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煊煊嫁去逍遙侯府之後,張仙玉感覺更寂寞了!


    每日裏,不是看著雲哥在院中跑來躍去,就是看看苗青青在院中練劍!


    這日,她百無聊賴地來到禦花園中轉悠。


    在一片花圃旁,張仙玉撞見了迎麵而來的皇後!


    “皇後娘娘萬安!”張仙玉連忙向皇後行禮。


    “玉兒免禮!”皇後一臉寵溺地微笑,上前扶起張仙玉。


    “玉兒,這天氣漸涼了,本宮宮中今日準備了鱘魚鍋子,正巧在這兒碰見你,不如,你隨本宮一起迴去,吃點鱘魚鍋子暖暖身吧!”皇後拉著張仙玉的手,親切地說道。


    張仙玉有些納悶兒了!她素來和皇後並不親密,每次看見,也都是禮節性地幾句問候,今日為何皇後會如此殷勤呢?


    正猶豫間,皇後拉起她的手就走!


    張仙玉隻得跟隨!


    來到大興宮門口,皇後朝門口的侍衛看了一眼,便拉著張仙玉走了進去。


    待皇後和張仙玉進去之後,侍衛立即攔住了張仙玉的侍衛苗青青和鄭江鄭海!


    “皇後宴請玉公主,你等在此等候!”侍衛一臉威嚴地說道。


    皇後拉著張仙玉來到大興宮中,隻見廳中已擺上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鍋子,鱘魚的鮮香飄滿了整個屋子,讓人聞著不禁食欲大增!


    張仙玉本就愛魚如命,隨著皇後坐到桌前,不禁心情大好:“皇後娘娘,您太客氣了!”


    “知道你喜愛食魚,本宮宮中今日有新鮮的鱘魚,便想著做成鍋子,叫你一起來吃!”皇後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張仙玉麵前的碗裏:“快嚐嚐!”


    “謝謝皇後娘娘!”張仙玉拿起筷子就品嚐起來。


    “嗯,真不錯!”張仙玉一臉笑意:“皇後娘娘,您也吃啊!”


    “好!”皇後拿起筷子,也一起吃起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響起一個聲音:“母後讓兒臣過來,是有何事?”


    來人是赫連鋒!


    一進門,看見張仙玉,霎時一臉驚訝:“玉兒,你也在母後這裏?”


    皇後連忙說道:“鋒兒,你來得正好,本宮和玉兒正吃鱘魚鍋子呢!你也一起來吃點兒,暖暖身子!”


    赫連鋒坐在張仙玉身旁,臉上仍是一臉詫異!


    “大哥,吃魚!”張仙玉給赫連鋒夾了一塊魚肉:“皇後娘娘叫人做的這個鱘魚太好吃了!”


    赫連鋒吃著魚肉,眼睛卻是看向皇後,他不明白,皇後今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為什麽突然將張仙玉請到大興宮來吃飯?


    皇後滿臉笑意,起身為張仙玉和赫連鋒各斟了一杯酒:“玉兒,這個酒是本宮夏日裏命人特製的荷花釀,很是清甜爽口,你嚐嚐!”


    “母後,玉兒不善飲酒!”赫連鋒連忙說道。


    “這個荷花釀可不同於一般的酒,它一點都不烈,入口清甜,本宮很是喜歡喝呢!”說罷,自斟了一杯,喝了下去!


    “沒事,大哥,我少喝一點!”張仙玉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嗯,果然香氣濃鬱,很好喝!”說罷,又將酒杯送至口邊,一飲而盡。


    皇後連忙又為張仙玉斟上一杯:“好喝就多喝一點,喝多了也沒事,本宮讓鋒兒送你迴去!”


    張仙玉又喝了一杯!


    大興宮門口,苗青青見張仙玉隨著皇後進去不久,大皇子赫連鋒也隨後進入大興宮,陡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她不禁擔憂起張仙玉的安危!


    苗青青看了看大興宮門口的兩名侍衛,轉過身,一個眼色,將鄭江鄭海叫到了一旁。


    “鄭海,你去把九王爺叫來!鄭江,你去把六王爺也叫過來!”苗青青輕聲說道。


    鄭江鄭海會意,立刻轉身走了!


    苗青青重新迴到大興宮門口,翹首以盼,一臉憂慮!


    大興宮內,張仙玉剛喝了三杯荷花釀,漸漸地眼神迷糊,不一會兒,便一頭趴在了桌上!


    “母後您看,我就說玉兒不善飲酒吧!”赫連鋒站起身:“您先吃著,我先送玉兒迴去!”


    “鋒兒!”皇後一把拉住赫連鋒:“不能就這樣讓她迴去!”


    赫連鋒一怔:“母後,您此話何意?”


    皇後一臉嚴肅:“我的傻鋒兒,你知道母後今日,為何費盡心思地將這丫頭帶到大興宮嗎?”


    “為何?”赫連鋒一臉不解。


    “還不是為了你呀鋒兒!”皇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鋒兒,聽母後一句話,現在,趁這丫頭睡著了,你將她抱到後殿廂房去,要了她!”


    赫連鋒聞言,瞪大了眼睛:“母後,您…您是說……”


    “沒錯!既然你暫時沒辦法得到她的心,那你就先得到她的人!”皇後一臉漠然:“這姑娘家的身子,誰得到了,一輩子就是誰的!到時候,你父皇見木已成舟,一定會為你們賜婚!這樣,你才能穩坐太子之位!”


    赫連鋒猶豫了!


    天知道,他做夢都想得到張仙玉,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母後,此事隻怕不妥!”赫連鋒看著皇後,滿臉擔憂:“倘若兒臣就這樣要了玉兒,她一定會恨我的!兒臣想和玉兒琴瑟和鳴,而不是她不情不願,和兒臣成為一對怨偶!”


    皇後聞言,有些急了:“鋒兒,事急從權!倘若你不這樣做,萬一讓那赫連城占了先機,你豈不是要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悔恨終生?”


    赫連鋒有些動搖:“可是母後,萬一玉兒從此痛恨兒臣,甚至與兒臣決裂!兒臣又該怎麽辦?”


    “鋒兒,等她成了你的太子妃,或者成了你孩兒的母親,她就算恨你,也會接受現實!”皇後有些焦灼地說道:“到時候,她必定會為了大局,一切都向著你的!”


    赫連鋒聞言,緩緩走到張仙玉身前,輕輕將張仙玉攔腰抱起,向後殿廂房走去!


    鄭江來到六王府,也顧不上讓門房通報,便闖了進去!


    見到赫連城,鄭江連忙說明來意!


    赫連城一聽,拿起佩劍便躍了出去!來到大興宮附近,赫連洵也剛好趕到!


    “六哥,母後此舉,必有蹊蹺!”赫連洵也很是焦急:“咱們快進去!”


    二人來到大興宮門口,苗青青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二位王爺,我家公主一直沒出來!”


    赫連城抬腳就欲進去,門口的兩名侍衛攔住二人:“六王爺、九王爺,皇後娘娘在宴請玉公主,二位王爺先請迴吧!”


    話音剛落,赫連城倏地抬手,左右開弓,兩拳將兩名侍衛打倒在地!


    兄弟二人剛進入院中,一群侍衛衝了出來,攔住了二人!


    皇後走了出來,站在侍衛身後,一臉怒氣:“赫連城,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持劍闖入我大興宮,你就不怕本宮告訴皇上,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嗎?”


    赫連城一臉焦灼,顧不上與皇後理論,直接喝道:“玉兒呢?你把她怎麽樣了?”


    皇後輕蔑地說道:“這丫頭貪杯,吃醉了,已在我宮中歇下了!”


    赫連城聞言,怒不可遏,拔劍向前衝去!


    眾侍衛見狀,紛紛持刀上前,頓時隻見一片刀光劍影!


    赫連洵連忙跑到皇後跟前,滿臉焦急地說道:“母後,您千萬不要犯糊塗,您到底把玉兒怎麽樣了?”


    皇後看著赫連洵,怒目圓睜,倏地抬手,重重打了赫連洵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是本宮生的,為何你從小便向著外人!”皇後怒不可遏:“你大哥才是你的同胞至親,你不幫著他也就罷了,現在還聯合這個外人,來壞你大哥的好事,你究竟安的什麽心?”


    赫連洵一手捂著臉,目光卻異常堅定:“母後,玉兒是父皇親封的秦國公主,茲事體大!母後不可如此輕率!”


    說罷,徑直向後殿走去!


    皇後怒吼道:“赫連洵,你今日敢走進去,別怪本宮不講母子情份,從今往後,你就別再叫本宮母後!”


    赫連洵倏地站住,低下了頭!


    沉吟了一下,赫連洵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迴地繼續朝後殿走去!


    皇後絕望地閉上雙眼!


    片刻,皇後睜開眼睛,滿眼仇恨地看向赫連城!


    “殺了赫連城,本宮賞黃金百萬!”皇後朝著侍衛們叫道!


    赫連城與侍衛們且戰且退,他瞅準時機,擋開攻擊,一個縱身,躍到了皇後身後,手中長劍也架在了皇後的脖頸之上!


    皇後吃了一驚,隨即又滿臉鎮定:“赫連城,你敢殺了本宮?”


    赫連城冷冷地說道:“你這種毒婦,自有天道報應!”


    說罷,一掌將皇後推向侍衛,轉身向後殿躥去!


    赫連鋒坐在廂房的床沿上,看著床上熟睡的張仙玉,心中很是矛盾!


    他真心愛著張仙玉,正因為真心,他才如此害怕張仙玉的怒與恨!


    可終究是少年心性,血氣方剛!


    看著眼前天姿國色的睡美人,赫連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解開了張仙玉腰間的衣帶!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欲一親芳澤時,房門被人“咣”地一聲踢開了!


    赫連鋒倏地起身看向門口,竟是赫連洵!


    “九弟,你幹什麽?”赫連鋒憤怒地喝道。


    赫連洵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張仙玉,一臉憤慨:“大哥,你又在幹什麽?”


    赫連鋒怒目看著赫連洵,一時語塞!


    是啊,他剛才在幹什麽?如果玉兒知道了,又豈會原諒他?


    赫連鋒一時不知所措!


    正愣神間,赫連城跑了進來!


    看見床上的張仙玉,赫連城連忙脫下外衫,蓋在張仙玉身上!


    倏地,赫連城眼露殺氣,快速轉身,一記重拳打在赫連鋒臉上!


    赫連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嘴角也滲出一抹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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