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衝著係統的這三個任務,她多少也得試上一試。


    步輕歌這樣想著,先迴了苑中。


    白杏和錦華正在很開心地講話。


    兩個人原本在對步輕歌的認知上存在分歧,但在步輕歌被綁的那幾天,白杏部分地體會到了錦華的心情,於是關係自然就親密了起來。


    步輕歌沒去打擾她們,自己迴了屋子。


    屋子又被修葺好了,就像從來沒壞過一樣,窗旁移栽來一棵很大的梧桐樹,綠樹如蓋,濃密葳蕤,不知道景明存了什麽心思,又或者隻是溫元平在那兒多此一舉。


    步輕歌取出景明給她的玉佩。


    這塊玉佩已經從她眼前過了兩次,她就是傻瓜也該意識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和她那塊白色的青陽玦長得一模一樣。


    從丁茂坤那裏得到的青陽玦是白底青紋,而景明給她的是青底白紋,天然玉石的紋路絕不會完全一致,尤其是兩塊玉底色都不一樣。


    步輕歌對著光,確認了一件很違反常識的事情:這兩塊玉顏色互補,分毫不差,甚至連質地都是一致的。


    怪不得無論是蘇鈺還是莊家長老會那麽仔細地查驗,依然覺得景明手裏的玉佩是真的。


    那到底哪塊真哪塊假?


    或者都是假的?


    步輕歌想起了那個段子,如果一件東西,看上去是金的,切開來也是金子的麵,連儀器也檢測不出來它和金子的差別,那它就是金的。


    如果兩塊玉,質地一樣,花紋一樣,隻是顏色上的差異,那它大概是……同一樣東西。


    於是步輕歌有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猜想:這兩塊,都是青陽玦。


    為什麽分不出來真假?


    因為本來就都是真的。


    有點意思。


    步輕歌嚐試調動能量,把兩塊玉合並在一起,她本就不把這個東西放在眼裏,試驗起來自然也不怕弄壞,然後,這兩塊玉竟然真的開始……融合起來了?


    像是墨水滲透,白與青互相交融,如水般在玉佩內部流淌,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玄妙的色彩。


    然後就……糊成一團。


    本就質量一般,但勝在顏色純淨、圖案好看的玉,現在直接變成了一塊雜色玉佩,莫名地滲進了各種顏色,除了原本的青白二色,還有黃、黑、紅,拿遠點,甚至還能瞧見藍色和紫色。


    平平無奇,中等甚至偏下,拿出去賣不了二錢銀子。


    步輕歌沉默了,該不會兩塊玉完全沒想融合,是她強製把人家熬成了一鍋粥了吧?


    步輕歌試圖從這個神奇的玉佩裏看到點神奇的東西,但除了變得更加醜了些,其他啥也不是。


    “姑娘!”白杏在身後叫她。


    步輕歌迴頭,順手把玉佩掛在腰間:“怎麽了?”


    白杏道:“姑娘怎麽迴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也是怪我,和錦華姐姐講話竟然忘了姑娘。”


    步輕歌隨口問:“你和你錦華姐姐講了什麽?”


    白杏道:“錦華姐姐講了好多關於紀姑娘的事情,說紀姑娘以前可優秀了,家中的男子,她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們全都不如她,是整個家族最有天分的人。”


    這翻來覆去地鞭屍她也沒意思吧。


    “那可真棒,”步輕歌不鹹不淡道,“不過你知道紀姑娘接下來做了什麽嗎?”


    “不知道,”白杏搖頭道:“但紀姑娘這麽厲害,做什麽事情都會很好吧!”說著又瞧了瞧步輕歌的臉色,以為是光誇紀瀟沒誇她她不高興,便補充道,“姑娘跳舞也是天下無二的好!”


    步輕歌歎氣:“她把她的一身天賦,基本浪費在了追逐男人上,而且男人還沒追到,最終死在了那個男人手裏。”


    白杏不可置信:“紀姑娘不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嗎?”


    這也是錦華一再跟她說的一個點。


    那一個驕傲的人,會這樣放下身段嗎?


    “所以才更令人扼腕啊,”步輕歌苦口婆心地勸她,“你千萬不要學紀瀟的這一麵。”


    “啪”一聲,是杯碟摔碎的聲音。


    步輕歌和白杏朝門口看去,錦華正站在那兒,她滿是埋怨地看向步輕歌:“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家姑娘,你莫以為靠著和我家姑娘長得相像的臉,得了些公子的看重,便真拿自己當迴事了!你看看若是再出現一張一樣的臉,公子還會不會這麽對你!”


    步輕歌:“……”


    聽人說話不能隻聽一半啊。


    白杏想說什麽,被步輕歌攔了,步輕歌道:“你說什麽都對。”


    錦華憋著的話被她堵了,登時還想再說。


    步輕歌晃了晃手指:“再說就不禮貌了。”


    雖然是她以前的丫頭,但她實在不是個好性子,若是逼著步輕歌把她裝紀瀟時,那些為景明做的腦殘事情抖出來,一來容易暴露,二來對錦華而言就有點殘忍了。


    錦華忍氣,冷笑道:“咱們不妨走著瞧!”


    步輕歌默默道:不用走著瞧,她馬上就能看到。


    錦華走了。


    後麵白杏想上門跟她解釋,被她鎖門拒絕了。


    步輕歌也不是很意外,畢竟錦華就是一個實心眼到近乎執拗的人,還跟著紀瀟學得自尊心很強,她道:“罷了,你過兩日再去哄哄她吧。”


    錦華不是很記仇,過兩日應該就好了。


    白杏有些黯然道:“隻能如此了。”然後把新結好的穗子拿給她看:“這是五色繩串白珠的結,我看姑娘的這塊玉色彩已經比較雜了,索性把配色就用得更大膽了些。”


    步輕歌舉起來道:“打得很漂亮。”


    “什麽東西這樣好看?姐姐不給我瞧瞧嗎?”外頭傳來一個聲音。


    步輕歌眼裏頓時閃過一絲亮光,她對白杏道:“給江姑娘沏茶去。”


    白杏隱約聽得之前步輕歌跟張廣洲私奔的時候想把她托付給江悟真,雖然聽說的都是假的,但她有點別扭,最終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還沒等步輕歌詢問,江悟真便興奮道:“姐姐,你知道我看見了誰嗎?”


    步輕歌佯裝不知:“能看見什麽?我不是告訴你到外頭遊玩嗎?你是見著了什麽秀美的風光,還是遇著了什麽俊俏的少年?”


    “姐姐別光笑我,”江悟真微紅了臉,道,“我是見著了姐姐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步輕歌心中喜悅,麵上表現得很奇怪:“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哪裏來的什麽姐妹?”


    江悟真道:“真的,她同你長了至少有五分相像。”


    “她叫俞少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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