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裏勞妮沒想到真有人願意相信她的預言。


    所有人都說她預言了救世主的誕生,可實際上她對她自己的那個預言沒有絲毫記憶。


    而在那之後她又預言了很多,卻沒有一個成真。


    “是……是的!關於黑狗的預言!”她突然激動起來,“我之前也預見過!”


    “說起黑狗,我倒是記得有一個人和黑狗有關。”阿雷必亞摸了摸下巴,“西裏斯·布萊克的阿尼瑪格斯就是黑狗,對吧。”


    鄧布利多剛吃下去一塊糖,聞言,他睜開眼睛,看向阿雷必亞。


    “好像是這樣,說不定布萊克現在就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呢。”沃爾頓和他一唱一和。


    這是特裏勞妮的預言第一次被好幾個人相信,她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


    盧平食不知味的咀嚼著食物。


    “你聽到了嗎?布萊克在霍格沃茨!”羅恩咋咋唿唿的說。


    赫敏也沒有管冷不冷戰了,擔心的看著哈利:“什麽?哈利,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黑狗的話……”


    哈利想起來自己在德思禮家門口看到的一隻巨大的黑狗。


    他當時心情不佳,對一隻來路不明的狗沒什麽好臉色。


    仔細想想,那條狗似乎很通人性。


    它最開始應該是想靠近他,但是被他拒絕後才神色哀傷的躲迴灌木叢。


    如果它是布萊克


    那麽至少表明布萊克目前不會殺他,因為暑假是他最好得手的時候。


    哈利有些頭疼。


    信息量太大,他並不想摻和進上一輩的麻煩事裏。


    不管布萊克對他有沒有惡意,對他來說布萊克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最後還是沒告訴羅恩他們自己暑假見過一條疑似布萊克的黑狗。


    教父又如何?


    這不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的父親很多,不需要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見都沒見過的教父。


    更何況布萊克是不是被冤枉的還不一定呢。


    關注他還不如多打打魁地奇。


    哈利摩拳擦掌的期待著今年的魁地奇杯。


    這是伍德隊長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他們一定要贏!


    去年和前年的魁地奇杯都在斯萊特林手上,今年他怎麽說都要抓住金色飛賊!


    “我為什麽要來看這種愚蠢又無聊的遊戲。”


    西弗勒斯看了看暗沉的天色,抱怨道。


    而且這場比賽和斯萊特林沒有任何關係,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賽。


    說不定還會在看到一半的時候下雨,最後在潮濕又黏糊的空氣裏看完剩下半場。


    如果在看到一半時被一個被雨淋成水人的人碰到,或者打濕自己的袍子,他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掃帚、魁地奇還有格蘭芬多。


    “如果斯萊特林贏了我會告訴你。西弗勒斯,你完全可以在地窖裏好好休息。”阿雷必亞也覺得這個天氣不太適合看比賽。


    “要不我現在把這一塊的天氣調成晴天?”


    “不要。”西弗勒斯既拒絕了他改變天氣這種引人注意的行為,也拒絕了他迴地窖休息的提議。


    休息隻會越休越累。


    而且還給某個家夥肆意妄為提供了理由。


    還不如看別人玩追球遊戲,就當給自己的大腦放個假了。


    他袍子的一角被人拉住,西弗勒斯轉頭,對上阿雷必亞失落的眼睛。


    “西弗……你不喜歡那樣嗎?”


    完了


    怎麽忘了這人能看到他在想什麽。


    魔藥教授似乎看到這人背後看不見的尾巴幾乎垂到地上,耳朵也塌了下來。


    “不——我是說,我不討厭。”


    阿雷必亞還是那副失落的表情。


    該死的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他!


    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西弗勒斯咬咬牙。


    隻是累一天而已。


    “今天允許你多一次……”


    “西弗,你真好!”阿雷必亞不等他反悔,迅速迴答,表情明媚起來。


    這個混蛋就是天生克他的!


    看著阿雷必亞說變就變的表情,西弗勒斯攥緊有些手癢的拳頭。


    每次都是這樣!


    阿雷必亞在心裏暗笑。


    這一招對西弗勒斯用向來是無往不利。


    他們用了隔音咒,其他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隻知道助教說了些什麽之後魔藥教授的臉變得很黑,但是助教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有人敬佩的看著阿雷必亞。


    魔藥教授很少給他們好臉色看,隻有助教敢觸他黴頭還不怕被罵。


    外麵的人都說拉斯特先生是靠臉上位,是被魔藥大師包養的小白臉,等斯內普玩膩了就會被拋棄。


    隻有他們霍格沃茨的人知道助教有多強。


    不管是豐富的學識還強大的實力都集中在了這一個人身上。


    熟練的無杖施法,徒手擋下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攻擊,不管什麽魔咒他似乎都能使用。


    西弗勒斯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縱容這個混蛋了。


    他瞥了一眼身邊似乎有花在盛開的阿雷必亞不容置疑的說:“多的一次從明天的份額裏扣。”


    阿雷必亞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看到兩人變臉全過程的人再次敬佩的看著魔藥助教。


    好像就算魔藥教授再怎麽生氣助教都能很輕易的讓他消氣。


    不過西弗勒斯本人並沒有生氣。


    他這次堅持了整整十秒才說:“開個玩笑而已,還是說阿雷必亞先生被不知名物體填滿的大腦希望這個玩笑成真?”


    他不給阿雷必亞繼續糾纏的機會,掐住他的下巴讓他把目光對準魁地奇球場:“阿雷必亞先生最喜歡的遊戲,認真看。”


    “那上麵是不是有攝魂怪?”阿雷必亞突然說。


    陰暗的天空突然開始下起暴雨,阿雷必亞在雨落下前用魔力把兩人包裹,不讓他們身上沾染水漬。


    暴雨不能阻止比賽繼續,兩個球隊一致選擇暫停幾分鍾讓他們帶上護目鏡。


    場外的支援依舊熱烈,他們都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用變形術把其他東西變成雨傘或雨衣。


    木製座位被雨淋成深色,隻有阿雷必亞和西弗勒斯附近是幹燥的。


    “是攝魂怪。”


    西弗勒斯的目光透過厚重的烏雲,雲層上飄著如同鬥篷一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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