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與吐蕃的邊境,氣氛劍拔弩張。


    王忠嗣率兵出鄯州,直撲吐蕃的新城而去。


    看著麾下的精銳鐵騎,以及身後的彪悍步卒,他的臉上滿是堅毅。


    抵達新城之後,吐蕃大將率兵迎戰。


    王忠嗣率領著百餘騎衝陣,一番左右突殺鑿穿了敵陣。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手持大刀再次衝殺敵陣。


    麾下的一眾精騎,看著自家將軍悍勇無敵的模樣,一個個熱血澎湃,全部變得狂暴了起來。


    他們目光炙熱,緊隨著王忠嗣的腳步。


    在他們眼中,王忠嗣就是所向披靡的戰神。


    甚至王忠嗣一個人的威力,都蓋過了他們的氣勢。


    又是一番廝殺,敵陣再度被鑿穿。


    吐蕃騎兵陣形大亂混亂不堪,負責策應的王忠嗣部將,看到這個情況後,依照計劃衝殺吐蕃的兩翼。


    小半個時辰後,吐蕃留下了兩千餘具屍體,剩餘的殘兵敗將逃迴到了城內。


    王忠嗣審視了一眼,被他殺掉的吐蕃將領屍體,索然無趣說道:“不痛快,一點也不痛快,老子還沒殺過癮,這些小兔崽子就逃了。”


    “王都督,該知足了。”


    部將臉色羨慕說道:“新城守兵不多,已經被將軍殺了將近一半,剩餘的那些人,也都嚇破了狗膽,不足為慮了。”


    “歇口氣,準備攻城!”


    王忠嗣望了一眼低矮的城牆,眼中露出了輕視之色。


    “王都督,我們無需這麽著急吧?”


    部將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唐與吐蕃的戰爭,尚未正式爆發,吐蕃依舊在調集著人馬,都督主動出擊就有些不合適了,倒不如先把這座小城困住了,吐蕃若是派兵來救,我們打伏擊就是了。”


    “對付這些野蠻人,用不著圍城打援的計策,小小的一座城,一鼓作氣攻下來也就是了。”


    王忠嗣渾不在意說道:“我們就該主動出擊,讓戰火蔓延到吐蕃境內,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大唐邊境的安穩,要不然以吐蕃嗜殺屠城的行事手段,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


    “都督說的都有道理,隻是都督老是身先士卒衝殺敵陣,有些不合理吧?”


    部將麵龐一抽,“你是三軍主將,就該坐鎮指揮,衝鋒陷陣的活,以後就由我們來代勞吧。”


    “廢話真多!”


    王忠嗣審視了一眼這個部將,神色不悅說道:“這些話是誰讓你說的?”


    “不敢隱瞞都督,都是節度大人授意的。”


    部將如實說道:“節度大人也是擔心都督以身犯險,唯恐有個好歹。”


    “以後這樣的話休要再說,我是鄯州都督,一切聽從我的號令行事,再敢胡言亂語,休要怪我軍法無情。”


    王忠嗣嗬斥道:“現在,立馬給我攻城!”


    “是!”


    部將領兵攻城,采取圍三缺一的戰法,早就驚魂未定的吐蕃士兵,本就不善於守城,麵對大唐戰士的進攻,很快就慌亂不已。


    無奈之下隻能從沒有唐兵的方向撤退。


    王忠嗣率領鐵騎追殺,全殲了潰散的這支吐蕃兵馬。


    至此,王忠嗣拔了新城,全殲城內守軍。


    此戰,殺敵五千餘。


    王忠嗣設置了威戎軍,置兵一千戍守新城。


    他的目光放在了其他目標身上。


    他並沒有深入吐蕃境內,畢竟麾下隻有一萬餘大軍,大唐與吐蕃的戰事,尚未全麵爆發,現在還不是他大殺四方的時候,隻能暫時收斂鋒芒。


    確定好了目標,再循序漸進的出擊就行了。


    杜希望得知王忠嗣獲勝的消息後,沒有任何的意外,讓他擔心的是,就怕王忠嗣以身犯險,從而危及到性命,若是那樣的話,他也要擔負一定的責任。


    畢竟王忠嗣不僅僅是他的部將,還有其他尊貴的身份。


    他對王忠嗣的無敵戰力,那是一清二楚,往往憑借著個人的勇武,就決定一場戰事的勝負,不管是誅殺敵將,還是砍殺敵人的腦袋,王忠嗣幹起來那可是相當的厲害。


    雖然王忠嗣麾下的兵馬不多,但都是大唐的精銳,又在王忠嗣這樣的悍將手中,他相信發揮出來的威力,比得上好幾萬大軍的威勢。


    “不急,再等一等,李適之和章仇兼瓊也都在耐心的等待,等吐蕃大軍聚集的差不多了,我們四麵出擊,到了那個時候,才能最大程度的殺傷吐蕃的有生力量。”


    杜希望望著吐蕃方向目光灼灼。


    與此同時,張守珪和牛仙童幾乎是前後腳抵達了長安。


    張守珪第一時間,領著烏知義和趙堪求見了太子。


    李琩設宴接見了三人。


    行禮過後,張守珪語氣一沉,“太子,我請罪來了,我約束部下不力,以至於一敗塗地,讓我大唐損失了四千餘兵馬。”


    李琩問道:“具體是什麽情況,給我詳細的說說。”


    “是!”


    張守珪解釋了起來。


    李琩聽罷,臉色有些不愉快,按照張守珪的說法,安祿山與白真陀羅有勾結的嫌疑,為了鏟除異己,這才陷害了烏知義。


    烏知義跪了下來,“太子,末將喪師辱國,按律當斬,還請太子殺我以敬國法。”


    趙堪也跪了下來,“我也有責任,還請太子責罰。”


    張守珪求情道:“還請太子大發慈悲,饒烏知義不死。”


    “趙堪將軍,你先起來吧。”


    李琩吩咐了一聲,趙堪所犯罪責不大,但是烏知義罪責不小,他考慮了片刻,這才說道:“此事的首犯,當為白真陀羅,身為異族將領,不思給大唐盡忠,卻與安祿山狼狽為奸,現在被張大人殺了,那也是罪有應得。”


    “多謝太子寬恕。”


    趙堪和烏知義站了起來,兩人的臉上露出了輕鬆之色。


    太子這麽表態了,那就是大事化小了。


    “太子聖明!”


    張守珪滿臉的感激,身為武將,常勝將軍很少,參與的戰事多了,總會有那麽幾個敗績,若是遇到了明主,仁慈寬恕的話,就不會太過計較,若是一味的講究賞罰分明,不講私情隻論律法的話,那就是最大的不幸了。


    李琩語氣平和,“烏將軍,趙將軍,請坐吧。”


    “多謝太子!”


    烏知義和趙堪麵色激動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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