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慘叫聲寧珂不僅有些心驚肉跳,抬眸朝著被鐵烙烙過的地方瞧了一眼,嘖嘖了兩聲隻見那胳膊上出現一個冒著血絲的肉洞周圍的皮肉都已燙熟。


    “怎麽樣,說還是不說。”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的!”


    寧珂沒想到這張宇倒是個骨頭硬的,起身走到張宇身前,在張宇驚恐的目光中,一把將張宇腰間的香囊扯了下來,隨後又將之前在曾家撿到的那個香囊與新的香囊放在了一起。


    張宇的臉色瞬間慘白死死的盯著寧珂手中的兩個香囊,眸色一片猩紅。


    “這其中一個是我在文林巷曾家撿到的,香囊上花樣的刺繡手法同你腰間這個一模一樣你要怎麽說呢。”


    “說不準你是找人繡來汙蔑我的。”


    “哦,那如此的話~”寧珂迴頭看向阿白道“去將繡坊老板娘苗翠兒抓來。”


    “你想幹什麽。”


    “香囊是不是你的想必繡此香囊的人定然能夠認出。”


    寧珂目光死死的盯著張宇,自然也沒錯過張宇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如此一來基本可以斷定這兩個香囊都是出自苗翠兒之手,且都是苗翠兒所贈,沒想到這張宇是苗翠兒口中的心上人。


    “這兩個香囊的確都是我的,隻不過其中一個之前就丟了。”


    “嘖,所以你覺得是有人撿了這個香囊來汙蔑你?”


    “說不定正是如此呢。”


    寧珂沒想到這張宇除了骨頭硬這嘴也是個能言善辯的。


    “看來沒點證據你是不會承認了!”寧珂吩咐道“去將苗翠兒帶來。”


    “是!”


    “等下,我說!”


    隨後張宇將所有事情都如實說了出來,但其中隻字未提三皇子,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對於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的寧珂來說她知曉這些事與三皇子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畢竟沒有主子的交代,一個做下人的哪裏來的膽子做這些呢。


    但前有聖上的交代,寧珂如今要的就是讓張宇承認些這些罪狀,即便張宇在為三皇子遮掩時話裏漏洞百出,也沒有拆穿多問。


    “曾家與蒙國有聯係且有通敵賣國之意,你可知曉?”


    “知曉,這其中便是我在牽線搭橋。”


    “為何要這麽做?”


    “我就是為了能從其中撈點好處出來。”


    “怎麽,跟在三皇子身邊給你的好處還不夠,竟想通敵賣國。”


    “三皇子給的遠不及我想要的。”


    “難不成你是想要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隻想與我心上人浪跡天涯。”


    “若是如此的話想來你從曾家和蒙國哪裏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難不成還不夠你與你的心上人浪跡天涯嗎?”


    “錢財這個東西從來都沒有人覺得是夠了的。”


    “可憐苗翠兒還整日裏想著賺夠一百萬兩銀錢與你私奔呢。”


    “寧二公子有什麽事不妨衝著我來就是,何必要為難一個姑娘家的。”


    “你們都先出去。”


    寧珂將地牢內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唯獨留下了阿墨阿白二人。


    “我哥哥到底是怎麽死的。”


    “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該不會是為了某人遮掩吧。”


    “此事我的確不知曉,你問了也白問。”


    見張宇一問三不知主打一個搖頭死不言說,寧珂氣急連連道了幾聲好,隨後從懷中將一枚玉佩拿了出來懟在張宇的麵前,眼神死死的盯著張宇。


    在瞧見那枚玉佩之時,張宇的瞳孔猛然放大隨後便恢複如常,不過是瞬間的事,被寧珂恰好捕捉到了,這個反應足以說明張宇是知情的,隻是為了保護背後真正兇手,死不開口。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哥哥到底是怎麽死的!”


    “說了,不知道你還要問幾遍。”


    “這枚玉佩是在黑雲寨附近撿到的,你總該知道這枚玉佩是誰的吧。”


    “不知道,沒見過。”


    寧珂見張宇還是什麽都不肯說,便將手中的玉佩收了迴來,沒有再繼續強迫張宇。


    不過寧珂也不是輕言放棄的性子,今日必須得從張宇的嘴裏撬出點什麽來,走到一旁坐在太師椅上悠閑自得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向張宇,眸中似笑非笑吩咐阿白和阿墨二人將所有的刑法都給張宇上一遍,她倒是要瞧瞧這個硬骨頭能堅持到幾時。


    “公子,人暈過去了。”


    聞言寧珂上前兩步拍了拍張宇見人毫無反應,這才相信人已經暈過去,但她並不會因此手軟,直接從一旁翁中盛了一瓢水毫不客氣的直接潑在了張宇的臉上。


    冰涼的水澆在臉上滴在傷口上瞬間就將張宇從昏迷中扯醒,隻見張宇雙眼迷蒙看著人似乎有些不太清醒。


    “繼續,什麽時候交代什麽時候停,別死了就行。”


    “是,公子!”


    寧珂沒在繼續看下去轉身離開了地牢,隻是那身後的慘叫聲久久不散。


    迴到書房,寧珂將曾家主君以及張宇的交代整理成卷宗,隨後馬不停蹄的帶著東西趕往皇宮向聖上稟報此事。


    禦書房內,皇帝拿著寧珂呈上來的卷宗翻看,跪在地上的寧珂將二人的所言如實的交代給了皇帝。


    其實皇帝自己心裏也清楚這些事都跟三皇子脫不了關係,三皇子才是背後的那個真正的操縱手,但如今還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張宇可是將全部罪名都認下了?”


    “是。”


    “有沒有什麽不該說的。”


    “一切都是張宇一人所為,沒有同謀沒有同夥。”


    “既如此,張宇便是犯了殺頭重罪,擇日執行死刑。”


    寧珂跪在地上道:“微臣鬥膽有一事相求。”


    “寧愛卿直說就好。”


    “此人微臣還有些用處,懇請聖上將此人交由微臣處置。”


    “留在錦衣衛?”


    “是,微臣懇請聖上應允張宇暫且留在錦衣衛受罰。”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寧珂,他知曉寧珂想幹什麽,便什麽也沒說,默許下。


    “如此這張宇便交給寧愛卿全權處理吧。”


    “微臣多謝聖上!”


    “退下吧。”


    “微臣告退。”


    走出禦書房外,寧珂狠狠地鬆了口氣,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堅定,此番她必定要想法設法查出來哥哥的最終死因,還哥哥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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