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凜冬。


    “仟苑謝過仙師照拂,有仙師作為底氣,此次必當大獲全勝。”林仟苑在馬上拱手致謝。


    “殿下客氣,李某在此等候殿下大勝而歸。”李岸還禮。


    “一定!”林仟苑拱手。


    “一定。”


    另一邊。


    “這個是我昨天特意做的桂花糕,拿點路上吃吧。”虎子遞給小翠一個盒子。


    “哦,好。”小翠接過盒子,“那我先走了。”


    “好,注意自身安全。”


    小翠慢慢驅馬往前走去。


    過了一會,她迴過頭,一臉不開心問虎子,“你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的嗎?”


    虎子撓了撓頭,腦筋急轉,李岸教他的他都說完了,還說什麽?


    小翠鼓起腮幫子,掉頭準備走。


    虎子拳頭瞬間攥緊,想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這時候,一張紙條遞了過來,定睛一看,是李岸遞的。


    虎子大喜,趕忙拿過李岸的紙條,照著上麵大聲念道,“我等你迴家!”


    小翠揚起一抹笑容,頭也不迴懟了虎子一句:“鬼才要你等!不要臉。”


    一紅一綠兩道身影快步離開,軍隊也隆隆的往前奔去。


    虎子皺著眉頭,哭著臉看向李岸,“你這也不管用啊老李。”


    李岸剜了他一眼,“你是木頭嗎?”


    “什麽意思?”


    “她是說不要你等,但是她說了這裏不是她家嗎?”李岸一拳打在他屁股上。


    虎子頓時大喜,仔仔細細看著這張紙條,激動下馬。


    他興奮的抓住李岸的手臂,“老李,你是說?”


    “別,別玩這個,我對男的不感興趣。”李岸嫌棄的把虎子雙手掙開。


    “不是,小翠她!”虎子又蹦又跳。


    “記住你現在的樣子,”李岸說道,“往後餘生長著呢,初心不可改,明白嗎?”


    虎子用力的點點頭。


    “姐,咱迴去吧,外麵風怪冷的嘞。”


    月詩瓏甜甜一笑,挽住李岸的胳膊,兩人一起往實驗室走去。


    這天氣騎車有點凍手,李岸覺得走路挺好,寨子裏風景不錯的。


    南門已經落成,虎子正在督造新廠區,新廠可比老廠區要大得多。


    那高爐都往40米建去了,現在還在挖地基,一時半會倒是完不成。


    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總算到了實驗室。


    月詩瓏一下就紮進了自己的小房間,李岸則在外麵給她把炕點上。


    這段時間寨子裏非常平靜,平靜到好像外麵壓根沒有大戰。


    寨民安居樂業,上班,下班,烤火,嗑瓜子。


    但是這溫馨安定的寨子外,正掀起滔天巨浪。


    這幾個月,李岸給林仟苑準備了非常多子彈和炮火,足夠她打下豐州所有地方。


    老皇帝怠政懶政多年,終於迎來了極其痛苦的刮骨療傷。


    這一兩年看不出什麽問題,百姓苦官府已久。


    還糧於民,清除山匪,百姓有了一口吃的,隻會安定的建設小家。


    過了這一兩年,不安的苗頭就會湧現。


    畢竟人生路上誘惑太多。


    這些年官府無道,但是他們成功的把所有百姓摁在了原地。


    國內也因此沒有出大亂子。


    可是等到這群百姓吃飽喝足,就會開始有欲望。


    到時候村民中會自然而然產生新的惡霸,新的野心家,亂子就會出現。


    所以這也是這一次給林仟苑搭配如此強大火力的原因。


    打下其他州,必須要快,快到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重建管理體係。


    快刀斬亂麻,那刀必須“快”,而且必須要“快”。


    迴到實驗室,李岸開始了底火製作,這一次的底火製作有一部分是為自己準備的。


    全麵大戰的準備!


    既然要公開站隊皇室,那就要麵對四大家族的報複。


    李岸怕嗎,怕他們?不存在的。


    老秦已經派了五千兵馬駐守在自己這裏,要是他們敢來,李岸就給他們演示一波什麽叫做密不透風。


    吸著鼻涕迴到實驗室,今年是真冷。


    李岸怕蔣穀清在實驗室點火,給他實驗室二十米開外修了個小房子,長得跟廁所似的,隻有四個平方。


    這樣的話這家夥至少可以燒炕睡覺,有點時候李岸實在冷得受不了也會去和他擠一擠,聽著他的唿嚕聲入睡。


    天黑了,一天的工作做完,李岸在洗手間裏燒了些熱水,暖暖的泡了個澡。


    隨後擦幹身體一頭紮在床上發抖。


    小窗是開著的,暖暖的油燈光亮透過孔照射進來,就像電影院的放映機,在隔離室的牆上投出一個正方形的光斑。


    正在這時,窗口上出現了一張絕美的小臉。


    “怎麽啦,弟弟?”月詩瓏關切問道。


    “剛洗完澡呢姐。”李岸一邊發抖一邊說道。


    “這麽冷的天少洗些澡,別感染了風寒。”月詩瓏關切道。


    李岸苦著臉,他也不想洗啊,可是那實驗服可是濕的,一天下來都要被冷水泡腫,不洗個澡很難受的說。


    “好嘞,姐,我記住了。”


    月詩瓏輕笑,“看你那樣,怪可憐的,滾過來陪老娘睡吧。”


    “沒事,姐,我要受不住會去...”


    “嗯?”月詩瓏重重的嗯了一聲,“別說我對你不好,我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


    李岸沉吟一會,“好嘞,姐。”


    自從上次以後,月詩瓏和李岸再也沒提過一起睡這事。


    李岸是尷尬,月詩瓏是抱枕迴來了。


    現在叫李岸過去也是怕李岸染了風寒,至於去蔣穀清那兒。


    她可清楚得很,每次李岸過去都是精神不佳迴來的。


    月詩瓏問過蔣穀清,才知道這家夥睡著以後極不老實,連他的夫人都有些受不了。


    李岸裹著一件外衣噔噔噔跑出門。


    先檢查了一下月詩瓏的炕燒得咋樣,然後抬手敲門。


    “進來進來,門沒鎖。”裏麵傳出月詩瓏的聲音。


    李岸推門而入,反手鎖好。


    房子裏麵暖暖的,和李岸的實驗室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絕美女子身著薄紗正在踮腳把自己的大抱枕放在衣櫃裏麵。


    “去去去,給姐姐把被子暖一暖。”看到李岸看向她,月詩瓏沒好氣的說著。


    李岸聽話的脫下外套鑽進被子。


    其實月詩瓏哪需要他暖被,床上暖烘烘的,她是怕李岸不暖和。


    “啊!舒服~~”李岸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這床和實驗室的床差別可太大了,一個在南極,一個在溫泉裏。


    過了一會,月詩瓏整理好枕頭,又把衣服櫃子裏的衣服疊了疊。


    拿出一些果幹爬上了床,坐在裏側。


    “啊—”月詩瓏拿著一個果幹示意李岸張嘴。


    李岸嚼著果幹,一邊吹捧這個姐姐,辭藻用盡。


    “行了行了,你別老誇我了,貧得很。


    有這小嘴,你早點娶個妻,讓我抱抱侄兒。”


    李岸點點頭,“好嘞,我盡快,二十年內一定完成任務!”


    月詩瓏被這話氣得輕輕打了一下李岸,“給我把果幹吐出來。”


    “那不行,”李岸嬉皮笑臉,“姐姐給我的愛到了嘴裏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月詩瓏癟癟嘴,“好,你嘴硬是吧?”


    說著就開始撓李岸的癢癢。


    李岸最怕的就是這個,大笑著瘋狂求饒。


    “知道姐姐的厲害沒?”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聽話!”李岸豎起五根手指頭,“我發四。”


    “懶得理你。”月詩瓏罩滅油燈,睡了下去。


    玉手在被子裏摸索著把李岸拉過來抱住。


    “早點休息。”


    李岸伸手讓月詩瓏枕在自己臂彎,另一隻手環住盈盈腰肢。


    “好嘞,我先睡為敬,”


    “不行,你得等我睡著!”


    “額,好吧,那我給你哼哼小曲?”李岸道。


    “好,就上次那個吧。”


    “你不是說難聽?”


    “要你哼就哼,哪來的廢話。”


    “好嘞好嘞,收到。”


    李岸小聲哼唱起來,伴著漆黑的夜色在房子裏縈繞,直到月詩瓏唿吸慢慢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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