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正和幾位同僚吃飯喝酒聊的那叫一個暢快。


    “咱們好久沒有喝的這般痛快了。”


    “今日定要不醉不歸才是!”


    “寧兄,這次你可不能再賴酒了啊!”


    “這次好好喝,哥幾個便不計較你前幾次賴酒之事。”


    聞言寧珂笑著舉起手中的酒碗,高聲道:“前兩次是寧某之錯,在此向諸位賠罪啊!”


    說完便將酒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其豪爽態引得剩餘幾人紛紛喝彩。


    “看來今日勢必要喝個痛快了。”


    寧珂放下酒碗,剛要坐下便瞧見一人影匆匆跑來,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等了這麽半天,她的安排總算到位了。


    來人正是胡娘身旁的丫鬟翠兒,瞧見寧珂後毫不顧忌在場之人,立馬大聲叫嚷著。


    “公子,公子不好了!”


    見狀寧珂也忙迎了上去,詢問道:“別急,且慢慢說來。”


    翠兒大聲道:“夫人要將姑娘腹中的孩子打掉啊!”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每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側頭看來。


    “快,快迴府去!”寧珂急切的說著。


    “寧兄你這是又要走啊!”


    “可是說好了要不醉不歸的。”


    “你當真要為了那女子棄名聲於不顧啊。”


    “我勸你別做拿等子糊塗事!”


    寧珂拱手滿臉歉意道:“那腹中好歹是我的孩子,不能不管,改日在給哥幾個賠罪!”


    說完便一溜煙的離開了,留下幾人原地歎氣。


    “從前未曾覺得寧兄是這般糊塗的人啊。”


    “可不是,那蔡家姑娘多好的人,竟被寧兄當場下了麵子。”


    “聽說那胡娘是個娼妓。”


    “我也有所耳聞呢,當真是使得一手的狐媚子手段,將寧兄迷得神魂顛倒。”


    “如今這京城中都穿開了,寧珂寵妾滅妻。”


    “這般,怕是沒有姑娘願意嫁進寧家了。”


    “別說嫁進寧家了,就是那寧家姑娘說親恐怕都是個麻煩事。”


    “咱們與寧兄好歹是朋友,該勸說著些的。”


    “你瞧他那個樣子,哪裏能聽得進去什麽話。”


    “當日差點將沈主君給氣出個好歹來。”


    “他這樣做,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要是影響了仕途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繼續喝吧!”


    “喝!”


    此後寧珂寵妾滅妻的荒唐行徑再度在京城內傳遍,名聲一臭再臭。


    寧府門口


    寧珂下了馬車就瞧見阿墨阿白二人守在府門口,三人相視一笑,隨即轉身進府,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表演。


    跟在後麵的翠兒瞧見著三人的笑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那笑意中似乎帶著些不懷好意。


    一路衝進房內,剛好瞧見寧母正指揮著人按住胡娘要灌墮胎藥。


    見狀寧珂立馬衝進屋內,將按住胡娘的幾個小人一把揮開。


    “寧...寧郎...嗚嗚嗚你可算迴來了,孩子...”


    “有我在孩子不會有事的。”


    寧珂伸手將哭的梨花帶雨的胡娘摟進懷中,伸手將旁邊婢女手中捧著的藥碗打碎。


    隨著瓷碗的四分五裂,湯藥也撒了一地散發著苦澀難聞的氣味。


    屋內寂靜無聲,寧珂轉頭看向母親,母親衝著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似是在尋求誇獎,寧珂有些無奈。


    被打翻在地的湯藥也不是什麽墮胎藥隻是一碗普通的藥,目的就是做這場戲,畢竟胡娘腹中的孩子還有用處,自然沒想過真的給弄了。


    寧母厲聲道:“你個逆子,當真為了這麽個等不得台麵的人同家裏人鬧翻嗎?”


    “兒子隻是想娶心愛之人有什麽錯!”


    “可她不過就是個娼妓。”


    “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且當初胡娘也不是自願的。”


    “這天底下哪有人是自願的,你不能因這個就要將她娶進府。”


    “您和父親為何總是容不下她呢?”


    “你去問問,哪家會同意一個娼妓進府門!”


    “胡娘是個好姑娘,不管您和父親說什麽,兒子都是要娶她的。”


    “天底下的姑娘多的是,就非要娶一個娼妓不可嗎?”


    “您與父親越是看不上胡娘兒子就是越要娶!”


    聞言寧母臉上閃過受傷,指著寧珂的手有些顫抖,道:“我寧家怎得出了你這麽個混賬!”


    “兒子這一輩子都在聽從您和父親的話,就想娶心愛之人你們都要反對。”


    “你若娶個清白姑娘,我們又怎會反對你呢!”


    “母親不要再說了,兒子是鐵了心要娶胡娘的,若是寒心大可不認我這個兒子。”


    “你...你說什麽?”


    寧珂垂下了頭一眼不發,剛才的話也不敢再說第二遍。


    “真是...糊塗!”


    說完寧母滿臉悲傷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院子,屋內的人也隨著離開。


    胡娘停止哭泣從寧珂的懷中探出頭,道:“寧郎你還是同夫人去道個歉吧,畢竟那是您的母親啊,不該同她置氣的。”


    “他們就是看不到你的好才不同意的。”


    “奴受點委屈沒關係的。”


    “胡娘,這輩子我寧某隻會娶你為妻!”


    “能得寧郎青睞,奴很開心。”


    “那些人越是看不上你,我越是要娶你做正頭娘子,要向世人證明你是個好姑娘。”


    一聽這話胡娘感動的撲進寧珂的懷中,心中的愧疚愈發的強烈。


    這事不知怎麽的忽然在京城中傳遍,都說寧珂是鬼迷心竅,連帶著寧家都受到了不少的指點。


    本是家風嚴謹的寧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傳出流言,說那胡娘是娼妓,狐狸精轉世,將好好的公子迷得神魂顛倒。


    人們隻要是提起寧家提起寧珂無一不是搖著頭歎氣,想不通好好的公子哥不娶貴女,偏要將娼妓捧在手心,為此還同家裏人鬧得不愉快。


    傳言愈演愈烈胡娘聽聞後更覺得她拿捏了寧珂,為此有些洋洋得意,若不是寧珂讓她少出門,她定是要四處炫耀一番的。


    而處在流言風暴中心的寧家人怡然自得,絲毫有沒有因此事牽連的慌亂,照樣該出門出門。


    隨著寧珂的名聲在京城中一落千丈,其中最開心的當屬三皇子了,每日都命手下將有關於寧珂不好的話說出來聽。


    在得知顏家要舉辦馬球會,便讓顏家給寧珂下拜帖,點名道姓的要寧珂去參加馬球會。


    顏家收到指示後馬不停蹄的按照三皇子的要求給寧家送去了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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