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昔恭敬的迴答完沐焰玉謹的話以後,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他們走進了院落走到聞卿閣的門口,若昔停一下,抬起腳正要踏上台階。


    “若昔,你去辦你做你的事去,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沐焰玉謹忽然叫住了正要踏上台階的若昔。


    若昔停下了腳步,轉身恭敬的麵對著沐焰玉謹福了福,然後往旁邊走去了。


    沐焰玉謹抬頭看了看麵前這個雅致的閣樓,抿了抿嘴,抬起了腳步走上了台階,走到了屋子的門口,他抬起了頭習慣性的想敲門,可是手在門邊他卻停了下來,想了想,他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可是他才踏進屋子,就被屋裏那安寧優雅的氣氛給感染了,他停在了原地看著屋子裏。


    隻見身著簡單大方的淡藍色衣裙,衣裙上簡簡單單的勾勒著幾朵相互對應的雅致花朵的李嵐卿正悠閑的湯躺在美人榻上睡著了,那模樣如同一朵睡蓮,安靜雅致,而李嵐卿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痕,讓沐焰玉謹也不忍這時吵醒她。


    沐焰玉謹放輕了腳步,緩緩的走到了李嵐卿的身邊,蹲了下去,著迷的打量著睡夢中的李嵐卿,被她那絕世的風采所迷惑,沐焰玉謹忍不住伸出了手,緩緩的撫摸向李嵐卿那淡然笑意的嘴角,心裏疑惑著,不知道這時的李嵐卿夢見了什麽,是什麽讓她在睡夢中也露出了這絕美的笑顏。


    還沒觸摸到李嵐卿,睡夢中的李嵐卿就已經感覺到了身邊有人,她警覺的睜開了眼睛,當她那絕美的眼眸看見了放大數倍在自己麵前的沐焰玉謹那俊美的臉頰,讓她不知覺驚叫了起來。


    沐焰玉謹被李嵐卿猛然的驚叫嚇得縮迴了自己的臉頰,站了起來,急速的後退了幾步。


    “三皇子,你進來了怎麽不出聲啊,想嚇死人啊。”李嵐卿看清楚是沐焰玉謹無奈的責備著他。


    沐焰玉謹淡笑了一下說道:“我進來,看見你睡著了,就不想打擾你。”


    “不打擾我,那湊那麽近幹嘛啊,妾身還以為是采花大盜呢。”李嵐卿沒好氣的說著沐焰玉謹。


    “誰讓你睡著了還笑得那麽神秘啊,我讓人忍不住探究你笑些什麽。”沐焰玉謹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被睡著的李嵐卿美色所吸引啊,他隻能拿著其他的話題來說了。


    李嵐卿疑惑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我睡著了還笑?”


    “當然啊,你睡著了依然還笑得賊兮兮的,我還以為你睡夢中撿到了寶呢。”沐焰玉謹神秘的笑了起來,看著疑惑著的李嵐卿,好心情的忍不住逗弄起了她來。


    李嵐卿看見沐焰玉謹神秘的笑容,頓時醒悟了起來,沐焰玉謹這是在逗弄她呢,她瞪了沐焰玉謹一眼,優雅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桌子旁,拿起了旁邊的茶壺,給兩杯子倒了茶水,然後端起了一個茶杯,遞給了隨後跟來的沐焰玉謹。


    沐焰玉謹接過來茶杯,順勢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笑嗬嗬的看著李嵐卿問道:“皇子妃,你找本皇子有什麽事嗎?”


    “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啊。”李嵐卿瞄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沐焰玉謹淡然的迴答著。


    “你皇子妃難得派人來找本皇子,一定是有要緊事才會找我的,說吧,是什麽事,本皇子能幫的肯定會幫,你可是本皇子的皇子妃,不幫你幫誰啊。”沐焰玉謹今天的心情不錯,跟李嵐卿說話也是笑意連連的。


    李嵐卿白了一眼沐焰玉謹,心裏不得不佩服沐焰玉謹聰明,她也就不在拐彎抹角了,抬頭看著沐焰玉謹說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拾月將軍喜歡上我的丫鬟若昔的事吧。”


    “知道,還是我鼓勵他跟若昔說道。”沐焰玉謹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迴答著李嵐卿。


    “按道理以拾月將軍的身份地位配我的若昔是搓搓有餘,這應該是一樁好姻緣,隻是——。”李嵐卿忽然停了下來拉長了音調,眼睛卻是若有似無的看了看沐焰玉謹。


    沐焰玉謹被李嵐卿的一聲隻是吸引住了,他忍不住抬頭看著李嵐卿追為拾月將軍說起了好話來:“隻是什麽?難道你不願意他們成親嗎?拾月將軍的前途肯定是光明無限的,若昔嫁給他將來肯定是將軍夫人。”


    “你說的這個我倒是相信,我說的是拾月將軍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但是我對拾月將軍一點都不了解,我不放心把我的若昔嫁給他啊。”李嵐卿抬頭看著沐焰玉謹說著自己的擔心。


    聽了李嵐卿說出了她的擔心,沐焰玉謹笑了起來,並迴答著李嵐卿:“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啊,皇子妃你就放心吧,拾月將軍從小就跟著我,人品是沒得說的,他不賭不喝花酒,也沒有特殊的愛好,最主要的是他很懂得關心人,相信你的丫鬟嫁給了他一定會很幸福的。”


    “你說的這些我倒是相信,隻是拾月將軍的家人呢,他的家人父母又是怎麽樣的人呢,這萬一他的父母不是很喜歡若昔的話,那拾月將軍聽父母的還是聽夫人的啊。”李嵐卿轉頭看著沐焰玉謹說著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聽了李嵐卿的話,沐焰玉謹臉頰上的笑意停頓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李嵐卿,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這個問題你就放心吧,拾月將軍無父無母,若昔跟著他不會有婆媳問題的幹擾。”


    “拾月將軍是孤兒?”李嵐卿震驚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


    “孤兒到不是,隻是目前,他還沒有找到他的父母而已。”


    “這是怎麽迴事?拾月將軍既不是孤兒,但是有沒有父母,這總該有些說法吧。”李嵐卿心中暗喜,看來,拾月將軍的身世說不定還很的跟顧大娘有關係呢。


    沐焰玉謹聽了李嵐卿說的話抬眼看向外麵,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李嵐卿側頭專注的看著沐焰玉謹,聽著他說著一段不知道的往事。


    “記得那年我帶著隨身侍衛們去郊外遊玩,正玩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忽然被一陣淒慘的哭聲所吸引了,我看見一群人正圍著看什麽,一時好奇,我也擠了進去。”


    “那是什麽?”李嵐卿相當的好奇沐焰玉謹遇見了什麽,她在旁邊插嘴問道。


    沐焰玉謹迴頭看了看她然後繼續又說道:“我擠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幫人在販賣一群小孩,那些小孩都是破衣爛衫、衣不遮體的,那群人拿著皮鞭鞭打著那些小孩,要那些小孩擺著各式各樣的姿勢,讓圍觀的人來鑒定,購買。”


    “這群小孩最吸引我的確是拾月,他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但是他依然倔強的不哭不鬧,而是用那仇恨的眼睛看著折磨他的那些人,並發下誓言,隻要他有一天得勢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那些人一怒之下,抓起了他丟擲向一邊的石頭上,他的頭碰觸在石頭上,鮮血直流,當時就暈了過去。”沐焰玉謹迴憶著過往的事,低聲的敘述著。


    “所以你就出手救了他是嗎?”李嵐卿在旁邊插嘴說道。


    “對,就是他的不屈讓我對他惺惺相惜,我就讓我身邊的那些侍衛抓起了那幫販子,送去衙門,救下了他與那幫孩子們。”


    “那以後呢?拾月將軍醒了以後呢,說了他的父母是誰嗎?”李嵐卿最關心的還是拾月將軍的身世。


    沐焰玉謹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記得當時救下了他們,大多是的小孩都找到父母,隻有他跟十幾個孩子沒有,這事都怪我,當時我要讓侍衛先抓人就好了,那他就不會被那群人丟在石頭上了,以至於失去了記憶,而其他的十幾個孩子基本都是孤兒,後來都收歸與我的麾下了,成了我最得力的手下了。”


    “拾月將軍失憶了?”李嵐奇怪驚詫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


    “是啊,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忘記了父母的一切。”沐焰玉謹歎息著迴答李嵐卿。


    “到現在他都沒有想起自己的父母及其曾經的一切嗎?”李嵐卿接著又問著沐焰玉謹。


    李嵐卿的過度關心終於引起了沐焰玉謹的注意,沐焰玉謹轉頭看著李嵐卿問道:“你為什麽對拾月將軍的身世這麽感興趣?僅僅是因為他跟若昔的婚事嗎?”


    沐焰玉謹的反應神速讓李嵐卿不得不佩服,她看著沐焰玉殣笑著說出了實話來:“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顧老板夫妻兩個留在京城是為了什麽吧。”


    “當然知道啊,他們留在京城是為了尋找他們失蹤多年的兒子嘛。”沐焰玉殣笑著迴答李嵐卿,忽然他眉頭輕皺了起來,抬頭盯著李嵐卿問道:“你的意思是顧老板夫妻跟拾月將軍會是一家人?”


    李嵐卿看著沐焰玉殣老實的迴答著:“妾身也不敢肯定,妾身聽若昔說,顧大娘的兒子右側的腰間有一個月亮形狀的印記,而——。”


    “而拾月將軍右側的腰身也有一個月亮形狀的印記,這麽說——。”沐焰玉殣接著李嵐卿的話說了下了去,他低著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李嵐卿說道:“這麽說拾月還真的是顧老板夫妻的兒子也說不定,記得當時我救拾月的時候,他也就是五六歲左右,身上穿著的衣衫雖然破爛,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家裏有些底子的,所以當時我就吩咐幫他尋找家人的侍衛往富有家族去找,但是徒勞無功。”


    “我們雖然有這樣的懷疑,可是到底是不是,還是一個疑問,而且我們也不敢跟顧大娘說,怕萬一拾月將軍不是她的兒子,那她會多麽的傷心,甚至是崩潰啊。”李嵐卿說出她擔心的事。


    聽了李嵐卿的話,沐焰玉殣也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顧大娘的年紀也大了,這一驚一喜的怕她受不了。”沐焰玉殣想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李嵐卿說道:“這樣吧,我再讓拾月想想,看他能找迴失去的記憶沒,要是他想到了,我們在跟顧老板夫妻說去。”


    “也知道呢這樣了,希望時間不是很久,畢竟這顧老板夫妻的年紀大了,時間不等人啊。”李嵐卿無奈的說道。


    沐焰玉殣看了看外麵的天,站了起來,對身邊的李嵐卿說道:“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迴前院去先,等我有了確切的答案,在告訴你。”


    “好,一切都看你的了,妾身恭送三皇子。”李嵐卿也站了起來對著沐焰玉殣福了福說道。


    “嗯,那我走了。”沐焰玉殣說完,就抬腳走出了屋子。


    沐焰玉殣走出了聞卿閣以後,心中一直想著李嵐卿跟他說的事,想著怎麽跟拾月說出他們的懷疑,用什麽辦法讓拾月迴憶起失去的那段記憶。


    正當沐焰玉殣專注的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他的去路被攔住了。


    “奴婢見過三皇子。”小可俏生生的站在沐焰玉殣的麵前,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沐焰玉殣停下了腳步,當然認識這個丫鬟是側妃娘娘身邊的,他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看著小可問道:“有什麽事?”


    “三皇子,側妃娘娘派奴婢來請您過去,說是備特地備好了酒菜,請您過去用晚膳。”小可視而不見沐焰玉殣臉頰上的不快,把要說的話一口氣全部說完,臉上依然笑吟吟的。


    “我這有事,沒空,你迴去告訴你們側妃娘娘,說那天有空我在過去。”沐焰玉殣心中有事,根本就沒想去西院,沐焰玉殣說完,抬腳繞過小可又往前麵走去。


    可是沒走兩步,沐焰玉殣不得不聽下了腳步,他滿臉不快的看著又繞到他麵前的小可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本皇子說了今天沒有時間,有時間的時候自然會過去。”


    小可哪敢在沐焰玉殣的麵前多話啊,她徒的跪在了沐焰玉殣的麵前,用那哀求的眼光看著沐焰玉殣,哀哀的說道:“三皇子,求您去側妃娘娘那邊一趟吧,側妃娘娘想您都想出了病來了,她現在每天都以淚洗麵,看著門口,就希望能看見您來的影子,為了能見您,她都瘦了一圈了,看著都讓人心疼啊。”


    沐焰玉殣終於放下了腦海裏的問題,認真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小可,看得跪在地上的小可心裏直發毛,她的心都在顫抖著,眼珠在眼眶裏慌亂的轉動著,生怕被三皇子看出什麽來。


    沐焰玉殣看了一陣子,忽然說道:“你起來帶路吧。”


    猛然聽見三皇子讓自己起來帶路,小可都還沒明白過來,她呆愣愣的抬頭看著沐焰玉殣,一時反應不過來。


    “怎麽?不願意帶路啊?那算了,我就不去了。”沐焰玉殣不耐煩的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小可。


    “啊——,哦——,不要,奴婢這就帶路。”小可聽見沐焰玉殣不耐煩的聲音,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耳朵,連忙站了起來,引著沐焰玉殣往西院走去。


    才走進西院裏,小可就高興的叫喚了起來:“側妃娘娘,你看誰來了。”


    在他們走近屋子的時候,已經看見章雪羽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看見是沐焰玉殣來了,章雪羽拿愁悶的麵孔頓時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來,她連忙跨出了門檻,迎向沐焰玉殣,離沐焰玉殣還有幾步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對著沐焰玉殣福了福:“妾身見過夫君。”


    “起來吧,聽說你身子不舒服?請了大夫嗎?”沐焰玉殣關心的看著麵前的章雪羽,說真的,麵前的章雪羽確實如小可說的那樣,瘦了一圈了,原來那豐滿的身子都有些纖細柔弱了。


    “妾身看見夫君來,什麽病都沒有了。”章雪羽的臉頰上掛起了笑容來,她親熱的拉起了沐焰玉殣的胳臂笑得特別的熱情。


    “側妃娘娘,您請三皇子進屋子裏坐啊,奴婢吩咐他們把酒菜都熱好了。”小可笑吟吟的站在旁邊對已經樂暈了的章雪羽提醒著。


    章雪羽這才想起,她跟夫君還站在門口,她輕笑了一聲,羞紅了臉頰對沐焰玉殣說道:“夫君,妾身專門為您備了好酒好菜,你跟妾身進去看看啊,可不許拒絕,你都去姐姐那邊用了很多次膳了,一次都還沒來妾身這邊用膳呢。”


    沐焰玉殣低頭看了看身邊的章雪羽,想起確實是沒有,於是他看著章雪羽點了點頭說道:“進去吧,今天晚上我就留在你這裏用膳。”


    聽見木焰玉殣答應留在自己這邊用膳了,章雪羽高興的連忙拉著沐焰玉殣就往屋子裏走去,嘴裏殷勤的說著:“夫君,你放心,妾身備的酒菜可是在京城最好的酒樓裏預定的,一定讓你吃得滿意呢。”


    “是嗎?那你該好好跟皇子妃學學才是了,皇子妃的菜都是她自己做的,那手藝絕對堪比京城最好的廚子。”提起了李嵐卿的手藝,沐焰玉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聽見夫君在自己麵前讚揚皇子妃的手藝好,章雪羽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她才不相信皇子妃的手藝會被京城最好的廚子還要好,直接認為夫君是誇大其詞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留住沐焰玉殣,所以就是現在要她做什麽她都會答應的。


    “好的,一切都聽夫君的,等明兒羽兒一定迴去皇子妃那裏學手藝去,做一桌夫君最愛吃的菜肴。”章雪羽仰頭看著沐焰玉殣迴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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