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若昔看了看拿走了自己手中粥碗的沐焰玉謹,抿著嘴微微一笑,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嵐卿不甚高興的看著沐焰玉謹說道:“你不是去辦公事去了嗎?怎麽又過來了啊。”


    沐焰玉謹沒有因為李嵐卿的不高興而氣惱,反而是興致盎然的說道:“我擔心她們照顧不好你,所以我就過來了。”


    “那你的公事就不辦了啊?”李嵐卿才不願意沐焰玉謹老是在她的麵前晃,看著他就想起了沐焰玉謹昨天是怎麽對她的。


    “辦,怎麽不辦啊,我已經吩咐他們把公文都搬到這裏來,我邊照顧你邊看公文,這樣我兩樣都不誤。”沐焰玉謹輕鬆的看著李嵐卿說道。


    “什麽?你要把公文都搬到這裏來看?”李嵐卿驚叫了起來,想著一天到晚都要與沐焰玉謹兩兩相看,她不由得萬分的煩惱了起來,李嵐卿抬起頭看著幕焰玉謹勉強的笑著說道:“其實,我的身子骨好得很,你沒有必要這麽麻煩的,我看你還是迴你的書房辦公吧,免得耽誤了你的正事啊。”


    “你就是我的正事,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親自照顧你,這樣我才放心得下。”沐焰玉謹對著李嵐卿燦爛的一笑,然後低下了頭吹著已經舀好了粥。


    李嵐卿看見沐焰玉謹那燦爛的一笑,本來厭惡沐焰玉謹的心竟然跳動則特別的厲害起來,她連忙伸手壓住自己的心口,轉移了視線,這才感覺到了心跳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沐焰玉謹已經吹冷了勺子中的粥,這才抬起了頭來看著李嵐卿說道:“來,先把粥喝了。”說著,沐焰玉謹已經抬起了拿著勺子的手,把已經吹冷的粥放在了李嵐卿的嘴邊。


    李嵐卿撇開了頭,不甚耐煩的說道:“我不想吃。”


    “這不行,你得把這粥喝完,不吃東西可不行。”沐焰玉謹抬起頭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看著李嵐卿說道。


    “我沒胃口,不想吃。”李嵐卿倔強的迴答著沐焰玉謹。


    雖然李嵐卿的態度相當的堅決,可是沐焰玉謹也不輕易的會放棄,他淡然的看著李嵐卿詭異的一笑說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吃了吧。”


    “我不吃,你又能把我怎麽滴,難道你會為這個打我嗎?”李嵐卿當然也看見了沐焰玉謹那詭異的一笑,可是她不相信沐焰玉謹會有什麽辦法讓她屈服。


    “打你?我可舍不得,你可是我心愛的女人,我當然不會打你,不過我會喂你。”沐焰玉謹笑得個更加的得意更加的詭異了,好像他已經胸有成竹的讓李嵐卿喝下他手中的那碗粥了。


    李麗娜卿看著沐焰玉謹那胸有成竹的得意而詭異的模樣,心裏可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她警惕的看著沐焰玉謹說道:“你不打我你還能怎麽逼我吃下這粥啊,難道不成你想動用你的武功強迫我喝嗎?”李嵐卿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被沐焰玉謹抓住下巴,被強迫灌著粥的模樣來。


    “你放心,對女人動武,那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沐焰玉謹看著李嵐卿那警惕的模樣,莞爾一笑說道:“何況是你,我更加的不會那樣對你了,想知道我會怎麽喂你喝嗎?我會這樣喂你。”說完,沐焰玉謹張開了嘴,就著手中的碗,就喝了一口粥,然後湊向了李嵐卿。


    李嵐卿看著沐焰玉謹含著粥往自己這邊靠來,她怎麽不明白沐焰玉謹想幹什麽了啊,她連忙伸出雙手擋住了沐焰玉謹靠過來的身軀說道:“我不需要你喂,我自己有手,我自己喝。”說完,李嵐卿連忙抓過了沐焰玉謹手中的碗,拿起碗裏的勺子舀起了粥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沐焰玉謹笑看著李嵐卿搶去了粥碗,看著李嵐卿大口的喝著粥,非常的高興,終於他哄得李嵐卿喝點東西了,不過高興之餘,心裏還是有著小小的惋惜,那就是沒有辦法跟李嵐卿更加親密一些了,不過他有信心,因為他是不打算放李嵐卿離開他的身邊了。


    沒有多久,李嵐卿終於喝完了碗裏的粥了,她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沐焰玉謹的手中說道:“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為什麽要出去啊,我說了我來這裏可是照顧你的啊。”沐焰玉謹順手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並笑著對李嵐卿說。


    李嵐卿看見沐焰玉謹那可惡的笑容,賭氣的說道:“我要休息了,你留在這裏妨礙我休息。”說完,李嵐卿又躺了下去,雖然她已經是沒有了睡意,可是為了不見沐焰玉謹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又閉上了眼睛。


    “你本來就應該多休息才是。”沐焰玉謹淡笑的站了起來,幫李嵐卿拉好了被子,然後又坐了下去,憐愛的看著閉上眼睛的李嵐卿,他這才發現李嵐卿的美是多麽的動人心魄,就是臉色蒼白,依然遮掩不住她的豔光四射。


    李嵐卿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她的耳朵卻是豎了起來,可惜的是她聽了很久,就是沒有聽見沐焰玉謹走出房門的腳步聲,終於她忍耐不住了,睜開了眼睛,當她看見沐焰玉謹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意開口說道:“我說我要休息了,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沐焰玉謹根本就不在乎李嵐卿的怒氣,他笑著迴答著李嵐卿說道:“你休息你的啊,我在旁邊照顧你,我又沒有弄出聲音來,應該不會影響你休息吧。”


    “當然影響我了啊,你想啊,旁邊有個男人坐著,我怎麽能夠放心的睡啊,誰知道你在旁邊想幹些什麽啊,而且我們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屋子,這不擺明了讓人議論嗎。”說到後麵,李嵐卿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終究是一個女子,在一個男人的麵前說這些話,隻會引起更多的遐想。


    “議論?有什麽好議論的啊,我們是夫妻,這夫妻當然得呆在一個屋子啊。”沐焰玉謹理所當然的迴答著李嵐卿,他才不會聽李嵐卿的話離開這個屋子呢,這樣呆在卿兒的身邊不是安心嘛。


    沐焰玉謹的話讓李嵐卿無話可答了,她隻有賭氣翻身看向牆裏了,再也不搭理沐焰玉謹了,而沐焰玉謹不在意李嵐卿的動作,他順手拿起了丫鬟放在桌子上麵的公文,就安心的看了起來,偶爾抬起頭看向榻上的李嵐卿,眼裏充滿了溫柔憐愛,屋子裏充滿了一片溫馨祥和的氣氛,讓沐焰玉謹感覺到心情特別的好。


    李嵐卿嘟著嘴看著麵前的白色牆麵,雙手揪著蓋在身上的棉被,把棉被當成了坐在椅子上的沐焰玉謹,正當她氣恨恨的揪著起勁的時候,忽然那股讓她熟悉的疼痛再次襲擊而來,讓正在氣惱著的李嵐卿忍不住低哼了起來。


    正在看著公文的沐焰玉謹耳尖的聽到了李嵐卿的低哼聲,他連忙丟下了手中的公文,大步走到了李嵐卿的榻前,抓住了李嵐卿的手,一把把李嵐卿抱在了懷裏,坐了下來,低著頭看著緊緊閉著眼睛抵禦著疼痛的李嵐卿著急的問道:“卿兒,怎麽呢?是不是又開始疼了。”


    疼極了的李嵐卿現在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她伸出手緊緊的抓著沐焰玉謹的衣袖,皺著眉頭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無力的點了點頭,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沐焰玉謹看見李嵐卿疼極的模樣,心都抽了起來,特別是看見一絲血水從李嵐卿的嘴唇中泌出,他更加的驚慌了,雖然他知道中毒就是這樣的疼痛,可是他依然忍不住心底的驚慌,他放下了李嵐卿的手,掰開了李嵐卿緊咬著的嘴唇,把自己的手塞進了李嵐卿的牙齒下,輕聲而溫柔的說道:“卿兒,你咬我的手。”


    疼痛中的李嵐卿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了,隻覺得有東西在自己的牙齒下,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就咬了下來,雖然沐焰玉謹感覺了手的疼痛,可是他心裏卻是鬆了下來,他知道他的疼抵不上李嵐卿伸手的毒發作時的疼,這樣他就感覺到了自己也在為卿兒分擔。


    “來人。”沐焰玉謹另一隻手緊緊的抱著李嵐卿,他抬頭看著門口叫喚著。


    站著門口的若昔連忙走了進來,當她踏進裏屋的門口,看見了屋裏的情形,連忙跑了過去,嘴裏輕唿了起來:“怎麽?皇子妃的毒又發作了?”


    “快去請府醫來。”沐焰玉謹幾乎是大聲的唿喝了起來,若昔連忙轉身就往屋外跑去。


    沒有多久府醫就被請了進來,沐焰玉謹看見了府醫,就叫喚了起來:“你來看看,有什麽方法能止住皇子妃的疼。”


    府醫連忙走到了榻邊,看了看沐焰玉謹懷裏的李嵐卿,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三皇子,請恕罪,老朽真是無能為力啊。”


    “滾,你們都給我滾。”沐焰玉謹看著疼痛中的李嵐卿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鎮靜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驅趕著麵前的府醫。


    若昔擔心的看了看疼得已經失去意識的李嵐卿,連忙把旁邊束手無策的府醫給請了出去。


    沐焰玉謹此時已經看不見聽不見任何的事,他的眼裏心裏隻有懷裏的李嵐卿,看著李嵐卿疼得失去了意識,而他卻幫不上半點的忙,他的心都碎了,隻能緊緊的摟著懷裏的李嵐卿,輕喚著她。


    沐焰玉謹請禦醫,京城上下官員幾乎都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三皇子府邸裏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從三皇子著急的招禦醫上門來看,都知道一定會是大事了,頓時整個京城裏飄起了一片流言。


    裕震王爺府邸的大廳裏。


    裕震王爺陰沉著臉頰坐著主位上,一隻手拿著茶杯,另一隻手輕輕的敲著身邊的桌子,大廳裏一片怪異的氣氛,站在大廳兩側的奴仆們都不敢大聲的吸氣,他們都知道這時的王爺正在暴怒的邊緣,所以誰也不敢觸動這根弦。


    正在大廳裏氣氛怪異的時候,從外麵走古來一個奴仆,那個奴仆也感覺到大廳裏的詭異,可是由於外麵的人不能等的,他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大廳,戰戰栗栗的站在大廳的中間,倒地邊拜:“奴才見過王爺。”


    裕震王爺的眼睛橫掃地上跪著的奴仆,終於的爆發了,他拿起手中的茶杯順手就丟在了那個奴仆的麵前,茶杯碰觸在地上頓時碎成了一片片,那些碎片四下飛濺,劃得跪在地上的那個奴仆傷痕累累,那個奴仆依然不敢出聲,隻是趴伏在地上,顫抖著說道:“啟稟王爺,二皇子及其其他的大臣們都來了。”


    裕震王爺這才收斂了臉上的怒容,迅速壓下了心裏的怒火,吩咐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奴仆:“滾下去,找府醫包紮一下。”


    “是。”那個奴仆這才敢爬了起來,看都不敢抬頭看裕震王爺,連忙恭敬的退了下去。


    裕震王爺這才站了起來,往大廳的門口走去,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連忙跟了上前,攙扶著裕震王爺。


    裕震王爺才走出大廳,迎麵就看見了二皇子及其擁護著他的幾個大臣,裕震王爺連忙緊走兩步,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來,他連忙對著二皇子恭敬的鞠躬行禮著:“老朽見過二皇子。”


    二皇子連忙緊走兩步,攙扶起了裕震王爺說道:“王爺客氣了,您老的身子骨不好,這禮數就免了。”


    裕震王爺借著二皇子的攙扶站直了身子,笑著跟二皇子說道:“二皇子請裏麵坐。”


    “王爺請。”二皇子禮貌的跟裕震王爺禮讓著。


    “請。”裕震王爺笑著轉身往大廳裏走去,與二皇子並排坐在了首位的椅子上,旁邊站著的奴仆們迅速有序的奉上了茶,等那些奴仆上完了茶,裕震王爺一揮手,那些奴仆們都恭敬的退了下去。


    整個大廳裏隻留下了裕震王爺跟二皇子身邊的幾個大臣,二皇子等那些奴仆們退完了出去以後,才抬起頭看著裕震王爺說道:“王爺你知道老三昨天晚上去皇宮請禦醫的事嗎?”


    “三皇子去皇宮請禦醫?”裕震王爺驚訝的看著二皇子問道。


    “是啊,難道王爺您不知道嗎?現在京城裏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旁邊的鎮國公跟著又說了一句。


    “是三皇子出事了嗎?”裕震王爺驚喜的詢問著二皇子。


    二皇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聽說是皇子妃中毒了。”


    “皇子妃?怎麽會是皇子妃呢?”裕震王爺眉頭緊皺了起來,剛才的驚喜頓時蕩然無存了。


    “王爺?”二皇子奇怪的看著裕震王爺,不知道裕震王爺這話的意思。


    裕震王爺連忙笑著說道:“我是說皇子妃終日都在府邸裏的,怎麽會中毒呢,而且聽說三皇子府邸裏又沒有其他的姬妾。”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也不敢妄猜不是嗎?”二皇子淡笑著迴答著。


    “二皇子這次來不是隻為了說三皇子中毒的事吧。”別看裕震王爺老了,可是依然是如同老狐狸般的精明,他拿起了桌子上麵的茶水,輕輕的吹開了飄在茶水上的茶葉,邊喝著邊說道。


    旁邊的一直都沒說話的鎮國公,忽然抬頭看著二皇子跟裕震王爺說道:“我覺得這次也許是一次機會,趁著三皇子忙於查三皇子妃中毒的事,我們幹脆就——。”


    裕震王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頭看著鎮國公做了一個手勢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幹脆——。”


    鎮國公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最忌諱的就是三皇子,聽說三皇子已經命令了全力追查給三皇子下毒的兇手,這樣他的眼線就無法顧及其他的事了,我們何以趁著這個空檔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可是——。”二皇子有些猶豫的說道。


    “二皇子,別可是可是的了,要知道辦大事者不能猶豫,這機會可是一閃而逝的,我們要抓住機會才行,你說是不是裕震王爺。”鎮國公磚頭看向裕震王爺說道。


    裕震王爺微微一愣,尋思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頭來看著二皇子說道:“鎮國公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二皇子看著周圍的大臣及其裕震王爺,想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鎮國公,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讓武將軍盡快把消息傳到皇宮裏,我們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二皇子,屬下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鎮國公看見二皇子終於下了決心,他的臉頰上露出了笑容來。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麽其他的人趕快迴去,各司其職,爭取協助皇宮裏的人。”二皇子高興的吩咐著旁邊的幾個大臣。


    “是。”幾個大臣也都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二皇子拱手,然後跟著鎮國公退出了大廳。


    等那些大臣們都做光了以後,二皇子才轉身看著裕震王爺說道:“王爺,這事您有什麽看法?”


    裕震王爺看了看二皇子,沒有迴答,隻是閉著眼睛輕輕的敲著桌子,良久,他才睜開了眼睛看著二皇子說道:“這件事也隻能這樣,不過易快,不易遲,必須在三皇子那邊忙亂的時候搞定,否則的話,隻怕夜長夢多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還真的感謝那暗中給三皇子妃下毒的人,他還真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要是不擾亂老三的心思,我們還真的寸步難行了。”二皇子笑著對裕震王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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