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楚煊。


    目光中都充滿了,


    錯愕!


    震驚!


    恍然!


    難以置信,


    還有理所應當。


    蕭銳和蕭鍇兩兄弟呆呆地看著離去的傳旨太監。


    一時間沒迴過神來。


    原來不是我啊……蕭銳心裏有絲慶幸,他爹還活著。


    但隨後,他驚呆了。


    喂!


    老閹人!


    你特麽是不是搞錯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把聖旨給拿反了啊!


    怎麽會是他封爵?!


    這不可能!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沒有功績,隻有一身粗鄙力氣的賤民,會封爵?!


    這一定是你讀錯了,你是不是把我蕭銳的名字看成了楚煊?!


    老閹人,你別走啊!


    你給我迴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東家!”


    一聲狼嚎,王掌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過來,一把將楚煊的大腿給抱住。


    “東……啊不,縣伯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王掌櫃抱住楚煊的大腿,就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主心骨,底氣十足。


    他的這種行為,就像是幾個小孩子打架,王掌櫃打輸了,但是王掌櫃他不慌,因為他把家裏的大人給喊來了。


    來啊,你們再來啊!


    我要是在慌一下,我以後就不姓王了,改姓楚!


    哪怕我身後空無一人,需要擔心妻兒老小,但隻要東家出現,我王某人照樣無敵於世間。


    “放心,本縣伯肯定會為你做主。”


    楚煊一臉嫌棄地將王掌櫃給推開。


    隨後,他虎軀一震,氣質驟然大變,滿臉正氣的說:“王掌櫃,你隻管大聲的說出來,蕭銳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其它交給本縣伯就行了。”


    楚煊臉色嚴肅,一身正氣,好像在說:我是個正直的人,對邪惡的事情堅決說no!


    聽到楚煊的話,王掌櫃猶豫了一下。


    因為此時他的妻兒老小還在蕭銳的手上,他怕惹怒了蕭銳,蕭銳跟自己來個玉石俱焚。


    那樣的話,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王掌櫃,怎麽了?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楚煊看到王掌櫃猶豫的表情,以為蕭銳對王掌櫃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王掌櫃,你盡管說出來,本縣伯一定還你個朗朗乾坤!”


    “這,這……”


    王掌櫃更加糾結了。


    “那位叫王福?”


    正當王掌櫃糾結之際,大塊頭程咬金擠進人群,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王福,好熟悉的名字……楚煊眉頭微皺,他好像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看到過。


    “我,我是,不知這位大人有何事?”


    滿臉糾結的王掌櫃,聽到有人喊自己,立馬應道。


    哦,我想起來了,我想起誰叫王福了……楚煊眉頭一鬆,突然想到自家的掌櫃好像是叫王福。


    他們簽字畫押時,王掌櫃就寫的王福兩個字。


    “你是王福?”


    程咬金的目光在王掌櫃身上掃了掃。


    “是的,大人,我就是王福。”


    王掌櫃態度恭敬,他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黑大塊頭是誰,但是他身上穿的衣袍,跟那邊站著的大臣們一模一樣。


    所以,不用想,這玩意就是個大臣,他惹不起的存在。


    就算有他最崇拜的東家,也要慫。


    不跟東家拉仇恨,這是身為小弟該做的。


    “那這兩人你認不認識?”


    “俺看到這兩人像是被挾持的,便隨手救了下來,一詢問,還真是的。”


    程咬金指了指身後兩個驚魂未定的人,一個女人和一個跟楚煊差不多年齡的少年。


    “娘子,兒子!”


    王掌櫃突然驚唿一聲,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他急忙衝過去,一把將兩人抱住。


    “相公!”


    “爹!”


    兩人看到王掌櫃,從驚魂未定中醒了過來,跟著王掌櫃相擁,發泄自己的情緒。


    蕭銳和蕭鍇兩人看到團圓的一口子,臉色不由一變。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退縮。


    看來這次想找楚煊的麻煩已經不現實了,因為王掌櫃的妻兒被救了出來,王掌櫃勢必也不會去指認了。


    蕭銳和蕭鍇兩人將王掌櫃妻兒給控製後,擔心王掌櫃頭鐵,令死不配合,或者王掌櫃不相信。


    於是他倆便將王掌櫃的妻兒安排到了附近,派遣家中護衛看管。


    但沒想到,此事竟被陳咬金給隨手破壞了。


    這個可惡的大塊頭!


    良久之後。


    王掌櫃帶著自己的妻兒來到楚煊麵前。


    “東家,這是我娘子和兒子。”


    王掌櫃向著楚煊介紹兩人。


    “這位是我的東家,也是縣伯大人。”


    王掌櫃向自家妻兒介紹楚煊時,臉色嚴肅了些。


    “見過縣伯大人。”


    “見過縣伯。”


    王掌櫃的娘子小心翼翼的問候道。


    他的兒子有些拘謹,但是目光還是時不時瞧瞧地看向楚煊,充滿了好奇。


    這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竟然當了縣伯,那可是大人物啊!


    楚煊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唿。


    王掌櫃妻子麵相老實,應該是個老實人,俗稱賢妻娘母類型。


    兒子怎麽說了,應該是接了爹的代,有點小聰明。


    可惜了這個老實,賢妻娘母的女人。


    “東家,我現在可以說了。”


    王掌櫃重新看向楚煊,目光異常堅定,沒有了剛才的糾結,彷徨和猶豫。


    楚煊聞言,心中不由一動,問道:“該不會蕭銳將你妻兒給抓了吧。”


    王掌櫃“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再次抱住楚煊的大腿:“縣伯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蕭銳和蕭鍇兩人他們挾持了草民的妻兒,威脅草民,讓草民承認這座酒樓是縣伯大強買強賣的!”


    “草民令死,也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嘩——


    王掌櫃的聲音非常大,而且說的聲情並茂。


    他將被威脅時,被威逼時,令死不屈的精神演出的淋漓盡致。


    還有妻兒被抓時的害怕,再次與妻兒重逢後的喜極而泣,所有情感,完美的發揮出來。


    這些情感,也將在場的路人們打動。


    聽完王掌櫃的話,在場的路人們無不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蕭銳和蕭鍇兩人千刀萬剮!


    “這蕭銳和蕭鍇是死嗎的嘛!”


    “他們怎麽敢抓別人的妻兒!”


    “這可是長安城,天子腳下啊!”


    “蕭銳和蕭鍇如此狂妄,如此放肆,是認為長安城是他們家的嘛!”


    “諸位大人,一定要將兩人重罰!”


    “諸位大人,明查啊!一定不要放過他們兩個!”


    “要是他們兩個不進大牢,這長安城我也不敢呆了,得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我怕我會成為下一個王掌櫃。”


    “對啊,諸位大人,一定要重罰,否則這長安城我都不敢呆了!”


    “那些官兵,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將兩人抓起來啊!”


    “……”


    路人群情激憤,一人一口唾沫,恨不得將蕭銳和蕭鍇兩人淹死。


    來此的諸位大臣們看到如此場景,都對視了一眼。


    他們來此就是想喝個酒,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對視之後,所有大臣又將目光看向房玄齡,這裏他的官職最大。


    房玄齡隻能站出來,看向怒火衝天的路人,道:“各位,在下房玄齡,你們的民意朝廷已經了解到了,朝廷也堅決不允許如此惡劣的事情發生!”


    “來人,將他們兩個抓了,送去大理寺!”


    頓時,惶惶不安的官兵們,全體出馬,將蕭銳和蕭鍇兩人按住,送往大理寺。


    “房大人明事理。”


    “朝廷好樣的。”


    “房大人,一定要重罰啊!”


    “一定要上奏給陛下啊!”


    蕭銳和蕭鍇兩人被壓走後,事情也平息了下來。


    接著。


    大臣們恭賀,酒樓正式開業,路人也吃了一大波瓜。


    之後,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再然後,楚煊和花蓬酒樓傳遍整個長安城。


    長安城所有百姓都知道,花蓬酒樓的東家是位縣伯。


    花蓬酒樓的東家是個大神醫,他可是救了皇後的命。


    花蓬酒樓的東家是個大詩人,寫的詩名傳千古。


    花蓬酒樓的東家是個大好人,曾替自家掌櫃打抱不平。


    花蓬酒樓的東家是個帥小夥,媒婆都把酒樓的門欄都踏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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