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門關好了以後,李嵐敏才轉頭對著躺在榻上的陸玉芹嫣然一笑,緩緩的走了過去。


    陸玉芹緊張的看著越走越近的李嵐敏,驚慌的往榻裏麵縮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看著李嵐敏問道:“你還想幹什麽。”


    “母親怎麽這麽驚慌啊,女兒是來看看母親酒醒了沒。”李嵐敏走到了桌子旁邊,停了下來,順手倒了一杯茶繼續走倒了陸玉芹的榻邊。


    陸玉芹定了定神,強忍著對李嵐敏的害怕,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李嵐敏說道:“你害死了你的妹妹,又要害我,我是你的母親,你竟然夥同王爺……,你還有良心沒有啊。”


    “良心,良心值多少銀子,你告訴我,而且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我受過的痛苦,你也要得嚐嚐。”李嵐敏也激動了起來,想起王爺交代她的事,她又認真心裏的憤怒,收斂了臉上的激動,淡然的把手中的茶遞給了陸玉芹:“先喝點茶先吧,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了。”


    陸玉芹情緒相當的激動,她推開麵前的茶杯,憤怒的指著李嵐敏怒喝著:“你害得我沒了清白,害得我沒臉見你的父親,現在還假惺惺的來看我,我看你是看我死了沒有吧,談談?我沒還有什麽好談的,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李嵐敏看著被陸玉芹推開的手,聽著陸玉芹絕情的話語,一股邪火從心中騰起,她順手拿起一潑,把手中的水潑在了陸玉芹的臉上,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巴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就盡情的大聲叫喚,讓外麵的的人都知道你幹了什麽。”


    陸玉芹被李嵐敏的話給震住了,她停下了怒喝,怔怔的看著李嵐敏,再也不敢叫喚了,隻是帶著絕望的眼光看著李嵐敏說道:“你既然知道這事見不得光,為什麽還要害我,害得我無臉見你的父親。”


    李嵐敏看著陸玉芹被自己的話震懾住了,她轉身又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塞進了陸玉芹的手中,然後環繞著屋子邊走邊撫摸著屋子裏貴重的擺設說道:“你也是一個聰明的人,這花費了你幾乎半輩子的精力才得到的榮華富貴,想來你也舍不得丟下而去,我說的對嗎?”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陸玉芹也不傻,她看著李嵐敏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說,我不說,這事誰會知道。”李嵐敏走到了陸玉芹的麵前看著陸玉芹的眼睛說道。


    陸玉芹沒有迴答,但是從心底深處她已經認同了李嵐敏的話,她舍不得爭了一輩子才爭到的榮華富貴。


    “你大概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吧。”畢竟李嵐敏是自己生的自己養的,她的話還沒說完,陸玉芹還是知道,她看著李嵐敏冷冷的問道。


    “果然母親就是母親,確實,我確實還有話要說,你要我不說,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李嵐敏停頓了一下看著陸玉芹說道。


    “答應你條件?你竟然還要我答應你的條件?”陸玉芹聽了李嵐敏的話,氣得渾身發抖起來,不過想起事情暴露之後,自己會落入到的境地,她無奈的低下了頭妥協的說道:“好,你說說你的條件。”


    “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以後王府的馬車來接你,你必須要跟著過去王府。”李嵐敏也可憐麵前的母親,可是想起了王爺的吩咐,她幹脆一咬牙,把條件說了出來。


    “什麽?你說什麽?”陸玉芹聽了李嵐敏的話,不相信的看著李嵐敏,怒聲嗬斥著:“你還讓我去王府,難道真的怕逼不死你的母親嗎,不行,我不答應,真要這樣,那我幹脆把這件事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到時你們王府也得不到好,我就是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母親,你拚得過我們王府嗎?你的一輩子都要懸在這清白中,才能享受這才到手的榮華富貴,要是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你想,父親還會要你嗎?至於裕震王爺你認為他在乎這虛無的名譽嗎?就是你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相信死的是你,而不是他,他照樣過著他逍遙自在的日子,至於我更加是不關我事,誰不知道王府做主的是王爺,我隻不過是幫兇,隻要王爺不處置我,你想誰敢處置我,所以,母親我勸你還是放棄這種想法吧,你這種想法是得不償失。”李嵐敏聽了陸玉芹的話,輕笑了一聲,對陸玉芹說道。


    “……。”陸玉芹聽了李嵐敏的話,臉色頓時灰白起來,李嵐敏的話說的都是真實的,裕震王爺確實是名聲狼藉,而且裕震王爺還不引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這全太和皇朝的百姓都知道,這要真的說出去,灰頭土臉的肯定是在自己,而不會是裕震王爺,或者是敏兒,最多的是別人會議論,但是誰敢惹她。


    陸玉芹想通這一點,不得不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來。


    看著陸玉芹垂頭喪氣的模樣,李嵐敏知道自己打中了陸玉芹的要害位置,她得意的輕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你還是會得到好處的,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聽話,不但你的榮華富貴依然是你的,而且還會得到王爺的賞賜,你也知道王府的金銀珠寶多不勝數,王爺隨便賞你幾樣,你就幾輩子都花不完用不光了,這邊,王爺知道你昨兒辛苦了,特地吩咐女兒我給你送來了幾樣好東西,等會我就讓奴婢們拿上來給你瞧瞧。”


    聽到了金銀珠寶,陸玉芹的眼睛徒的亮了起來,可是想起晚上的痛苦,她又皺起了眉頭,雖然金銀珠寶固然吸引她,可是那痛苦,她也同樣害怕,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陸玉芹哀求的看著李嵐敏說道:“敏兒,我可以不去嗎?”


    “你說呢?”李嵐敏聽到了陸玉芹的話,臉色一沉,反問著陸玉芹。


    陸玉芹聽到李嵐敏的反問,看著李嵐敏那陰沉的臉色,舍不下她的榮華富貴,最後隻有低下頭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無聲的點頭答應了李嵐敏的條件。


    “果然識相,來人,把本王妃送給尚書夫人的金銀珠寶端上來,讓尚書夫人瞧瞧喜歡不。”李嵐敏的目的達到了,終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她看著垂頭喪氣的陸玉芹,得意的吩咐著外麵的下人。


    隻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王府的丫鬟們捧著王妃賞賜的金銀珠寶走進了屋子。


    三皇子府邸裏。


    秋日的午後,依然還是炙熱的,李嵐卿正貪涼的坐在屋子裏專心的聽著管家匯報府邸裏的大小事務。


    “恩,王管家,一切都按照你說的那麽做吧。”李嵐卿聽完了以後,吩咐著麵前恭敬站著的王管家。


    “是,皇子妃,老奴告退了。”王管家得到了李嵐卿的準許以後,才恭敬的退出了屋子。


    李嵐卿看著王管家走出去以後,站了起來,伸展了身子一下說道:“管理皇子府可真累啊,那些人為什麽還要搶著去做啊。”


    “皇子妃,就你感覺到雷,別人可都是巴不得這麽累呢。”若昔無奈的看著李嵐卿迴答著,在她的眼中,皇子妃可真是個異類,要是別人的話,隻怕要搶著去坐這個位置,可是皇子妃竟然覺得累。


    “對了,若昔,皚兒跟蓓兒最近學習怎麽樣?這兩個孩子最近怎麽很少來我這了?”李嵐卿想起了兩個孩子來,她連忙轉頭看著若昔問道。


    “皚少爺跟蓓小姐他們都學得很好,特別是少爺,自從跟了三皇子學習武功騎術,都入魔了,幾乎每天早早的就去了三皇子那了,至於蓓小姐最近是在學習做女紅,由於是新鮮東西,所以學得特別起勁,說是要繡個畫眉送給皇子妃你呢。”提起了皚兒跟蓓兒,若昔可就來了精神,把這幾天從水兒喜兒那聽來的事都說給了李嵐卿聽。


    “是嗎?”聽到若昔說起兩個孩子的用功,李嵐卿滿足的笑了起來,她開心的對若昔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就想去看看他們了。”


    “好啊,這時三皇子正在馬場教皚少爺學校射箭呢。”若昔聽李嵐卿說要去看看,她連忙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


    “是嗎?你知道馬場在哪裏嗎?”李嵐卿詢問著若昔。


    “知道啊,就在府邸的西邊。”若昔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


    “那你帶我去馬場看看,看看皚兒學得怎麽樣了。”李嵐卿有興趣的往外麵走去。


    “皇子妃,等等我。”若昔連忙追著李嵐卿的後麵,跑出了屋子。


    寂靜的小徑深處,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跟著若昔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若昔指著不遠處的院子門對身邊的李嵐卿說道:“皇子妃,馬場就在這個院子裏麵,聽說裏麵很大的。”


    “難道你沒進去過嗎?”李嵐卿奇怪的看著若昔問道。


    “當然沒進去過啊,這裏可是三皇子習武練劍的地方,我們這些丫鬟是不給進去的。”若昔對李嵐卿解釋著,她一直都對這裏麵特別的好奇。


    “不知道我能進去嗎?”李嵐卿也十分的好奇這馬場是什麽模樣的,她輕聲的說道。


    “皇子妃您進去,大概他們是不敢攔吧。”若昔也不敢保證,她隻是這樣猜想。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了院子的門口,門口筆直的站著兩個侍衛,李嵐卿走到了侍衛的麵前,打量了他們一會然後提起裙擺往院子裏走去。


    “站住,裏麵不能隨便進去。”李嵐卿才走了兩步,前麵就被兩個侍衛擋住了,其中一個侍衛恭敬的對李嵐卿說道。


    “我也不能進去嗎?”李嵐卿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兩個侍衛微微眯著眼睛淡然的問道。


    “是的,沒有三皇子的批準,皇子妃您也不能進去。”其中一個侍衛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


    “那我問一下,三皇子跟皚少爺也在裏麵嗎?”李嵐卿想了一下,詢問著麵前的兩個侍衛。


    “是,三皇子跟皚少爺都在裏麵。”侍衛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


    “他們在裏麵就行了。”李嵐卿提起裙擺又往前麵走去。


    “皇子妃,您稍等一下,容屬下進去稟報三皇子先。”另一個侍衛無奈的看著李嵐卿說道。


    李嵐卿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的兩個侍衛說道:“那你們還不進去稟報。”


    “是。”一個侍衛連忙轉身往後麵大步走去。


    馬場中,三皇子跟太子爺都坐在馬場的遮陰處,悠閑的喝著茶看著皚兒在馬場中練習著。


    “皇弟,你去哪裏找到的徒弟啊,資質不錯嘛,你看他射的箭跟你小的時候有得比,第一次射箭就能夠達到十箭中七箭,不錯,不錯。”太子爺看著馬場中正在一絲不苟練習射箭的皚兒稱讚著。


    “皇師兄,喝茶,喝茶,他還得多學學。”沐焰玉殣雖然沒有讚揚皚兒,但是從心底裏他也以皚兒自豪,第一次真正的射箭,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還真的不錯了,不過,他可不想擋著皚兒的麵讚揚他。


    沐焰玉峰拿起了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把視線轉到了身邊沐焰玉殣的臉上問道:“皇弟,皇兄打探到又有一個將軍投效到了老二那邊了,我們要再不動手的話,隻怕他們很快就會把腦子動在我們的身上了。”


    “皇兄,你稍安勿躁,現在他們還沒有行動,我們拿不到他們的證據,就是說道父皇那裏,也沒有辦法搬到他們,我們還不如靜觀其變。”沐焰玉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看著沐焰玉峰說道。


    沐焰玉峰焦躁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煩躁的說道:“他們要是動了起來,皇弟,你有把握製服他們嗎?光是老二的話,我們還可以對付,隻是還多了一個狡詐如狐狸般的裕震王爺支持老二,我們要等他們動起來隻怕會處於下風。”


    沐焰玉殣的瞳孔微縮,拿著手中的茶杯玩耍著,良久,他才緩緩的迴答著沐焰玉峰:“我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我們不能先動,我們先動,就給他們有了話柄了,裕震王爺的狡詐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在朝野裏的徒子徒孫也有很多,輕易動了他,反而讓我們寸步難行,還不如等我們有了借口才動手。”


    “真麻煩,我們現在是動也難,不動也難,這樣的局麵還要維持多久?”沐焰玉峰煩悶的拿起了茶杯,仰著頭一飲而盡。


    “不用等多久了,現在他們的兵力已經比我們多了一成了。”沐焰玉殣微眯著眼睛看向遠處,他做事一向謹慎,沒有十層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多一層也多不了多少,我們還有得打,皇弟,我認為你現在好像沒有少年時的膽氣了,這樣的局麵我認為我們應該采取主動,先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太子爺對沐焰玉殣略有微詞。


    沐焰玉殣轉頭看向沐焰玉峰,嚴肅的說道:“皇兄,你不要小看那一成的兵力,這一成的兵力在別人手中也許不管用,可是在裕震王爺的手中,隻怕要抵三成。”


    “皇弟,我怎麽覺得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小了啊,以前看你打仗從來都沒有今天這麽謹慎,難道是成親了膽子也小了嗎?”沐焰玉峰看著沐焰玉殣不快的說道。


    “皇兄,你不要小看對手,要光是老二,我根本就不怕,可是多了一個裕震王爺,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跟裕震王爺打過仗,可是他也曾經是身經百戰的將軍,而且心智過人,雖然他年紀大了,相信他的指揮能力沒有拉下,跟他做對手,我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啊。”沐焰玉殣打了十幾年的仗,隻對裕震王爺心存小心,他總認為裕震王爺不像表麵那麽好對付。


    “我不那麽認為,裕震王爺都已經老了,你沒看他走路都要人攙扶,就算他有指揮才能,不能行走,他還能做什麽,我看隻要防著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就行了,沒有那麽可怕的,要防還是多多防備一下老二才是。”沐焰玉峰想起了裕震王爺老態龍鍾的模樣,不在意的說道。


    “我看裕震王爺不想表麵那麽懦弱,隻怕他的實力我們還沒完全了解,我看還是要進一步的了解再做打算。”說起裕震王爺,沐焰玉殣心裏總是有那麽一點擔心。


    “屬下見過主子。”那個在門口的侍衛從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邊恭敬抱拳行禮著。


    沐焰玉殣抬頭看著侍衛問道:“有什麽事?”


    “主子,皇子妃來了。”


    “皇子妃?她來幹什麽,你沒有跟她說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進入的嗎?”沐焰玉殣冷然的對侍衛說道。


    “屬下說了,皇子妃說是要來看看皚少爺學射箭。”侍衛偷偷看了一眼沐焰玉殣,連忙低頭說道。


    沐焰玉殣一擺手冷冷的吩咐著麵前的侍衛:“讓皇子妃迴去,告訴皇子妃,皚少爺的學習我晚上跟她說說。”


    “是。”侍衛連忙轉身往外麵走去。


    “等等。”沐焰玉峰叫住了正要往外麵走去的侍衛,然後轉頭對身邊的沐焰玉殣說道:“皇弟,我說你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弟媳隻不過是想來看看孩子練習,你就讓她進來看看,反正這裏有沒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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