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艾琳·亨特小姐,請不要再開玩笑了。我是卡希雅·貝格爾,你是艾琳·亨特小姐吧?”


    “好吧。既然這樣,我是艾琳·亨特。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亨特小姐,請問你認識萊昂納德嗎?他是34……”


    萊昂納德是誰煙綾不知道。至於“三四”這個數字,如果是特保局特號的話就對應神州南方的深州市。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


    煙綾和深州市沒什麽關係,在特保局的工作裏和深州市也沒什麽交集。


    “你是誰?”


    被煙綾這麽一問,她頓住了,最終還是搖搖頭,沒有老實迴答:“我是卡希雅·貝格爾。”


    “我是誰?”


    “艾琳·亨特。”


    煙綾點點頭:“所以我是合眾國人,而你是法蘭娜人。你問我萊昂納德,我怎麽會知道?”


    卡希雅想想似乎也是這麽一迴事,不過煙綾對她有了些興趣:“如果方便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聞言她思索一番,最後答應下來。


    煙綾目送她離開,眼中充滿了算計和利用,滿腦子的思緒都在思考該如何利用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煙綾的神情都沒有變迴去。


    伯恩斯先生將她的神態變化看在眼裏,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她說她討厭工作,可當到了工作的時候她又會瞬間壓製住所有情感和情緒,就連那份“討厭”的心情也一同被遏製住了。


    不知不覺間他覺得她很可憐,她到底是經曆過什麽才會讓這樣的她不斷算計和思考,才會讓她養成這種一瞬間就抑製住情感的工作狀態。


    他不禁在想,她的天真哪兒去了?她的純粹哪兒去了?屬於她的該有的那份爛漫哪兒去了?


    或許早就被她的過往一一侵蝕掉了,隻剩下最後的一點點,剛才表現在他麵前的那一點點。


    看著她踱步到圍欄前俯視下方的大堂,又緩緩邁步走下觀看席來到一張賭桌前。伯恩斯先生的目光從她身上落在屏幕上,透過屏幕看她遊戲的身影。


    此時煙綾所在的賭桌一共有四個人,每人都拿到了三張撲克牌。而煙綾的手牌是ace、和一對7,隻見她抽出方片ace扔在台麵亮出來,輕吐道:“換牌。”緊接著一張梅花8也被補到煙綾的手牌當中。


    不僅煙綾換了牌,其餘三人也都選擇換牌。隻不過他們的換牌和煙綾有些差異,因為他們是先要牌再打牌,一張或兩張。另一說這一副牌隻有ace到9,ace最大、9最小。


    其中a先生摸了兩張牌,隨後從原有的手牌裏抽出一張方片3和摸來的一張方片9打了出去。


    觀察另外二人的神態變化,b先生迅速掃了那張3一眼,隨後將摸來的黑桃9和紅桃6打出。


    c先生雙眼仔細在棄牌堆中掃動,一枚方片2和一枚方片6隨即出現在台麵上。


    緊接著四人的手牌增加到五張牌,煙綾卻拿到了兩張沒什麽用的牌。雖然可以再換兩張,但是沒有必要。


    煙綾隨手將籌碼一扔,淡然道:“五十萬。”連牌都沒換就下注五十萬,這樣的壓迫力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很可怕的。


    沒人知道煙綾的牌是什麽,而且她的運氣向來不錯,這一次能摸到什麽大牌也說不定。


    就煙綾看來,a先生做的是帶3或帶9的順子,b先生手裏很有可能有一對3,而c先生做的是方片以外同花。


    煙綾沒有換牌,而是看他們棄牌。a先生很快就挑了一張6和一張7,換言之他手裏可能有一對或兩對。


    b先生在拿到牌後看了棄牌堆一眼,旋即扔出兩張小牌,眼神略微有些煩躁。


    至於c先生,在他棄牌後旋即下注:“三十萬。”


    煙綾自然不用和他拚命,隻要棄牌就好了,損失的隻是底注的十萬和後麵跟注的二十萬而已。


    b先生選擇棄牌,a先生則選擇跟注。c先生的一手梅花也將台麵上的一百八十萬籌碼收入囊中,更獲得了抽取a先生王國卡牌的權力。


    煙綾懶得理會他們,下一把煙綾的手牌不錯,三張手牌加上兩張替換牌有一對ace和一對8。隻不過煙綾一掃他們的棄牌,旋即將一對ace扔了出去,頓時驚得三人紛紛側目!


    這一幕不僅是他們三人震驚,就連觀看席上的一些人也都為此而感到震撼!


    “五十萬。”


    煙綾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怕是棄掉了一對ace居然都要選擇跟注,她到底是拿到了什麽樣的牌?


    有人認慫也有人不信邪,c先生盯著煙綾棄掉的一對ace,他還就是不信煙綾一上手就能拿到三條。


    “我跟!”


    煙綾在補牌過後又要了兩張牌,隨後輕輕“嘖”了一聲便將其打了出去。她一掃c先生的籌碼,張口就來:“二百三十萬。”


    聽到煙綾的話語,c先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因為二百三十萬是他的所有籌碼,但凡出了個差錯那麽他雇主的錢將全部輸光。


    可他作為代打自然有他自己的傲氣和自信,就衝煙綾剛才那一聲“嘖”,他就斷定煙綾的牌一定會大,但絕不會特別大。八成是想做俘虜卻又做不成,手裏隻能是兩對或三條。


    “我跟你!二百三十萬!開牌給我看看!”見他一推籌碼又把牌往桌上一拍,他一手俘虜牌型也映入煙綾眼簾。


    “你是蠢貨嗎?我勸你趕快去向你的雇主求求情,求他讓你死得痛快一些。”煙綾隨手將四張8扔在台麵上,另一張則是他手牌裏最後一張5。


    看到煙綾的手牌以後,他剛才的傲氣和自信蕩然全無。在煙綾過人的強運麵前,技術、實力、自信、傲氣……這些都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煙綾並不同情他,眼裏隻有滿滿嘲諷與鄙夷。對於她來說,賭徒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因為從賭局一開始他們就應該接受他們會有失敗的可能,他理應想到這一點的。


    看著他一臉絕望地癱坐在椅子上,煙綾那雙猶如死神的眸子也落在其餘兩人身上:“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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