叫被趕迴來?那個麵具男廢話完我本來就想殺了,誰知道那邊埋了那麽多炸彈啊!”</p>


    ------題外話------</p>


    (黑衣人,雨幕,行進,包圍,被逃脫;安高斯特拉)</p>


    (琴酒,遊戲,偵訊,格倫茨,朱蒂,貝爾摩德,安德卜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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