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銀發孩童,過來,輪到你探路了。”一個人叫囂道,從胸前的圖案來看應是某個家族或是某個勢力的團夥,隻是不想他們這麽好運,短短兩天就已經集結了五六人。


    銀痕跟隨一批人被他們劫掠來用來探路,短短半天,已經有六人喪命,餘下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聽到他們選中銀痕時,居然還有幾人因為沒有選到自己而感到慶幸。


    銀痕四下張望,隨後指著自己道:“我?孩童?”


    “廢什麽話,需要我把你丟到前麵去嗎?”那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不用,路,我自己來探。”說著銀痕往前走了兩步,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把青銅長戈,隨後迅速變的通體銀白。


    ......


    這裏燥熱無比,環境卻如鳥語花香一般世外桃源,美得不可勝收,隻是有些地方空氣顯得有些扭曲。這是極大的手筆,將火化成萬物,這裏的綠樹,河流,青草甚至花鳥蟲魚皆有可能是火焰化成,一步踏錯就會被焚的連灰都沒有,是了不得的造化之法。


    剛剛還有一群人,如今隻有一道銀色的身影行於其中,其身影略顯孤單。


    “站住!”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正在緩緩前行的雲帆止住身形,他已經不知道這是兩天來第幾次被叫住了。


    雲帆迴頭望去,果然,兩道忍不住不停的顫抖的身影叫住了他,仔細看去,二人穿的不倫不類,像是穿有很多件衣服一樣,不用說,都是搶的別人的。


    雲帆剛傳到這裏的時候,被凍得不行,於是將小短劍中的衣服都拿了出來,一件又一件的套在身上,就如眼前二人一般,臃腫,卻仍感到感到寒冷。


    後來才想到身上的衣服並非凡品,於是嚐試將他幻化成禦寒的厚重衣物,果不其然,不再感到寒冷。再到後來,他靈機一動,嚐試將衣服變薄,但保留其禦寒功能,又一次成功。


    如今雲帆穿著一件雪白的長款薄風衣,十分騷包。


    那二人不但穿的多,還將一些衣物當成圍脖,裹在脖子上和頭上,使得根本看不清麵容。


    其中一人喊道:”小子,將你衣服交出來,我們便放你一馬。”


    一下便給雲帆聽笑了,他迴道:“我把衣服給了你們,你們就算是放我一馬,在這種環境裏我也沒法活下來啊。”


    “你哪來這麽多廢話,非要我二人來搶是吧!”另一人惡狠狠地說道,二人旋即向前走了兩步。


    “等等!”雲帆在二人麵前轉了一圈,搞得二人滿頭霧水,雲帆繼續說道:“我就這一件衣服,你們兩個搶去了,誰穿呢?”


    這時二人才驚奇的發現眼前這個騷包的家夥除了腰間的一把長劍居然什麽都沒有帶,這真是兄弟二人幹的最窮的一票了,別說劫吃劫喝了,就是劫穿,就身上那薄薄一件都有些不值當二人耗費體力。


    就在二人猶豫之際,一人突然明白了過來:“不對!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麽活過前兩天的?要麽是你把東西藏了起來,要麽是你有寶物啊。”


    “還挺聰明的嘛,”雲帆扯著自己的衣服介紹道:“這可是了不得的寶物,隻此一件就有禦寒的功效,讓我絲毫感不到寒冷,隻是就這一件,你們二人不如打一架吧,誰贏了我給誰。”


    就在雲帆剛說完之際,他的心劍跳了起來,這是危險預警,這時,一聲槍響傳來,雲帆急忙側身閃躲,堪堪躲過那枚子彈,隻是子彈飛過的那一側的耳朵被震得鮮血流了出來。


    “你哪來這麽多廢話啊?”一人持槍淡淡的說道。


    雲帆有些疑惑,因為世界上應該不存在這種威力的槍,雲帆朝二人望去,發現持槍那人,被圍起來的臉龐裏,有一抹金色滲了出來。


    雲帆掏了掏耳朵,稍微將另一側耳朵向前靠了靠,笑著說道:“我身上可能有寶物啊,這說明我身份不一般,你們就不怕被報複嗎?”


    持槍那人身邊的人一邊掏出一把匕首,一邊說道:“就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還怕什麽報複啊。”等到他的話語說完時,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瞬移?還是說隱身。”那人消失後,雲帆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右手抽出長劍,左手則是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麵鏡子。


    “砰!”


    又是一聲槍響,隻是這時雲帆已經提前做好應對,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借助這個空擋,他將心神沉入鏡中,此時他仿佛一個巨人俯瞰著這片區域,這時他明顯地看到雪原上多了一行腳印。


    “是隱身。”這時又傳來一聲槍響,雲帆直接揮劍下劈,一股巨力傳來,讓他連退數步,整條臂膀都有些酸脹。雲帆將小圓鏡放迴小短劍,開始將周圍的空氣壓縮至劍上。


    槍在那人手上威力極大,速度也極快,雲帆即使全神貫注地閃躲也很費勁。終於,在他又一次躲過一枚子彈時看到了雪原上的腳印。


    那腳印在離雲帆還有三米左右時失去了蹤跡,好在雲帆能夠感知氣流,他感到有什麽東西帶動氣流,飛速向著自己襲來。


    雲帆剛想向前踏步,揮劍往前橫劈,這時又一發子彈襲來,雲帆急忙揮劍格擋,一股巨力傳來,讓他身形一滯。


    這時,他明顯感覺到氣流向他背後流去,一道人影赫然出現在他的背後,匕首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向著他肋下襲去,似要直取腎髒。


    千鈞一發之際,雲帆壓縮在長劍上的氣流擴散開,將周圍的空間直接鎖死。那人被直接定在了雲帆身後,雲帆極速轉身將劍後劈,人還沒有轉過來,劍已經先到了,在劍將要觸碰到他時,又將沿途一些空氣纏繞其上,一股股微弱的氣流在長劍上流轉。


    一瞬間,雲帆便完成了一圈旋轉,那人立時被劈成兩半,鮮血自斷口處噴湧而出,一下便染紅了雲帆那雪白的長款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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