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嬌頓時搬出自己的小板凳坐下,還抓了一把瓜子出來:“細說!”


    正陽無語了一瞬,這才正色道:“神族力量不統一,對天道根本就造不成威脅。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讓神族齊心協力。天道已經被汙染,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我會救下所有神族,獻祭自己把他們送入輪迴,等到眾神迴歸,再一起清算。”


    “等等!”皇甫嬌問道:“天道能殺死?”


    正陽點頭,又搖搖頭:“能,又不能!天道與這個世界同存,是不死的。但祂若是虛弱到極致,為了保住這個世界,會舍棄所有讓這個世界重新運轉。這個一切,包括他生出的心,到那時,祂自會恢複成以前那個公正公平的天道。”


    皇甫嬌打了個響指:“懂了,就是所謂的淨化!”


    正陽笑道:“你和澤芝一樣聰慧。”


    “得了吧!我可不敢當,你看看她,一天天要死要活的,我才不會這樣!”


    “那是因為現在的你已經成長起來了,而澤芝……才幾百歲,在神族來說還是個小孩子。”


    “嗬嗬……那跟小孩子成親的你是不是很變態?”


    “……”


    知道正陽不會殺自己了,皇甫嬌挺也開始放肆起來:“我說魔尊殿下,以後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嗎?”


    正陽:“當然不是,窺探未來有違天和,對我影響很大,我也隻能看個大概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


    “姑娘!”正陽打斷她的話:“無需向我透露太多,這對未來影響很大。我知道個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這就夠了。”


    “行!”想告訴他,澤芝已經懷孕的皇甫嬌也閉嘴了。


    正陽:“你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估計得等到澤芝死去吧!”


    “明白了,以後你需要什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讓你過得舒心。”


    “那就多謝魔尊殿下了。”


    “無妨,你就是澤芝,在我眼裏你與她是一樣的。”


    “……”哪兒一樣了?


    這麽講,皇甫嬌就很不服了。


    ……


    有了正陽這個知情人,皇甫嬌也過得舒服了很多。


    每次正陽給澤芝帶了什麽好吃好玩的,也會賞她一份。


    就是晚上正陽和澤芝睡覺覺的時候,堅決不準她看現場。


    在自己房裏設下結界不說,還掛了個皇甫嬌與狗不得進入的牌子。


    惹得澤芝問了他好幾次:“皇甫嬌是誰?”


    正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們未來女兒的名字,好聽嗎?”


    澤芝無奈:“……哥哥,我們不會有孩子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這小肚子裏已經裝著個孩子了。”正陽從身後抱住她,輕撫著她的肚子。


    兩人相視一笑,恩愛非常。


    還想觀摩一下澤芝懷孕過程的皇甫嬌沒看到現場不說,還被塞了一嘴狗糧。


    對不起打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源恢複了的原因,每當她看到與澤芝恩愛的正陽,心裏就非常不舒服。


    一股不該存在的名為的嫉妒的情緒在蔓延……


    ……


    一天又一天,時間過得非常快。


    後麵所有的記憶一一重現!


    兩族一直水火不容,不過正陽也不是吃素的。


    連皇甫嬌都不得不承認,不管心智還是手段,正陽都有。


    他真的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也很愛澤芝,對她有求必應。


    兩族鬧得最兇的一次,就是天道親自出馬,抓住了澤芝,以此要挾正陽,用一萬個魔族來換。


    正陽在魔族很得魔心,澤芝雖然還是神族,但她的善良也讓眾魔心悅誠服。


    就算正陽不答應,這些魔族也要救澤芝。


    所以在天道開口後,不等正陽抉擇,一萬個魔將集體抹了脖子。


    它們被天道吸收……什麽都沒有剩下……


    正陽生了很大的氣,在天道放了澤芝後,他也朝天道發起了攻擊。


    雖然對天道影響不大,但也暫時性的封住了他的能力。


    可這損失,是慘重的。


    夜晚!


    澤芝因為一萬個魔族為她而死自責不已,又犯了病鬧著要自殺。


    正陽哄睡她後,提著幾壺酒獨自坐在了院子裏。


    他的神色滿是疲憊與脆弱,絲毫不見白日裏的堅毅。


    皇甫嬌就在暗處默默的看著,一時間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他要保護的,不僅是澤芝,還有那麽多追隨他的神族與魔族。


    但是這場戰鬥的結局誰都知道,正陽必敗!


    畢竟,那可是天道!


    與天作對,能有什麽好下場?


    眼看正陽喝了一壺又一壺酒,皇甫嬌還是挪到他身邊:“喂,你別喝啦!”


    正陽看都沒看她,又灌了一大口酒。


    “我說別喝了!”皇甫嬌搶過他的酒壺:“振作起來,你不是已經有計劃了嗎?想想你的計劃,天道必敗,祂得意不了多久了。”


    正陽默了片刻,才道:“其實我很累!”


    皇甫嬌:“我知道!”


    正陽:“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行!”


    皇甫嬌:“我知道!”


    正陽:“如果輸了,我們都會死。”


    “不會的!”皇甫嬌認真的看著他,堅定的告訴他:“你一定會贏!”


    正陽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欣慰的笑了:“澤芝,我很高興未來的你會這麽樂觀。”


    皇甫嬌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吐槽:“可是未來的你根本不相信我的樂觀,怕我自殺還偷走了我的本源,不讓我恢複記憶。”


    正陽眉梢微揚:“那不是因為未來的我太愛你了嗎?”


    皇甫嬌不讚同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不經過我的允許拿走我的東西,還美其名曰為我好。我是個人,對我應該有起碼的尊重吧?”


    正陽聞言,臉上的笑意逐漸被苦澀取代:“你看看現在的澤芝,應該能理解未來那個我的所作所為了吧?”


    皇甫嬌沉默了!


    這個時候的澤芝其實……已經病了!


    這種病在現代被稱作精神分裂症。


    太多神族與魔族的死,讓澤芝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她每天都生活在痛苦與自責中,硬生生的把自己逼瘋了。


    不犯病的時候還好,一旦犯病,她就會把自己當成罪人,用盡各種辦法去死。


    要不是正陽防得緊,澤芝早就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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