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王正詫異於自己的這一擊被防住了,下一刻卻發現自己擊中的兵器在自己的攻擊下,另外兩端呈反向包裹之勢向自己纏了過來……不敢托大,魚人王迅速從武器交錯的縫隙中遊了出去。


    “切,滑得像泥鰍一樣……”鋒撒卡忍不住咋舌,然後反向揮動狼脊雙刃,迴到了之前縱橫交錯,包裹自己的狀態。


    魚人王本以為會是一場速度對決的正麵戰鬥,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對著一個龜殼思考該如何攻略的耐力賽。不過,鋒撒卡在狼脊雙劍的保護中,卻一時都沒有閑著,不斷調整自己踩水的位置和方向,去感受水在自己身周的變化,迴想剛才駕馭銀鮰時移動的感覺……


    魚人王又一次自下而上發動了進攻,既然針對防禦空隙的攻擊能被對方察覺到,那魚人王這次就反其道而行之,以縱向防禦著鋒撒卡身體的魎刃為目標攻去,在接觸到魎刃的前一刹那,再改變自己三叉戟的攻擊方向,突破了鋒撒卡用雙劍組成的防禦。但當魚人王三叉戟突破防禦的那一刹那,他心中卻警鈴大作,鋒撒卡揚起計謀得逞的微笑,輕側身軀,繞著三叉戟閃躲開,而後以雙腿纏住三叉戟的前端,手中的狼脊雙劍則不斷縮小三叉戟進入的突破口,向魚人王持戟的雙手絞去。


    前一刻魚人王還在詫異眼前男子在短短的時間內,對於水中行動要訣掌握的速度之快,下一刻自己的武器就被對方控住了。收迴讚歎對方的心思,魚人王後撤一步,右手持於三叉戟柄的尾部,左手輕拍戟的頂端,隻聽一聲清脆的“哢”,三叉戟分成了九段,每段之間以鐵鏈相連。


    眼見自己用雙腿纏住的武器變軟,鋒撒卡低頭看去,而後立馬放開武器,退離開來。“九節鞭和三叉戟的融合嗎?”這次魚人王沒有從鋒撒卡的視野裏消失,但卻以詭異的軌跡攪動這三叉戟,而後攻擊就從這詭異的攪動中射了出來,鋒撒卡或揮動手中的武器格擋,或閃避著出乎意料襲來的攻擊。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鋒撒卡明白了,魚人王三叉戟射出的位置和長度沒有規律……


    不過他也想出了應對之策,因為看得到魚人王的身姿,他將狼脊雙劍立於身前攪動起來形成一個旋轉的大風車狀,形成了一麵盾牌,以不變應萬變的防禦著魚人王不知從何而來的攻擊。


    二者相互之間的攻守變換就如此持續著……


    戰鬥已經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習慣於速戰速決的鋒撒卡還是頭一次,戰了如此之久的時間,在攻防不斷變化的過程中,持續思考著攻略、破解、反攻對方下一種攻擊方式的策略。長時間的鏖戰讓鋒撒卡疲憊不堪,終於在魚人王將三叉戟以旋轉方式刺向鋒撒卡的時候,鋒撒卡正麵挨了這一擊,口中吐出了鮮血,但在吐血的同時,鋒撒卡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手中武器發生變化,狼脊雙劍皆被他變成了四刃刀,而後將刀刃以一左一右、一橫一縱的方向紮入了魚人王的右臂。當魚人王想要撤迴手臂時,卻發現無論向哪個方向用力,刀口都深深地嵌在自己地胳膊上,如果用力硬扯,可能會導致整隻右臂被扯下來。


    在魚人王躊躇之時,鋒撒卡也沒有閑著,雙腿上舉,調整姿勢,以關節技,用雙腿和單手鎖住了魚人王受傷的右臂,而後將騰出的右手換成了魍劍,朝魚人王的人體捆綁纏繞而去。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魚人王因為一擊得手的疏忽,在鋒撒卡連續的騷操作下被捆成了粽子。


    “殺了我吧!”見自己被縛,魚人王也不矯情,直言道,“就像戰鬥前所說的那樣,以我的死作為這場戰鬥的終結,你將受到魚人族永遠的尊重和禮遇!”


    “但是我不想!”鋒撒卡鬆開鎖住的魚人王右臂的雙腿,正立在被捆住的魚人王麵前說道,“你叫瑀是吧?我叫鋒撒卡。在我至今為止所遇到的對手中,你是最可敬的一人。”鋒撒卡頓了頓說道,“我自認自己戰鬥的方式並不光彩,很多時候都是靠出奇製勝的。”


    聞言遙在嶙峋礦山的銀格,參天森林的銀狑、銀鮰、銀瓏同時打了個噴嚏,銀?也覺得鼻子癢癢的,不過還不到打噴嚏的程度。瑀在心中腹誹道,“耍陰招就耍陰招,還說成出奇製勝,誰給你臉了,真好意思說。”


    不知遠方曾經被自己陰過的對手,和眼前被縛之人的想法,鋒撒卡繼續說道,“唯有你是能夠連續這麽長時間躲過我所有奇招的對手,而我實在是搞不動了,最後想出了這種苦肉計,以傷來換,終於誘得你被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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