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慧兒是我殺死的嗎?”李嵐敏聽了陸玉芹的話,故作震驚的看著陸玉芹問道。


    陸玉芹沉下了臉頰看著李嵐敏說道:“敏兒,你也是我生的,我帶的,你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你不要隱瞞了。”陸玉芹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我已經發現慧兒身上的傷痕了。”


    聽見陸玉芹發現了慧兒身上的傷痕,李嵐敏反而不擔憂了,她鎮定的看著陸玉芹問道:“母親你想問什麽,你就直說吧。”


    “好,那我問你,裕震王爺的特殊愛好是不是跟慧兒身上的傷痕有關?”陸玉芹看著李嵐敏嚴肅的問道。


    李嵐敏看著陸玉芹的眼睛,點了點頭,承認了慧兒之死跟裕震王爺的特殊愛好有莫大的關係。


    “裕震王爺對慧兒做下的事,你事先知道嗎?”陸玉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問題,她緊緊盯著李嵐敏問道。


    李嵐敏看了看陸玉芹,淡然的迴答道:“你一定要聽嗎?”


    “是。”陸玉芹看著李嵐敏說道,雖然她的表麵鎮定嚴肅,但是她的心卻是彷徨不安的,她不希望敏兒說與這件事有關係,但是她又想知道慧兒死的真相。


    “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甚至這事還是我促成的。”李嵐敏看著陸玉芹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聽了李嵐敏的迴答,陸玉芹臉色大變,她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李嵐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本來她還隻是認為敏兒也隻不過是知道而已,如今敏兒竟然還說一切都是她促成的,這讓她怎麽不氣急。


    李嵐敏看著陸玉芹氣急的模樣,心裏反而覺得特別的痛快,她若無其事的看著陸玉芹繼續說道:“我這也是為了慧兒好啊。”


    “為了她好,你害死了你的妹妹,你還說為了她好?”陸玉芹終於跌坐在椅子上看著李嵐敏痛恨的說道。


    “母親,你想啊,妹妹已經嫁過人了,而且夫君還是因為殺人被處死的,以她的身份,誰還會要她啊,作為姐姐,我忍痛割愛,把自己的男人都讓了一半給她,目的就是讓她得到榮華富貴,你說我怎麽不是為了她好。”李嵐敏無辜的看著陸玉芹說著自己的好心。


    陸玉芹聽了李嵐敏說的話,氣得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定定的看著李嵐敏,現在她才發現麵前的這個女兒已經變了很多,變得她都不認識這個女兒了。


    李嵐敏看著氣得發瘋的陸玉芹淡然一笑,捧著自己的心哀怨的看著陸玉芹說道:“其實慧兒也是不識數,我這麽掏心掏肺的對她,她竟然還要上吊自殺,真傷透了我的心啊。”


    “你――。”陸玉芹歇了一口氣,看著李嵐敏痛心的說道:“你明明知道裕震王爺有特殊的愛好,你還把你的妹妹往火坑裏推,這就是你當姐姐的好心嗎?你沒看見慧兒一身沒有一塊好的肌膚嗎?你沒看見慧兒痛苦的模樣嗎?好,好,算我白生了你這個女兒。”陸玉芹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李嵐敏痛心的罵道。


    “你現在知道裕震王爺有特殊的愛好了啊,那你把我嫁給他的時候,為我想過沒有?慧兒受過的,我同樣也受過,你就沒有想過我也會渾身傷痕累累嗎?難道慧兒就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嗎?”李嵐敏聽了陸玉芹指著她罵的話,徒的站了起來,看著陸玉芹不甘心的說道。


    李嵐敏的話如同針刺一般,刺得陸玉芹的心火辣辣的,她心疼的看著李嵐敏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你跟慧兒都是我的女兒,我把你們都捧在手心裏疼,你們吃的穿的,哪樣不是好的,難道母親有偏幫誰嗎?”


    “還說不偏幫誰,你明明知道王爺是什麽樣的人,你還把我嫁給了他,從來都不問我喜歡的是誰;而慧兒喜歡誰,你們都由著她,就是嫁給人家做小,你們也照樣同意,這不就是你們的偏幫嗎。”李嵐敏激動的說起了舊事來,這些事藏在她的心中很久了,終於可以爆發出來了。


    陸玉芹聽了李嵐敏激動的話語,她驚訝的看著李嵐敏也激動的說道:“我也不想你嫁給裕震王爺啊,本來我做下的圈套是讓那個賤人鑽的,誰知道到頭來怎麽會是你啊,而且既然你人都是裕震王爺的人了,我們還有什麽辦法阻止這段婚事啊,讓你嫁給裕震王爺也是不得已的啊。”


    “是啊,為了你們的腦袋,就得犧牲我的幸福,那你們為什麽不把慧兒嫁給裕震王爺,為什麽是我――。”李嵐敏扯著嗓門看著陸玉芹嘶吼著,眼淚也從眼眶裏流了出來,她的痛苦的時候誰知道,母親妹妹他們有在哪裏。


    “敏兒,我也不想的,這些都怪她,都是她――李嵐卿。”陸玉芹邊哭泣邊搖頭,她想起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李嵐卿來,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某處狠狠的說道,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要不是她先有害人之心,怎麽會傷到自己的女兒。


    “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終有一天,我會讓她活得比我更慘。”提起了李嵐卿,李嵐敏的心如刀割般的疼,李嵐卿不僅害得她嫁給了一個又老又醜,還有特殊愛好的男人,還奪走了她最愛的男人,她怎麽不恨李嵐卿啊,隻是她一時還沒有找到報複的機會而已。


    正當兩母女提起了他們共同敵人的時候,大廳的門忽然打開了來,裕震王爺從外麵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敏兒,你關著大廳的門幹嘛,哦,原來嶽母大人來了啊。”裕震王爺話才說道一半才看見了陸玉芹,他淡然的招唿了一聲,然後走上了李嵐敏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陸玉芹明明知道裕震王爺害死了她的小女兒,但是她依然拿裕震王爺無可奈何,畢竟現在呆在的是人家的地盤上,陸玉芹站了起來,對著裕震王爺福了福說道:“臣妾見過王爺。”


    雖然陸玉芹已經是徐娘半老了,可是風韻猶存,由於保養得當,那婀娜多姿的身軀依然別有風韻,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李嵐敏的姐姐一樣,一點不顯老,同樣的這份美也吸引住了裕震王爺的眼睛。


    裕震王爺的眼睛徒的一眯,說話的聲音忽然改變了,他笑著對身邊的李嵐敏說道:“難得嶽母大人來看敏兒你,敏兒你就留下嶽母大人用完膳在走吧。”


    “家裏還有事,母親馬上就要走了。”李嵐敏畢竟跟著裕震王爺有一段時間了,裕震王爺心裏想些什麽,她怎麽不知道,聽見裕震王爺那奇怪的話音,她就有所察覺了,連忙拿話搪塞裕震王爺。


    “家裏什麽事那麽重要啊,難道比陪王妃用膳食更重要嗎?”裕震王爺抓住了李嵐敏的手腕,眼睛瞪視著李嵐敏,手下略微施力說道。


    李嵐敏的手腕吃疼,她連忙抬頭看著裕震王爺,當她看見裕震王爺眼中的那一抹狠戾,她嚇得連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陸玉芹,猶豫的說道:“娘親,你就留下來用完膳食在走吧。”


    “這恐怕不行啊,你也知道,府邸裏就隻有我跟你父親兩個人了,我要迴去服侍你父親啊。”陸玉芹不知道怎麽的,看見裕震王爺就感覺渾身的不自在,甚至有著害怕的感覺,她有些怕跟裕震王爺坐在一個屋簷下。


    “嶽母大人啊,你難得出來一趟,就留下陪陪王妃用完膳在走吧,至於嶽父大人那邊,我派人給傳個信就行了。”裕震王爺才不理陸玉芹說的話,他直接拍板替陸玉芹安排好了,然後抬頭吩咐著外麵站在的下人:“來人。”


    張管家恭敬的走了進來,對著裕震王爺拱手說道:“老奴見過王爺,王爺又何吩咐。”


    “你派人給尚書府傳個話,就說尚書夫人留在王府陪王妃用膳,晚點迴去。”裕震王爺吩咐著下麵站著的張管家說道。


    “是。”張管家聽了裕震王爺的話,心中一震,駭然的看向陸玉芹,他跟王爺也有一段時間了,王爺想些什麽他怎麽不知道,可是陸玉芹是他內人的表妹,他得想個辦法提醒一下這個表妹才行啊。


    “你還愣在那裏幹嘛?還不快去。”裕震王爺皺著眉頭看著還沒離開的張管家。


    “啊,哦,是,奴才馬上就去。”張管家在心底歎息了一聲,隻好轉身走出了大廳。


    “我先出去一下,敏兒,記得讓丫鬟們準備我放在房間裏的那壇酒,好了,你好好陪陪你的母親說說話,這裏就交給你了,到用膳食的時候你讓下人去請我就行了。”裕震王爺這才露出了笑臉,他輕輕的拍了拍李嵐敏的手腕說道,看著李嵐敏的眼神也隻有李嵐敏才能看得懂。


    “是,王爺,妾身恭送王爺。”李嵐敏無奈的站了起來恭送著裕震王爺。


    裕震王爺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著陸玉芹笑著說道:“嶽母大人你多玩一會,小婿有事先出去一下。”


    “恭送王爺。”雖然慧兒之死跟裕震王爺有著密切的關係,可是陸玉芹一看見裕震王爺就被裕震王爺身上的殺氣給震懾,根本就不敢造次。


    目送裕震王爺離開的背影,陸玉芹才敢轉頭看著李嵐敏說道:“敏兒,裕震王爺對你還算不錯啊。”


    “不錯?嗬嗬――。”李嵐敏苦笑了一聲,她的苦隻有她才知道,外麵的人怎麽看得出來。


    “怎麽?他對你不好嗎?”陸玉芹發現了李嵐敏苦笑背後的傷痛,她擔心的詢問著李嵐敏。


    “既然你把我嫁給了他,還問什麽好不好,難道你有辦法改變現狀嗎?”李嵐敏嗤之以鼻的看著陸玉芹說道。


    陸玉芹黯然神傷,她確實是沒有辦法幫助敏兒改變現狀,裕震王爺的實力,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李嵐敏看著陸玉芹那害怕的表情,冷冷一笑,然後抬頭叫喚著站在大廳外麵的貼身丫鬟:“曉梅。”


    站在外麵的曉梅應聲走進大廳,走到了李嵐敏的麵前恭敬的問道:“王妃,奴婢在。”


    “今天尚書夫人留下用膳,你去準備一下。”李嵐敏吩咐著站在麵前的曉梅。


    “是。”曉梅恭敬的迴答著李嵐敏,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還沒走到大廳的門口,就聽見後麵的李嵐敏叫住了她。


    “曉梅,記得準備一下王爺珍藏在房間裏的那壇酒。”李嵐敏看著曉梅的背影忽然說道。


    曉梅聽了李嵐敏的話猛的轉過身子,駭然的看著李嵐敏,半晌才緩緩的迴答著:“是,王妃。”


    “去準備吧。”李嵐敏對著曉梅揮了揮手,低下了頭,誰都看不見她此時眼睛。


    “是。”曉梅緩緩的瞄過了陸玉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大廳。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張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對著李嵐敏抱拳說道:“啟稟王妃,膳食準備好了,請王妃移駕去偏廳吧。”


    “嗯。”李嵐敏點了點頭,轉頭對陸玉芹說道:“母親,我們現在就過去用膳吧。”說完,李嵐敏站了起來,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出了大廳。


    陸玉芹站了起來,她已經知道小女兒死因了,但是她卻是無可奈何,對敏兒她是極度的矛盾,既恨敏兒又心疼敏兒。


    他們走到偏廳的時候,裕震王爺已經坐在了主位上了,裕震王爺抬頭看見李嵐敏母女走進了偏廳,他笑著站起來,迎了上去,接過了李嵐敏的手,滿意的拍了拍,然後轉頭看向陸玉芹邀請著說道:“難得嶽母大人來看王妃,請上座,嶽母大人。”


    陸玉芹勉強的一笑說道:“臣妾不敢,還是王爺請上坐吧。”


    裕震王爺也隻是客氣一下而已,聽了陸玉芹說的話,他也當仁不讓的領頭走先了,大家都坐下以後,李嵐敏輕聲的吩咐著後麵的曉梅:“上酒。”


    “是。”曉梅連忙拿起了一壺酒,依次圍著桌子倒起了酒來。


    等曉梅幫幾個人倒完酒以後,裕震王爺拿起了麵前的酒杯對著陸玉芹遙遙的舉起說道:“嶽母大人請喝酒。”


    王爺都已經拿起了酒杯,向自己敬酒,陸玉芹怎麽好不喝,她隻能無奈的拿起了麵前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了手絹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


    “嶽母大人,這可是好酒啊,本王親自釀製的,你可要先幹為敬才行啊。”裕震王爺看見陸玉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拿起了曉梅剛斟的酒,對陸玉芹說道。


    陸玉芹無奈的又拿起了麵前的酒杯,一口喝幹了酒杯中的酒,刺喉的感覺讓陸玉芹的臉頰緋紅了起來,讓陸玉芹整個人別有一番嬌豔。


    “敏兒,來,你也敬嶽母大人一杯酒。”裕震王爺從曉梅手中拿下了酒壺,放在了李嵐敏的麵前,盯著她說道。


    李嵐敏看著裕震王爺的眼睛,無奈的拿起了麵前的酒壺跟酒杯,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了陸玉芹的身邊,幫陸玉芹倒滿了一杯酒,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酒杯看著陸玉芹說道:“娘親,敏兒先幹為敬。”說完,李嵐敏仰頭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幹了。


    陸玉芹接過了李嵐敏遞過來的酒杯,疑惑的看了看李嵐敏,總覺得這個女兒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裏不對勁,她一時也想不明白。


    “嶽母大人,你怎麽不喝啊,敏兒都喝完了。”裕震王爺在一邊看著陸玉芹手中的酒杯問道。


    “哦,我喝。”陸玉芹被裕震王爺一說,想都不想,連忙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看見陸玉芹喝了酒,裕震王爺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笑著指著麵前一大桌子的菜肴對陸玉芹說道:“嶽母大人,你吃菜,這些菜肴您盡管吃,不合你的口味你就說,本王爺讓廚子另外做。”


    “謝謝王爺,這些菜肴很好吃。”陸玉芹小口吃著麵前的菜肴,不自在的迴答著裕震王爺,她總覺得裕震王爺的眼睛裏不含好意,讓她渾身不自在,她真想快些用完膳食就離開王府。


    才吃幾口,陸玉芹就發現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身上越來越熱,直覺讓她發現不對勁,她托著自己的頭,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裕震王爺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陸玉芹,陸玉芹的一切動作都在他的視線之下,當他看見陸玉芹緋紅嬌豔的麵孔,就知道她喝下去的就已經起作用了,心中是一陣竊喜。


    “敏兒,娘不舒服,你送娘親迴去吧。”陸玉芹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她強韌著打心底深處湧出的炙熱之感,柔弱的對李嵐敏說道。


    “好,娘親,我這就送你迴去。”李嵐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漠的迴答著陸玉芹,然後轉頭輕聲的吩咐著身邊的曉梅:“我娘親醉了,送我娘親去休息一下。”


    “我要迴去。”陸玉芹雖然頭暈,但是她還是聽得見李嵐敏吩咐曉梅的話,她連忙對李嵐敏說道。


    李嵐敏也沒有迴答陸玉芹,而是對曉梅點了點頭,曉梅連忙領著兩個丫鬟走到陸玉芹的身邊攙扶起了陸玉芹,輕聲的在陸玉芹的耳邊說道:“夫人,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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