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榜單播報完,天幕一聲不吭地放出比賽機製,以及各個層級可以獲得的獎品。


    “甚好,這一迴總算是陽間賽製了!”


    漢初時空,劉邦無限感慨。


    比後世人氣的下場,劉邦已經感受過了,那滋味,怎一個自取其辱了得。


    笑死,真到要送禮物的時刻,根本沒幾個人記得還有他這麽一號皇帝。


    而這種賽製就不一樣了,在這種排名之下,一個名次即為一個梯隊。


    凡是在這五個梯隊之內的國朝,皆可以與之名次相對應層級的的豐厚獎品。


    而漢朝排第四,他至少也能拿到第四檔的獎品了。


    不像六名開外那些不爭的老倒黴蛋國朝,就隻能得到一個安慰獎。


    次日。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某個時空裏,老倒黴蛋們迎來了她們的安慰獎。


    王教授睜開眼,當即被嚇了一大跳,隻見一大群人高馬大,穿戴古人服飾的姑娘小夥將她團團圍住。


    這群人的目光,活像是餓了一個星期的狼見了肉骨頭般,堪稱如饑似渴。


    與她們的眼神極不匹配的,是這幫人的神情。


    卻見她們滿臉的可憐無助:“老師,教教我等~~”


    這一聲教教她們,愣是比她這輩子見過的所有綠茶和綠箭都還能夾。


    壞事,王教授熟知綠茶、白蓮等人類多樣性。


    好事,王教授素來認不清這類人,同時本質還很心軟。


    眼見一大堆學生是來問她問題的,王教授的麵色瞬時恢複了平靜。


    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遮掩一番自己的尷尬和緊張,王教授開始維持現場秩序。


    “大家別著急,排隊一個一個來,老師今天休假,多得是時間,一定知無不言!”


    她這麽一說,現場幾乎以列軍陣的速度和整齊度排起了隊。


    王教授再一次感到驚奇,這一屆軍訓的效果那麽好的嗎?


    心中正對這幫學生的排隊效率而稀奇,不知不覺間,她被人扶著坐到了椅子上,幾乎是轉瞬間,她麵前又多了一張木桌。


    嗯?不對,很不對,這布景的效率,怎麽跟舞台劇似的?


    王教授開始警覺,她下意識抬頭觀察。


    卻見一個貌似班長或學委的人正支使著同學做事,輕車熟路,仿佛特種兵在做戰術手語一般,幾個手勢和眼神就掌控了全場。


    王教授心底狐疑,可來不及將問號掛上頭頂,她的手中就被塞了一張紙。


    思路被強行截斷,她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張。


    略看了一下顯眼的標題,她確認了這是幾場失敗實驗的記錄。


    很好,這幫學生有很強的實踐精神嘛!


    在王教授沒注意的暗處,方才那個被她看作是學委的人跟提問的學子對上了視線。


    虛假的學委·真實的相國:很好,老師被咱們穩住了!


    提問的工部官員:放心,包培養出基礎師生情的!


    看問題的第二眼,王教授被定住了。


    反應過來後,王教授瞬間抬頭,目光犀利:“這麽大當量的炸彈,你實驗來要做什麽?”


    王教授渾身散發著人民教師的威勢,隻一句話,提問的官員當即就卡住了。


    一旁的相國聽了王教授的質問,幾乎當場就想拍腦門,她就不該相信這幫眼裏隻有研究的木頭!


    連問題都不知道挑著點簡單無害的先問!


    眼看麵前的學生還知道怕老師,王教授眼中的犀利也散了幾分。


    於是她看麵前學生的目光也漸漸顯露出迷惑來,當然,在迷惑中更有後怕,還有幾分怒其不爭的不讚同。


    在她看來,她麵前的這孩子是妥妥的要誤入歧途啊!


    等等!孩子!


    盯著提問的官員,王教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麵前訥訥不言的官員,眯起了眼睛。


    “同學,你幾歲了?”


    提問官員本就因為做錯了事而心虛,王教授一問,她當即就唯唯諾諾地答了。


    “我,我十四了。”


    提問官員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可憐巴巴的,小心翼翼地看著王教授。


    王教授一聽這年齡,魂都差點插上翅膀飛了。


    她顫抖著舉起手指著提問官員:“你,你……”


    這好好的孩子,也才十四,她的家長怎麽搞的,孩子都玩上炸藥了都不知道管!


    “你的爸媽呢!把他們兩個叫來!”


    正義的王教授一臉的憤怒,她今天非要將這孩子的家長好好罵一頓不可!


    “啊?爸媽?”提問官員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映過來這是後世爹娘的意思,直白答道:“還請老師見諒,我爹娘已走三年了,實在沒法為您叫來……”


    王教授愣住了,看提問官員的目光也陡然複雜起來。


    一旁的相國見此也愣住了,好家夥,無招勝有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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