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劍之戰,江餘對上楊慎,隨著最後一座劍山的倒掉,雙方各自騰空而起。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如龍一般的靈氣,也終於落入那虛影之中,在它進入那虛影之後,那虛影爆發出耀眼的豪光,毫光之中,一把天字上品的神兵應運而出,而它出現的同時,就見那劍爆發出無數的靈氣,如疾風驟雨一樣,橫掃八方。如颶風過境,吹的看台之上許多人練眼睛都睜不開。


    眼看著那神兵初現,江餘劍技虛掩,直接飛縱而上,直撲那把神兵,將那劍收在手中。順利的,江餘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劍到他手,就已經算他贏了。他轉目看向楊慎,就見楊慎竟然輕飄飄落地,手中金光一閃,青日劍化為光芒,飛迴了他背後的劍盒之中,而他也將頭上的兜帽一拉,儼然,他不想打了。


    楊慎的行為,引得看台之上,霎時間如炸了鍋一樣。


    “怎麽就這樣落下來了?”


    “還可以打啊,為什麽要自暴自棄!”


    “媽的,老子可是壓了你贏的啊,你他媽的陪老子錢!”


    “也許是力竭了吧!”


    ……


    所有的人都對楊慎忽然停手很是納悶。而奪劍下來的江餘,落在平地,心中卻絲毫都沒有戰勝對手的快感。


    “你為何沒有出全力。”江餘隨手一甩,手中的那柄天泣之上的邪濁靈氣,化為一股黑氣,直上天空。甚是壯觀。


    “你不也是一樣,劍技我甘拜下風了。”楊慎默然說道。


    “可惜不是生死相搏。”楊慎和江餘,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江餘和楊慎沒有什麽不解的仇怨,為了一把兩個人都不是十分需要的劍生死相搏,或者說隻是一個勝負而生死相搏的話,兩個人都覺得不值得,也都不願意。如果兩個人可以拋開一切的話,當然可以這樣做。隻是楊慎已經有了閑雲坊,而江餘也有他不能拚命的理由。


    江餘清楚方才如果真的打下去,可能真的勝敗難知。他看了看楊慎,心道楊慎估計也覺得打的很不爽吧。


    “未來也許有機會,也許永遠都沒有。”楊慎說完這話,身化金光,消失了。


    “勝者,明玉壇宗主江餘。”


    場內傳來雲清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江餘啞然失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中剛剛到手的寶劍,他還沒空看那劍。就見那劍也是一柄沒有配劍鞘的劍,那劍通體泛著微微的紅光,劍身優雅修長,比一般的劍要長上差不多三寸多,在劍格之上的劍身上,鐫刻著兩字——滄溟。


    江餘隨手揮了兩下,滄溟破空,倒是十分的順手。江餘心說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天泣還是不能常用的。因為邪濁靈氣對天泣的腐蝕,需要他的靈氣來化解,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的進度,天泣常用,難免會影響自己的修為進度,而這把滄溟正好拿來先用。


    熱鬧沒了,各路豪傑紛紛退場,而這個時候,就聽周平道:“此番歡迎各位來到我天極劍宗參加盛會,晚些時候,還有慶祝的宴會,而各位若是願意留在我天極劍宗,與我們弟子探討劍技,我們也是歡迎之至!”


    仙界之人,可沒幾個人會貪圖周平說的這些,也都知道,周平說的不過是客氣話,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離開。而一部分和天極劍宗關係不錯的人,還是留了下來。


    閑話少敘,很快就到了下午,天際劍宗的宴會,江餘自然是要出席的,他與周平雲清同席,這種應酬,江餘自然是不喜歡的,但周平的麵子不能不給。可宴席之上,江餘也看不出來高興,話很少。


    “怎麽,拿到了劍也不高興麽?”雲清見周平離席去和一些別的門派的人寒暄,問著身邊的江餘。


    “勝之不武,有什麽高興的。”江餘側目道。


    “你是說楊慎可能會贏你?”雲清驚訝道。


    江餘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拚到最後一刻,孰強孰弱,誰清楚呢。不過,以後的話,必然是我更強一些!”江餘一口酒飲下,十分的自信。


    “這個我當然相信,哈哈。”雲清平時磕檳榔是好手,酒桌上喝酒,也酒量驚人,端是拿酒當水喝,也不見她有醉態。


    “師姐這迴賺的多麽?”江餘笑問道。


    雲清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不算多啦。”說完這話,將自己如意袋拿了出來,把靈咒一解,道:“你內視看看。”


    江餘好奇內視一看,也吃了一驚,就見在雲清的如意袋之中,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靈石,堆積如山,散發著七色光芒。十分的好看。江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那靈石差不多應該有幾千顆。


    “師姐看來這是發財了啊。”江餘調侃道,他看著雲清,有點不解,道:“師姐,我看你平時也不怎麽練功,你這修為怎麽提高的,樣貌又是怎麽保持的呢?”


    “這還不簡單?買啊!”雲清笑道。


    “買?”江餘納悶,問道:“怎麽買?”


    雲清道:“你和聖師前輩應該已經很熟,遲師伯應該也認識吧。這兩個人,可都是丹石高手,但他即便再厲害,也變不出靈石來,於是我就負責給他們提供靈石,他們要給我靈丹才行。各種提升修為的靈丹,以及維持體質樣貌的玉顏丹。”


    “這樣……”江餘心說怪不得聖師天天那麽煉藥,也不見她喊靈石少,原來是有人給她提供。


    雲清打了個酒嗝,繼續道:“其實天極劍宗內部,也有不少弟子會和聖師前輩買,不過聖師前輩脾氣不太好,價格有的時候完全看心情。”


    聽她這般說,江餘心說就算那些弟子有靈石來買靈丹,也必然沒雲清買的多,畢竟他有一個特長叫斂財。


    雲清想了想,對江餘道:“對了,最近聖師前輩有新藥出爐,對修為的提高大有助益,知識獅子大開口,價格太貴了。不過依然超值。”


    聽得他這般說,江餘想了想,心說聖師最近煉的藥的確不少,可真正好的,對修為大有助益的,應該是非靈穀丹莫屬了。便道:“什麽價呢?”


    雲清拍了拍自己的如意袋,低聲對江餘道:“這些都買不了一顆。友情價都不行。”


    江餘想了想靈穀丹的效果,心說聖師給的價格,其實還算公道了,畢竟一顆靈穀丹那是什麽效果。等同於一百顆天品靈石的價值,且是沒有雜質的,價格上當然要再翻一倍。雲清的包裏靈石雖然多,可是天字品級的靈石卻寥寥無幾。


    雲清又一杯酒下肚,繼續道:“不過這難不住我,我已經和聖師前輩說好了,我來替她賣,每賣出去十顆,她就送我一顆。這才是真的發財了。”


    “十顆……”江餘心說雲清說的容易,可是實際上卻沒那麽簡單,一百顆天品靈石,對任何一個仙門來說,都不是什麽小數目。靈穀丹雖好,可真的能買得起的人,卻真的是寥寥無幾。


    江餘和雲清說話的時候,就見一行三人,來到了他們的桌邊,其中的兩人直接撩衣跪倒,口稱師祖,伏地而拜。那二人正是阿蒙和他的師兄駿生,而另外一人,則是高北王周齊。周齊沒跪拜,但也躬身一禮,甚為恭敬。


    江餘慌忙將那二人扶起。就聽駿生道:“之前不知是師祖駕臨,多有得罪,望師祖原諒。”駿生的話說的十分的誠懇,可讓江餘覺得十分的尷尬,江餘聽了他說的話,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已經白胡子一大把了。


    “師祖你的劍技好強,能不能教教我?”阿蒙倒是少年心性,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眼見他這般說,駿生白了他一眼。而後對江餘道:“師祖見諒,我師弟阿蒙少年心性,不懂禮數。”


    江餘哈哈一笑,道:“這樣也蠻好,說話不費勁。”江餘說話的時候,轉目看向周齊,心說如果冷落了他,終究是不太好。周齊見江餘看他,便拱手一禮,道:“早就聽家父和爺爺說過前輩的事,從前不信,如今見識前輩英姿,方知世間真有奇人。”


    聽得這話,江餘想了想,道:“我與周家機緣深厚,如果周家有什麽事,綿薄之力我還是有的。”


    江餘隨便的一句話,周齊心中卻是一塊大石落地,他來這裏,很怕江餘和之前一樣不好說話,沒想到和之前判若兩人。周齊麵上不露,心中卻是十分的歡喜,心說有了江餘的這句保證,周家這一代,起碼在他這一代,就有了保障了。


    江餘而後算是說的客氣話,問了一些關於周家的事情,又和阿蒙等人問了一些關於周岩的事情。聊了一陣子後,周齊有事先行告辭,而駿生和阿蒙,多說了幾句後,也打算離去。看著他們兩個要走,江餘忽然想起一件事。從自己如意袋之中,取出兩顆靈丹來,放在桌上,道:“這裏麵有兩顆靈丹,你們一人一顆。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麵禮。也不枉你們叫我一聲師祖。”


    “隻是什麽丹啊?”阿蒙好奇,要伸手拿過來看,卻被駿生攔住,阿蒙不識貨,而駿生也一樣雖不知道那靈丹的名字,可看那靈丹的光澤,已經宣告了它絕非凡品。他立即拱手道:“師祖……這太珍貴了,我們不能收。”


    “情誼無法靠價格衡量,我和你們也算有緣,這丹你們就收下吧,好好煉化一番,對你們大有助益,至於你們師尊,他這次沒來,我就不給他了。”江餘說罷,哈哈一笑。江餘說完,示意那二人取丹,阿蒙手疾眼快,直接拿了一顆收入口袋,而駿生十分禮貌的躬身謝了,而後取了靈丹在手。單單是放在手中,他就已經可以感受到那靈丹的靈氣四溢,他心說這靈丹的靈氣好強,真不知道煉化它,能獲得多強的靈氣提升,他心中自然是狂喜不已。


    “你們現在打算去哪裏呢?”江餘問那二人道。


    “師尊命我們保護高北王,我們要護送他迴高北王府,而後再返迴絕仙劍派。嗯……師祖有什麽話,要我們捎給師尊麽?”


    “這個麽……”江餘想了想,道:“你就告訴他,他這麽多年來的努力,我很滿意。至於其他的,就沒了。”江餘說完這話,想了想,又道:“對了,你迴去的時候,抓一把鬆球給他。”


    “啊?鬆球?”駿生一怔,完全不懂江餘的意思。江餘哈哈一笑,道:“你照做就是。”


    “是!”駿生拱手應道。而後帶著阿蒙,告辭離去。


    “師祖,你還缺弟子麽?”那二人剛走,江餘就聽得耳邊傳來雲清的聲音,聽她這樣說話,江餘差一點嗆到。


    “臥槽,師姐你搞什麽。想嚇死我啊。”江餘拍著胸口,看向一邊的雲清。


    雲清白了江餘一眼,道:“你當我不認識,你剛才給他們的靈丹,應該就是靈穀丹吧,那樣的極品仙藥,你竟然就當糖果一樣隨手送人了,真是……氣死人。”


    聽得她說這話,江餘一笑,道:“師姐若想要,我迴頭找聖師前輩要幾顆送你好了。”


    “此話當真?”雲清看著江餘問道。


    “當然當真。”江餘點點頭道,江餘心說自己和聖師的關係,要丹藥隻是很小的事。


    眼見江餘迴答的幹脆,雲清又一杯酒喝下,幽幽道:“枉我自以為聰明,為仙界之中少有的中間人,可我就算拚死拚活,也比不上你這個給人當女婿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為什麽不是男人呢?”


    聽她的話半是認真,半是吐槽,江餘不以為意,反是哈哈一笑,道:“師姐可要比男人厲害多了。”


    “對了,你剛才讓他拿鬆球做什麽,難道你那徒弟還好這一口?”雲清納悶問道。


    江餘聞言一笑,耐心的解釋了一下。原來當年周岩練功的時候,一有出錯,玉冰塵就會拿鬆球打他的腦袋。每錯一次,就是一顆鬆球。江餘對周岩墨守成規的練劍方式不滿,可又不能讓他在他的徒弟麵前沒了顏麵,故而讓他的徒弟送他一把鬆球,算是對他的提醒。


    江餘和雲清正聊天的時候,就見周岩迴來了,坐在江餘的身邊,沉默片刻後,麵露尷尬之色,對江餘道:“江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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