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藥協會的迴信快得讓阿雷必亞有些意外。


    畢竟魔法部辦事每次都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慢吞吞的辦。


    和信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個魔藥大師認證。


    接到來信的魔藥協會很快召集了一些不那麽忙的魔藥大師驗證西弗勒斯的發明和改良魔藥,確定全部是真實有效的配方後火速擬定了一份魔藥大師認證書和一封迴信寄給遠在霍格沃茨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現在是登記在冊的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阿雷必亞雙手舉起那張魔藥大師認證,與有榮焉的點頭。


    “嘿!斯內普魔藥大師!”格蘭芬多調笑一句,滿意的欣賞這一張證書。


    “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走到哪兒都會有人認識你!”


    “等你的newts拿到全o你也會出名。”西弗勒斯雙手抱胸,他對這個人張口就來的誇讚差不多免疫了,除了偶爾會因為某些不著調的話羞恥。


    “而且還可能寫進霍格沃茨的校史。”


    “我不一定能拿到全o,”阿雷必亞鄭重的將證書用相框裱起來,收進西弗勒斯的魔藥櫃,才繼續說道,“但是你是魔藥大師已經確定了。”


    西弗勒斯嗤笑一聲:“神秘的a先生,聽說你的煉金物品萬金難求,隻要你願意公布,無數巫師會上門拜訪。”


    阿雷必亞每次製作煉金物都會在上麵標一個小小的“a”,不過現在換成了“a.s”,市麵上流通的他的作品都是他出去旅遊時隨手拋售的。


    煉金術是最深奧的一門學科,他那個時候年齡太小,為了不讓自己太紮眼,便小心翼翼的沒有暴露身份。


    不過熟人還是知道的。


    鄧布利多應該也知道,他和尼可·勒梅一直有通信。


    晚上,鄧布利多恭喜了西弗勒斯獲得魔藥大師認證。


    斯拉格霍恩也拿了一杯酒敬了西弗勒斯一杯,西弗勒斯是他的學生,成為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也是在給他長臉。


    西弗勒斯禮貌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校長先生的消息相當靈通。”


    鄧布利多穿著他色彩豐富的睡袍,一顆接一顆的往自己嘴裏扔滋滋蜂蜜糖,含糊不清的說:“明天預言家日報上就會刊登魔藥大師年齡刷新記錄,他們的記者還問過我能不能進入霍格沃茨采訪你。”


    西弗勒斯嫌惡的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對成堆的滋滋蜂蜜糖還是對不會讓人有好感的記者。


    “我不接受采訪。”


    “哈哈,別緊張我的孩子,我已經迴絕了。”


    現在時局特殊,鄧布利多再做樣子也不會隨便讓一個人進入霍格沃茨。


    他不經意的問:“西弗勒斯,阿雷必亞畢業後你們有什麽打算?”


    “鄧布利多校長,有什麽話直說吧。”


    鄧布利多也不尷尬,歡樂的咀嚼嘴裏的糖:“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鳳凰社?”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已經有人邀請過我了,我想我的結果不會改變。”


    “那真是可惜了。”鄧布利多也不過多糾纏,歎了一句可惜便放過這個話題。


    不談工作的時候,鄧布利多總是很不著調,他閑不住一會兒就擠眉弄眼的問:“你和阿雷必亞準備舉辦婚禮嗎?”


    “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喝住他,很想捂住他的嘴。


    西弗勒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好像對他和阿雷的事很感興趣。


    一隻小蝙蝠飛到教師席,開口說了一句:“我們當然會舉辦婚禮。”


    西弗勒斯猛的攥緊手裏的酒杯。


    該死的格蘭芬多,居然一直在偷聽!


    “這是……守護神?”


    麥格教授端正的坐直,眼睛瞥向銀白色的小蝙蝠。


    過了一會兒,她臉上帶了點笑,對西弗勒斯說:“他很愛你。”


    西弗勒斯:“……”


    他並不認為自己和這個小蝙蝠有任何相似之處。


    守護神的話比他的主人直白的多。


    它翅膀一拍,飛到鄧布利多麵前,語氣不爽的問:“你怎麽總問西弗勒斯問題,該不會……”


    “你該不會也喜歡西弗勒斯吧!”


    西弗勒斯捏著酒杯的指尖發白,如果某個格蘭芬多在他麵前,他一定會狠狠地罵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頓。


    鄧布利多:“……”


    他苦笑一聲,知道他的探究讓這個格蘭芬多很不高興。


    估計是故意說這種話想讓他閉嘴。


    晚上迴到地窖的西弗勒斯掐住阿雷必亞的下巴,將他摁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細看卻有光芒閃過。


    “你的學長怎麽不知道我們要辦一場婚禮?”


    阿雷必亞無辜的反問:“學長不想和我結婚嗎?”


    “結婚並不意味著需要舉辦婚禮。”


    聽到這句話,格蘭芬多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渣。


    這個眼神讓西弗勒斯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托比亞一樣是個渣滓。


    仔細想想,他的話確實有一點歧義。於是西弗勒斯盡力讓自己神情柔和一點,輕聲說:“我們並沒有那麽多需要邀請的人不是嗎?舉辦婚禮過於高調了。”


    他並不是不願意。


    隻是有一點糾結。


    或許雙親的婚姻帶給他的負麵影響比他想象中更大,一想到自己會和一個人結婚就讓他從心底的抗拒。


    他害怕自己會像艾琳一樣為了一個男人喪失自我,即使他確信阿雷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他亦恐懼自己會像托比亞一樣暴力,無能,造成婚姻的不幸,即使阿雷比他強大得多。


    舉辦婚禮,意味著將自己的婚姻狀況公布在外,隻要他的愛情出現一絲風吹草動就會招來無數人的注視。


    他不願意成為眾人嘲笑的靶子。


    或許他要相信阿雷。


    擁有一個這麽完美的愛人已經是這輩子的幸事,和阿雷在一起的感覺從來沒有讓他有過絲毫不適。


    他恐懼婚姻,他也期待婚姻。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西弗勒斯閉上眼,將腦袋埋在阿雷必亞胸口。


    “你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阿雷必亞摟住西弗勒斯的背:“等我畢業怎麽樣?如果你不願意邀請別人,可以就我們兩個,不需要觀眾。”


    “沒有不願意。”西弗勒斯幹巴巴的說,“你可以邀請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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