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卿順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麵的一件擺設,熟練的在手中把玩撫摸著,眼睛卻是看著維珍問道:“這個是幹什麽用的,哪買的?”


    維珍聽了李嵐卿的詢問,抬頭仔細看向李嵐卿的手中,隻見李嵐卿手中抓著一件四四方方的木塊,木塊表麵雕刻著百名嬉戲中的小孩,出了表麵光滑以外,根本就看不出它有什麽作用,當時自己拿它也是看它表麵光滑,說明李大小姐喜歡把玩這塊木塊,既然是李大小姐喜愛的東西,那麽就有運用的價值,所以才把這木塊也拿了過來。


    由於不知道這塊木塊是幹什麽用的,所以她就隨手放在外屋,反正都是李大小姐喜歡之物,隻要給是三皇子看見就行了,她也沒想過這塊木塊是拿來幹什麽的。


    “維珍姑娘,你不會不知道它有什麽用吧?”李嵐卿看著緊緊盯著自己手中木塊的維珍,微笑著問道。


    “啊?”維珍猛然被李嵐卿的問話驚醒了過來,她連忙抬頭看著李嵐卿恭敬的說道:“維珍當然知道了,這個是——,是——。”維珍是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完好的迴答來,她微笑的看著李嵐卿說道:“這個是用來鎮紙的。”


    “鎮紙?噗——。”李嵐卿實在是忍不住,掩著嘴輕笑了起來。


    “是鎮紙啊,記得當時我在鎮紙的商鋪買的時候,商鋪老板告訴我的。”維珍看見李嵐卿輕笑的模樣,慌亂的連忙辯解著,說真的,她走南闖北去過了多少地方,什麽東西沒有見過,獨獨就沒有見過李嵐卿手中抓著的那塊木塊,這樣四四方方的東西,除了拿來鎮紙以外,好像還沒其他的用處吧。


    李嵐卿依然熟練的把玩著手中的木塊,心裏感歎萬千啊,前世自己確實最喜歡玩這木塊,這木塊伴隨自己成長了十幾年,是死去的娘親送給自己唯一的遺物,隻有父親跟自己知道它是幹什麽,其他的人是根本無法知道的,母親叫它魔方。


    “你在什麽地方買到的啊?”李嵐卿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緊緊盯著維珍問道:“可否介紹一下,我也去買一個來。”


    “這個不在京城裏買的,是在我家鄉才有得賣的。”維珍強忍著心裏的慌亂,故作鎮靜的迴答著。


    “是嗎?它就是一個鎮紙嗎?”李嵐卿笑得詭異的看著維珍問道。


    維珍是一個聰明的人,聽見李嵐卿笑得詭異,她就知道這笑裏有詐,隻是詐在哪裏她無法知道,難道那木塊還有其他的用途?維珍的眼睛緊緊盯著李嵐卿手中的木塊,不由得低頭沉思了起來。


    記得三皇子前兩天還拿起這塊木塊問自己,自己也是這樣敷衍過去的,記得當時三皇子放下了木塊也沒有多問了,說明三皇子也不知道這木塊的用途,總不會皇子妃比三皇子還見多識廣吧,也許皇子妃也隻是一問而已,想到這裏,維珍抬起頭看著李嵐卿堅持的說道:“確實是鎮紙。”


    “看來那賣鎮紙的老板欺騙你不懂啊。”李嵐卿笑看著維珍說道,心裏卻是更加的肯定了,這屋子裏的一切都是維珍偷來的,相信父親是不會把這些送給她的,隻是她怎麽會這麽有本事把這些東西偷來,難道她還有同黨嗎?李嵐卿笑容的背後暗暗的皺起了眉頭來。


    維珍不知道李嵐卿說的什麽意思,她連忙迴答著李嵐卿:“賣鎮紙的老板當然是賣鎮紙的啊,皇子妃真會說笑。”


    “嗬嗬。”李嵐卿緊緊的盯著維珍露出了詭異笑容來,手下卻也沒有閑著,她根本就沒有看手中把玩的木塊,隻是隨便一弄,就把木塊的外殼卸了下來,露出了木塊原來的模樣,並把手抬了起來,把手中放著的東西亮給維珍看。


    “你不會知道這木塊的玄機吧。”李嵐卿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維珍的臉頰問道。


    當維珍看見李嵐卿輕巧的就卸下了手中木塊的殼,露出了裏麵另一個木塊來,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李嵐卿手中的另塊木塊,驚詫得目瞪口呆,隻見李嵐卿手中那塊木塊去掉外殼以後,就變成了花花綠綠的,六種顏色各持一麵,維珍確信,自己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途。


    “看你驚訝的模樣,大概是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吧,也不知道這東西可以這樣打開吧,告訴你,這個是小孩的玩具,它是這樣玩的。”李嵐卿當著維珍的麵開始玩著手中的魔方,她在瞬間打亂了手中的魔方,又在瞬間把手中的魔方複原了,把維珍看得是目瞪口呆。


    “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它的?”李嵐卿複原了手中的魔方以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維珍問道,由於知道父親是不會隨便把自己喜愛的東西送人的,所以她更加想問明白來。


    維珍盡量收斂心裏的震驚迴答著李嵐卿:“皇子妃,這鎮紙確實是我在家鄉買的,雖然我不知道這鎮紙還可以這樣玩,但是我確實是在家鄉買的。”


    “是嗎?”李嵐卿看著維珍鎮定的模樣,知道想從維珍口中知道事實隻怕是很難了,她露出了笑容,很快轉移了話題:“聽說維珍姑娘有李大小姐真跡的收藏,可否拿出來讓我瞧瞧?”


    “好,我馬上就去拿。”維珍還真怕李嵐卿再圍繞著她手中的木塊詢問自己,她連忙站了起來往裏屋走去。


    沒有一會,維珍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手中拿著一卷畫卷,走到了李嵐卿的身邊,恭敬把手中的畫卷遞給了李嵐卿:“皇子妃,這個就是李大小姐的字體。”


    “是嗎?我來看看。”李嵐卿好奇的接過了維珍遞過來的畫卷,她還真想看看自己前世還留有什麽詩詞,在打開畫卷之前李嵐卿抬頭看了看維珍,然後才緩緩的打開了手中的畫卷,當她把整卷打開了以後,才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畫卷,當她看見那熟悉的字跡不由得一愣,這確實是自己的字跡,而且還是自己離開丞相府留下的最後一卷詩詞。


    看著手中的詩詞,李嵐卿不由得陷入了迴憶之中,這幅詩詞是自己決定跟父親攤牌的前一晚寫的,記得當時是為了平息心中最後一絲的留念,才毅然些下了這首詩詞,第二天自己就跟父親攤牌脫離了父女關係,毅然而然的就跟著自己認為值得托付的商恆離去了。


    維珍站在李嵐卿的旁邊靜靜的等候著,眼睛時不時的看向正在沉思中的李嵐卿,疑惑李嵐卿此時的表情,忽然維珍的耳朵微微一動,嘴角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來,她伸出手指向李嵐卿手中畫卷中間。


    “皇子妃,這就是李大小姐的真跡,不錯吧,說真的,我就崇拜李大小姐,不但才華洋溢,這字體也別具一格,有著她獨特的韻味,好在,我不是男人,要不我隻怕會愛上李大小姐,也怪不得三皇子對李大小姐念——,哎呀,皇子妃,你怎麽把李大小姐的畫卷給撕了啊,這個可是三皇子對李大小姐唯一的留念啊。”本來說得好好的維珍忽然驚聲尖叫了起來,她指著李嵐卿手中碎成幾片的畫卷說道。


    畫卷的碎裂聲終於驚醒了正在迴憶中的李嵐卿,李嵐卿呆愣的看著手中已經碎成幾塊畫卷,猛的驚覺到不對,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了維珍滿含氣憤的話語聲:“皇子妃,您要是不喜歡李大小姐,大可以不看李大小姐東西啊,為什麽要把李大小姐的畫卷給扯破去,難道因為三皇子喜歡李大小姐,你就容不下李大小姐的東西嗎?李大小姐已經逝去了,就這麽一點留下的東西你也要把它給毀了,讓三皇子一點念想都沒有嗎?你太自私了。”


    李嵐卿抬起頭看著維珍剛想分辨,隻見眼前一花,手中的碎片豁然不見了,等李嵐卿看清楚的時候,沐焰玉殣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手中拿著已經碎成幾片的畫卷怒目瞪視著她。


    “我沒有——。”李嵐卿剛想爭辯,就被沐焰玉殣嗬斥住了。


    “你不要再說了,一切我都看見了,難道你還想辯解什麽?”沐焰玉殣黑沉著臉頰瞪視著李嵐卿,眼裏露出了比之以前還要厭惡李嵐卿的眼光來。


    李嵐卿抬頭看著沐焰玉殣那厭惡的目光,心裏竟然覺得一陣疼痛,她不知覺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心房,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被信任的受傷來:“你連聽我解釋都不聽,就這樣給我定罪了?”


    “你還有什麽解釋的,一切我都聽見了,我都看見了,你還想說什麽?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給我滾,現在、馬上、立刻滾。”沐焰玉殣指著屋子的門口厲聲嗬斥著李嵐卿,連半點餘地都沒有留給李嵐卿。


    李嵐卿用那受傷的眼神看了沐焰玉殣一眼,轉身拂袖而去,消失在屋子的門口,跟著李嵐卿而來的幾個丫鬟


    沐焰玉殣看見李嵐卿離去時的眼神,心裏一顫,從心底深處湧出了一股自己都說不明白道不清楚的情緒出來,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腳,就想跟出去,誰知道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身邊的維珍給拉住了。


    “三皇子,你看,這字都撕成了這樣,就是補都補不迴去了,你說怎麽辦啊,真可惜了一幅好字。”維珍在一邊看見沐焰玉殣抬起了腳步,就先一步拉住了他,並伸出手掌把躺在手中一塊碎片攤在沐焰玉殣的麵前說道。


    沐焰玉殣低頭看著維珍手心的那快碎片,眼眸一暗,剛才想跟出去抓著李嵐卿的想法很快就被憤怒蒙蔽了,他心疼的拿起了維珍手中的那一塊碎片,跟自己手中的幾塊碎片,一起擺放在桌子上,低頭研究著怎麽複合,終於,他無力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失神的看著桌子上麵的碎紙片,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畫卷已經是沒有辦法修補了,他唯一想偶爾看一下清兒留下的字也沒有了。


    “皇子妃也真是的,李大小姐已經是一個逝去的人了,還為李大小姐的遺物吃醋,這也太——。”維珍站在沐焰玉殣的身邊繼續加油添醋著,她現在看出沐焰玉殣對李嵐卿還是有些感情的,她要徹底的打破這一份才發芽的感情,誰知道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旁邊一直站著的商皚給打斷了。


    “你胡說,娘親沒有撕破那畫卷,你冤枉娘親。”商皚跳了出來,指著維珍大聲的叫喚著。


    維珍微微一愣,這才發現商皚還留在這裏,聽著商皚說的話她不由得暗地擔心起來,擔心商皚發現了什麽,所以才跳出來指著自己說冤枉了皇子妃,維珍強自按捺心裏的的擔心,偷偷的瞅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沐焰玉殣,看他有什麽反應沒有,看見沐焰玉殣沒有什麽反應,她才按捺心底的狂跳,對商皚笑著說道:“皚兒少爺,我怎麽冤枉皇子妃了啊,你沒看見那畫卷一直都在你娘親的手上嘛,就是碎了還在你娘親的手上不是嗎?這不是她撕裂的難道會是別人撕裂的啊,難道你看見了是誰撕裂那張畫卷嗎?”


    “我——。”商皚被維珍給問住了,他確實是沒有看見誰撕碎了那畫卷的,但是他就是不相信是娘親做的,於是他有昂起了頭來看著維珍大聲的辯解著:“反正就不是我娘親撕碎的,我相信娘親是不會這麽做的。”


    “住口,商皚,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呆愣著的沐焰玉殣終於被商皚大聲的喊叫聲給驚醒了,他站了起來抓起了桌子上麵的碎片揚了起來對商皚怒吼著。


    商皚被沐焰玉殣的怒吼聲給嚇呆了,他呆愣愣的看著生氣中的沐焰玉殣連話都不敢迴答了,就連旁邊的蓓兒也害怕的躲到了商皚的身邊,把頭埋進了商皚的懷裏,低聲的輕唿著:“哥哥。”


    “這是你娘親唯一留下來的字卷,是唯一的一幅可以讓你們懷念的字畫,你們還無動於衷,還為她辯護。”沐焰玉殣揚起了手中的碎片,低著頭赤紅著眼睛大聲吼著商皚跟商蓓,完全沒有顧慮到小孩的承受能力了。


    維珍連忙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邊,低聲溫柔的勸慰著他:“好了,他們還是孩子,看不見真相不是他們的錯,我看還是想辦法補救這張畫卷吧。”


    沐焰玉殣已經氣瘋了,他轉身看著維護怒吼著:“你知道什麽,它碎得已經無法補救了,不行我得找她去,她必須要為她的錯誤負責。”沐焰玉殣吼完大步往外麵走去。


    “舅舅,等等我們。”商皚看見沐焰玉殣走了出去,他連忙拉著商蓓跟在沐焰玉殣的背後小跑著。


    頓時整個院落一陣寂靜下來,維珍溫柔的吩咐著旁邊站在的幾個丫鬟:“你們先下去吧,我想靜靜,對了,出去的時候幫我關上房門。”


    “是,維珍姑娘。”舞兒帶著其他兩個丫鬟恭敬給維珍行禮告退。


    看見房門被舞兒關上以後,維珍本來溫柔的臉頰迅速蛻變成了一抹陰狠毒辣的表情,隻見她微微一扯嘴角,冷漠的低聲說道:“這才是第一擊,後麵的你慢慢享受吧。”維珍拿起了桌子上麵留下來的魔方,緩慢的撫摸著,低喃著:“本來以為你是多麽的聰明難纏,誰知道你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讓我鬥起來都沒有興趣。”


    說完,維珍拿起了手中的魔方狠狠的丟在了地上,並順便踩上兩腳,把魔方踢到牆角,才轉身緩慢的走進了裏屋。


    聞卿閣裏。


    李嵐卿怒氣衝衝的走進了房間裏,氣怒的坐在了椅子上,用了一拍桌子狠狠的說道:“他竟然不讓我說完就給我定罪了,太獨斷專行了。”


    “皇子妃,您息怒,來,先喝一口茶先。”若昔端著茶走到了李嵐卿的身邊,把盤子裏的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你說說,他是不是不講道理,竟然不動腦筋,就下認為是我撕破的,我是那樣的人嗎?何況那東西還是我——。”李嵐卿說道著,忽然的停了下來,她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幾個丫鬟,停了下來,拿起了桌子上麵的茶水,喝了一口。


    “三皇子也是的,就光聽維珍姑娘叫喚,也不問一下你,真是讓人氣憤。”幻依也是一個衝動的人,她站在旁邊滿臉怒意的也大聲叫喚著。


    “幻依。”幻依身邊的月菊叫住了幻依:“幻依,皇子妃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還給皇子妃加油啊。”


    “是啊,幻依,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若昔也跟著低聲嗬斥著幻依,然後太抬頭看著李嵐卿說道:“皇子妃,這事我看是有誤會,您還是忍忍跟三皇子說說清楚吧,免得三皇子誤會了你啊。”


    “是啊,皇子妃,畢竟你們是夫妻,有些事說清楚了就好了,這樣吵吵鬧鬧的給別人鑽空子啊。”月菊也跟著在旁邊勸慰著李嵐卿。


    李嵐卿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月菊跟若昔的話讓她冷靜了下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失去了控製,受到情緒的影響了,很快她就收斂了臉上的怒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好,等會我再去找三皇子解釋一下。”


    ------題外話------


    謝謝親親roomformyown的打賞,夕兒愛死了你了,謝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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