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琩和李騰空吃著早膳。


    李騰空臉色紅潤,承歡過後的她,有些嬌弱無力。


    李琩眉開眼笑,就這麽盯著李騰空。


    兩世為人,總算是有了專屬於他的名義上的女人。


    “十八郎,別看了,我臉上又沒有花?”


    李騰空瞪了一眼,眼神兇巴巴的。


    她現在的臉色燙的厲害,說好了教壽王熟悉人倫大事,可到頭來,被教的那個人反而是她。


    壽王的厲害,她是真的領教了。


    “五娘人比桃花豔,我多看幾眼怎麽了?”


    李琩笑道:“我們都是夫妻了,就不要害羞了。”


    李騰空整理了好長時間的情緒,這才板著臉說道:“我道號詠真,以後請十八郎,叫我詠真吧,這個五娘的稱唿太親昵了,十八郎喚我詠真,還能時刻的提醒我,我是一個修道之人,男女情事容易亂人心智,我要時刻警覺。”


    “五娘,你這就不合適了。”


    李琩調侃道:“一切順其自然吧,不要老想著清心寡欲那一套。”


    李氏皇朝,尊奉老子為先祖,道教大行其道。


    好多未出閣的閨中女娘,都會出家當道姑,這也是提升身份地位的一種方式,這不影響婚姻大事。


    李騰空對於道教,倒是真的有些癡迷。


    這讓李琩有些啼笑皆非。


    李騰空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禁欲,更不禁色,隻是不想太過放縱,我要嚴於律己,書上說,初涉人事後會食髓知味,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就要有所自省。”


    “哎,真的是拿你沒辦法,昨晚求歡的時候,一個勁的很興奮,現在倒知道吹毛求疵了。”


    李琩有些無奈,就這麽古怪的笑了起來。


    李騰空羞答答的說道:“此事打住,我們不聊這個話題了,雖說食色性也,但我要控製一下,不然好色的我,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一切都怪你。”


    李琩應道:“是是是,怪我!”


    吃過飯之後,李琩拉著李騰空坐在了軟榻上。


    然後給李騰空,傳授了一套傳遞信息的隱秘方式。


    李騰空倍感有趣,認真的研究了起來,隨便一本書的頁數,加上列數和第多少個字,竟然能夠組成一個字,然後好多的一串數字組合疊加,就是一條完整的消息。


    “十八郎,你真聰明。”


    李騰空很是佩服,“我感覺到自己,會了好多知識,一扇新奇的大門,就這麽朝著我打開了,看似簡單的數字密碼,竟然包藏著如此豐富的內容。”


    “往後,你負責與你父親聯係。”


    李琩笑道:“找個時間,讓你父親也學會了。”


    “嗯,好!”


    李騰空神色有些精彩,“即便傳遞消息的紙張落在了其他人的手中,別人也以為是鬼畫符,壓根就不知道其中的內容,這樣一來,也就安全多了。”


    “等你父親掌握了其中的奧秘,你就要與你父親,保持足夠的距離了,這都是為了大家好。”


    李琩道:“當務之急,建立一條秘密的溝通渠道,這比什麽都重要。”


    “十八郎,這事交給我吧,你就不要操心了。”


    李騰空點頭道:“我嫁人了,確實要跟家裏保持距離,免得讓人懷疑。”


    …………


    十王宅中,太子別院。


    李瑛、李瑤和李琚三人,顯得惴惴不安。


    “鹹宜公主和楊洄,不盯著我們了,倒是真的奇怪,難道在憋著其他的壞心思?”


    鄂王李瑤臉色憂慮,有些茫然的說道:“一直有人找我們的過錯,我們萬分的戒備,現在倒是越發的不安了,還是藏在明麵上的敵人好對付一點。”


    “誰知道他們,藏著什麽壞心眼呢?”


    光王李琚冷笑道:“自從我們的母妃,被父皇冷落後,我們的處境,那也是一落千丈,太子不被父皇喜歡,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機。”


    李瑛神色淡漠,“以後做事,多加小心就是,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李瑤點頭道:“太子說的是。”


    李琚附和道:“我們一向謹慎,太子就放心吧。”


    李瑛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才笑道:“李林甫的女兒,現在是壽王的女人,壽王與李林甫,一定還會聯係,肯定還會秘密的接觸,隻要我們盯緊了,一定會有收獲。”


    “沒錯!”


    李瑤笑容陰險,“即便壽王不會親自出麵,也會派李騰空出麵,隻要找到了確鑿的證據,我們就能扳倒父皇的這個寵子,往後太子,也就沒有了威脅。”


    “就是這個道理!”


    李琚捏緊了拳頭,“等壽王犯錯了,然後我們一擊必殺。”


    李瑛點頭表示讚同,心中卻起伏著其他的心思,“父皇,我也是你的兒子,更是太子,你為何如此疏遠我?不拿正眼看我呢?即便再薄情寡義,也不能如此的絕情吧?”


    …………


    幾天後。


    李騰空和李林甫之間的消息傳遞渠道,也是建立好了。


    李琩傳去了第一條消息,內容非常的簡單。


    “貴人助君拜相,望君相助。”


    李騰空喃喃自語,“這條消息要我父親傳給誰?誰要當宰相了?”


    李琩迴答,“河西節度使,牛仙客!”


    李騰空啞然,“十八郎,你怎麽知道?”


    李琩笑了,“別好奇了,我就是知道。”


    “好吧,神神秘秘的,就知道賣關子。”


    李騰空壓下了心中的詫異,憂心忡忡的說道:“隻是一條口信,那位河西節度使能猜出幕後的人嗎?”


    “隻要不是傻子,這個貴人,隻能是我母妃。”


    李琩說道:“除此之外,其他人沒有這樣的本事。”


    “也是,十八郎說的在理。”


    李騰空點頭附和,“若是這個牛仙客,是個性格耿直之人,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奏稟給了陛下,那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牛仙客六十多歲了,是一個老好人,一向謹慎,慣會明哲保身,不會得罪人。”


    李琩自信滿滿,“提前施恩,到了關鍵時刻,就能派上用場。”


    “十八郎,你越發的神秘了。”


    李騰空眨了眨眼睛,神色古怪的感慨。


    李琩摸了摸李騰空的腦袋,笑道:“五娘,做事吧!”


    “嗯!”


    李騰空點了點頭。


    寫好了密信後,交給了侍女紫煙。


    紫煙拿著密信,朝著嘉猷觀走去。


    她的身後,太子妃的堂兄崔鏽,緊緊地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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