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不解的看向阿哈。


    卻發現對方笑的前仰後合,表情更是十分的誇張。


    一旁的紀念看不懂兩人什麽意思,隻能先去安排上邪會的成員,讓他們帶領人圈裏的那些普通人,尋找一個安全的住所。


    雖然將他們全部都放出來了。


    但完全放任不管也說不過去,所以上邪會偶爾還會承擔一些引導工作。


    防止這些無辜的百姓,都死在迷霧當中。


    安排好這些事情後。


    紀念迴過頭來,卻看到黃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阿哈也消失不見。


    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黃泉小姐?”


    紀念一蹦一跳的來到她的麵前揮舞雙手,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奇怪,站著都能睡著?


    不會是被迷霧汙染了吧?”


    紀念麵露詫異,然後便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想要查看黃泉的狀態。


    結果就在她的精神力,剛剛接觸到對方的一瞬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頓時席卷全身。


    大腦也像是被又大、又硬的棍狀物,狠狠的攪動了一番。


    她麵露潮紅,喘著粗氣,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背後的神明,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我見過各路神明,也與邪神有所交鋒。


    但是從未見過,如此純粹的特性。


    簡直就像是……純粹的虛無一樣。


    隻是看一眼,就差點淪陷其中。


    我都不敢想象。


    如果真正接觸對方,會付出怎麽樣的代價!”


    紀念長舒一口氣。


    慢慢調節自己的身體狀態。


    但是剛剛那種感覺,依舊叫她心有餘悸,身體也是被虛無亂攪一通,從而導致雙腿還有點發軟。


    不過以她的實力,很快就能調整迴來。


    現在迴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隻是輕觸了一下。


    否則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擺脫虛無的侵蝕。


    “既然你陷入了沉睡,我就破例當一次護道者,久違的護一次法。”


    說話間,紀念盤膝而坐,並展開特殊的力量,將周圍區域籠罩其中。


    如此一來。


    即便有神明路過,也不可能發覺她們兩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


    虛無之海內。


    黃泉看著阿哈笑到抽筋的模樣,有些不太理解。


    “阿哈,你到底想說什麽?”


    “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你這樣子若是被林七夜看到,我都不敢想他會是什麽表情。”


    “什麽意思?他看到了又能怎樣?”


    黃泉秀眉輕蹙。


    無法理解阿哈究竟在抽什麽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股無形之力,在黃泉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灌了進來。


    “唔~”


    “阿哈,你在幹什麽!”


    黃泉悶哼一聲。


    抬手就要將其斬斷。


    但是更多的力量貫穿了她的身體。


    酥麻的感覺,幾乎傳遍全身,讓她的大腦都放鬆了起來。


    雙手更是有些無力,差一點就要鬆開長刀,但還是被黃泉用意誌力頂了起來。


    她用力握住刀鞘,虛無之力逐漸釋放,然而很快就被一股更強的刺激湧入大腦。


    讓她忍不住跪坐下來。


    “黃泉,幸虧我存有你男性的記憶備份,否則事情可真就麻煩了。


    我本來以為,有世界意誌的庇護,就算我脫離你也沒關係。


    但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意誌也不靠譜啊。


    還得是我出手才能救你。”


    阿哈輕聲說道。


    嘴角依舊保持著歡愉的笑容。


    看著黃泉麵紅耳赤,氣若遊絲,雙目無神的樣子,更是用一種看女兒的模樣看著她。


    “阿哈,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唔~”


    黃泉隻感覺大腦一片混沌。


    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攪來攪去。


    記憶出現錯亂。


    但很快就被歡愉之力糾正。


    黃泉看到一幕幕前世的畫麵,以及自己成為黃泉之前的場景。


    男性記憶逐漸迴歸。


    但是卻被用這種方式,簡單粗暴的灌了進來。


    現在的記憶,並沒有與男性身份產生直接融合,反而是以第三者的姿態,重新過了一遍。


    那種身份認同感並不強烈。


    卻也讓黃泉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


    黃泉強忍著身上的酥麻,想要試著變迴去。


    這樣一來,她便能知道阿哈灌進來的這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結果不出所料。


    黃泉真的變成了男性。


    但她很快又變了迴去。


    因為男性的姿態,在這虛無空間內,會感受到很大的痛苦。


    仿佛是虛無在主動排斥自己一樣,根本沒辦法持久。


    “現在想起來了吧?


    若是你丟掉這層身份,或許會在虛無之路上有所建樹。


    可你也將徹底失去其他的選擇。


    隻能在虛無的命途上越走越深,直至與祂徹底融為一體。”


    說話間。


    就看到祂拿出一枚神格碎片,直接塞入黃泉的體內。


    “無主的神格碎片,我也不知道這究竟屬於哪尊神明,但是隻要在你體內,其原本的特性,也會被虛無慢慢抹殺。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要麽原地成神,徹底擺脫虛無,同時也擺脫自己原來的身份,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繼續履行你守護大夏的職責。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這種成神方式名叫化道,可與天地融合,卻也徹底失去了肉身與人性。”


    “不用說了,我選第二種。”


    黃泉聽都沒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第一個選擇。


    隻是成神的話她並不抗拒,但是要讓她化道,與天地融合,失去人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這樣可以擺脫虛無。


    但自己的未來,也就徹底沒了希望。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選第二種,所以做好準備吧!


    剛才你那一刀,已經開啟了時空裂縫!


    所有的星神,包括我的本體,都注視到了這方世界!


    接下來的路,就需要你自己慢慢走。


    若是能引起所有星神的注視。


    你未必不能走出一條獨屬於你的道路!


    我,期待著那一天!”


    阿哈麵露歡愉,然後化作麵具,重新掛在了黃泉的腰間。


    然而就在此刻。


    虛無空間內,忽然出現一道白色光澤。


    黃泉抬頭一看。


    隻見由鏡麵組成的巨大投影,浮現在虛無之海的上空。


    祂伸出手。


    黃泉也下意識伸出手。


    然後就看到一張照片,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那是他與林七夜,勾肩搭背逃學的畫麵。


    雖然隻有一張照片。


    但她卻從中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也就在這一刻。


    黃泉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奇妙的改變。


    就連記憶也逐漸穩固。


    並且還在之前的防火牆上,又新增了一層防護。


    其名為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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