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衣也帶了個男學生,名叫鬱子言,鬱子言不是他的學生,而是周城的得意門生。


    周城迴國後,不僅治病救人,還是醫學院的老師,鬱子言就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醫學院也邀請了司錦衣,但他覺得講課好無趣,他更喜歡在手術台上救人,但周城是他亦師亦兄的二哥,他誰的麵子都不給,也不會不給周城麵子。


    所以,周城央求他帶帶鬱子言,司錦衣一口答應了。


    收下鬱子言後,司錦衣越來越發現,這小子是醫學天才,和他閨女一樣,天才中的天才。


    不過他閨女是先天法醫聖體,鬱子言則是先天良醫聖體。


    可惜鬱子言年紀太小,行醫資格都沒有,隻能在旁邊觀摩手術,私下裏再找動物練習,雖然鬱子言還沒做過一台手術,但他的能力已經非常強了。


    鬱子言才十六歲,他算是醫學世家,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叔叔伯伯,伯娘嬸嬸,姨媽姨父,舅舅舅母,堂的表的兄姐,全都是醫生,在醫學界名氣不小。


    別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學的是唐詩三百首,或者門前有條河,遊過一群鴨,爸爸的爸爸是爺爺,爸爸的哥哥是伯伯……這些,鬱子言的童年讀物是人體解剖圖和各種醫學書,童年玩具是人體器官模型,童年遊戲是還原各種急救現場。


    這些也不是家長強迫他的,而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因為他天生就喜歡,在筷子還拿不穩的年紀,鬱子言已經能穩穩地拿起手術刀了。


    鬱子言五歲時,第一次被他親爹帶去了急救現場,因為那天他媽要上班,他爹休息,可才休了半天,醫院打來電話,要求他爹去車禍現場增援。


    他爹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扔家裏,就帶上他去了急救現場,是一起重大車禍事故,滿地都是紅的白的,有些傷者在呻吟,有些躺著一動不動。


    鬱子言看到一個傷者,被一根鐵棍貫穿了整個胸腔,還有個傷者,下半身都被壓住了,臉比紙還白,他雖然隻有五歲,但已經能確定,這兩個傷者都沒必要搶救了。


    所以他阻止了要去救他們的警察叔叔,很淡定地說:“他們快死了,你們去救其他人吧。”


    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卻說出如此冷漠的話,讓警察都震驚了,他們還以為鬱子言是車禍現場的幸存者,被嚇傻了,這才會如此冷漠的。


    警察把鬱子言抱去了安全地帶,繼續搶救兩個傷者,在他們看來,這兩個傷者還有唿吸,那就還有搶救迴來的希望,小孩子說的話怎麽能信呢。


    被忽視的鬱子言,不高興地鼓了鼓腮幫子,他長相精致,皮膚白皙,長得特別奶,和他冷靜理智的性格截然相反。


    那兩名傷者被救出來沒多久,就停止了唿吸,鬱子言說對了。


    鬱父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搶救中,完全把兒子給忘了,等他忙完後,才想起親親兒子,火急火燎地去找兒子,才發現兒子蹲在一名傷者旁邊,指揮一個年輕警察給這名傷者止血。


    一個敢教,一個敢信,一大一小合作無間,很快傷者就止住了血。


    “耶!”


    年輕警察歡唿了聲,擦了把汗後,伸出手,鬱子言愣了下,也伸出了小小的手,一大一小兩隻手掌碰了下。


    五歲的鬱子言不知道,他會在成年後,再和這位年輕警察相遇,並且成為他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之一。


    鬱父這才意識到,自家兒子很可能是醫學天才,小家夥教警察的那些止血方法,每一步都非常精準,就連很多醫學畢業生,都做不到這麽從容精準。


    他很好奇,是誰教兒子的?


    “你們在家裏經常說,再看看書,就學會了。”


    鬱子言語氣淡淡的,家族每次聚會,討論的都是醫學問題,還有一些比較典型的醫學案例,他在旁邊聽著,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就會了。


    而且他家裏還有非常齊全的醫學書,以及家裏所有人的醫學案例總結,他的童年讀物就是這些,看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長輩,然後找人體模型做實驗,爸媽工作都很忙,他經常一個人在家裏玩急救遊戲,練習得多了,閉著眼睛都會。


    自那之後,兩家的長輩都有意培養鬱子言,雖然他們兩家在醫學界地位都不低,可再向上進一層卻難,兩家都把希望寄托在鬱子言身上,傾盡全力培養這孩子,還把他托付到了周城那兒。


    周城年紀雖輕,可他本事高,家世也高,手裏資源多,鬱子言有他帶著,前途會更好。


    本來周城不想帶這麽小的學生,可在見識過鬱子言的天才後,他果斷收下了,帶在身邊悉心教導,還讓司錦衣幫忙帶,就是為了培養出一位舉世無雙的醫學天驕。


    十六歲的鬱子言,長得比男明星還漂亮,但他很少有表情,不是冷漠臉,而是淡淡的,像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


    司錦衣第一眼看到這孩子時,就倍感親切,因為他閨女也是這樣的表情。


    他們四人到了峰會訂的酒店,到的時候是下午,第二天才開會,夏青青提議出去吃飯,順便拍拍照,好歹也是歐洲名城嘛。


    街上挺熱鬧的,但小偷也多,司錦衣走著走著,錢包就讓人給偷了,還是鬱子言發現的。


    “我的錢包!”


    司錦衣撕心裂肺地叫,跑得比風還快,去追小偷了。


    錢包是莊紅葉送他的第一件禮物,比他的命都重要,他一定要抓到這該死的小偷,狠狠地教他做人。


    鬱子言和江冬梅反應都挺快,幾乎同時追了上去,兩人很快超越了司錦衣,並且追上了小偷。


    但小偷的同夥很快圍了過來,眼光兇狠,鬱子言冷靜地拿出一把手術刀,手一彈,一道白光閃過,貼著小偷的耳朵射中一棵樹。


    小偷和同夥麵色大變,眼神慌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體就軟了,一點力氣都施展不出來。


    江冬梅走過去,衝小偷用力踢了腳,從他身上搜出司錦衣的錢包,還有幾個錢包,裏麵錢還挺多。


    “我的錢包,八噶!”


    “西八!”


    兩道罵聲傳了過來,跑在前麵的中年男人五短身材,長寬高都一樣,他身後的男人大餅臉眯眯眼,都罵罵咧咧的。


    兩人看到江冬梅手裏的錢包,眼睛大亮,還以為她是同胞,都用各自的語言問好。


    “你們誰?”


    江冬梅用英語問。


    “我是高麗國的樸國昌。”


    “我是倭國的犬養野!”


    兩人用英語介紹了自己,江冬梅神情變冷,原來是這倆玩意兒啊。


    “小姐,這錢包是我們的,能不能還給我們?我們必有重謝。”


    兩人眼巴巴地看著江冬梅手裏的錢包,那裏麵是他們身上所有的現金,還有一些證件,丟了的話去補手續很麻煩。


    “你們說是你們的,那就叫一聲,錢包答應了就給你們。”


    江冬梅揚了揚手裏的錢包,故意刁難。


    樸國昌和犬養野都變了臉色,要不是錢包在人家手上,他們早罵人了。


    “不敢叫?心虛了?說明錢包肯定不是你們的。”


    江冬梅將兩個錢包塞迴小偷口袋,還給他們解了藥。


    小偷發現身上有了力氣,也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他們熟悉地形,拐進巷子裏,沒多會兒就把樸國昌和犬養野給甩了。


    “八噶!”


    “西八!”


    兩人跑得滿頭大汗,還是跑丟了,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轉迴來找江冬梅算賬,也沒找到人,隻得罵罵咧咧地迴酒店了。


    這個小插曲夏青青並不知道,他們在外麵逛了一圈,拍了不少相片,又去吃了頓當地特色的大餐,便迴酒店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峰會正式開始,參加會議的人,都會上台分享在醫學上的重要突破,犬養野和樸國昌都上台發言了。


    樸國昌分享的是整容方麵的重大突破,他展示了一張又一張相片,都是對比圖,原相片的女生容顏普通,甚至醜陋,經過他的手術後,都變成了美人,就像換了個頭一樣。


    犬養野的發言,則是關於心髒手術上的一個突破,他是心外的權威專家,雖然人品不行,但他的醫學水平還是很高的,他的發言結束後,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得意洋洋的犬養野,故意問:“不知道華夏的夏青青女士來了沒,久仰大名,實在慕名已久,很想一睹夏女士的風采。”


    “犬養先生,你可真是人如其名,我這麽大一個人在這,你愣是看不見。”


    夏青青站了起來,微笑著懟了過去。


    “噗”


    司錦衣沒忍住,笑出了聲,鬱子言也微微笑著,江冬梅捂嘴直樂。


    犬養野認出了江冬梅和鬱子言,勃然變色,指著他倆罵道:“原來是你們偷了我的錢包,夏青青,你不解釋一下嗎?”


    “犬養先生,你說我學生偷了你錢包,有證據沒?”夏青青冷笑問。


    “樸先生能證明,他的錢包也是你學生偷了!”


    “對,我親眼看到的,就是你學生偷的。”


    樸國昌比犬養野還激動,因為他錢包裏的錢很多,多到他都心如刀絞了。


    “你們這樣,有句話形容得恰到好處,大狗爬牆,小狗看樣,真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夏青青連麵子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懟了過去。


    “哈哈哈哈……”


    司錦衣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還站起來對這兩人說:“我們華夏還有句話,叫狗嘴吐不出象牙,形容你們也恰到好處,還有句話,叫狗眼看人低,嘖,犬養先生,實在是你這姓不太好,當年你祖宗來大唐學習,學啥都覺得一知半解,取啥名不好,非得叫狗娘養的,難怪言談舉止都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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