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染隻覺得心跳得厲害,臉頰也出奇的燙。


    她抬眸看到司晏那笑意淺淺卻又格外認真的臉。


    喬芸染不得不承認。


    她動心了!


    喬芸染喃喃開口,“我……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信你。”


    司晏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輕輕捏了捏喬芸染的手。


    “我不要求你有多喜歡我,隻要你平日裏多親近我一點,讓我能多護著一點你就好。”


    喬芸染微微頷首,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消。


    司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情話了。


    司晏眸光加深,眼中閃過一絲隱忍。


    他抬手輕撫小狐狸泛紅的臉頰,微微俯身,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喬芸染隻覺得燙熱的額頭染上一抹涼意,那抹涼意稍瞬即逝,隨後臉頰變得更燙了……


    看著小狐狸已經宕機的可愛模樣,司晏咽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將喬芸染抱起,放在床榻上,“好好休息,飛霜寒草的事情明天再說。”


    喬芸染倚在床邊,呆呆點頭。


    司晏起身將喬芸染的房門關好,這才離開。


    他在喬芸染的房門外頓了頓後,抬腳朝書房走去。


    “天樞,讓天權他們三個都迴來,飛霜冰晶的事情先放放。”


    “明晚前,將族中適齡的男子整理個名冊給我,我要給秋元怡挑個親事。”


    天樞躬身應是。


    少主如此著急,明顯是鐵了心要將秋小姐嫁出去。


    不過要是讓他在秋小姐與喬姑娘之間選個做少主夫人,他當然屬意喬姑娘。


    喬姑娘美若天仙,性格又好,修為能力更是沒得說。


    這麽細數下來,他總覺得是自家少主高攀了……


    司晏眯起眼睛,冰冷的寒意覆上,“司佑最近閑得很,之前撒的網該收了。”


    “是。”


    “老四那邊先不動,讓人將餌撒下去。”


    “是。”


    天樞又補充道,“二少爺帶著家眷在親衛的掩護下,逃走了。”


    司晏沉聲開口,“讓天璣帶一隊人追迴來,將老二和他的家眷分開關押,其他人殺無赦。”


    天樞應是,暗中歎道。


    少主終於要收網了。


    族長名義上放權給少主,實際上縱容著少主的弟弟們小動作不斷,暗中瓜分少主的勢力。


    這些年少主運籌帷幄,布下不少暗棋,眼下解決二少爺與三少爺後,隻剩下最精於算計的四少爺。


    天樞想起四少爺就殺意頓出,少主的丙火印就是被四少爺算計的,還好遇到了喬姑娘。


    第二日,喬芸染意外的起了個大早,這一宿她睡得亂七八糟。


    她做了許多夢。


    在夢中,她看到很多熟悉的麵孔在她眼前閃過,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停留。


    唯有司晏,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與司晏用過早飯後,她在院子裏尋了塊地,召出盤龍鼎。


    她抽調出精神力護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取出飛霜寒草研究起來。


    被冰甲莽牛吞掉的飛霜寒草隻剩下半株。


    雖然隻有半株,但它還在散發著隱隱寒意。


    喬芸染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堆草藥,撿起一株草藥聞了聞又放下,又拎起一株草藥仔細看了看放到一旁。


    就這樣挑挑揀揀,小半天過去了,喬芸染依舊沒開始煉製丹藥。


    能與飛霜寒草相契合的草藥太少了,更何況還是手中的飛霜寒草還是半株,分量更難掌握,稍有不慎就會出現炸鼎毀丹的情況。


    司晏在書房看著天樞遞來的名冊,選了一家家底頗豐,沒有兄弟姐妹的人家。


    這樣秋元怡嫁過去直接掌家,安心侍奉公婆,沒有別的操心事。


    他將那人的名字圈住,將名冊遞給天樞,“好好調查一下這家男子與其父母的人品。”


    天樞應是轉身出去安排。


    “夫人,少主說了他很忙,最近不見客。”何伯阻攔道,這娘倆怎麽都愛闖少主府邸。


    何伯越是這樣說,王夫人就越生氣,她邊朗聲開口邊往裏闖,“何伯,我不是客人,我作為司晏的長輩,有事找他。”


    王夫人憑著蠻勁進入院子,抬眼就看見院中正在“擺攤”煉丹的喬芸染。


    她怒聲開口,“何伯,司晏還沒將她攆出去?”


    “王夫人,喬姑娘是少主的貴客,少主在忙,請您離開。”何伯將她攔住,生怕再冒犯到喬芸染。


    “我家囡囡昨天哭著迴家,我當然要來問問到底怎麽迴事!”王夫人不顧何伯的阻攔,大喊道。


    “司晏,是不是你欺負囡囡了?”王夫人在院子裏朗聲質問,還一直推搡著何伯。


    何伯敬她是少主的長輩,不敢碰她,隻得由著她在院中撒潑。


    司晏聽見喊聲,邁步出了書房。


    他並沒有請王夫人進去的打算,在庭院中沉聲問道,“王姨,何事?”


    “昨日囡囡哭著迴家,是不是你欺負她了?”王夫人質問道。


    “沒有。”


    王夫人柳眉倒豎,“那囡囡說你負了她!”


    司晏冷笑一聲,“我一直將她當成妹妹,成叔臨終前也托我給她尋個好人家,我何時負了她。”


    “她的婚事我已經在著手安排了,昨天隻是讓她迴去安心備嫁。”


    王夫人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用那麽操心,你與我家囡囡自小相識,青梅竹馬。”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為長輩,就將囡囡許給你,選個良辰吉日我來幫你們操辦婚禮。”


    天樞在一旁拿著書冊,看著頤指氣使的王夫人,眸光微沉。


    呸!


    你算什麽長輩!


    要不然看在成大人的份上,少主管你是誰?


    還在這倚老賣老!


    說什麽青梅竹馬,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天樞隻恨天權不在,不然以天權的腹黑毒舌,肯定當場就罵迴去。


    司晏冷聲開口,眼中帶著寒意,“王姨說笑了,您說了父母之命,我的父母還健在,您這樣做僭越了。”


    王夫人訕訕笑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確實族長與族長夫人還在,哪兒輪得到她說話。


    聽到司晏要將囡囡嫁出去,到手的少主夫人就要飛了,她能不著急麽。


    王夫人眸光一閃,依舊不死心的開口,“那我去和族長夫人說說,你與囡囡可是自小的情分,她也想一直與你在一起。”


    “不用了,我已經定好人選,是位修為不凡的召喚師,日後也能好好保護她。”


    “等那邊一切妥當,就安排你與那家的夫人見麵。”司晏的語氣帶著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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