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損傷太和皇朝的顏麵,皇後娘娘拿定了主意以後,這才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麵輕輕的敲著,眼睛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


    “娘娘,三皇子妃到了。”門口響起了舞蝶恭敬的稟報聲。


    “帶她進來吧。”皇後娘娘收斂了臉上的怒容,淡然的吩咐著外麵的舞蝶。


    “是。”舞蝶恭敬的迴答完皇後娘娘的話以後,轉身麵對著跟著後麵的李嵐卿恭敬的說道:“三皇子妃,您請進吧。”


    李嵐卿跟著舞蝶一路過來,渾身上下都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皇後娘娘一慣都不是很喜歡她的,這才派自己的貼身宮女來請自己,隻怕是兇多吉少。


    李嵐卿抬眼看了看麵前的舞蝶,總覺得她的眼光裏含著不懷好意,她真不想踏進麵前這個宮殿裏,可是已經到了這裏,已經由不得了她了,李嵐卿閉了一下眼睛硬著頭皮踏進了偏殿裏。


    隻見皇後娘娘穿著威儀的鳳服端莊的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正嚴肅陰冷的看著自己,那眼光讓李嵐卿感覺頭皮發麻,可是已經到了這裏,就由不得自己了,李嵐卿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她都到了皇後娘娘的麵前恭敬的給皇後行禮著:“媳婦見過母後。”


    皇後娘娘陰冷的看著李嵐卿半天都沒有出聲,看著李嵐卿忐忑不安的模樣,她的心裏才稍微的感覺舒服一些,她叫的就是這樣的氣氛。


    “你知道本宮找你來有什麽事嗎?”半天,皇後娘娘才緩緩的開口問著麵前的李嵐卿。


    “媳婦不知。”李嵐卿恭敬的迴答著皇後娘娘的問話。


    “啪。”


    皇後娘娘用力的一拍桌子,淩厲的眼光看向李嵐卿。


    皇後娘娘那一聲拍桌子,李嵐卿的心猛的一顫抖,她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讓皇後娘娘非常的不滿,可是既然在皇後娘娘這裏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詢問著。


    “母後,媳婦實在是不知道哪裏做錯,望母後相告,媳婦一定會改的。”李嵐卿恭敬的對皇後娘娘說道。


    “改?我看你是很難改了,狗改不了吃屎。”皇後娘娘怒斥著李嵐卿:“我問你,你們去為本宮祈福那天,你為什麽拋頭露麵?引得外麵的男人對你起了歹心,丟了我們皇家的顏麵?”


    “為你祈福那天?”李嵐卿聽了皇後娘娘提了個醒,她才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來,她疑惑的看著皇後娘娘,心裏嘀咕著,皇後娘娘怎麽會知道那天的事呢。


    “不要看本宮,這外麵發生的事本宮是了如指掌,你以為本宮在皇宮裏就萬事不管了嗎?”皇後娘娘冷冷的看著李嵐卿說道:“你們在外麵的一舉一動本宮都知道。”


    李嵐卿心中一驚,連忙恭敬的低下了頭對皇後娘娘說道:“母後明察,那天惡霸強搶民女,媳婦看不過眼所以才出麵管的。”


    “惡霸強搶民女就一定要你這個皇子妃管?難道你不知道這事該官府管嗎?你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子妃竟然去管這事,還差一點被別的男人搶迴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為你的夫君著想嗎?或者是你根本就沒有為你夫君著想,反正你姑娘家的時候也是經常拋頭露麵的。”皇後娘娘根本就沒有放過李嵐卿的打算,她冷冷的責問著李嵐卿。


    皇後娘娘的一頂大帽子,讓李嵐卿心裏一顫,她連忙迴答著皇後娘娘:“母後,媳婦知錯了,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誤了。”


    “你以為知道錯了就行了啊?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會記著的,來人。”皇後娘娘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機會,她哪會那麽容易就放過啊,不好好利用一下,她們不知道誰才是可以可以主宰她們的那個人。


    皇後娘娘話音剛落,從外麵外麵走進來幾個宮女,為頭是一個陰中帶狠的嬤嬤,隻見她手中捧著一根很特別的藤條,嚴肅的走到了皇後娘娘的麵前,恭敬而虔誠的給皇後娘娘行了禮:“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皇後娘娘對著那個嬤嬤揮了揮手,冷聲的說道。


    “謝謝娘娘。”那個嬤嬤帶著身後的幾個宮女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旁邊,抱著藤條站著,等候著皇後娘娘的發落。


    然後皇後娘娘低頭看著李嵐卿冷冷的說道:“你的拋頭露麵已經損傷了我們皇族的顏麵,為了不讓這種惡習蔓延,所以本宮必須要責罰你,今兒就罰你五十鞭,你就給本宮好好記著,以後如有再犯,那就別怪本宮不講情麵。”


    “謝謝母後。”李嵐卿跪在地上,眼睛不停的瞅向外麵,不知道她交代給月菊的話,月菊辦得怎麽樣了,眼看她今天頓鞭撻是不可避免的了,可是她心裏依然有著希望,希望在最關鍵的時候有人能夠救下她來。


    “你也別指望誰來救你,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你就好好給本宮反省反省。”皇後娘娘銳利的眼眸早就看見了李嵐卿東張西望的動作,她冷冷的對李嵐那個說著。


    皇後娘娘說完以後,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那個嬤嬤說道:“陸嬤嬤,三皇子妃就交給你了,不要因為她是哈皇子妃,你就手軟。”


    “是,皇後娘娘,奴婢一定秉公處理的,不會徇私的。”陸嬤嬤抱著藤條恭敬的迴答著皇後娘娘。


    才迴答完皇後娘娘,陸嬤嬤就揮手示意身後的幾個宮女去按住跪在地上的李嵐卿,她則揉了揉自己的手掌,然後小心的拿起了懷裏的藤條,緩慢的走向李嵐卿。


    看著越走越近的陸嬤嬤,被幾個宮女按住的李嵐卿也忍不住感到周身一股涼颼颼的感覺,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來,眼睛警惕的看著陸嬤嬤。


    陸嬤嬤走到了李嵐卿的麵前,對著李嵐卿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三皇子妃,奴婢職責所在,您請多原諒。”


    陸嬤嬤說完,走到了李嵐卿的後麵舉起了懷裏一直抱著的藤條,在空中用力一揮,一聲響亮的鞭聲淩空響起,讓李嵐卿的心跟著一跳,她現在連掙紮都沒有辦法,已經被幾個宮女按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了,看來今天自己這一頓鞭子是少不了呢。


    李嵐卿終於絕望了,她雙手緊緊的抓著拳頭,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候著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陸嬤嬤可沒有半點留情,她揮舞在空中的鞭子用力落了下來,第一次與李嵐卿的背部接觸,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李嵐卿差一點叫了出來,她強忍著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忍著已經溢出眼眶的淚水,一聲不吭的默默承受著,心裏其實也在寒顫著,這還是第一鞭,她就無法忍受,還有四十九鞭,不知道她能不能挨得過。


    皇後娘娘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怒意,沒有半點同情的看著李嵐卿,她還打心底希望這個媳婦挨不過這五十鞭,這樣皇家就少了一個禍害。


    “你怎麽停下拉了,繼續打,還有四十九鞭。”皇後娘娘看見陸嬤嬤停了下來,她冷漠的嗬斥著她。


    陸嬤嬤看了李嵐卿一眼,依她多年責罰人的經驗,她知道這個三皇子妃隻怕是挨不過這五十鞭,她對著皇後娘娘抱拳說道:“皇後娘娘,依三皇子妃的身子骨,隻怕三皇子妃受不了五十鞭,皇後娘娘您看是不是可以罰少一點。”


    “是你說了算,還是本宮說了算?”皇後娘娘臉色一變,冷漠的嗬斥著陸嬤嬤。


    陸嬤嬤多年都跟著皇後娘娘,當然知道皇後娘娘的性格,她聽出了皇後娘娘的不快,連忙恭敬的說道:“當然是皇後娘娘您說了算,奴婢隻是建議。”


    “本宮知道的,你還是做你的事,她做錯了事,她必須得承受。”皇後娘娘你著跪在地上,頭上冒著大顆汗水的李嵐卿冷漠的說道。


    “是。”陸嬤嬤也不敢多說話了,她連忙抄起手中的鞭子,對著李嵐卿拱手說道:“三皇子妃,得罪了。”說完,她又掄起了鞭子,往李嵐卿的背上招唿著。


    李嵐卿開始還能抵擋得住背後的疼痛,可是十幾鞭下來,她也吃不消啊,她的手死死撐住越來越往下的身子,眼睛已經開始模模糊糊,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撐下去了。


    “你們給本皇子讓開。”沐焰玉謹怒急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宮女,大聲的嗬斥著她們。


    那幾個宮女其實也很害怕麵前的這個三皇子的,可是皇後娘娘已經給她們下了死命令,不讓她們讓三皇子進去,她們也不敢違抗皇後娘娘的懿旨啊。


    “三皇子,皇後娘娘娘傳了口諭,閑雜人等不得進去騷擾,要是奴婢們放了任何一個人進去,皇後娘娘就要了奴婢們的腦袋,三皇子您就饒了奴婢們吧。”舞蝶大著膽子跟沐焰玉謹說道。


    “你們不讓,本皇子現在就要了你們腦袋。”沐焰玉謹才不被舞蝶所嚇唬,他冷漠的迴答著,心裏確實心急如火。


    幾個宮女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站在一起,擋住沐焰玉謹的麵前說道:“三皇子,請恕奴婢們得罪了。”


    “好,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皇子不客氣了。”沐焰玉謹把力道積蓄在手低,兩手一揮,一扒,幾個宮女就被三皇子揮開了老遠。


    舞蝶還沒站起來,就在地上對旁邊站著的宮女說道:“攔住三皇子,不要讓三皇子進去。”


    旁邊的宮女連忙都聚攏了過來,想把三皇子圈在中間,她們忘記了三皇子乃是堂堂戰神,豈容她們幾個小螞蚱能夠攔得住,沐焰玉謹根本就沒把圍上來的那些給宮女看在眼裏,他輕飄飄的一撥,一掠,就站在了偏殿的門口,那些阻擋他去路的宮女們都被他周身的真氣給震得老遠,個個躺在地上唉聲歎氣的直叫喚著。


    沐焰玉謹迴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些個宮女,然後轉身踏進了偏殿裏,映入眼底的情景,讓他心中大驚,他也顧不得跟皇後娘娘行禮了,一個箭步就跨到了陸嬤嬤的身邊,把陸嬤嬤推得老遠,長臂一伸,及時抱住了倒往地上的李嵐卿。


    “你終於來了。”李嵐卿強自半睜開著眼眸,虛弱的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顏,跟著就暈厥在沐焰玉謹的懷裏。


    沐焰玉謹看著懷中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李嵐卿,濃眉倒豎,抬起頭看著皇後娘娘怒問道:“不知道我的皇子妃犯了什麽罪,母後竟然這麽的責罰她?”


    皇後娘娘不用暗自歎息功虧一簣,聽到了皇兒的怒責,皇後娘娘淡然的迴答著:“你問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問她?我還是想聽母後說。”沐焰玉謹看了看懷裏已經暈厥的李嵐卿,然後抬起頭看著皇後娘娘問道。


    “好,那本宮問你,你們去為母後我祈福那天,你的這個好皇子妃拋頭露麵去外麵招花惹草,差一點被惡霸搶了去,你為什麽不說?”皇後娘娘滿臉怒意的看著站在下麵的沐焰玉謹問道。


    沐焰玉謹聽了皇後娘娘的詢問,臉色微變,陰沉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你派人監視兒臣?”


    皇後娘娘微微一愣,連忙迴答道:“你不要管本宮是怎麽知道的,本宮希望你迴答本宮是也不是?”


    “也是也不是,卿兒那一天確實是差一點被惡霸搶去,這個是事實,可是她不是拋頭露麵去招花惹草,而是管人間不平之事,要不是卿兒出手,那天隻怕又會多一條冤魂。”沐焰玉謹認真的迴答著皇後娘娘的問題。


    “管事還不是要拋頭露麵,你的媳婦在外麵拋頭露麵有損皇族的顏麵,本宮為了皇族的榮譽責罰她也是應該的。”皇後娘娘理直氣壯的對沐焰玉謹說著自己的道理。


    聽了皇後娘娘的話,沐焰玉謹眉間緊皺了起來,母後什麽時候這麽不講道理了啊,他低頭看了看抱著的李嵐卿,發現她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定了,他沒時間跟皇後娘娘說道理了,隻能霸氣的說道:“母後,她是兒臣的皇子妃,就是犯了什麽錯,受責罰也得經過皇兒的同意吧。”


    “我――。”皇後娘娘語塞了,她愣愣的看著沐焰玉謹說不出話來,皇兒說的也有他的道理。


    “這次就算了,下次母後你再這樣先聲奪人的話,那皇兒隻有請父皇出來說公道話了。”沐焰玉謹冷聲的對皇後娘娘說道,說完以後,他急匆匆的抱著李嵐卿往外麵走去。


    “謹兒,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皇後娘娘看見沐焰玉謹真的生氣了,她有些心慌的跟在沐焰玉謹的後麵解釋著。


    沐焰玉謹忽然停下了大步行走著的腳步,轉身看著後麵追上來的皇後娘娘冷聲的說道:“母後,你要是為了我皇兒我好的話,就不應該在今天傷害我的皇子妃。”說完,沐焰玉謹轉身再也不看身後的皇後娘娘,疾步走出了偏殿,去找禦醫去了。


    看著沐焰玉謹的背影,皇後娘娘喃喃自語著:“難得是我做錯了嗎?我可是真的為了你好啊。”


    “皇後娘娘,您沒有做錯,皇子妃水性楊花的,這萬一真的做出什麽對不起三皇子的事,隻怕後悔也晚了啊。”舞蝶湊在皇後娘娘的耳邊為皇後娘娘開解著。


    聽了舞蝶的話,皇後娘娘剛才那瞬間的軟弱頓時又變得精明起來:“對,我是為了他好,是他不懂事,總認為我害了他,其實哪個娘親會害自己的孩子啊,隻是良藥苦口啊。”皇後娘娘歎息了一聲,往偏殿裏走去。


    轉眼兩天過去了,由於皇子妃打皇宮迴來以後,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皇子府裏到處亂糟糟的。


    商皚與商蓓兩兄妹正趴在李嵐卿的榻前,專注的看著她,時不時的抬頭問著在一邊做著事的若昔:“若昔姐姐,娘親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都過去了兩天了。”


    若昔停下了忙碌的手,看著商皚與商蓓笑著說道:“你們放心吧,三皇子專門給小姐吃了睡眠的藥物,就是怕她醒過來,會很疼。”


    “真的很疼的。”商皚也吃過這種苦,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苦著臉頰對若昔形容著。


    “好了,你們就乖乖的在這裏看著皇子妃,我出去一下。”若昔擦完了桌子,對商皚兩兄妹說道。


    “嗯,若昔姐姐,你去做你的事吧,娘親交給我們兄妹看就行了。”商皚拍著自己的小胸膛對若昔保證著。


    若昔點了點頭,端起了麵前的水盆走了出去。


    看著若昔走了出去,商蓓那抓起了李嵐卿的手掌嘰嘰喳喳的獨自說道:“娘親,你快點醒來啊,蓓兒想你了,想你做的飯菜了。”


    “娘親都這樣了,你還記著吃。”商皚小老頭似的,拍了拍商蓓的頭,教訓著她。


    “人家是想娘親做的菜肴了嘛,難道你不想啊。”商蓓真大著天真的園眼看著商皚說道。


    商皚聽了商蓓的話,臉頰頓時紅了起來,說怎的他確實心裏也想的,隻是現在被妹妹說了出來,心裏害羞而已。


    “嗯――。”一聲低吟聲吸引了正在鬥著嘴的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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