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天邊染得一片殷紅,她靜靜地佇立在這荒僻之地,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


    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翻湧不息,複雜得難以言表。


    她低垂著頭,眉頭緊鎖,暗自神傷,腦海中不斷迴蕩著那個令自己糾結不已的問題:為了救人而戲耍喜歡自己的男人,難道這真的是對的嗎?


    她深知此舉可能傷害了他,可當時情形危急,別無選擇,


    自 她意外穿越到這陌生的朝代,一次次將她卷入其中,隻覺身心俱疲。一種抑鬱的情緒如陰霾般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易朵兒邁著沉重而遲緩的步伐,緩緩地朝著營地的方向挪動。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緒卻在飛速運轉,全力思索著應對拓跋渝可能刁難的策略。


    她深知拓跋渝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楚景辰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她身後迅猛襲來。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身形飄忽,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便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目光冰冷而銳利,猶如寒夜中的星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易朵兒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臉上瞬間浮現出倉皇失措的神情,她下意識地開口,帶著一絲不滿與驚惶說道:


    “哎喲,你嚇我一跳,你剛才去哪裏了?”


    楚景辰對她的詢問恍若未聞,隻是用一種極其嚴肅且冰冷的表情死死地盯著她,眼底燃燒著濃鬱的怒火,陰冷的麵容仿佛能擰出水來。


    易朵兒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不禁渾身戰栗。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想幹嘛?”


    楚景辰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突然伸出手,如同一把鐵鉗般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用力地收攏,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易朵兒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手腕處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


    她試圖憑借自己的內力掙脫,她深知自己的內力足以讓她在力量上勝過一般的男人。


    然而,令她震驚的是,無論她如何發力,都無法掙脫楚景辰的束縛。


    無奈之下,她隻能大聲唿喊:“你要幹什麽?放開我,弄疼我了,你信不信我去找管事兒的,投訴你!”


    楚景辰對她的唿喊置若罔聞,隻是拉著她,大步朝著偏僻的河邊一處雜草叢生的草叢走去。


    周圍路過的行人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這奇怪的場景,並未過多在意,


    楚景辰將易朵兒帶到無人的草叢邊,這才鬆開了手。


    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易朵兒,那眼神仿佛要將她吞噬。


    易朵兒一邊揉著被捏得青紫的手腕,一邊皺著秀眉,看著楚景辰那冰冷的表情,心中滿是無語與憤怒: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你有病啊!”從她的語氣中可以明顯聽出她已經生氣了。


    此時的楚景辰仿佛失去了理智,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語,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的雙手也緊緊握住了易朵兒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大得驚人,冷冷地說道:


    “你這麽喜歡吻別人,我讓你親個夠!”


    易朵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


    “什麽?”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楚景辰便俯身向前,強行吻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吻帶著深深的攻擊性,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掠奪走。他用力地掰開她的齒牙,瘋狂地索取著,似乎是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傾注在這一記吻中。


    易朵兒的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一般,大腦在剛開始的幾秒內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她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心中滿是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


    雖然她覺得這個氣息有些熟悉,但此刻的她根本無暇去思考這個問題。


    想到這裏,她開始拚命掙紮,可令她絕望的是,越是掙紮,楚景辰抱得就越是緊。無奈之下,她使出了自己的殺招,狠狠地咬了他的舌頭。


    楚景辰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便鬆開了她。


    易朵兒趁機用力推開了他,隻見楚景辰抬手擦拭了一下自己帶血的唇邊,易朵兒這才如釋重負。


    她想都沒想,氣憤地抬起手就要打在楚景辰的臉上,可當她的手快要觸碰到對方的右臉時,卻在空中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盡管自己剛剛遭受了她那樣的侵犯,但善良的她還是不忍心對一個女人下手。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煩躁的收迴了自己的手。此刻她臉上的不悅之色溢於言表,帶著嗔怒的語氣說道:“神經病吧你!”


    楚景辰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當著易朵兒的麵,開始施展縮骨功,慢慢地扯下人皮麵具。隨著他的動作,那張原本貌醜無顏的阿景的臉逐漸消失,露出了他原本英俊不凡的模樣,與之前判若兩人。


    易朵兒聽到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略顯驚悚的神色,直到楚景辰完全恢複了本來麵目,她才從恐懼中迴過神來。


    她不自覺地睜了睜雙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恍惚了好幾秒。


    但她很快強行收迴思緒,此刻她才驚覺,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站在自己的麵前。隨著楚景辰輕喚了一聲“朵兒!”


    她才如夢初醒一般。


    易朵兒雖然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得不知所措,但她並不傻,心中仍存著一份警惕。


    她上前掐了掐楚景辰的臉頰,想要確認是不是有兩層人皮麵具,經過仔細檢查,確定是真人後,她才鬆開了手。


    隨後她帶著滿腔的憤怒轉身,欲要離開。楚景辰見情形不妙,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直接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然後聲淚俱下地道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朵兒別生氣了。”原本他心中的氣憤如洶湧的波濤,可當麵對易朵兒時,那所有的火氣卻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真誠的道歉與討好。


    易朵兒卻無情地推開了他,帶著極為嫌惡的口吻說道:“別碰我,我嫌你髒。”


    其實她並非真的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她想與楚景辰好好說話,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般絕情傷人的話語,仿佛那些最冷酷的言辭是不受控製地從心底湧出。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此刻的她隻覺得自己愚蠢至極,像個被人隨意擺弄的木偶,被這些人一個一個地耍得團團轉,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感到十分地挫敗感。


    她不再多說一句,目光寒冷如冰。


    她的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楚景辰,他帶著顫抖的語氣反問道:


    “我髒?你動不動就親別的男人,我有說過什麽嗎?這麽長時間,我沒碰過別的女人,你居然說我髒?”


    此時的易朵兒正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她下意識地將親阿柱的事情從腦海中屏蔽,隻是歇斯底裏地大吼道:“我在你們眼裏,就是一個傻子,大傻子!”


    “滾……給我滾!”她的聲音在水麵上迴蕩,原本棲息在石頭上的青蛙被這巨大的聲響嚇得紛紛跳入水中。


    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肆意滑落,那火冒三丈的表情瞬間被楚楚可憐所取代。


    楚景辰見她情緒開始劇烈波動起來,於是又軟了下來,不再刺激她。


    他上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哄著:“朵兒你別激動,我不再說了。我們明日就迴京城,好不好?”易朵兒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神情恍惚,但她的手卻很自然地從楚景辰的手中抽了迴來。


    “我一直以為自己雖然沒有大智慧,但也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怎麽會被你們一個個的,如此愚弄,真當我是傻子任你們如此戲弄。”易朵兒的語氣中充滿了自嘲。


    她氣的就是這一點,明明楚景辰已經在自己身邊,卻還是選擇欺騙自己。她無法接受,他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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