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往前一步,把舒妙頂在了青磚石牆上,進攻激烈。


    舒妙招架不住,下意識抬腳纏在他的腰上。


    推又推不開,捉又捉不住。


    她被親的昏了頭,大腦裏空白一片,隻知道揪著他的衣領子,害怕自己掉下去。


    閻月朗自然能感受到,於是更加肆無忌憚。


    他微微眯著眼睛,便能看出舒妙的變化。


    直到覺察出舒妙喘不上氣了,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


    兩人嘴邊那道閃著光的晶瑩水線還連在一起。


    舒妙大口的喘氣,嘴唇又紅又腫,誘引著閻月朗再次靠近。


    他輕輕貼在她的嘴角,低沉壓抑的聲音裏帶著戲謔:“怎麽這麽聰明的姑娘,還沒學會用鼻子喘氣?”


    他也隻占著舒妙還在大腦缺氧,反應不夠快的階段占占嘴上的便宜。


    舒妙喘了幾口氣,腦袋暈暈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原本揪著他衣領子的手毫不猶豫的捏住了他的臉頰,用了力的往後拉:“離我遠點兒。”


    閻月朗臉上的肉都沒那麽軟。


    她手指又不敢下死力,這點兒分量對閻月朗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就是要黏著舒妙。


    “我該迴去了……”舒妙隻能打投降牌。


    但閻月朗是個喜歡乘勝追擊的人,他不肯放開舒妙。


    在一人一牆的夾擊下,舒妙真是半點脾氣也沒有。


    “你想什麽時候迴家?”閻月朗問。


    一邊又輕柔的親親她的唇瓣。


    舒妙想了想:“反正現在不想迴去。”


    “為什麽呢?”


    “之前我都講明白了,外麵說我毒婦呢,下毒害你要卷家產和被人私奔,現在迴去算什麽?給他們的故事再加點料嗎?你要是想讓我迴去,就等著這件事換個口風再說。”


    閻月朗微微歎氣。


    這事他不是不想處理,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之前他和區碩衡將溫宴希和區碩儉的私情傳出去,為的就是賭他們真的私下有來往。


    區碩衡顯然會比閻月朗更熟悉後宮裏的做派和朝堂上的各懷鬼胎。


    將區碩儉抬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開啟選秀,都是他意料之內的。


    現在,選秀還未落定,區碩衡就不可能讓街上傳出新的八卦,就算是舒妙的也不行。


    閻月朗不會和區碩衡對著幹,他明白這次的機會難得,可又的確想舒妙。


    “再等等好不好?”他低聲的問。


    舒妙又不是什麽不講情理的人。


    她大概猜得到這次選秀的機會意義重大,也從沒想過要依靠閻月朗去翻口供。


    況且,她還有她的事要做。


    隻是她沒表現出來,用手推了推閻月朗的肩膀:“那就等什麽時候還我清白,我再什麽時候迴去。”


    閻月朗深深看著她笑,最後鄭重的應了下來:“好。”


    送走了閻月朗,舒妙迴去卻意外看到了盧英在她房裏坐著喝茶。


    盧英有自己的院子,就在隔著一道花牆的另一頭。


    舒妙一邊洗手,一邊奇怪的問:“怎麽晚上睡不著,來找我聊天?”


    盧英抿了抿嘴,等舒妙洗過手,坐下來,才趁著悅喜去換水才低聲問:“你要把宅子給別人住?”


    舒妙愣了愣,想了有一會兒才意識到,她說的宅子應該是晚飯時閻月朗說要給田聰鈺做婚房的那個院子。


    “嗯,那個宅子空著也是空著。”


    盧英垂了下眼皮,又抬眼看舒妙:“還是不要的好……”


    “為什麽?”


    她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我在善堂聽過,說男人住了女方的陪嫁宅子,然後反倒霸占了宅子,把女人趕出了的事……”


    小姑娘閱曆不深,但八卦沒少聽。


    這個時代還是男性掌權的時代,別說律法,識字的人都沒幾個。


    受了苦的女人不知道該如何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悲劇自然產生。


    但田聰鈺是一般的女人嗎?她猴精猴精的,哪吃過虧?


    況且宅子是閻月朗的,舒妙可不想再背一個苛待小姑的罵名了。


    “不要緊,閻月朗好歹是個京官,他妹妹那位未婚夫婿還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上榜呢,一個外地書生沒有進項,不還得隻望著娘子的娘家嗎?至少閻月朗還活著,官職還在,那人就不敢雷越一步。”


    盧英打心底是不同意這件事的。


    但舒妙說的沒錯。


    房子又不是舒妙的,閻月朗又是在京武將,那位貢士也還沒有上黃榜。


    可以後得事,誰說得準啊。


    “姐姐,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以後得事嗎?”


    盧英很羨慕舒妙的思考方式,可她自己做不到。


    舒妙笑著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的事都沒辦法好好掌控,還說什麽以後?”


    盧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閻月朗說的沒錯,眼下的確不是幫舒妙澄清的好機會。


    滿城的人都在說的話題隻有三個。


    一個是溫宴希與皇上的風流韻事;


    一個是新皇首次開選秀,那些放出風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們;


    一個是將於選秀同月舉行的秋闈。


    一時間,偌大的京都人擠人。


    有千裏迢迢送女兒進宮的,有千裏迢迢進京趕考的。


    曾經轟動 一時的宋明曇成了過眼雲煙,繼而又出現了新的書生,也有了新的擁簇者。


    除了那些在畫舫不知所蹤的人們的家人還在四處尋找,其他人早就忘了。


    舒妙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再次向蔣大人借了上次那位管事,隻求一件事,找到畫舫那些失蹤的人。


    活人也好,屍體也罷,甚至隻要有能驗明正身的物件也行。


    管事雖然有點為難,但看在舒妙給出的時間非常寬裕,還是應下了。


    這件事,當然告訴了蔣大人知道。


    蔣大人隻是笑了笑:“放心去做,天塌了,也輪不到你我來頂著,自然有那個子高的頂。”


    誰個子高?


    閻月朗唄。


    同時,舒妙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沈霄月一起放出了石妞兒死亡真相的傳聞。


    她倒是沒直白的傳,隻說石灘鬧鬼。


    這傳聞不知道從哪個小孩子嘴裏傳出來的,等區碩衡發覺的時候,街上已經有小孩子編了童謠,四處傳唱。


    阿言本想壓下這件事的,但無奈傳播的人都是小孩子。


    小孩子懂得什麽,甚至自己嘴裏念出來的童謠根本不曉得是什麽意思,但大人之間倒是驚恐起來。


    又加上有人真的深夜去石灘見到了所謂的“鬼魂”,使這件事傳的愈發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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