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餘從懷裏摸東西出來,楊慎還以為江餘能拿出什麽好東西出來,當江餘掏出那枚靈丹出來的時候,楊慎眉頭皺成了一個,原因很簡單,江餘拿出來的,是一枚廢丹。楊慎對煉丹也是有些研究的,是不是廢丹,他一眼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拿這廢丹有什麽用處?”楊慎看著江餘拿著廢丹,有點納悶不解。


    “因為這東西可是劇毒啊。”江餘看著那廢丹這般說著。


    “劇毒?這東西我看毒不死人,最多是讓人拉幾天肚子罷了。”楊慎看著那丹,冷聲的說道。


    江餘聞言,哈哈一笑,道:“楊兄弟,你真是真正的內行人。沒錯了,這丹就是給人清理腸胃的。尋常的瀉藥無法對付這些有修為的人,我就隻好用專門對付修行者的東西。而且我也不瞞你說。這是我和聖師前輩研究丹藥時,所產生的廢丹,雖是廢丹,可卻蘊含了不少名貴的靈草,藥力可比尋常廢丹強上百倍,這樣的廢丹別說是吃下去一點點,哪怕隻是舔一下,也足夠他們翻江倒海的了。不管他們是什麽樣的高手,隻要中了這個毒,跑上個幾圈,也保證他手軟腳軟,就算是從小會的武技和仙法,也能讓他忘了怎麽用。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受你我屠戮。”


    聽到江餘的說法,沈希也來可興趣,湊近了看看,問道:“這東西不會被驗出來麽?”


    江餘搖搖頭,道:“這東西是廢丹,在丹士的眼中,這東西和爐灰一樣,是沒價值的東西。若是尋常的丹藥,那些驗定是否有毒的但是或許能查出來,不過我猜測他們打死也想不到,我用的是他們根本不會考慮的廢丹。”


    “不會誤傷麽?”沈希又問道。江餘搖搖頭,道:“不會,昨天我去視察,主要就是看給這些人準備給養的地方。我把這丹搓碎了,都兌進了酒肉之中。酒肉有限,這夥人才不會好心的分給那些被虜的女子呢。而她們所吃的菜餅,我可是一點都沒碰的。”


    “想不到堂堂明玉壇宗主,一代劍道宗師,竟然用給人下瀉藥這樣的下作手段。”楊慎適時的揶揄江餘道。


    聽到楊慎的揶揄,江餘哈哈一笑,道:“因為他們是我的敵人,而非我的對手。對付我的敵人,我當然要窮盡自己所能要他們去死。至於手段,那是無所謂的。”


    沈希沒說話,可他卻記住了一個詞,那便是明玉壇。他看著江餘,心說明玉壇宗主,那就是說他是一個宗派之主,怪不得他有如此的實力。可沈希也算是專門弄情報的人,心頭卻納了悶,心說這叫什麽明玉壇的,自己怎麽從沒聽過。


    “難道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宗派麽?”沈希迷惑不解,卻忽然間楊慎和江餘都不見了蹤跡,前麵傳來江餘的聲音:“沈兄,走了!”沈希慌忙跟上。


    船出碼頭了已經有一會兒了,直向外洋,江餘等三人,與船保持著距離。直到風中都開始有一絲絲的異樣氣味。


    “這神武宗人果然是作惡多端,屎尿都要別人臭那麽多!”江餘調侃道。


    “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楊慎從背後抽出劍來,而江餘和沈希,也都各自拉出兵器。三個人到船上的時候,都驚呆不已,因為船上幾乎就沒什麽幹淨的地方了,神武宗這幾百號人,把這些船弄的髒兮兮的,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楊慎幹脆就直接在各艘船的桅杆之上飛來飛去,見人就攻擊。這些神武宗的護衛各個都是高手,但此時早就瀉的沒了生氣,雖說還有一戰之力,但高手過招,隻要精神有那麽一丁點不集中,都是致命的。


    三個人如同疾風暴雨一樣,掠過眾多船舶,碰到神武宗的人便砍,沒出多少工夫,神武宗平時那些高高在上,威風不可一世的眾多高手,全都被砍翻在船上。而且三個人幾乎都沒費多大的力氣。


    在眾多船隻之間走了一圈,帶來一片腥風血雨。沒有多少時間,三個人便在最大的那艘船上的桅杆處聚齊。


    “好像沒有活的了。”沈希對江餘和楊慎二人說道。


    “還有兩個。”江餘和楊慎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在開戰之前,就已經統計過敵人的數字,可經過這一番廝殺,終還是少了兩個人。楊慎知道得是少了一個天君境的強者,而江餘則清楚,那兩個人,就是石奇與慕容悔。是他的主要的目標。


    三人的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白光突刺,直襲三人。江餘首當其衝,而江餘耳目聰慧,反應也是極快。那白光襲來,他本可以直接閃避。可他清楚,如果自己閃避了,那麽身後的兩個人就危險了。所以他不閃不避,轟然一聲巨響,就見天空之中,出現一堵巨大的火牆!


    忽然爆起的赤焰霞衣!


    三道白光,在空中被火焰所吞噬,消弭於無。而赤焰霞衣很快也隨之消失。也就在這個時候,就見船的甲板上,站著兩個人,正是慕容悔和他的師父石奇。


    “看來你的招數,似乎對他們不起作用呢。”楊慎側目看向江餘說道。


    “奇怪,難道他們一直辟穀麽?”江餘有點納悶,如果說石奇辟穀他倒是相信,可是慕容悔這種紈絝子弟怎麽可能。其實事情也有湊巧,石奇是辟穀沒錯,而慕容悔一整天都在想著怎麽偷一兩個女子出來,上船後基本就沒碰任何吃的東西。所以才得以幸免,隻是這些,江餘等人並不知情而已。


    “江城主竟然親自駕臨,想來是有什麽指教了。”石奇冷冷的對三人說道。


    此時的江餘,麵戴麵甲,聽聞這話,心頭一震,心說這老頭是怎麽認出自己。納悶之餘,江餘摘下自己的麵上鐵甲,淡定平和的問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石奇看著江餘,道:“修行術劍的人,對血味都比較敏感。”說到這裏,石奇轉目看向楊慎,道:“你身邊的這人,也不差多少。”


    看到江玉摘下麵甲,慕容悔冷哼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怎麽送了我們鮫綃龍紗後悔了麽?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想造反了麽!”


    圖窮匕見,江餘自然沒必要再遮擋什麽。便笑道:“什麽造反?我從未忠心過神武宗。”


    聽聞江餘所講,慕容悔麵上動了動,道:“原來你是十星番的走狗。”


    “你眼差了,哈哈哈……”江餘大笑,他身邊那兩個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江餘止住笑意,道:“好吧,是我不夠厚道。”


    “受死!”慕容悔提劍便要疾攻而上,此時此刻,他又將當日江餘折辱他的事全都想起來了。當日他並沒有付諸全力,所以如今想起來,心頭自然是不平的很。可他剛要衝上去。卻聽身後石奇道:“退下。”


    “為什麽?”慕容悔迴頭看著石奇。石奇雖然是他的是師尊,可卻因為他身份顯貴,所以這師徒關係,也僅僅隻是一個名義而已,慕容悔從未真的尊重過石奇。而石奇自然也沒有將自己真正的絕藝都教給慕容悔。


    “你不是他的對手。”石奇淡淡耳朵說著,對於徒弟的無禮,他早已習慣。


    “不試過怎麽知道!”慕容悔大聲道。說完不管石奇的警告,徑直撲向站在桅杆處的江餘。江餘見他撲過來,也是縱身一躍,迎了上去。不過區區錯身的刹那,寶劍斷折,利鋒穿胸刺骨!慕容悔從空中跌落,落在甲班之上,立時甲板上便是一大片的殷紅。江餘的劍依舊犀銳狠絕,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江餘一招,就結果了慕容悔,沈希和石奇見此,均是驚愕。沈希知道江餘厲害,可江餘兇狠到這種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至於石奇。他自己的徒弟有幾兩重,他是清楚的,他早就知道慕容悔不可能是江餘的對手,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徒弟如此的不堪一擊,竟然一個照麵就被人給殺了。


    “看來傳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石奇想起了這位新城主是因為打敗了魏劍刑才當上的城主,如今看來,劍技果然卓絕。而且他們敢半路來截殺,若沒有點真本事又怎麽敢。


    石奇看看地上自己徒弟的死屍,心緒沒有絲毫的波動。而是看著江餘道:“江城主劍技卓絕,讓老夫大開眼界了。不知江城主是否有興趣,和老夫於劍上一決?”


    “決鬥啊?可我沒什麽興趣啊,我隻想快點殺了你。”江餘微微笑著說道,肅殺之語,卻說的十分的平常。對他而言,碰到劍道高手,好好切磋一番,是他的興趣。可是一碼歸一碼,這石奇雖然符合和他切磋或是決鬥的資格,但現在江餘可沒空搞這個,他心說現在快點解決戰鬥,離開這片海域,才是正事。自己和楊慎一同出手,速戰速決為最好。


    可江餘的話剛說完,就見楊慎竟然禦風而起,帶著沈希,兩個人一同退到了數十丈外。


    “你們這是坑我,還是太信任我了?”江餘看到楊慎的選擇,有點哭笑不得,無奈間,一縱入雲,對下麵的石奇,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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