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說什麽啊,你是看錯了吧。”李嵐卿遊移著眼神不敢看沐焰玉謹,她沒有想到沐焰玉謹觀察事物竟然那麽的細致。


    “沒有嗎?看著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了什麽,可是我看見了莫如白那忽然變化的絕望眼神。”沐焰玉謹抓住了李嵐卿,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李嵐卿無奈的抬眼看著麵前的沐焰玉謹,原來沐焰玉謹要與她同坐馬車是有原因的啊,看來不說出道理來,他是不會放棄的。


    “好吧,我告訴你吧,其實我對我的母親說,她對不起我與父親不要緊,我們比較是她的親人,可以諒解她,可是她最對不起的是她的妹妹,我的姨娘——青兒,比較她妹妹的生命是她一手奪取的,所以她對不起的隻有她的妹妹。”李嵐卿麵對著沐焰玉謹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這樣啊。”沐焰玉謹放開了李嵐卿,他相信了李嵐卿說的話,因為莫如白確實最對不起的應該是她的妹妹,她的妹妹為了保護她的女兒,為了讓她的女兒活下去,竟然讓孩子喝自己的血,才讓孩子得以存活下來,而莫如白竟然還以此為借口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難道你以為是怎麽樣啊?我還有什麽可以對她說的啊。”李嵐卿偷眼看向沐焰玉謹說道。


    “確實,你說的沒錯,莫如白最對不起的是她的妹妹,其實莫如白可以很圓滿的,可惜她對周圍的人疑心太重了,以至於讓她一輩子都沒有幸福的生活。”沐焰玉謹歎息了一聲,感概著說道。


    “是啊,假如她稍微退一步去想,她的生活隻怕就會不同,那她的女兒就會很幸福的,不至於——。”李嵐卿想著這尊身子的主人那悲慘的命運,不得不歎息啊。


    “莫如白不是你的母親嗎?什麽她的女兒啊,難得你還不承認你是她的女兒嗎?”沐焰玉謹在旁邊不悅的說著李嵐卿。


    “啊,我一時還無法適應嘛。”李嵐卿連忙伸手掩住了嘴巴,她差一點說漏了嘴,她連忙轉移了視線,不再看著沐焰玉謹,而是看向車窗外,借著欣賞外麵的風景,避開了沐焰玉謹。


    沐焰玉謹也不再問李嵐卿什麽了,隻是疑惑卻深深的藏在了心底,他發現李嵐卿對她的親生父母之死沒有預想那麽的悲痛。


    李嵐卿雖然沒有看向沐焰玉謹,可是在麗山經曆的一切已經深深的映入了腦袋裏,她不知道是該愧疚,還是應該為本尊出了一口氣而舒暢,想著她悄悄的對莫如白說其實她的女兒早就已經死了,活在她女兒身體內的是另一個靈魂時,莫如白那絕望的眼神,讓她很不是滋味。


    其實當時她一說了出來以後,她就後悔自己一時意氣用事了,可惜的是說出去的話是不能收迴的了,看著莫如白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她真想讓時間倒流,那樣她就再也不會亂說話了,也許她會代替這尊身子好好孝順她的父母,讓這尊身子的主人能夠安心於九泉之下。


    不知道她們一家四口是不是在九泉之下齊聚了啊,也許她們真的能夠幸福生活在一起,也許真正的卿兒得到了父母的疼愛,可以在父母的膝下承歡了。


    李嵐卿正在胡思亂想的當頭,忽然一隻鴿子從她的麵前飛了進來,直接站在馬車裏的桌子上麵,李嵐卿的視線很快就被那隻鴿子吸引住了,並伸出了手想去抓鴿子,嘴裏說道:“咦,鴿子怎麽會自己飛進來啊。”


    手才伸到一半,就看見沐焰玉謹眼疾手快的已經把鴿子抓在了手中,並從鴿子的腳下拿處了一卷小字卷出來。


    沐焰玉謹放飛了手中的鴿子,打開了剛才拿出的紙卷,看了起來,很快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有什麽喜事嗎?”李嵐卿好奇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


    “當然是喜事啊,你看。”沐焰玉謹把手中的紙卷遞給了李嵐卿。


    李嵐卿接過了紙卷,低頭看了起來,雖然紙卷上麵的字很小,但是李嵐卿還是可以辨認出來,她仔細的看著紙卷上麵的小字,很快就看完了,她驚喜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你真的查清楚了嗎?而且還上報給了皇上?”


    “對,他們害死了清兒,終於有了屬於他們的報應,可惜現在隻能報應他們,其他的人現在還不能動,不過我相信終有那麽一天我會把害清兒的仇人一一報複迴來的,我要讓清兒在九泉之下安心。”沐焰玉謹雙手緊緊抓成拳頭,眼裏逬出了複仇的怒火。


    “什麽?還有其他的人參與謀害清兒姐姐?”李嵐卿從沐焰玉謹的話中得到了另外一個信息,她沒有想到自己前世之死竟然還牽扯了其他的人,可是自己前世認識的人很少啊,繼母與妹妹們害自己,自己還知道是為什麽,可是其他的人,又為什麽會要害她呢,她與他們有沒有仇恨啊。


    沐焰玉謹聽到了李嵐卿的問話,黯然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都是權力惹的禍啊,也可以說是我害死了她啊。”


    李嵐卿看著沐焰玉謹,她實在是無法知道自己的死為什麽會與沐焰玉謹有關,自己不是嫁給了商恆了嗎?與沐焰玉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嗎?怎麽自己的死會與沐焰玉謹有關呢。


    “難得是說謀害清兒姐姐,皇宮裏也有人參與了嗎?”李嵐卿看著沐焰玉謹那悲哀的麵孔,吃驚的問起了沐焰玉謹。


    沐焰玉謹沉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李嵐卿說道:“大家都知道我愛的是清兒,而我的能力又是他們不敢碰的,再加上父皇對我的信賴,讓他們慌了手腳,他們恨我,想害死我。”沐焰玉謹看著外麵冷冷的說著皇宮裏的陰險。


    “以那些人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害到你的吧,要不你就不可能是太和皇朝的戰神了。”李嵐卿深深的了解了沐焰玉謹的能力,她無法相信能有人害得到沐焰玉謹。


    “對,他們是害不到我,我的聰明謹慎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們也不是傻子,他們抓住了我的弱點。”沐焰玉謹的眼裏露出了悲哀的表情來。


    “你的弱點?你有弱點嗎?”李嵐卿無法想象沐焰玉謹會有弱點,在她的眼裏,沐焰玉謹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的周身根本就沒有弱點。


    “有,我有弱點,而且被他們深深的抓住了。”沐焰玉謹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你的弱點是什麽啊,為什麽他們會知道啊。”李嵐卿有些緊張的看著沐焰玉謹,她不希望看見沐焰玉謹受到傷害,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對沐焰玉謹有了很大是改觀。


    沐焰玉謹看了一眼李嵐卿,才低沉的說道:“我的弱點就是清兒,所以他們利用清兒來打擊我,讓我自殺,置我於死地。”


    “利用我?”李嵐卿低聲自言自語著。


    沐焰玉謹沒有聽到李嵐卿的自言自語,他隻是看了一眼陷於沉思中的李嵐卿繼續說道:“其實他們也做到了,隻是唯一沒有做到的是我沒有自殺,而是放下了一切遠走邊疆。”


    “原來是這樣,他們利用了商大人,破壞了清兒姐姐與你的親事,逼著你遠走他鄉。”李嵐卿現在終於明白了繼母他們為什麽要想方設法讓商恆與自己發生了感情了,這其中還與朝政有關啊,而自己隻不過是他們的犧牲品而已。


    李嵐卿有一點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皺著眉頭看著沐焰玉謹說道:“既然你已經離開了京城,為什麽他們又要害死清兒姐姐,這樣你不又迴來了嗎?那他們的一切不多少白做了啊。”


    聽了李嵐卿說的話,沐焰玉謹也皺起了眉頭來說道:“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的,他們為什麽要害死你啊,害死你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啊,害死了你隻能引著我迴來啊,難道不是他們做的?可是殺死你的確實是商恆與清兒妹妹啊。”


    “也許是他們兩個人自作聰明吧,他們本來就有私情,不殺死清兒姐姐,他們怎麽能雙宿雙棲啊。”李嵐卿想了一下,這隻怕是唯一的一個解釋吧。


    “也許是這樣吧。”沐焰玉謹的眉頭微微的鬆開了來,能想到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商恆與李斕秀兩個豬腦子,隻想到了他們的苟且之情,所以才不管不顧的殺了清兒。


    “皇上真的批準了處決他們了嗎?”李嵐卿隻覺得心裏一陣輕鬆,畢竟這殺死自己的兩個原兇終於可以繩之以法了,她的心願也算去了。


    “是的,父皇得到了我的上報以後,勃然大怒,當場就隔去了商恆的大學士之職,並準許處決他們兩個,我終於把這兩個殺了清兒的原兇給繩之以法了,也算給清兒報了一半的仇,而其他間接害清兒的人,我也會一個個的報複迴來的,惹了我的人誰也別想善終。”沐焰玉謹惡狠狠的說道。


    馬車在他們說話之間很快就到了李尚書府邸的門口停了下來。


    “大小姐,我們到了府邸了。”外麵響起了若昔的聲音。


    “嗯。”李嵐卿站了起來,彎著要才撩開了車簾,就聽見後麵沐焰玉謹傳來的話語。


    “李大小姐,你母親的死,你一定要記住了,就說失足跌落山崖,屍體都找不到了。”沐焰玉謹再次提醒著李嵐卿,告訴他們原先商量好的話。


    李嵐卿轉身看著沐焰玉謹迴答著:“我知道怎麽說的,不會露陷的。”


    “嗯,你迴去吧。”沐焰玉謹點了點頭,對著李嵐卿揮了揮手。


    李嵐卿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馬車在她下了以後,很快就離開了,隻留下李嵐卿依然站著原地看著麵前的灰塵滾滾。


    “大小姐,我們進去了吧。”若昔在李嵐卿的身邊恭敬的詢問著她。


    “嗯,我們進去吧。”李嵐卿終於收迴了自己的視線,轉身往府邸裏走去。


    李嵐卿帶著丫鬟們還沒走到府邸,就看見李尚書急匆匆的從府邸裏走了出來,眼裏露出了些許的悲哀。


    “卿兒,你的母親——。”李尚書迎向李嵐卿,言語之間依然有著哀傷,說真的他對大夫人一直存有幻想,幻想有一天夫人不會對他冷漠無語,幻想有一天夫人會對他溫柔嬌羞的叫著夫君,可惜的是直到死他都沒有得到些許的夫妻情分。


    “父親——,都怪女兒沒有看好母親,竟然讓她失足落下了萬丈懸崖,至今依然沒有找到她的屍骨,父親你責怪女兒我吧,嗚嗚。”李嵐卿跪在了李尚書的麵前,哭泣的埋怨著自己。


    “可憐的孩子,這怎麽能怪你呢,是她沒有這個福氣啊,竟然會失足落下懸崖。”李尚書攙扶起了李嵐卿,為她擦去了臉色的淚痕,開解著她。


    “可是父親,我——。”李嵐卿抬起了淚眼朦朧的眼眸看著李尚書。


    “好了,卿兒,這不怪你,是你母親沒有那個福分看著你嫁人啊,你放心,你母親不在,父親我依然會幫你辦好你的親事的,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三皇子府的。”李尚書雖然疼惜夫人的去世,但是他更關心的是自己將來青雲直上的官途,所以他的哀傷也隻是那麽一會。


    “父親——。”李嵐卿站了起來抬眼看著李尚書還想說什麽。


    “好了,可憐的孩子,嚇著你了,你還是迴閨房等著做你的待嫁新娘吧,隻有你母親的喪事,父親我會辦的,來人,你們好好的把大小姐扶迴去,讓大小姐好好的休息休息。”李尚書吩咐著站著李嵐卿身後的幾個丫鬟。


    “是,老爺。”幾個丫鬟對著李尚書福了福,然後攙扶著李嵐卿走進了府邸。


    看著李嵐卿走進府邸的背影,李尚書吩咐著身邊的何管家:“老何,夫人的喪事就交給你來辦了,盡量簡單一些,不要鬧得太大,畢竟大小姐成親的日子是下個月初,我可不想攪黃了這件事。”


    “是,老爺,老奴知道。”何管家恭敬的迴答完李尚書,然後連忙去布置夫人的喪事去了。


    李嵐卿走進了院子,才坐到椅子上,還沒來得急說什麽,就看見留守在院落的初雪走了進來。


    “初雪見過大小姐。”初雪走李嵐卿的麵前福了福恭敬的說道。


    “初雪,我走了以後,院落還好吧,沒出什麽事吧,二夫人沒有欺負你們吧。”李嵐卿看著初雪問道。


    “稟告大小姐,院落一切都還好,二夫人也一直都沒過來。”初雪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然後又從衣襟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李嵐卿說道:“隻不過是秀姨娘讓人送來了一封信。”


    “哦?她送信來,有什麽事嗎?送信來的人有說什麽嗎?”李嵐卿接過了初雪遞給她的信,打開了來看。


    “沒有,送信來的人把信交給了門房就走了,什麽也沒有說。”初雪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嵐卿對初雪揮了揮手,然後繼續看著手中的信。


    “大小姐,那個秀姨娘在信裏到底說了什麽啊?”旁邊的若昔看見李嵐卿已經看完信了,並把信放進了信封裏麵去了,於是她好奇的問道。


    “她說希望能見我一麵。”李嵐卿淡淡的迴答著若昔,並交代著若昔:“若昔,你去告訴老爺,明天我想去訂一些首飾。”


    “大小姐,你不是真的去見秀姨娘吧?她都已經宣判死刑了,還去幹嘛?這萬一她要是對你不利呢。”若昔最關心的依然還是李嵐卿,她擔心的提醒著李嵐卿。


    “好了,我知道的,你就先去把我吩咐你的事去告訴給老爺聽吧。”李嵐卿皺著眉頭無奈的看著若昔,若昔的嘮叨有精進了。


    “是,我馬上就去。”若昔怎麽不知道大小姐嫌她囉嗦啊,隻是她是真的但心大小姐的安全嘛。


    看著若昔走出去的身影,李嵐卿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吩咐著身邊的月菊:“月菊,你告訴大家,不要隨便透露山上所知道的事。”


    “是,奴婢馬上就去吩咐她們。”月菊對著李嵐卿福了福,然後走出了屋子。


    李嵐卿這才站了起來,活動著身子,走到了美人榻旁,躺了上去,終於可以放心的休憩一會了。


    風也停了,樹葉盡量撐著自己的大傘遮著整個院落,聞卿閣裏一片寧靜的氣氛,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在休息,做事都是輕手輕腳的,誰也不敢大聲,整個院子就剩下知了在樹上歡歌。


    “你們大小姐在哪?我們夫人要見大小姐,讓她給夫人一個說法。”一陣喧鬧由遠而近,把寂靜的聞卿閣再度吵醒了。


    在院子裏的月菊連忙丟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問蘭,然後疾步往院落的大門走去,問蘭會意的轉身往屋子走去。


    月菊走到了院落的門口適時的攔住了才走到院落大門的二夫人及其丫鬟們。


    “月菊見過二夫人。”月菊對著滿臉煞氣的二夫人福了福,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懼意。


    “讓你,不要擋著夫人的路。”冷香狐假虎威的在旁邊吆喝著。


    “這是聞卿閣,是未來皇子妃的住處。”月菊根本就不懼怕二夫人,她沉穩的搬出了李嵐卿的未來的身份出來。


    “你——。”冷香聽了月菊的話瞪起了眼睛指著月菊還想說什麽,可惜被二夫人嗬斥住了。


    ------題外話------


    親們,終於可以逐漸恢複文文的加多了,夕兒盡量弄些萬更出來,嘻嘻,男女主角的對手戲份開始也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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