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轉過頭來,右手一道真氣打出,撥開窗戶的插銷。一股冷冽的寒風猛地推開窗戶,湧進室內,室內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度。


    伴隨著寒風,兩個中年人自窗外的冰柱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正是在菲琳入學考試上有過一麵之緣的煉金分院院長法瑞斯。


    法瑞斯身旁站著一位身姿婀娜、舉止優雅的女子,她身著一襲深藍色法師長袍,從胸前的徽記可以看出,同樣是一名強大的七級法師,然而她美麗的麵容上卻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憂愁,如同萬千不化的寒冰一樣。


    “不知法瑞斯院長深夜到訪有何指教?還有這位是?”李軍起身衝著法瑞斯鞠了一躬。初菲琳能入學他可是幫了大忙的,跟他處好關係,以後遇到什麽事情應該也能方便不少。


    法瑞斯既沒有說出來意,也沒有介紹身邊的女法師,而是一臉嚴肅,很不開心的看向李軍:“這屋子裏那些女娃都是你的妻妾嗎?”


    “都是妻,沒有妾。”李軍開口糾正法瑞斯的說法,說完之後突然想到對方的孫女還在躺在屋裏,趕忙補充:“哦,對了這個不是,您孫女應該能算得上個朋友吧。”


    雖然都是丈夫的女人,但妻和妾卻有著天壤之別。相對於妻子,妾隻不過是地位稍微高一點的下人罷了,如果男主人願意,甚至可以隨意將妾室拋棄,轉賣,乃至送人,不少家道中落的貴族都會出售妾室來填補虧空。


    法瑞斯對李軍的答複顯然並不滿意,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看這小子就挺好的,都是妻,不比當妾強百倍?”一旁的女法師手中凝結出一個冰棍,在法瑞斯的腰上捅了一下。


    法瑞斯顯然很懼怕這個女法師,嘴唇微動,顯然想要說些什麽,但還是憋了迴去。


    李軍雖不曾見過眼前這位女法師,但她跟著法瑞斯一同前來,想必和利茲應該有些關係,更是個七級的強者,還是恭恭敬敬地給她鞠了一躬:“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請問您是?”


    “我是赫蒂的奶奶,也是這個老不死的妹妹,魔法陣分院的院長,你可以叫我梅姆院長。今天晚上來是有些事情要找你。”


    “您二老先等下,利茲可能有點冷,我再給她找床被去。”李軍看了眼有些瑟瑟發抖的利茲,推門去找睡在隔壁的爾莎,李軍記得她屋裏有床多餘的被子來著。


    看到李軍要出去,法瑞斯張嘴想把他叫迴來,卻被一旁的梅姆攔了下來。


    無論是修煉魔法和鬥氣都可以提高人的身體素質,提升對寒冷和高溫的抵抗力。


    不過火係法師有那麽一些特別,別人是硬扛,他們則是依靠魔力催動火元素來為身體取暖。四級以上的火法就可以在滴水成冰的日子裏隻穿一身單薄的衣裳出門。


    不過時不時也有火係法師因為魔力很耗盡而被凍成冰棍,或者用力過大把自己燒熟的消息傳出。


    利茲來時穿的本就不多,全靠身上的烈焰神盾取暖,這會兒睡著了,魔法散去,法瑞斯和梅姆進來時帶進大量寒風,不冷就怪了。


    李軍進入爾莎房間時菲琳已經熟睡,爾莎則望著天花板發呆,發現李軍過來,連忙往裏麵挪了挪身子,方便李軍睡到她和菲琳中間。


    李軍簡單和爾莎說了下隔壁的情況,然後在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就抱著多餘的被子離開了,期間還下樓拿了兩把凳子,總不能讓法瑞斯和梅姆一直站著說話吧。


    等李軍迴來,整個房間的溫度已經上升了很多,不說是炎炎夏日,也算得上溫暖如春。


    看著李軍奇怪的眼神法瑞斯撇了撇嘴:“老子是火法。”說完手中還出現一個火球。


    一看到火球李軍就有些頭大:“法瑞斯院長,您收了神通吧,您孫女不久前剛燒了我妻子一間臥室,您不會打算再燒一間吧?”


    “你對利茲和赫蒂有什麽想法沒?”梅姆把法瑞斯摁在凳子上,然後問出了讓李軍感覺都有些炸裂的問題。


    李軍一時間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真的是赫蒂的奶奶?利茲的爺爺可還在這裏那,而且第一次見麵就問這麽直接的問題?


    李軍把目光投向法瑞斯想看看他有啥反應,不過一個寒冰構成的鏡子出現在眼前,李軍隻能在鏡子中隻能看到一臉茫然的自己。


    “你別管他,實話實說就好。這兩個丫頭冰雪聰明,長得還漂亮,你有沒有想法。”梅姆再次催促道。


    “說實話,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個人有個小想法,她們也可以在我這個想法中發揮特長。”李軍想了下還是把自己移動城堡的想法告訴了二人。


    “鳳求凰傭兵團,建團三人。幾個月前跟石頭一樣突然在羅達帝國的巴城蹦出來。也是在那個時間點,巴城一個隸屬於教會的馬場遭到襲擊,整個馬場200多人死於非命,其中更有1個7級聖堂武士,兩個6級聖武士。與此同時馬場中的一些齷齪也暴露於世人眼中。襲擊事件後,鳳求凰又多出了三人,至此鳳求凰達到六人,但這六人隻有菲琳的曆史蹤跡是可循的,其他所人沒有任何蹤跡可查。我說的沒錯吧。”法瑞斯驅散掉梅姆的冰鏡術,衝著李軍說道。


    “調查的倒是仔細,沒錯是我幹的。”李軍也不否認。


    “你給我死一邊去,再亂插嘴迴頭我告訴我嫂子,當心她一年都不讓你喝酒。”梅姆搓了個籃球大小的冰球砸向法瑞斯,不過被法瑞斯的烈焰神盾擋了下來。


    “表麵上看她們是兩大分院家族的小公主,地位顯赫,錦衣玉食,生活無憂。可實際上這兩個丫頭日子過的也很苦,”梅姆一臉悲哀的看著睡在床上的利茲。“她們兩個的父母早些年因為一些政治主張而遭到教廷的迫害,在一次外出的途中遭到埋伏,丟下連話都不會說的她們撒手人寰”。


    “這狗日的教廷,真是日了狗了,怎麽哪哪都有它!”李軍再傻也知道為啥梅姆的臉上始終有著化不開的憂傷了,利茲、赫蒂的父母,又何嚐不是她的子女。


    “不單單如此。”一直一臉嚴肅的法瑞斯此時語氣也緩和了很多,“現在在位的皇帝索克木三世還想讓她們嫁給自己那兩個豬狗不如的皇子”


    梅姆不著痕跡的擦掉眼角滲出的淚水。:“和她們接觸的男性,隻有你不在乎她們的身份,你還是個花匠的性格,所以我想把她們兩個托付給你,我相信她們兩個跟著你會很幸福。”


    “我們有一種感覺,你能幫我們的孩子報仇,就算不能報仇,也能照顧好她們,我們累了,想謝謝了。”法瑞斯的語氣中,滿滿的全是無奈。


    “可我看你們二位不過人到中年,正是身強力壯,建功立業的時候啊。”


    法瑞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兩個字:“心累。”


    法瑞斯和梅姆堅持到現在完全是為了利茲和赫蒂,如果不是她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這破院長的位置誰愛坐誰坐。


    李軍很好奇梅姆為啥會說自己的性格是個花匠,不由地開口問道:“梅姆院長,你說的花匠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這些年觀察學院學生總結出來的一套理論。”梅姆開始給李軍講解自己的鮮花理論。


    如果把女人比作鮮花,那麽男人可以有很多身份。


    有的人是花匠,他們也許會有很多盆鮮花,但會無微不至的嗬護每一株花朵,讓她們不遭受任何風吹雨打。這些人對鮮花有很強的占有欲,鮮花隻能是自己的,不容任何人染指,李軍顯然就是這種人。


    再比如護花使者,這些人隻會保護鮮花,隻有在鮮花需要保護的時候才會出手相助,其他時間並不會出現,不會過多的幹預鮮花,這朵花是誰的他們無所謂。


    還有采花大盜,這些人以掠奪他人的鮮花為樂,期間對鮮花和主人造成什麽傷害,他們毫不在意,得到後也很容易就將其拋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還有就是牛嚼牡丹,對於這種人而言,女人隻會影響他們施法和拔刀的速度,他們根本不會在意鮮花的美醜。


    還有最最最可惡的毀花惡人,他們以摧毀鮮花為樂,他們扭曲病態的心理會在毀滅鮮花的過程中得到極大的滿足,越是嬌豔、美麗的鮮花越能滿足他們極端變態的心理。


    聽到梅姆的理論李軍也是目瞪口呆,主要詫異的不是這個理論,而是這個理論出自一個女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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