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拍大腿笑道:“還真是這麽迴事兒,得,都聰明人,說起這養老,易中海可是折騰得不輕啊,他怎麽就不跟這賈,賈嬸一樣能想明白呢?”


    李修禹聞言也是搖搖頭:“這咱們誰清楚呀,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他人,咱不聊這個了,你今兒怎麽這麽晚迴來,不在嬸子那邊多呆兩天?”


    許大茂是傍晚一迴來,就帶著倆兒子上門拜年來了,這就是跟傻柱的區別,至少人情事故上很有一套。


    傻柱別說拜年了,大年初一也沒迴院子跟鄰裏年長的們打個招唿。


    “沒法呆,跟我兒子仨人擠一炕上,根本睡不好。我倒無所謂,倆孩子折騰的不輕。”


    這時一旁的二虎插話道:“爸,下迴您別去了,我跟我哥去,奶奶那邊才好玩,有一群夥伴。”


    要不說呢,童年最好的是鄉下玩的時侯,小時侯假期能下河捉魚,能光屁股遊泳,能捉迷藏躲到草垛子裏麵半天小夥伴找不著影兒。


    還有帶上彈弓進到山裏就有千軍萬馬的豪氣。


    時代發展快速,到後麵小孩子們隻能在廣場上玩,雖然有玩具車之類的,但其實沒想象中的快樂。


    “你工作咋樣了?”


    許大茂有些難受道:“混著唄,上迴沒管住嘴,現在在機修廠地位還不如人家掏廁所的,這迴我是真長記性了。”


    “我看你呀,這性格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你的特長是放電影的時候應酬接待這些,嘴更要嚴一點,沒有一個領導喜歡大嘴巴的下屬。”


    “所以我想明兒帶瓶酒找前院的南師傅,搭一下路子,看能不能迴到軋鋼廠,臨時工我也願意呀,而且聽說軋鋼廠的這個放映員顧不過來,他還有其它單位的放映任務,當時隻是兼顧一下。”


    李修禹想了下說道:“思路沒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進了廠規規矩矩的等時間,要是再折騰來折騰去的,就還是別再過來了。”


    許大茂一愣,想起以前李修禹的交代,點頭道:“這個您放心,我現在也沒折騰的這心思了,好好存點兒給大虎和二虎以後娶媳婦就成,茲要是以後用的著我的地方,沒二話。”


    “恩,有些人可接近,但不能被利用,因為他很貪,言止於此,迴去好好琢磨吧。”


    翌日


    中院秦淮茹一大早拎著大包小包,打算今天迴娘家一趟。


    這在院裏眼看靠不住了,以後得多迴迴娘家。


    昨晚跟婆婆商量過後,沒想到同意了,還叮囑自己給娘家帶些東西迴去。


    “陶嬸,您也起這麽早。你們這是去?”


    碰見對麵一大媽,秦淮茹笑吟吟的打了聲招唿。


    陶小芸跟易玲玲吃完早飯後也正準備出門。


    “淮茹啊,這是迴娘家?我跟玲玲去看看老易。”


    提到前師傅,秦淮茹臉色不自然,勉強笑了下就擰著屁股先出院兒了。


    陶小芸心裏嗤笑了聲,老伴,這就是你找的養老人,純白眼狼一個。


    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有了易玲玲,她也不用再發愁養老的事兒了,以後好好給玲玲找個上門女婿就成。


    倒是前院的梁拉娣,還記著之前易中海接濟的恩情。


    熱情的走上來問東問西,還特意迴屋拿了點東西交給一大媽說道:“陶嬸,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現在有了身子不太方便去,您別介意。幫我給易師傅問個好。”


    “小梁,謝謝你,嗐,這出了事兒,滿院子沒幾個想著我們家的,躲都來不及。”


    梁拉娣看到已經出院的秦淮茹笑道:“嬸兒,大過年可不興掉眼淚,這玲玲多乖巧啊,您以後和易師傅有福啦。至於別人的事兒,看明白就成。”


    雖然瞧不起秦淮茹為人,但梁拉娣也不喜歡背後說人閑話,勸了句。


    看著這母女倆走遠,梁拉娣歎了口氣。


    一邊的南易勸道:“你可別瞎做濫好人,心裏要有個底兒。”


    梁拉娣迴頭道:“他雖然之前對咱們家的事兒是有著算計在裏麵,我梁拉娣恩怨是分的清的。我剛才也不是可憐她們家,隻是感歎這世事無常,以前中院門對門的倆家關係多好,這一出事跑的比誰都快。”


    南易知道媳婦看不習慣秦淮茹,勸道:“咱可犯不著再為別人生氣啊,再說上迴你指著她罵了半天呢,過去了,以後甭搭理就成。”


    這邊易中海正忙著勞動,被工作人員叫到一邊。


    “去洗洗,換身衣服,有家屬來看你來了,注意著點兒情緒,表現不好,以後每月的探視就難批了。”


    “謝謝,我明白的,我不激動。”


    易中海三兩下洗漱完,換了身衣服,被帶著到了探視的房間。


    “老易。” 陶小芸看著大變樣兒了的老伴,有些酸楚的叫道。


    “來啦,家裏都好吧?這是?”


    “這是咱們家女兒,易玲玲,玲玲,來叫爸。”


    易玲玲乖巧的扶著陶小芸坐下,脆聲聲的叫了聲爸。


    易中海雙目含淚,顫抖道:“好,好閨女,快坐,爸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爸,我和媽等您迴家。昨天來了一趟沒見著你,這是我和媽給您包的餃子,快吃點。”


    易中海激動的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就送到嘴裏,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爸,您慢點吃,還多著呢,以後我和媽經常來看您。”


    “對,老易,喝口湯,吃點菜,還熱著呢。”


    易中海喝了口湯總算把卡在喉裏的餃子咽了下去,他很滿意老伴收養的女兒,乖巧懂事,關鍵還是姓易。


    感激的對著老伴說道:“小芸,謝謝你能來看我,以後好好帶孩子就成,這邊挺遠,你身體又不好。”


    陶小芸搖搖頭道:“那也總比你受苦強,再說有玲玲陪著我呢,沒事的。玲玲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昨天陪我走了這麽遠的路,迴去還給我洗腳了呢。”


    “好,好孩子,苦了你了,讓你走這麽遠路。”


    “不累呢爸,我當初是一路乞討著從中原到的四九城,再大的苦我都能吃。” 易玲玲順嘴解釋了句自己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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