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道路上,逆著人流而行的身形格外引人注目——但偏偏沒有人注意到他。</p>


    琴酒帶著無邊的寂寞,來到了他停車的公共停車場。</p>


    不出所料,他看見了另一個人……但也不完全在意料中。</p>


    “還沒走?”</p>


    琴酒對著靠在地下停車場梁柱的鬆田陣平挑了挑眉,隨即按響車鑰匙,走到自己的車旁邊。</p>


    看著鬆田陣平被憑空出現的他嚇了一跳的反應,琴酒已經不心塞了。</p>


    塞著塞著,就塞習慣了……琴酒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接受了自己穿常服存在感會無限降低這個設定。</p>


    “……想請教刃先生一些問題,所以……”</p>


    遭到驚嚇過後,鬆田陣平難得說話帶著吞吐。</p>


    他其實也很想問一句琴酒是什麽時候來的……</p>


    “哦?問吧。”琴酒靠著車子,“組織的事?還是剛才那兩個人?還是烈?”</p>


    “……不全是。”鬆田陣平猶疑了一下,“先謝謝刃先生這次幫我……您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p>


    “諾亞告訴我的。”</p>


    “……可我手機關機了。”</p>


    “這個,諾亞說他留了個信號,如果關機的話就會……反正你隻要知道關機也沒用就行了。”琴酒有些唏噓。</p>


    他感覺諾亞現在越來越像強盜了,而且逐漸從人工智能變成了……所有電器的主宰者?</p>


    在心裏吐槽完,琴酒看向鬆田陣平,“你要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p>


    “……嗯。”</p>


    見自己的心思貌似隱藏不住,鬆田陣平低聲道,“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會讓我加入你們?”</p>


    “為什麽……”琴酒眨了眨眼睛,“你是被烈威脅進來的?”</p>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下:“算是?”</p>


    “你剛剛說的,那個炸彈,你很在意?”琴酒突然說了句不相幹的話,“你是覺得那個人是你害死的?”</p>


    之前鬆田陣平細微的神情變化可能沒有被安高斯特拉和安德卜格發現,但他是看了個清清楚楚。</p>


    被琴酒戳中自己的心思,鬆田陣平又愣了愣,“您怎麽……”</p>


    “你對於自己以後有什麽想法嗎?”琴酒沒馬上給鬆田陣平答疑解惑,反倒是像個傳銷頭子一樣問起對方。</p>


    “我……”</p>


    鬆田陣平又猶豫了。</p>


    他敢發誓,今天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沉默次數最多的一次對話時刻。</p>


    琴酒通過對他麵部的判斷,就大概知道了鬆田陣平現在,估計內心挺糾結的,卻笑了起來:“真難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火格’的人這麽迷茫。”</p>


    “……火格的人?我?”鬆田陣平一臉茫然。</p>


    這種名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p>


    “每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屬性,偏離不了五行,但與五行之間的距離總是或遠或近。”琴酒開始為鬆田陣平進行解釋,“越是接近五行的人,越可稱為格,比如你,就是火格。”</p>


    鬆田陣平:“……”</p>


    好複雜,聽不懂。</p>


    琴酒隨即擺了擺手:“你理解不了也沒關係……但我現在知道烈看上你的理由了。”</p>


    鬆田陣平忽的蹙起眉:“是什麽?”</p>


    “你跟他一樣,火格,火命。”琴酒指了指鬆田陣平的眉心。</p>


    可他說出來的話讓鬆田陣平又有些懵——這都啥跟啥?</p>


    怎麽又跟火扯上關係了?</p>


    “通俗一點來講,大概就是你們的命格全是以火為尊……額,怎麽說呢。”琴酒也皺著眉,可以見得他也想努力的進行解釋,“反正,火格的人我見過的,基本都與‘火’有緣,不是在‘火’場裏逃生過,就是死在了火災裏。”</p>


    鬆田陣平:“……”</p>


    聽著貌似不是什麽好東西。</p>


    他可以不要嘛?</p>


    “不可以,這玩意兒是與生俱來的。”琴酒此刻好似有了讀心術一樣,完全摸準了鬆田陣平的內心,“烈大概是覺得你跟他一樣,所以才會拉你進組織……這點我替他道個歉,畢竟脅迫一個遵紀守法的警察加入我們,的確有點不符合我們組織的規矩。”</p>


    “所以,你要是想離開,我可以做主幫你脫離……雖然現在已經有點晚了。”</p>


    琴酒左手食指敲著右手的手背。</p>


    之前他並沒有怎麽關注過烈招攬的人,今天跟諾亞進行詳細了解,才發現烈這貨相當於他威脅貝爾摩德一樣,是把刀架人脖子上強行拉進來的……</p>


    這麽對貝爾摩德沒問題,畢竟大家都是犯罪者,你不展示點手段,人家不服你……問題是,鬆田陣平他本來是個警察,好端端的被一通威脅,然後被迫成為了一個二五仔……</p>


    而且現在還牽扯到了‘黑夜’,屬實有點麻煩。</p>


    琴酒內心歎息一聲,迴過神,靜候鬆田陣平的迴答。</p>


    半晌。</p>


    鬆田陣平抬起頭,“不,不用,我隻是有些好奇,所以問問而已。”</p>


    “……嗯?”</p>


    琴酒微微一怔,自己打量了一下鬆田陣平的表情和眼神,挑了挑眉,“你確定?機會就這一次,你如果放過了,以後再脫離……以你目前的情況,可以說是很難了。”</p>


    </p>


    “那我不脫離就是了。”鬆田陣平不知道被琴酒的哪句話點通了,此刻某種自信又迴到了他身上,“而且我如果脫離的話……烈先生估計會在地上打滾。”</p>


    琴酒:“……”</p>


    這個鬆田連烈不開心了就會打滾這個特性都知道?</p>


    烈是在對方麵前有多放的開啊……</p>


    不過,鬆田陣平的選擇琴酒也樂見其成,“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幹預你了,但記得迴去找下烈說明情況,還有這邊的事情……雖然你原本不歸我管,但現在你似乎不得不在我這邊做一些事了。”</p>


    想到剛才的事情,鬆田陣平神情暗了暗,“是,我明白。”</p>


    他,現在估計不得不成為‘黑夜’安插在警視廳的臥底了。</p>


    “不用太過擔憂,你平常該做什麽就做什麽,除非我聯係你,不然一切以你平時自主活動為主……但你這種意氣上頭的行為,以後最好不要再有了。”</p>


    “……我明白。”</p>


    琴酒稍微垮界跟小夥伴的部下交流一番,目送對方離開,按起眉心。</p>


    這事兒說來也確實有些糟心……</p>


    不過很快,琴酒的注意力就從這件事上挪開——貝爾摩德給他來電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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