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走呀!想說什麽大膽說,女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幹嘛,你們男人倒是聚在了一起,有幹好事兒了嗎?”


    於筱筱開始無差別攻擊:“你連繡娘和紡織工都分不清楚,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穿得那麽光鮮亮麗出來,衣服是媳婦洗的吧?你每個月給她多少錢?有八百錢嗎?我剛剛好像看見你吃麵續了兩會湯呢,是在家吃不飽嗎?還是沒錢吃第二碗?”


    “這位仁兄,你這麽反對,你媳婦在家一定是享福的吧?不對呀,我聽說是你娘子為了供你讀書的,點燈熬油的打絡子,眼睛都快瞎了,你不讓自己的娘子拋頭露臉,那你倒是掙錢呀!”


    “還有這位女士,請您放寬心,我們的招聘對象絕對不是你,畢竟,我們用人單位也是有素質要求的。”


    於筱筱一通懟完後,總算舒爽了。


    這幾天蕭北辰好像故意在和她冷戰,她都好幾天見不到他人影了,這讓於筱筱心情格外的煩躁。


    這時,一個幹瘦的婦女從人群裏鑽了出來,聲音果決:“一月八百錢,我幹!”


    女人衣服破舊,勝在幹淨,背上還背著個背簍,裏麵還有個一歲大左右的孩子。


    她衝到於筱筱麵前激動說:“隻要包吃包住,別說八百錢一個月,就算是五百,不,三百我也幹……”


    沒等女人說完,有個和她同村的女人走出來阻攔,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拉著幹瘦的女人好聲勸慰:


    “黃姑,你這是做什麽呀,你要是不迴去,你家來寶又得打你了。”


    幹瘦女人推開同村女人,聲淚俱下道:“英子,我不能再迴去了,迴去我遲早會被打死的,你放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


    英子見她油鹽不進,有些不耐煩:“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打著打著就習慣了,來寶不是沒下死手嘛,再說你現在孩子都有了,你還能上哪去?”


    於筱筱聽著直皺眉,係統又蹦出來爆瓜:【宿主,這個黃姑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被父母賣給人當童養媳,這些年婆家把她當老黃牛使,白天要下地幹活,晚上還要紡紗織布,家裏家外都是她收拾,即便這樣,他還要忍受丈夫的家暴。】


    【就在昨天,她給兒子蒸碗雞蛋羹補充營養,在吹勺時恰好被婆婆看見,那老虔婆就說她吃獨食,又讓他兒子打了黃姑一頓。】


    黃姑撲通跪倒於筱筱麵前:“大人,您是好人,求您給我條活路,收留我吧,我有的是力氣,我可以不要工錢,隻要給孩子一口吃的就行。”


    於筱筱後退一步,躲開黃姑的跪拜,看了看黃姑粗糙的手指,問:“會紡紗織布?”


    黃姑猛地點頭。


    於筱筱繼續問:“可會刺繡?”


    黃姑下意識低頭,笨拙地想要藏起滿是老繭和倒刺的雙手。


    於筱筱再問:“那你想學嗎?”


    黃姑猛地抬頭,原本黯淡絕望的雙眸瞬間被點亮,她哽咽著叩頭:“謝謝大人!謝謝東家!”


    繡娘雖然不是什麽尊貴的職業,但好歹是門手藝,比起土裏刨食的農民,不知道好多少倍,而且靠手藝吃飯,再也不用風吹日曬。


    一想到這點,英子心裏就說不出的別扭。


    都是一個村出來的,她男人也和寶來一樣混不吝,她都能忍受,為什麽黃姑就不能?


    不明白黃姑為什麽那麽強,一個女人安安分分在家過日子不好嗎?


    “不行,黃姑不能跟你們走,你們這是拐賣,對,你們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專門拐賣婦女的拍花子。”


    “黃姑,你聽我的沒錯,我們迴大河村,你和來寶好好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


    英子死活要拉著黃姑,不肯鬆手。


    於筱筱從袖口裏抽出一支剛買的電棍,毫不客氣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英子被電得尖叫,被迫鬆手。


    青天白日,眾目睽睽,即使於筱筱是個官,英子也不帶怕的。


    英子“嗷”地一嗓子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大喊:“天殺的哦,這官老爺要打死人呀,光天化日他就敢毆打良家婦女,沒天理呀……”


    係統震驚:【非遺文化,宿主你今天算是碰到鼻祖了。】


    於筱筱:【沒關係,我會魔法!】


    於是,於筱筱也“嗷”地一嗓子坐在地上,拍大腿的動作對比英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快來看看,這女人一口一個人販子誣蔑本官,還當街誘拐婦女,被本官阻止後還倒打一耙!”


    “你們都來評評理呀,人家女人有手有腳,願意出來找工作,這女人非要阻攔,她是不是沒安好心呀!”


    “沒天理喲!人家都要被丈夫打死了,她還勸人迴家繼續被打,她安的是什麽心思呀!”


    “她今天敢勸人迴家被打死,明天就敢上門打死人……”


    “她今天敢誣蔑本官,她明天就敢誣蔑陛下,後天她就敢稱霸天下……”


    “老天爺,你睜睜眼,給我評評理呀,我就想招個人而已,我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這女人為什麽要這麽誣蔑我……”


    於筱筱一邊拍大腿,一邊跺腳,嚎得又快又響亮,英子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


    圍觀的路人:“……”


    他們是不是走錯場了?不是說當官的最怕遇到刁婦嗎?


    這,現在到底誰是刁刁婦?


    英子都被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騷操作懟懵了,她站起來,決定換個打法:


    “那你用棍子打我,這是事實,這麽多人都看見了,你別想抵賴……”


    於筱筱立馬警覺:【這是要訛錢的節奏呀!】


    她立馬躺下,捂著自己的胸口開始抽搐:“哎呀,我的心呀,被氣得好痛,都是你害的,我打小身體不好,你不許走,去給我找大夫,”


    “我要是被氣癱瘓了,後半輩子你都得負責,還有我那每天一顆人參吊命的八十歲老母……”


    英子嘴角抽搐著,看著周圍人對於筱筱病情的猜測和同情,她立馬心虛起來:“你,你神經病呀,我可沒碰你!”


    說完,英子也顧不得什麽黃姑不黃姑,背起自己的背簍趕忙離開現場。


    於筱筱伸出爾康手:“不,你不許走!”


    英子的兩條腿已經擺出重影,仿佛身後有鬼怪追殺。


    (猛虎砸桌:求催更,評論,五星,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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