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氣氛顯得相當緊張且凝重,趙劍君的雙眼如鷹眼般銳利,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嚴厲。


    他直視著錢炳章,毫不留情地批評道:“錢炳章同誌,你的輕信導致了我們失去了井田一郎這個活口,讓我們沒能從他的嘴巴裏掏出任何口供。”


    “而且你也將自己置入險境,差點喪失性命。”他的語氣裏充滿了遺憾與憤怒。


    “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趙劍君繼續嚴厲地說,“你知道嗎?為了捕捉井田一郎,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我們的人力和物力資源都被大量消耗,其中一個同誌為了完成任務,至今仍在巡捕牢房裏苦苦地熬日呢。這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錢炳章站在他的麵前,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他感到羞愧難當,他的嘴唇緊閉,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他無法找到任何詞語來迴應趙劍君的批評。他隻能低頭,默默接受這個教訓。


    此刻的他深感愧疚和後悔,對於自己的輕信,他深感痛心。


    組長趙劍君繼續道:“做反諜秘密工作,每一刻都需要保持警惕,每一戰都必須全力以赴。”


    “在敵我對抗的嚴峻形勢中,我們絕不能對敵人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些日諜,他們如同鐵石心腸,一心為主子效命,忠誠到了盲目和愚蠢的地步。”


    “對於他們而言,死亡並不是終結,反而是為主盡忠的無上光榮。死亡在他們眼中,是盡忠報國的無上光榮。”


    “這種極端的思想,使他們成為死硬的頑固分子,無法被任何形式的感化所動搖。”


    “因此,我們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和大意。”


    “尤其是井田一郎這個人物,他的意外求死舉動讓我們措手不及,導致我們未能及時摧毀八重櫻這個日諜組織。”


    “這個組織依然如黑夜中的陰影般猖獗活動,將情報源源不斷地傳遞給東京的日軍大本營。”


    “每一條情報都可能關乎戰局走向,每一次行動都可能危及我們的安全。”


    “你們在法租界密捕的那一個日本人是一個重要的角色,可惜的是這家夥在被逮上車的那一刻就選擇了服毒自盡。他的舉動讓我們失去了徹底撬開他嘴巴的機會。”


    “從而無法徹底摧毀八重櫻這個日諜組織。”


    “現在二處上下寄希望於你們!”


    錢炳章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言道:“組座所言極是。”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由衷的敬佩和堅定的決心。


    “組座說得很好。”


    “上一次的法租界密捕行動,確實讓我們看到了局勢的嚴峻。”錢炳章迴憶道,聲音裏透出一絲凝重。


    “處本部的行動大隊在那次行動中隻能扮演輔助角色,完成一些打下手的任務,對於核心目標,他們顯然力不從心。無法獨立完成密捕任務。”


    “我們二處的‘劍刃組’——特一組的最強戰隊也感到壓力重重,心有餘悸。對於能否完成任務的把握並不大。董若問沒有必勝的把握。”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決定啟用你們五人,由你們擔負密捕的重任。這個決策並非輕易之舉,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堅信你們這五人能夠擔負起密捕的重任。”


    他繼續說道,“這個建議得到了兩位組座的讚同,他們看到了這你們五人組合的獨特優勢和潛力。”


    “那次任務中,你們不負眾望,以高超的密捕水平和應變能力,成功完成了任務,全身而退。你們的表現證明了我們的決策是正確的。”錢炳章的話語中充滿了讚揚和肯定。


    “正因為你們在上次任務中的出色表現,組座才稟報戴老板組建相對獨立的零組。這是對你們的信任,也是對你們能力的肯定。”


    “在這樣的背景下,戴老板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決定,他做出了讓零組全麵接管‘八重櫻’案件的重大決定。”


    江浩然問道:“錢副組長,那我們何時接手對於這個日諜小組的監控任務?”


    麵對這個問題,錢炳章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和凝重。


    他沉聲說道:“這個日本陸軍‘八重櫻’潛伏小組的新任第三任組長鬆下拓原,是個極為狡猾且深藏不露的角色。”


    “不知為何,他們這個潛伏的小組,就如同蒸發一般,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到此處,錢炳章停頓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補充道:“已經跟丟了,現在我們零組接手的話,將麵臨更大的挑戰。”


    江浩然聽後不禁一愣,他沒想到這個任務會如此棘手。


    他皺了皺眉,然後冷靜地問道:“那我們如何接手這個監視任務呢?有沒有具體的計劃?”


    錢炳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也不是沒有辦法。但辦法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斷。江浩然聽後眼神銳利地追問:“什麽辦法?請錢副組長指教。”


    錢炳章解釋道:“我們需要派人打入這個日諜小組的內部,做臥底,了解他們的動向,然後尋找合適的時機一舉端掉它。”


    江浩然聽到這個提議,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打入內部?這是個極其危險且困難的任務。我們該如何實施呢?”


    錢炳章深吸一口氣,似乎言非所問,他解釋道:“你們曾經密捕了三個重要嫌疑人,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裏透露出嚴肅的神情,“其中一個日本人名叫龜田震太郎,他是接替井田一郎擔任第二任組長。他在潛伏組織裏的地位最高,掌握著所有的機密。”


    他繼續說道:“至於其他兩名成員,他們都是‘六重櫻’潛伏小組的成員。不過,他們並非純粹的日本人,而是漢奸。”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透露出嚴肅和不容置疑的態度。


    “在我們訊問過程中,其中一個漢奸在遭受電刑時,無法忍受痛苦,當場死亡。”


    錢炳章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遺憾。


    他接著講道:“另一個漢奸麵對嚴刑拷打時,表現得並不堅定。他屈服了,作出了徹底的招供。”


    “這個招供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錢炳章強調說,“這個漢奸名叫王景春,他在‘六重櫻’裏擔任聯絡員的角色。他的職責就是傳遞情報。”


    錢炳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王景春是組織內的關鍵節點,他不僅傳遞秘密接頭的情報,自身也搜集情報,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他自身能提供有價值的情報的話,這個‘八重櫻’潛伏小組的新任第三任組長鬆下拓原是有可能接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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