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坐在了王韞秀身邊,柔聲說道:“別委屈了,發生了什麽事,給我說說?”


    “我今天特意過來,一來恭賀十八郎當了太子,二來就是為了訴苦。”


    王韞秀嘴巴一癟,嘟囔道:“父親知道我與十八郎的事後,就送來了書信斥責,他讓我跟十八郎保持距離,不能接觸,還說等立了功,就求陛下,把我們的婚事解除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


    李琩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這個王忠嗣,真的是硬氣。


    他為了提前拉攏,都對未成年的王韞秀下手了。


    沒想到,竟然不領情,態度如此冷淡。


    這是對他有意見,並且還懷有敵意。


    “十八郎,你不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現在很著急,需要你做主。”


    王韞秀楚楚可憐,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滿是無助。


    畢竟父命大於天,哪能違背呢?


    此番來找李琩,都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要是讓父親知道了,受到的教訓將會更加嚴厲。


    “秀娘,你是我的女人,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所以不要擔心。”


    李琩抓住了王韞秀的手,“你早就答應了我,要給我當女人,現在更是我名副其實的良娣,隻要你不反悔,我站在你身後,王忠嗣奈何不得。”


    “太子,你這話說得挺霸氣,可我作為弱女子,父親訓斥一句,我就很忐忑了,哪敢違抗父命啊?”


    王韞秀悶悶不樂,“我父親遠在邊關,隔著老遠管不了我,我才敢來找你,要是父親迴京了,我想見你,那都見不到了,我是你未過門的女人,這是事實,我也不會反悔,但父親若是反對,終究是個麻煩。”


    “放心吧,別擔心了!”


    李琩捏著王韞秀的玉手,安慰道:“以後,想來我府上了,就大大方方的來,這也是你的家,把你父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想改變父皇的旨意,那不可能。”


    “即便迴京了,若是真的不顧聖意反對,給你難堪的話,我就上門把你搶過來。”


    “到時候,諒你父親也不敢阻攔。”


    想要讓王忠嗣乖乖的屈服,還得承認他與王韞秀的婚事,需要慢慢的施壓,一切都急不得。


    武夫的脾氣,就那麽火爆,有時候不管不顧。


    對待王忠嗣,他有的是耐心。


    “有十八郎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王韞秀淺淺一笑,“我跟父親,用書信交流過多次了,也給你說了很多好話,還說我愛慕你,可父親罵我不要臉,我真的是委屈死了。”


    “沒事,暫時不用管你父親了,也不要給他寫信。”


    李琩笑道:“等他迴來了,我去跟他交涉。”


    王韞秀點頭道:“好,就這麽辦。”


    “實在不行,早點讓王良娣過門,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反對也沒有用,何必這麽麻煩呢?”


    楊玉環出了一個騷主意。


    王韞秀無所謂道:“若是十八郎討來聖旨,我現在過門也行,料想父親,也沒有能力阻止,隻能承認這個事實。”


    李騰空揶揄道:“王良娣,你倒是毫不避諱,也不知道害羞,自己的婚事,都敢這麽草率的決定。”


    “承認眼前的事實罷了,再說了,十八郎是個優秀的郎君,我也沒有故作矜持的理由。”


    王韞秀意味深長的笑道:“十八郎當初看上了我,就把我搶了,再那般扭捏,何必呢?”


    “不管何時過門,王忠嗣迴來後,這事才能圓滿的解決。”


    李琩說道:“瞞著王忠嗣,光靠旨意施壓,這不是良策,往後秀娘迴娘家,也會有麻煩,所以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不該有的想法,就不能有了。”


    可不能讓王忠嗣,加深對他的怨念。


    所以,就要用些心思。


    一味的恃強,隻會讓王忠嗣更加的不滿。


    降服這頭桀驁不馴的猛虎,需要一些真心,再加上一些手段,所以不能操之過急。


    王忠嗣與李亨的關係,本來就相交莫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情誼。


    想要挖走李亨的這塊基石,就不能太著急。


    王忠嗣這樣的武將一根筋,吃軟不吃硬。


    李琩有的是辦法應對,慢慢的來吧。


    “十八郎這麽為我考慮,我很開心。”


    王韞秀笑靨如花,眼中更有感動。


    “知道我的好了吧?”


    李琩樂笑道:“所以,不要愁眉不展,遇到了事,我都能解決,你想說服你的父親,隻會自討苦吃。”


    王韞秀由衷的誇讚,“十八郎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


    與此同時。


    武溫春積極的鑽營,自從在李琩的門前受辱之後,他就把心思,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就跟信安王李禕,以及廣武王李承宏取得了聯係。


    並且兩位王爺,對他以禮相待。


    武溫春心中得意,隻要誠心相交,獲得兩位王爺的認可,舉薦他做官,也就有了可能。


    東山再起的機會,也就來了。


    所以武溫春,再一次跟李禕和李承宏相聚飲宴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的舉動,高力士派人監視著。


    很快,李隆基就知道了此事。


    李隆基疑心很重,武溫春這個逆犯之後,身份本就敏感,現在跟李禕和李承宏結交,萬一不安好心,那就成了麻煩。


    再說了,即便沒有問題,也要收拾一下。


    武氏族人想要冒頭的希望,就要給掐滅了。


    武溫春這個跳梁小醜,就不能放過。


    李禕和李承宏,不恪守規矩,與這樣的人來往,也讓李隆基心中不滿。


    於是就派陳玄禮,前去捉拿三人。


    李禕、李承宏和武溫春的飲宴,氣氛正濃的時候,陳玄禮率領著禁軍出現了。


    “陳玄禮,你來作甚?”


    李禕臉色一沉,心中驟然不安。


    李承宏急忙道:“陳玄禮,陛下怎麽想的?我們與武溫春交遊,也犯法嗎?”


    武溫春臉色一白,“將軍,我們隻是閑談,並無任何不軌的舉動,你意欲何為?”


    “信安王,廣武王,得罪了。”


    陳玄禮表情嚴肅,“陛下有旨,說你們私德有虧,立刻打入大牢。”


    “什麽?”


    李禕和李承宏陡然一驚。


    武溫春心如死灰,嘟囔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威懾呢?一點出仕的希望,都不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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