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能夠找到解藥,隻是隻怕是很難。”李丞相歎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不是他打擊沐焰玉殣的積極性,而是他想起了清兒的娘親對自己說的一席話,讓他還真的不敢保證。


    “我就奇怪了,那個女人到底想些什麽啊,怎麽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來啊。”沐焰玉殣忍不住埋怨起了上古的人來,忽然,沐焰玉殣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放下了李嵐卿的雙手,轉而看向李丞相說道:“師傅,你不是說那個女子是一個善良的人嗎?既然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那麽她一定會留下解藥。”


    李丞相搖了搖頭,看著沐焰玉殣說道:“那不一定,你不了解女人的心啊。”


    “為什麽?我怎麽不了解女人的心了啊。”沐焰玉殣不服氣的看著李丞相說道。


    李丞相看了看略微有些激動的沐焰玉殣緩緩的說道:“我曾經把這個故事跟你師母說過,當時我也不了解那個女人怎麽會那麽的極端,也說了跟你一模一樣的話,後來是清兒的母親告訴我:女人心死了,她就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而且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路,除非那個女人沒有心死,那就另當別論。”


    “心死?”李嵐卿聽到李丞相說出的話,若有所思起來。


    “怎麽?你有什麽想法嗎?”現在沐焰玉殣是十分的關注李嵐卿的變化,李嵐卿微微的一個小動作他馬上就緊張兮兮起來了。


    李嵐卿瞄了一眼沐焰玉殣,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李丞相說道:“義父,你說義當時真是這麽說道嗎?”


    李丞相和藹的看著李嵐卿,不忍心李嵐卿知道沒有解藥的真相,於是他勸慰的說道:“卿兒啊,你義母也不敢肯定的說,因為她說過隻是心真正死去的女人才會這麽做,但是她不了解那個女人是否真正的死去了,所以她也不敢下定義。”


    “我隻是奇怪。”李嵐卿想了一下忽然看著李丞相說道。


    “奇怪什麽?卿兒,你發現了哪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沐焰玉殣沒有在意李嵐卿對他的冷淡,依然熱情的湊到了李嵐卿的身邊詢問著。


    李嵐卿冷冷的瞄了一眼沐焰玉殣,直到看見沐焰玉殣縮到了後麵她才開口對李丞相說道:“義父,我隻是好奇那個女人的夫君收到是一封什麽信,為什麽他看了那封信以後,就把信給燒了,還吃了那個女人送給他的絕命符呢?”


    李丞相也看見了這一幕,他淡然的一笑,裝作沒有看見,轉而專心的迴答起來了李嵐卿提出的問題來:“你提的這個到是一個問題,根本還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李丞相說完低下了頭,他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情節,如今聽見李嵐卿提起來了,他反而也跟著好奇起來。


    “義父,你說的那個故事真的就沒有提及那封信上說了什麽嗎?”李嵐卿看著李丞相問道。


    李丞相陷入了過往的沉思之中,想了半晌,他抬起了頭來看著李嵐卿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的印象裏,沒有提及過那封信的內容。”


    “好了,這事我們明天再想吧,現在卿兒也沒有什麽事了,我看就讓清兒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研究著解藥的事。”李丞相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站了起來說道。


    “嗯,那師傅,我先送送你吧。”沐焰玉殣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對李丞相說道,然後側身禮讓著李丞相。


    “恩,卿兒,那我就先迴去了,你好好休息一會。”李丞相點了點頭,跟李嵐卿說了一聲,然後會意的跟著沐焰玉殣往外麵走去。


    沐焰玉殣走到了門口,吩咐著站在門口的幾個丫鬟:“你們好好照顧皇子妃,如若有什麽事,你們要馬上稟告我,知道了嗎?”


    “是。”若昔帶著的幾個丫鬟恭敬的迴答著沐焰玉殣,並走進了房間裏,服侍李嵐卿休息去了。


    沐焰玉殣跟李丞相埋著頭,默默的在小徑中行走著,一股嚴肅的氣息在他們的周圍環繞著。


    “師傅,難道真的沒有解藥了嗎?”沐焰玉殣不死心的抬頭看著李丞相詢問著。


    李丞相默默的搖了搖頭,轉頭看著沐焰玉殣說道:“古書上跟我師傅提及的故事裏都沒有提及解藥的曾在,我看有這解藥的可能心是微乎其微了。”


    “那怎麽辦,卿兒不能死。”沐焰玉殣眼裏的擔心露出了表麵來。


    李丞相看著沐焰玉殣那複雜的表情,忽然問了一句:“殣兒,你愛上了卿兒了嗎?”


    沐焰玉殣聽了李丞相的詢問,馬上嚴肅的看著李丞相說道:“對,我愛上了卿兒,她要是死了,我也不獨活了。”


    李丞相定定的看著沐焰玉殣,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我看,我們不如兵分兩個路,一邊繼續尋找解藥了,一邊全國招解毒高手,看能不能配製得出解藥來,這樣,卿兒還可以多一分活著的機會。”


    “好,我馬上就去布置手下傾力做這件事。”沐焰玉殣聽了李丞相的提議,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來,也許他們真的能夠找到解毒的方法,隻要卿兒能夠活下去,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了。


    “好了,到門口了,那我先迴去先了。”李丞相看著皇子府的大門,轉身對著沐焰玉殣告辭著。


    “師傅,你要是想起了什麽關於這絕命符的傳言,一定要告訴我。”沐焰玉殣看著轉身要走的李丞相連忙說道。


    李丞相已經上了李家的馬車,他轉身對著沐焰玉殣揮了揮手說道:“三皇子,你就放心吧,我有什麽線索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沐焰玉殣看著李丞相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以後,才轉身往府邸裏走去,現在在他的心目中,什麽都沒有李嵐卿的性命重要,他一定要從閻王的手中搶迴屬於他的卿兒,想到這裏,沐焰玉殣的腳步邁得更快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聞卿閣裏。


    若昔正在服侍著李嵐卿脫下了衣衫,小心的攙扶著李嵐卿躺了下去,看著臉色蒼白的李嵐卿,滿臉布滿了擔心,想著皇子妃所中的毒,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一顆豆大的眼淚滴了出來。


    “怎麽傷心了啊?我又不是馬上就死了,不是還有時間尋找解藥的嗎?”李嵐卿本來閉上的眼睛睜開了來,虛弱的看著榻邊站著的若昔說道。


    若昔連忙背過身去,擦幹了臉頰上的淚水,然後轉頭看著李嵐卿勉強的笑著說道:“呸呸,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皇子妃您的命大得很,不會死的,你想啊,你從小到大經曆了多少次危難,您還不是過來了,像大夫人、二夫人她們那樣的害您,您還不是化兇為吉嘛,還有,二小姐、三小姐她們數次推著你下湖,您不是命大福大,活到了現在。”


    “好了,若昔,我心裏明白我的命大,你們就放心吧,閻王爺還不想收我下去呢,好了,若昔你退下去吧,昨晚還真是太累了,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才行了。”李嵐卿吩咐著站在榻邊的若昔,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前世今生來,壓抑在心底的鬱悶頓時消散了,是啊,她不是已經死過一迴了嘛,難道還害怕再死一迴嗎,也許閻王爺根本就不想要她這條賤命呢。


    “是,皇子妃,奴婢就站在外麵,您要是有什麽吩咐直接叫奴婢就行了。”若昔關切的看著李嵐卿說完,然後退出了房間,小心的關上了房間的房門。


    聽見了關上房門的聲音,躺在榻上的李嵐卿反而是沒了睡意,她睜開了眼睛看著頭頂上的房梁,感歎萬千,是啊,她不是已經死去了一迴了嗎?這死對自己來說並不可怕,不就是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而已,也許這閻王對自己很優厚,也許自己依然跟這次一樣,可以重生也說不定啊,就是真的死了,自己也算劃得來了,畢竟自己這像天偷得來了一段時間裏,看見了孩子們能夠好好的活著,看著自己的老父親依然精神抖擻,這已經是很大的安慰了,難道自己還不知足嗎?


    想到這裏,李嵐卿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坦然而絕美的笑容來,這時的她才能靜下心來迴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最後,李嵐卿的思緒停在了李丞相說道那個淒美的故事來,她忍不住輕輕的為故事裏的女子歎息了起來:“真可惜了,這麽早死,要是繼續活下去,還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呢,她到底給她的夫君寫了些什麽呢?”


    李嵐卿獨自自言自語著,腦海裏也開始思考起來:還有為什麽那個女子要研製一個藥引子呢,既然想死,為什麽不幹脆研製一顆馬上就死去的,而是要讓自己忍受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折磨呢?這不符合一個想死人的心裏啊,而且還寫了一封信給她的夫君,並附上一顆絕命符,難道——。


    李嵐卿忽然感覺到了心裏一亮,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心裏,或許那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想死,或許她隻是想以此來要挾自己心愛的男人迴家看她一眼,也許那顆絕命符不是毒藥,正當李嵐卿欣喜的想著這個可能的時候,忽然一個念頭又打消了她的那個荒唐的想法,不對,可是那個男人吃了那絕命符馬上就死了啊,這證明了那顆絕命符就是毒藥,可是那個女子為什麽要研製藥引子呢,不幹脆吃了絕命符就行了嗎。


    李嵐卿正在思考這個故事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房門外傳來了兩個孩子清脆的聲音來。


    “若昔姐姐,我們的娘親真的迴來了嗎?”商蓓那天真甜糯的聲音傳了進來。


    “蓓兒小姐,是真的,皇子妃正在裏麵休息呢。”若昔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娘親嗎?”


    “不行,蓓兒小姐。”


    “可是哥哥想去跟娘親賠禮道歉呢。”


    “……。”


    “都是哥哥啦,哥哥真是榆木腦瓜,娘親是那麽喜歡我們,怎麽會燒了我們母親的東西啊,哥哥真是不動腦筋。”


    “蓓兒小姐,要不這樣,你們先迴去先,等皇子妃醒了,奴婢再去請你們過來。”


    “不行,我們要在這裏等著,這樣才顯得我們誠心,而且我真的很想看看娘親,聽說娘親生病了,若昔姐姐對嗎?”


    “是啊,皇子妃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要好好的休息啊。”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見到娘親啊,要不,我們站在這裏等著娘親醒來。”


    “這樣不好吧,蓓兒小姐,這樣你們這樣站在會很累的啊。”


    “若昔——,讓蓓兒跟皚兒進來吧。”房間裏傳來了李嵐卿微弱的話音來。


    若昔聽見了,連忙推開了房門,恭敬的說道:“蓓兒小姐,皚兒少爺,你們請。”


    蓓兒聽見了他們可以進去的話,高興得連忙拉起了旁邊商皚的手,笑著說道:“哥哥,我們進去吧。”


    商皚連忙跟著商蓓走進了房間,蓓兒看見躺在榻上的李嵐卿,高興的如同蝴蝶般的飛跑了過去,嘴裏嘰嘰喳喳的叫喚著:“娘親,蓓兒好想你啊。”


    李嵐卿微笑的看著站在榻邊的蓓兒,虛弱的伸出了手,愛憐的撫摸著蓓兒那柔軟的發絲:“蓓兒,娘親也想你啊。”


    “娘親,你不要生哥哥的氣,我把哥哥帶來像你賠禮道歉了。”蓓兒指著站在門邊的商皚對李嵐卿說道。


    李嵐卿的眼光順著蓓兒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商皚正扭捏的站在門邊,偷偷的看著榻上的李嵐卿,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模樣。


    李嵐卿看著商皚微微的一笑,衝著商皚招了招手說道:“皚兒,過來。”


    商皚看見了李嵐卿向他招手,他連忙走了過來,其實他的心裏早就想過來了,隻是害怕娘親生他的氣,所以才遲遲的不敢過來,隻敢遠遠的偷看著榻上的李嵐卿,如今看見李嵐卿招手了,他連忙高興的跑了過去,孩子天真的氣息自然的流露了出來。


    走到了離李嵐卿不遠的地方,他放慢了腳步,猶豫著走向李嵐卿,而李嵐卿則是溫柔的笑看著商皚,等著商皚走到她的麵前。


    商蓓可看不下去了,她徑自跑到了商皚的身,一把拉起了商皚的手,大步往李嵐卿的榻邊走去,邊走邊說道:“沒見過像你這麽婆婆媽媽的哥哥,來跟娘親道歉,還拖三拖四的,難道你說想來跟娘親道歉的話是假的嗎?”


    “沒有,我是真心的。”商皚連忙抬頭看著商蓓停了下去,認真的迴答著。


    “既然是真心的,那就快的去娘親的麵前道歉啊。”商蓓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並拉著商皚繼續大步往李嵐卿的榻邊走去。


    他們走到了李嵐卿的榻前,商蓓放下了商皚的手,清朗的說道:“好了,娘親就在你麵前了,哥哥你像娘親道歉啊。”


    當商皚看著李嵐卿那充滿關愛的眼神以後,臉頰微微一紅,連忙低下了頭,雙手玩弄著自己的衣衫下擺,扭捏了半天才開始說道:“娘親,昨天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您,您原諒我吧。”


    “是啊,娘親從認識我們以來,都是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的,怎麽可能燒了我們母親的東西啊,所以為哥哥不相信娘親的事,蓓兒就責罵了他一宿呢,娘親,你就原諒哥哥的不懂事吧。”商蓓連忙在旁邊幫著商皚說話,還邊說,邊拉著李嵐卿的衣袖為哥哥求情著。


    李嵐卿微微一笑,一之手拉著商皚,另一隻手拉著商蓓,無限溫柔的看著他們兄妹兩個,輕聲的說道:“傻孩子,母親怎麽會生自己孩子的氣啊,就是自己的孩子做錯了的事情,娘親都會原諒他的。”


    商皚聽了李嵐卿的話,驚喜的抬起了頭來看著李嵐卿說道:“娘親,你沒有生皚兒的氣嗎?”


    李嵐卿看著商皚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傻孩子,娘親真的沒有生氣。”


    “蓓兒,娘親說她沒有生我的氣呢。”商皚高興的看著商蓓說道。


    商蓓點了點頭,老氣橫秋的看著商皚說道:“娘親沒有生氣當然是好事,不過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


    “好,我知道了,小老太婆。”商皚看見李嵐卿真的沒有生他的氣,他高興的跟商蓓開起了玩笑來。


    “你說我是小老太婆,可惡。”商蓓氣怒的跺著腳看著商皚。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活寶,來坐在娘親的身邊,讓娘親好好的看看你們。”李嵐卿微微一笑,柔柔的拍了拍榻邊招唿著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相互看了一眼,樂嗬嗬的連忙坐到了李嵐卿的身邊,親熱的跟李嵐卿說起了話來。


    他們正說得高興的時候,忽然從外麵走進來幾個丫鬟,而且手中還拿著洗漱的用具。


    “你們拿著這些東西過來幹嘛?”李嵐卿疑惑的看著門口站在的幾個丫鬟問道。


    幾個丫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丫鬟走到了李嵐卿的麵前恭敬的福了福說道:“啟稟皇子妃,這些都是三皇子的洗漱用具,是三皇子讓我們搬過來的,三皇子說了,從今天以後他每天都要過來陪著您。”


    “什麽,他要過來陪著我?”李嵐卿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丫鬟,眼裏充滿了萬分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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