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卿的身子骨本來就已經很弱了,她那比得上沐焰玉謹的強壯啊,很快她就被沐焰玉謹按著一動都不動了,隻能任由著沐焰玉謹為所欲為。


    眼看沐焰玉謹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了,他的眼眸已經開始失去了原有的理性了,動作也越來越狂野了,李嵐卿知道要是讓沐焰玉謹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最終就會出現自己不願意看見的一幕,不是她不想跟沐焰玉謹在一起,而是她身上帶著的毒。


    “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難道你忘記了我的身子骨虛弱,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嗎?”無法與強壯的沐焰玉謹抵抗的李嵐卿,隻有采取了柔弱的辦法,她含著淚水哀求的看著壓著自己的沐焰玉謹問道。


    沐焰玉謹被李嵐卿問得微微一愣,頓時停下了自己正在的動作,這才想起了李嵐卿還是一個病人,根本就禁不起他這麽毫無理性的摧殘,於是,沐焰玉謹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隻手撐住了自己那如泰山般的身軀,坐到了榻邊,並把被自己壓著的李嵐卿攙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了榻欄上,彎著腰低著頭,背對著李嵐卿,雙手插進了自己的發髻裏低聲的說道:“對不起,卿兒。”


    李嵐卿終於得到了喘息,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平複了動作過大而引起急促喘息,她溫柔無限的看著沐焰玉謹的後背用著強硬的語氣說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呆。”


    這下,沐焰玉謹乖巧了起來了,他耷拉著頭站了起來,連迴頭看向李嵐卿的勇氣都沒有了,直接大步往外麵走去,誰知道才走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他的停下讓坐在榻上的李嵐卿的心又提了起來,李嵐卿連忙緊張的看著沐焰玉謹,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下的被褥。


    誰知道沐焰玉謹隻是停了一下說道:“卿兒,你好好休息吧,身子骨要緊。”說完,沐焰玉謹頭也沒迴的走出了屋子。


    李嵐卿呆愣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心裏有著一絲難解的不舍。


    若昔從門口走了進來,她邊走邊看著屋子的外麵,直到走到了李嵐卿的麵前她才收迴了看向外麵的眼神,對李嵐卿問道:“皇子妃,怎麽呢?奴婢看見三皇子很頹廢的走了出去。”


    “沒有什麽。”李嵐卿也收迴了看向門口的眼睛,淡然的迴答著若昔。


    “可是奴婢看三皇子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很好啊,是不是皇子妃您――。”若昔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嵐卿喝止住了。


    “好了,若昔,我很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李嵐卿實在是沒有精力迴答若昔了,隻有低沉的喝止了若昔,然後靠在了榻欄上,閉上了眼睛。


    若昔本來還想問什麽,可是看見李嵐卿疲憊的模樣,她心痛的收起了心裏的疑問,並手腳麻利的連忙攙扶著李嵐卿的手臂,輕聲的說道:“皇子妃,奴婢扶您休息吧。”


    李嵐卿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配合著如昔躺了下去,若昔攙扶著李嵐卿躺下了以後,小心翼翼的幫李嵐卿蓋好了被子以後,留下了一隻微弱的蠟燭以後,若昔才輕輕的退出了屋子,細心的關好了屋門。


    聽見了若昔關好了屋門以後,李嵐卿又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眼睜睜的看著頂上的房梁,心情可是洶湧澎拜,她沒有想到今天沐焰玉謹會跟她說了那麽一席話,還石破天驚的對她說愛上了她,讓她一時無所適從,雖然心裏是非常的感動,可是事實逼得她不得不冷漠的對待沐焰玉謹。


    今天算是過了,可是明天呢,後天呢,而且身上的毒不但沒有減弱,反而疼痛每天都在增長,沒佩戴殘月的時候已經每晚疼痛兩個時辰了,如今戴了殘月,疼痛依然沒有減少,反而已經加到了四個時辰,現在她幾乎是一個晚上都不能睡得好,看來殘月根本就沒有辦法吸取這種毒了。


    從自己疼痛的時間來判斷,隻怕自己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隻怕自己說毒在一天一天好的謊言遲早會有一天被揭破,而且,以沐焰玉謹的聰明,隻怕是他會很快就戳穿了她的謊言,想起自己毒發前會有醜陋的模樣,李嵐卿忍不住伸出了雙手捧起了自己的臉頰。


    她不是因為害怕自己那絕美的容顏會變得很醜,而是不想讓沐焰玉謹看見她最醜的時候,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嘛,李嵐卿打心眼裏都不願意讓沐焰玉謹看見她被毒藥折磨的狼狽模樣,她寧願留下一個美麗的模樣給沐焰玉謹念想,也不願意讓沐焰玉謹看見她狼狽悲慘的模樣。


    而且自己已經妥善的安排好了身邊所有人的將來了,已經完全沒有什麽顧慮了,李嵐卿想到這裏,從榻上坐了起來,細心的想著自己還有什麽遺漏沒有。


    李嵐卿在榻上想了一下,終於她像是做了一個決定似的,穿起了榻邊的鞋子,走到了梳妝台的麵前,她拿起了梳妝台上的梳子,自己仔細的梳著自己那枯黃的發絲,當她的手撫摸到那枯黃幹燥的發絲,她苦笑了一下,繼續打理著自己。


    沒有多久,李嵐卿終於梳理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看著鏡子裏那張慘白的臉頰,李嵐卿不自覺的伸出了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著:“怎麽這麽難看了啊。”說著,李嵐卿拿起了桌子旁邊很少用的香粉胭脂,仔細的描畫了起來,總有鏡子裏出現一個稍微有些精神的美女來,李嵐卿這才滿意的收起了那以一套化妝用具。


    看完了鏡子裏那略微滿意的麵頰以後,李嵐卿才掏出了脖子上帶著的殘月出來,她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殘月,下決心的把殘月好好的放在梳妝台的上麵,然後才走到了書桌的麵前,鋪開了紙張,拿起了旁邊的筆,揮筆寫了起來,沒有多久,她就寫好了兩封信。


    李嵐卿小心的把兩封信平平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放好了以後,她才離開了書桌,開始收拾起了一些自己常用的東西,趁著自己的毒還沒發作的時候,她拎著自己的包袱,避開了零星的丫鬟,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冬天的黎明姍姍來遲,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收斂了起來,溫暖的陽光開始了融化冰雪的功能,一滴滴地雪水順著屋簷低落在地上。


    沐焰玉謹一直坐在書桌的麵前,發絲微微的有些淩亂,眼白處明顯的出現了血絲,看來他是一夜沒誰啊,不過他雖然麵前擺放在一本公文,可是卻是沒有翻開過一頁來,此時的他手持毛筆,眼睛盯著麵前的公文,神智卻在千裏之外,雖然他的眼睛是盯著麵前的公文,可是在他的眼睛裏出現的不是公文,而是李嵐卿那蒼白的臉頰。


    想著李嵐卿那蒼白的臉頰,沐焰玉謹心裏湧起了一絲的奇怪的想法來:“師傅不是說殘月有了功效了嗎?要是殘月有了功效,按道理卿兒的毒應該是解得差不多了的啊,可是為什麽卿兒的臉頰比之原來還要慘白啊,難道是――。”


    沐焰玉謹的心裏湧起了一個念頭來,想著那可怕的念頭,沐焰玉謹的心不由得急促的站了起來,低沉的叫喚著外麵的侍衛:“來人。”


    外麵站著的侍衛連忙推開了書房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沐焰玉謹抱拳說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丞相府請李丞相過來。”沐焰玉謹吩咐著麵前的侍衛。


    雖然自己會的很多東西都是李丞相所教,可是自己卻是更加熱衷於學武習陣,所以沒有好好是學習醫術,以至於對醫術不是很精通,所以他必須要讓侍衛去請李丞相過來,徹底幫李嵐卿檢查一下,以確定李嵐卿的毒是否解了。


    “是,主子。”站在沐焰玉謹麵前的那個侍衛連忙轉身走出了屋子。


    沐焰玉謹隨手合起了書桌上的公文,然後大步走出了屋子,門口的侍衛自然的緊緊跟著沐焰玉謹的背後。


    沐焰玉謹很快就走到了聞卿閣的門口停了一下,門口守著的婆子恭敬的對著沐焰玉謹福了福有禮的說道:“婆子見過三皇子。”


    沐焰玉謹淡笑的點了點頭然後伸長著脖子看了阿奎那聞卿閣裏麵問道:“皇子妃醒了嗎?”


    婆子笑嗬嗬的看著沐焰玉謹多嘴的迴答著:“好像還沒起來吧,婆子剛才還聽若昔說道,皇子妃這段時間好睡,這幾天是越起越晚了。”


    “是嗎?皇子妃沒說哪裏有不舒服嗎?”沐焰玉謹聽了婆子說的話,心裏隱隱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來,他連忙抬腳踏進了院子,往李嵐卿的寢室走去,不在聽婆子下麵的話了。


    沐焰玉謹走到了李嵐卿的寢室門口,看見寢室的外屋已經打開了門,而若昔跟幻依正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繡著荷包,當若昔跟幻依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沐焰玉謹,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繡品,站到了門邊恭敬的給沐焰玉謹行禮著:“三皇子。”


    沐焰玉謹踏進了外屋,看著依然緊閉著的裏屋問道:“皇子妃還沒醒嗎?”


    若昔跟著沐焰玉謹也看了看裏屋緊閉著的門,然後點了點頭皺起了眉頭擔心的說道:“是啊,最近不知道皇子妃怎麽呢,是越起越晚了,而且起來以後就好像還沒休息夠似的,依然嗬欠連天。”


    “你問了皇子妃沒有呢?”聽了若昔的話,沐焰玉謹心裏那不好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起來,他連忙詢問著身邊的若昔。


    若昔點了點頭恭敬的迴答著:“奴婢也問了,皇子妃說毒剛解,身子骨自然恢複沒有那麽快的,皇子妃還說了,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皇子妃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起嗎?你們進去看了嗎?”沐焰玉謹看著那緊閉著的裏屋門問著若昔。


    若昔皺著眉頭說道:“是的,皇子妃從三皇子您昨晚走了以後就睡下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起呢,奴婢站在門口看了幾次,看見皇子妃都蒙著被子在睡,沒敢進去打擾皇子妃,就退了出來,不過很奇怪。”若昔迴答完沐焰玉謹,又在後麵加上了一句話來。


    “奇怪什麽?”沐焰玉謹疑惑的轉頭看向如昔問道。


    若昔撓了撓頭說道:“皇子妃從來都沒有蒙頭睡覺的習慣,她還經常說蒙著被子睡覺,氣都透不過了來,可是今天竟然蒙著被子睡了那麽久。”


    “你說什麽?皇子妃蒙著被子睡了很久都沒有動嗎?”沐焰玉謹的心微微一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讓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起來。


    “是啊,皇子妃蒙著被子很久了,姿勢都沒――,哎呀,不對。”若昔忽然輕唿了一聲,連忙轉身往裏屋走去。


    誰知道沐焰玉謹比她快得多了,他一個健步走到裏屋的門口,推開了房門,看著被子中的隆起,他加快了腳步,若昔想到的問題,沐焰玉謹也想到了,卿兒睡覺不會是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的睡很久的。


    沐焰玉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李嵐卿的榻前,伸手掀開了被子,頓時傻眼了,被子裏哪還有李嵐卿,隻不過是一個枕頭被被子好好的蓋著而已,沐焰玉謹轉頭看向緊跟著自己後麵走到榻前的若昔問道:“皇子妃呢?”


    若昔看著眼前的情節也傻眼了,她呆呆的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不知道啊,皇子妃昨晚明明睡了下來啊,還是奴婢親自服侍皇子妃睡下的啊,怎麽就不在了呢。”


    沐焰玉謹在問話期間以後打量了房間一圈了,沒有發現李嵐卿的身影,他就高聲的叫喚了起來:“來人。”


    門口站著的侍衛恭敬走了進來,對著沐焰玉謹一抱拳頭:“三皇子。”


    “馬上召集全府邸的侍衛奴仆全院子尋找皇子妃。”沐焰玉謹沉聲的吩咐著麵前的侍衛。


    “是。”侍衛連忙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我去皚兒少爺那邊看看,看看皇子妃是不是去看皚兒少爺跟蓓兒小姐了。”幻依也著急了起來,她自告奮勇的對沐焰玉謹說道,得到了沐焰玉謹的點頭,她才急急的往門口走去。


    “我也去看看。”若昔也著急了,她抬起了腳步就想往門口衝去。


    “等等,若昔。”沐焰玉謹叫住了正要往門口衝去的若昔,然後吩咐著若昔:“若昔,你檢查一下屋子裏,看看少了什麽。”


    “是,三皇子。”若昔連忙走到了旁邊檢查起了屋子裏的一切起來。


    沐焰玉謹伸手撫摸著被子,冰冷的,說明卿兒離開被子的時間最少是上半夜了,而不是下半夜,要是上半夜的話,那麽卿兒隻怕是不在府邸了,沐焰玉謹心裏開始慌亂起來,要是府邸裏找不到卿兒的話,隻怕卿兒被人劫走了,而且沐焰斐文及其他的殘餘部下還在京城附近活動,這萬一劫持卿兒的是他們呢。


    想到卿兒也許被沐焰斐文劫走的可能,沐焰玉謹哪還坐得下去啊,他徒的站了起來,暗道,不行,他得派人在京城裏找才行了,想到這裏,沐焰玉謹抬起腳步往門口走去,想著李嵐卿有危險,他的心都亂了。


    才走到外屋的門口,迎麵就碰見了他派人去通知的李丞相,看見了李丞相,沐焰玉謹一把抓住了李丞相的手,著急的說道:“卿兒隻怕是被人劫走了。”


    李丞相反手拍了拍沐焰玉謹顫抖著的手,安慰的說道:“你先別急,帶我進去看看。”


    沐焰玉謹連忙側身帶著李丞相走進了屋子,並向裏屋走去,現在他的心是亂糟糟的,眼裏露出了他很少露出的淩厲殺氣來,想他從來都是冷靜自若的,而今天竟然會慌亂得毫無章法,不知道下麵該怎麽處理了,現在他隻想去找卿兒,隻想把劫走卿兒的人碎屍萬段。


    沐焰玉謹慌亂了,李丞相才不會慌亂,他們才走到裏屋的門口,就碰見了從裏屋衝出來的若昔,沐焰玉謹連忙抓住了幾乎衝到他們身上的若昔,緊張的看著若昔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三皇子,你看,這些是我在書桌上看見的。”若昔看見是沐焰玉謹抓住了她,她連忙揚起了手中的東西說道:“還有皇子妃戴在身上的殘月。”


    沐焰玉謹連忙接過了若昔手中的殘月,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看著若昔手中另外的兩樣東西――兩封信。


    一封信上寫著自己親啟,而另一封信卻是寫著李丞相親啟,沐焰玉謹雖然疑惑李嵐卿為什麽會寫信給李丞相,但是他還是把那封信遞給了李丞相說道:“這封是卿兒寫給你的。”


    “我的?”李丞相疑惑的看了一眼沐焰玉謹,接過了沐焰玉謹遞過來的信。


    沐焰玉謹現在心裏沒有剛才的混亂跟擔心了,至少他知道了李嵐卿是自己離開的,不是被別人劫走的,這些說明了她是安全的,他現在關心的是李嵐卿在信裏寫了什麽。


    沐焰玉謹也顧不得李嵐卿給李丞相寫了什麽,他現在關心的李嵐卿給自己寫了什麽,關心的是李嵐卿為什麽會不告而別離開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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