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煙綾馬不停蹄地跑去看屍體,生怕屍體先一步被人解剖了。煙綾要看的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就是看它們身上的傷痕而已。


    無論是多個目標還是現在的單個目標,正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兇手的蹤跡,所以才會姑且認定為是同一兇手作案。


    對於煙綾來說,想要確定對方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隻要看看傷口就能知道了。


    看過以後就差追蹤了,當然不是普通人的追蹤。有嗅覺不用用腦子?白瞎了異人敏銳的嗅覺。


    當然也未必能找到,通常隻能跟著血腥味找到兇手犯案時的衣服和兇器,至於兇手身上的血腥味並不濃,說不定一早就跑到千裏之外了。不過這也足夠了。


    煙綾隨即下令讓他們去現場找線索,雷力那邊則需要曾安幫幫忙,再把趙婉兒安插到右翼。煙綾也沒閑著,早早就跑去調街道監控。


    有了這麽雙眼睛的加持,煙綾完全就不需要慢慢看,八倍速、十六倍速也能看清。加之煙綾的記憶力和空間智力,可疑的人能跑去哪裏煙綾都能推算出來。


    “這裏是左翼,找到了沾血的雨衣和錘子。”


    聽到聲音,煙綾又轉頭望向屏幕上十二個小紅點,淡然下令道:“你們東北方向的馬路,朝東行駛,派兩人去追,其他人繼續調查。”


    “左翼收到。”


    這個行動沒什麽根據,隻是單純取了距離兇器地點最近的馬路而已。老實說煙綾完全就不抱什麽希望,如果能中獎就最好了。


    緊接著便是韋麟的聲音:“我們跟著血跡來到樓裏找到一些沾血的衣物,沒有看見兇器,衛生間裏有清洗過鮮血的痕跡。”


    煙綾不由得挑挑眉,仔細思索一番才說:“收集證物,繼續調查。”


    “是!”


    “副官,空對地偵查。”


    “明白!”


    雷力那邊沒什麽收獲,硬要說的話就是一些打鬥的痕跡和一大片鮮血,他負責的是被拋屍的那位死者。曾安在場她還是信得過的,隻需要等待結果就好了。


    煙綾靜靜地盯著屏幕上的大地圖,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些什麽,卻總也想不起來。


    往前倒推的話就是三名死者,他們死亡的情形抽象點來說就是仇恨、虐待和獻祭,因為傷口的角度不一樣,所以煙綾可以斷定是三個人所為。


    同一刀揮出能造成許多個不同的痕跡,可如果是練過的,那麽每一刀都會十分相近。不同的人揮出同一刀造成的痕跡是不一樣的,雖說隻有極其微妙的區別,但仔細對比也能發現不同點。


    再往前推就是煙綾派人隨便工作的時候了,先鋒去第一火場,左翼去第二火場,右翼去投毒現場。然後是煙綾看報告和基礎調查的時候,之前的最開始就是……


    煙綾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隻不過這抹微笑在別人看來瘮得慌,該說是可怕還是驚悚,總之讓人看了就會下意識退避三舍。


    如果對於兇手來說最棘手的就是煙綾等人,那麽煙綾作為團隊的智腦是最應該優先處理的。


    無論煙綾是否暴露了實力,但有一點是沒錯的。如果可以解決她的話,接下來的行事就會很方便。無論是逃到國外也好還是繼續殺人也好,都會輕鬆許多。


    當然,煙綾可不覺得他們會蠢到自己一走出去就來抓自己,至少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說明這絕非陷阱的理由。


    不過煙綾沒有在這裏長待的打算,這裏裏裏外外都彌漫著一股令煙綾難以忍受的氣息,讓她覺得很難受。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住址,最簡單的就是利用數據庫查詢。但上麵的地址不一定對,也有還未更新的可能。


    如果要精確定位一個人所在的地方,那就是利用國家的係統查找公共出行方式的記錄、酒店住宿記錄、銀行卡使用記錄等。


    隻要黑客技術有點東西,想要查出這些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之後就是曆經好幾天的踩點,隻要在對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閑逛就好,之後就是較為隱蔽的跟蹤,直至找到目標所在的住址。


    這並沒有捷徑可走,包括煙綾也一樣,她同樣沒有捷徑能定位兇手的位置,這並不是她的專業。


    而在此前提,煙綾一不知道他們的長相,二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甚至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異人,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


    神州情報科廣布,更不乏許許多多專門通過網絡係統尋找情報的人。因為人數太多、行動太密,所以想找出嫌疑人並不難。


    而這邊卻並不存在情報科,他們更像是警察局的專案組,完全就沒有特保局那樣的情報網。


    特殊安全保障局,這是一個非法和合法的融合體,最應該優先提防的地方就是特保局。


    “這裏是右翼02,對方的情報我已經發過去了。”


    聽到這話煙綾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是曾安,那就沒什麽問題了:“我看看。”


    煙綾拿出手機查看,又隨口問了一句:“你從哪裏弄來的?”


    “換的。”


    “啊?”


    “找當地黑客換的。”


    曾安還有這渠道?煙綾也不算太驚訝,隻是稍稍感歎一聲。畢竟他就是喜歡單打獨鬥還能收集到一大堆有效情報的天才。二級情報官的含金量可不是二級行動官可以比的,讓行動官升官的情報可都是這些人找出來的。


    隻不過……


    “如果你弄出去什麽不得了的情報的話,我會親手弄死你哦!”煙綾的聲音輕而柔,完全就沒聽到半點理性和冷漠。


    可曾安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弄出去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煙綾真的一定會親手把他折磨致死。


    他聽過一句話,是有關煙綾的。這句話是這樣說的:“或許劃過天空的不是實現願望的流星,而是迎來絕望的白銀。”


    煙綾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就是連夜飛到隔壁省去,在高速公路上墜落砸在犯人的車頂上,用步槍隔著車頂把他們打成了篩子,還能精準地留下一個活口。


    至於近身打鬥就更別說了,說不定會被煙綾活活打死。曾安不想嚐試也不敢嚐試,更沒有必要嚐試,好好活著比什麽都好。


    “不會,就是龍海集團在國外的一些髒生意而已。”


    “吃別人交的稅,砸別人吃飯的碗。不得不說,你還是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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