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沐焰玉殣還想再說什麽,可是當他看見李嵐卿忽然萎縮下去身軀,他及時的接住了李嵐卿跌落到地上的身子。


    沐焰玉殣低頭看向懷裏的李嵐卿,焦急溢於表麵,他輕輕的搖晃著懷裏的李嵐卿,試圖喚醒李嵐卿:“卿兒,卿兒,你醒醒。”


    “你不要叫了,她現在隻是渾身無力,等會就會被疼醒了,到那時才是她最痛苦的時候,看多了她的錐心的痛苦,你寧願問我要了真正的絕命符,隻為求得她的速死。”維珍得意的看著沐焰玉殣說道。


    維珍的話提醒了沐焰玉殣,沐焰玉殣迴頭冷冷的看向維珍,然後輕輕的把懷裏的李嵐卿教給旁邊站著的幾個丫鬟,自己則是走到了維珍的身邊,蹲了下了去,在維珍的周身搜了一會,什麽都沒有搜到,他惱怒的站了起來,低頭冷厲的喝問到:“解藥,你把解藥給我。”


    維珍輕笑了一聲,仰頭看著沐焰玉殣說道:“你不應該問我要解藥,你應該問我要的是毒藥,隻有毒藥才能讓她沒有痛苦。”


    沐焰玉殣氣怒的一把揪住了維珍的衣襟,彎下要與維珍相互近距離的瞪視著:“我不需要你的廢話,解藥,給我解藥,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解藥,你也太天真了吧,難道你不知道絕命符沒有解藥嗎?”維珍得意的看著沐焰玉殣,心裏覺得特別的疼快,想著不久的將來,沐焰玉殣求著自己給毒藥的親自毒死李嵐卿的時候,她就更加的疼快了,更加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這個讓她更加的高興了。


    “好,既然你不給,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把解藥交出來。”沐焰玉殣徒的變了臉色,他不是不知道江湖中傳言中的絕命符,相傳絕命符是沒有解藥的,可是他不相信,凡是做毒藥的人就會忍不住去做解藥,所以他要逼出解藥來。


    沐焰玉殣才說完,沒等維珍的迴答就已經快速的抓手腳,隻聽得“哢嚓”幾聲,維珍的手腳就被沐焰玉殣卸掉了關節,整個四肢軟趴趴的,無法用上一點力。


    “啊——。”維珍短暫的叫喚了一聲,就咬著嘴唇一聲都不吭了,隻見她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說,解藥在哪?否則可不是卸掉四肢那麽簡單,你想知道錯骨鎖的滋味嗎?那可是全身骨骼被卸,比之卸掉四肢更加讓你生不如死。”沐焰玉殣對這種折磨人的方法有百多種,就是一個錚錚鐵漢也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區區女子。


    維珍強忍著四肢的疼痛,傲骨的揚起了頭,看著沐焰玉殣緩緩的說道:“我到想嚐嚐你說的錯骨鎖。”


    沐焰玉殣看著強硬的維珍,冷冷的說道:“好,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沐焰玉殣冷漠的看了維珍一眼,手腳徒然的開始行動了起來,瞬間,沐焰玉殣摸遍了維珍周身,隻聽得一陣可怕的骨頭錯位的響聲來。


    維珍頓時被那奇痛無比的疼痛給痛暈了過去,旁邊站著的丫鬟們也都背過了身子去,不敢再看向地麵上已經痛暈了的維珍。


    沐焰玉殣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冷眼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痛暈了的維珍,沒有多久,痛暈了的維珍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身軀的疼痛已經讓她無法承受了。


    “怎麽樣,這疼痛的滋味感覺怎麽樣?”沐焰玉殣看著維珍已經蘇醒了,他蹲了下去,麵對麵的看著維珍問道。


    “還好。”維珍的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個字一個字的迴答著沐焰玉殣。


    沐焰玉殣邪魅的一笑說道:“看來,你不是很疼。”說著,沐焰玉殣伸手擺弄著維珍的四肢。


    一陣鑽心的疼痛直通維珍的腦際,疼得維珍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唿叫了起來:“啊——,疼。”


    “好,知道疼就好。”沐焰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站了起來,看著維珍問道:“解藥,說出解藥,我就幫你複原。”


    維珍疼得閉上了眼睛,她深深的唿吸了一下,才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有——解藥,你——就是——弄死——我也沒有。”


    “看來你不夠疼,你還很嘴硬。”沐焰玉殣聽到了維珍的迴答,他輕言細語的在維珍的身邊走著,邊走邊說道。


    忽然,正圍著維珍走著的沐焰玉殣停了下來,他蹲了下去,一把扣住了維珍的下巴,盯著維珍緩緩的說道:“你知道千蟻萬嗤嗎?”


    維珍聽了沐焰玉殣的話,本來閉上的眼睛頓時張開了來,她驚駭的看著沐焰玉殣,恐懼占據了她的心,她怎麽不知道這種刑罰啊。


    沐焰玉殣根本沒有注意到維珍的話,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千蟻萬嗤,上古留下來的一種殘酷的刑罰,施法者除非擁有絕頂武功,才能使用這種刑罰,此刑罰讓受刑的人如同萬隻螞蟻啃咬,全身癢痛參半,生不如死,就是武功再高的高手也受不了這種刑罰,最終還是會招供出來。”


    維珍的臉色隨著沐焰玉殣的的音調逐漸的轉變著,忽然她迴想起了曾經教導她的師傅說過話來:千蟻萬嗤,此種刑罰最是兇狠,就是武功再高的高手也無法抵禦得過,最終會說出一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好在這種刑罰在上古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


    想到這裏,維珍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來:“知道又怎麽樣,難道你會嗎?我可記得這種刑罰早就已經失傳了。”


    “等你試過了就知道此種刑罰還有沒有,隻要你告訴我解藥在哪裏,我就饒了你。”沐焰玉殣冷冷的看著維珍說道,說實話,雖然他知道怎麽用這種刑罰,可是他還從來都沒有用過,而今天他卻要對一個女人用此種惡毒的刑罰,還真的於心不忍。


    “你會?”這些維珍真的驚怕了,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師傅說這種刑罰時,臉上露出了那隻懼怕的模樣。


    “試試你就知道我會不會了。”沐焰玉殣冷冷的看著維珍說道。


    看著沐焰玉殣的神情,維珍知道沐焰玉殣不是在欺騙她的了,她的心裏萬分的矛盾著,師傅曾經告訴她的話還曆曆在耳,可是沐焰玉殣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騙她。


    “怎麽,還真的想試試?”沐焰玉殣站在維珍的麵前緊緊的盯著她問道。


    維珍一咬牙,決定相信師傅的話,抬頭看著沐焰玉殣強硬的迴答著:“說真的,我還真想試試你說的那個千蟻萬嗤,至於你想要的解藥,我還是那一句話:沒有。”說完維珍閉上了眼睛蒼白著臉頰忍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講客氣了。”沐焰玉殣本來隻是想拿這種刑罰嚇嚇維珍,畢竟她終究是一個女子,聽見這種刑罰,還是會害怕的,誰知道維珍竟然如此的強硬拒絕說出解藥,他隻有決定采用這種最惡毒的刑罰了,為了能救卿兒,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情願,怒極了的沐焰玉殣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一把抓住了維珍的肩膀,運氣了自己雄厚的內力來。


    一股雄渾的內力直衝進維珍的身體裏,維珍隻覺得一陣奇癢過後,跟著比剛才更加疼十倍的疼痛襲擊了她的全身,讓她幾乎連氣都透不出來,她隻支持了一下,就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沐焰玉殣哪容得她暈過去啊,隻見他點住維珍的一個穴位,本來暈過去的維珍頓時又清醒了過來,那疼痛清清楚楚的讓維珍感覺到了,本來這種刑罰就是一個壯漢都無法忍受,更何況維珍這麽一個女子啊,果然沒有多久,維珍就沒法再繼續支持了,她斷斷續續的哀求著沐焰玉殣:“三——皇子,我——說。”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說的。”沐焰玉殣邊說邊收迴了內力,撤迴了自己抓著維珍肩膀的手。


    那種奇特的疼痛頓時消失了,維珍這才知道現在身上的錯骨分筋根本就不算什麽疼了,她仰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好吧,你說解藥在哪裏。”沐焰玉殣冷漠的看著維珍問道。


    維珍現在真的害怕沐焰玉殣了,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以後,才害怕的抬頭看著沐焰玉殣說道:“三皇子,你明明知道這絕命符根本就沒有解藥,你就是逼死我也沒有辦法啊。”


    “什麽?看來你還沒嚐夠這千蟻萬嗤,還想繼續是不?”沐焰玉殣冷冷的看著維珍說道。


    “不,不要,三皇子求你放過我吧。”一聽見沐焰玉殣說的那刑罰的名字,維珍頓時嚇得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她哀求的看著沐焰玉殣說道。


    “既然你求我放過你,你就拿出你的誠意來,把解藥拿出來。”沐焰玉殣臉色一沉,低沉的說道。


    維珍聽了沐焰玉殣的話,原來倔強的臉頰頓時變得灰白的說道:“三皇子,我沒有騙你啊,主子真的隻給了我這毒藥。”


    “看來,你是不見真章不掉淚了。”沐焰玉殣二話不說,伸手又抓住了維珍的肩膀,準備再一次施展千蟻萬嗤。


    維珍一看見沐焰玉殣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頓時嚇得渾身打抖,她頓時縮成了一團,害怕的看著沐焰玉殣,連連的搖頭,連話都急得說不出了。


    “玉殣,不——要。”李嵐卿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沐焰玉殣的後麵傳了過來,讓正要動手的沐焰玉殣停了下來。


    沐焰玉殣聽見了李嵐卿說話的聲音,連忙轉身大步走到了李嵐卿的麵前,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了李嵐卿,焦急的打量著李嵐卿問道:“卿兒,你哪裏不舒服?”


    李嵐卿無力的搖了搖頭,全身的疼痛讓她連說話都顫抖著:“玉殣,我——沒事。”才說幾個字,李嵐卿的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出來。


    沐焰玉殣看著李嵐卿痛苦的模樣,心都揪了起來,他輕輕的把李嵐卿放在了地上,讓李嵐卿坐在了地上,自己則坐在李嵐卿的身後,用手貼著李嵐卿的後背給她運功療傷。


    “哼——,噗——。”


    隻聽見李嵐卿悶哼了一聲,從嘴裏噴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往後麵倒了下來,嚇得後麵的沐焰玉殣連忙收起了內力,接住了倒向他的李嵐卿,焦急的抱著李嵐卿叫喚著:“卿兒,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啊。”


    “誰讓你用內力給她療傷,告訴你,你用什麽都沒用,隻會加重她的痛快,我勸你還是給她吃了真正的毒藥,讓她早死早投胎,免得她還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維珍蒼白的臉頰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來,她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痛快值得了,至少還有一個人可以陪著她一起痛。


    “你給我住嘴。”沐焰玉殣抬起頭看著維珍怒喝著,眼裏露出了憤怒的目光來。


    “玉殣。”李嵐卿痛苦的喘息著。


    “卿兒,你沒事吧。”沐焰玉殣聽了李嵐卿的叫喚他,他連忙轉變了臉色露出了少有的溫柔麵對著李嵐卿詢問著。


    李嵐卿困難的搖了搖頭,半天才勉強的說出了一句話來:“玉殣,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還是給她接上骨頭,押解她迴去在審吧。”


    “好,若昔、幻依。”沐焰玉殣溫柔的迴答完李嵐卿,然後抬頭叫喚著後麵的幾個丫鬟。


    若昔跟幻依幾個丫鬟連忙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邊,接過了李嵐卿,恭敬的差攙扶著。


    沐焰玉殣則是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維珍的身邊,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維珍半晌,才蹲了下去,在維珍的身上按著,隻聽得骨頭啪啪一陣響,維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身上的痛頓時停止了,蒼白的臉頰頓時和緩了很多。


    沐焰玉殣站了起來吩咐著月菊:“月菊,你帶兩個丫鬟把她給我抬上馬車。”說完沐焰玉殣往李嵐卿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維珍的聲音從沐焰玉殣的背後傳了過來。


    沐焰玉殣聽見了維珍的聲音,連忙轉身看向後麵隻見維珍已經不在剛才的地上了,而是站在了幾十丈遠的樹枝上,正冷笑的看著他們。


    “你以為你站在那麽遠就可以逃得了嗎?”沐焰玉殣冷漠的看著維珍說道。


    “我知道你的功勞深厚,我這樣逃是逃不了多遠就會被你抓住的,可是你是想要這個解藥,還是想抓住我這個人呢?”維珍冷笑了一聲,從發髻上拿出了一枚銀釵,趁著沐焰玉殣分心的時候,她就投擲了出去,然後自己則往後麵迅速的退去。


    沐焰玉殣二話不說就跟著疾馳往懸崖方向的銀釵追去,在銀釵跌落懸崖的刹那間,沐焰玉殣抓住了銀釵,順手把銀釵放進了懷裏,又躍迴到了原地,等他看向維珍退去的方向的時候,維珍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傳來了維珍遠遠的話音來:“絕命符沒有解藥,我給你的是毒藥,你不想讓她痛苦,就給她吃了那毒藥吧,這樣她就解脫了。”


    沐焰玉殣恨恨的看了維珍消失的方向,然後轉身往後麵走去,他從幾個丫鬟的手中接過了李嵐卿,小心的抱著李嵐卿坐上了馬車上,安置好李嵐卿以後,他坐到了馬車的前麵,揚起了馬鞭撥轉馬頭往迴去的路上飛馳而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才是五更,馬車已經停在了三皇子府邸的門口,沐焰玉殣放下了手中的馬鞭,反身就走進了馬車裏抱起了李嵐卿,躍下了馬車,大步往府邸裏走去,這時守門門房已經起來在府邸的門口掃地了,當他看清楚了馬車上的是三皇子以後,他如往常一樣,丟下了手中的掃帚,往沐焰玉殣的方向走來,恭敬的給沐焰玉殣請安著,才彎下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沐焰玉殣吩咐的聲音來。


    “去,請府醫來。”沐焰玉殣邊說邊往府邸裏走去。


    “是。”門房一愣,連忙迴答著沐焰玉殣,轉身往府邸裏跑去。


    沐焰玉殣大步的走進了聞卿閣,把懷裏抱著的李嵐卿小心的放在了榻上,然後溫柔細心的拿起了被子幫李嵐卿蓋好了來,然後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已經疼暈過去的李嵐卿的臉頰,癡癡的看著李嵐卿那蒼白的臉頰,眼裏露出了少有的情感出來。


    “主子,府醫到了。”房門口傳來了若昔的聲音來。


    沐焰玉殣頭也不迴的吩咐著外麵的若昔:“讓他進來。”


    “是,府醫大人,您請。”若昔恭敬的聲音傳了進來。


    跟著挎著藥箱的府醫出現在房門口,看他衣衫淩亂的模樣,就知道他也是匆匆忙忙的被拉來的,府醫背著藥箱蹣跚的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後,給沐焰玉殣行禮請安著:“屬下見過三皇子。”


    “好了,快來給皇子妃看看,她中了什麽毒。”沐焰玉殣沒好氣的吹促著身後的府醫。


    “是。”府醫連忙走過了沐焰玉殣,徑直走到了李嵐卿的榻邊,拿起了李嵐卿的手腕就聽了起來,聽了一會,他又翻開了李嵐卿的眼睛看了看,半晌才搖了搖頭對沐焰玉殣說道:“三皇子,請恕屬下醫術低微,屬下實在是查不出皇子妃這中的是什麽毒,還是請三皇子請皇宮裏的禦醫來吧。”


    ------題外話------


    謝謝親親宇星的票票。


    男主漸漸會明白他對女主的感情了,嘻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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