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無策的女人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剛展現出強大實力的,幫助過他們的黑袍人,他可能可以……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阿雷必亞,雙腿跪地,手忙腳亂的用手比劃,嘴裏發出“啊啊”的聲音。


    好吧。


    就當他是好人做到底。


    阿雷必亞頭疼的抓了抓頭發。


    附近被石頭風暴淹沒,一個魔力暴動的小巫師的破壞力不容小覷,隻有暴風中心的小巫師和跪坐在他身邊的女人附近是完好無損的。


    阿雷必亞在女人懇求的目光中瞬移到魔力暴動的小巫師身邊。


    神乎其神的身法讓女人嚇了一跳,下一刻眼裏燃起希望的火焰。


    其實雖然阿雷必亞答應了幫助這個魔力暴動的小巫師,但是他本人真不知道怎麽應對,或者怎麽壓製魔力暴動,畢竟沒有過激的情緒和精準的魔力掌控讓他從來沒有魔力暴動過。


    他從包裏翻出來一瓶緩和劑。


    雖然緩和劑一般都是用來鎮痛的,但應該可以梳理一下混亂的魔力……吧。


    他沒有貿然的用自己的魔力梳理這個小巫師的魔力,魔力交融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隻有全身心信任的人可以進行魔力的融合,這個魔力暴動的小巫師和他肯定不會默契到那個份上。


    喝下緩和劑的米特臉色好看的一點,但眉頭依舊緊皺。


    天知道他原來隻想在這裏有住一晚上,現在不僅住不了,說不定還不能睡覺!


    阿雷必亞痛苦的看向地上躺著的巫師,雖然有了一點氣色,但飛揚的石頭顯示他的魔力暴動並沒有結束。


    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的小巫師,眼裏蓄滿淚水。


    阿雷必亞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和地上的小巫師長得很像,應該是母子,結合剛才女人的情況,她應該是個啞巴,是聾啞人還是因為聲帶損壞而不能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見小巫師沒有其他症狀,阿雷必亞把手裏剩下的緩和劑全部喂下去。


    飛舞的石頭一個接一個的落到地麵,就像下冰雹一樣。


    地上的小巫師雖然麵色依舊漲紅,但周圍混亂的魔力差不多快平息了,他還沒有醒來,阿雷必亞不知道這是不是魔力暴動的正常現象。


    要是這個人一直不醒等會碰到魔法部的人可就好玩了,阿雷必亞給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個眼神,將兩個不能幻影移形的人轉移到他之前紮過帳篷的基地。


    得,還是得睡野外。


    揮揮魔杖,一個帳篷熟練的將自己搭好。


    一縷陽光照在暖黃色的帳篷上,靠坐在帳篷支架上的阿雷必亞睜開眼睛,他一晚上沒睡,隻要感受到同一個空間有陌生人就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他雖然閉著眼睛,其實精神一直緊繃,即使這裏麵除了他隻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巫師和一個普通人。


    躺在地上的男孩眼皮動了動,像是將要醒來。


    同樣一晚沒睡的女人死死的握住米特的手,感受到他的動靜幾乎欣喜若狂,淚流滿麵。


    米特茫然的睜開眼,先是看到他灰頭土臉的母親,陽光將帳篷內照得亮堂堂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了一身黑袍的阿雷必亞。


    他下意識的顫抖一下,喉嚨裏發出尖銳的聲音,慌亂坐起,麵色驚恐的將女人護至身後。


    女人抓住他的肩膀,將他輕輕撥開,跪在阿雷必亞麵前,重重的磕了個頭。


    阿雷必亞揮揮手,無形的魔力托住跪地的女人,讓她轉跪為坐。


    大腦逐漸恢複運轉的米特也明白了,他聲音嘶啞的說道:“是您救了我們嗎?謝謝您。”


    阿雷必亞沒有摘下鬥篷,對這個小巫師的感謝不假辭色,緩和劑不是他做的,他應該感謝的是他的學長才對。


    “你們該離開了。”因為喝下了增齡劑,阿雷必亞的聲音也是成熟穩重的成年男性的聲音,“向西方一直走可以迴你們住的地方。”


    女人“啊啊”的邊發出聲音邊比劃,米特再次表示感謝:“先生,我叫多羅·米特,真的非常感謝您!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盡情吩咐我…我什麽都可以做!感謝您救了我的媽媽,還有我。”


    “不用,”阿雷必亞轉過身,“好了就快點迴去。”


    米特和他媽媽低聲說了些什麽,看來那個女人不是聾啞人,是聲帶出了問題。


    “媽媽…我不去霍格沃茨了…”


    居然是新生嗎?阿雷必亞側目,到達入學年齡的小巫師魔力暴動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看來這孩子昨天晚上嚇壞了。


    女人摸了摸米特的頭,他站起來,三兩步跑到阿雷必亞麵前,跪在地上,抬起頭,眼神堅毅的看向黑色兜帽下的阿雷必亞。


    “請您讓我跟著您吧!我什麽都可以做!不管是家務還是打雜!”


    他不知道這個選擇是不是對的,但是昨天晚上那個強大的身影如同鋼印一般刻在他的腦海,如果他也有那麽強,是不是就不會那麽無力了。


    做牛做馬也好,當狗當寵物也罷,隻要有一個機會,隻要有一個……


    那些能隨意掌控他的人在這個人麵前如同螞蟻一般弱小,彈指可滅,他不久前還因為自己是一個巫師而欣喜若狂,卻在一晚上了解到了巫師的世界裏到底有怎樣的存在。


    “求您……”


    “不。”阿雷必亞幹脆利落的拒絕,他可沒有奴役別人的愛好。


    黑色的鴨嘴獸掙紮出手提箱,在地上匍匐亂竄。


    這隻嗅嗅一直讓阿雷必亞很省心,見它出來,還以為它是在手提箱裏待無聊了,出來放放風,也就不管它。


    它出來以後就在帳篷裏東摸摸西嗅嗅,不一會兒就順著米特的衣服爬上他的肩膀。


    米特被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生物嚇得一跳,但還是端端正正的跪著。


    “迴來,嗅嗅。”


    嗅嗅不理主人召喚的聲音,一把抓起米特脖子上掛著的寶石,塞進兜裏。


    阿雷必亞:“……”丟人啊!


    米特也算機靈,做個順水人情就打算把這個寶石送給神秘人,雖然寶石珍貴,卻怎麽也比不上跟隨一個強者的機會。


    阿雷必亞一把抓起嗅嗅,手伸進它腹部的兜裏打算掏出來,結果一向聽話的嗅嗅卻一直在掙紮,怎麽也不願意交出寶石。


    嘴角抽了抽,阿雷必亞看向欣喜的米特。


    米特無聲的請求,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吧。


    他拿出一張羊皮紙,指尖輕點,金色的魔紋顯現。


    “來簽訂契約,你可以跟著我,但是如果你向別人透露了我的信息,就會魔力暴動而亡。”


    將羊皮紙送到少年麵前:“寫名字。”


    米特迫不及待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單膝跪地,仰起頭,眼睛亮閃閃的,期待的問道:“大人,我們要去哪裏?”


    “霍格沃茨。”


    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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