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俊,你說句話啊!你一直不說話,我害怕!”


    趙梅花咬了咬唇,一臉緊張的看著一言不發的丈夫。


    得虧了她底子好,又沒吃過什麽苦,這兩年在那張臉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還算風韻猶存。


    不然一把年紀了,這麽一副做作的樣子,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剛才進門的時候,丈夫就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傻子,她都傷心死了。


    畢竟是少年夫妻,同甘共苦這麽多年,還是有幾分真情在的,見妻子這麽卑微,張得俊一時也軟了心腸。


    沉聲到:“孩子被換了,你就一點沒發覺?”


    “這我哪知道啊!我當時都疼死了,孩子生下來以後,就脫力暈過去了!嗚嗚嗚…”


    趙梅花也一肚子委屈呢,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麵對子規呢,畢竟養了快二十年了,不是親生的,也成親生的了。


    何況三個孩子裏,也就子規和她最親近,兩個小的總喜歡板著臉教訓她,好像她這個親媽有多不堪一樣。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她,哪來的他們?


    子規就不會這樣,她是最向著她這個媽的,從不會反過來教訓她。


    倒是這個王珠,雖然可能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但是她心裏總是不得勁。


    等子規迴來了,可要怎麽辦哦?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十有八九王珠才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你對人家熱情一點!以後好好相處。”


    “知道了,可是你看她,明顯就不待見咱們啊!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一身的反骨,你看子規多聽話啊!”


    一想起王珠的態度,趙梅花就有些膽怯,可能更多的是心虛…


    當年爺爺過壽的時候,其實大家都是不讚成她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迴去的。


    但是當時得俊剛掙了些錢,所以她就想穿一身好的迴去讓大家羨慕一下…


    特別是楊翠花,肯定沒見過這樣好看的裙子!


    “別子規、子規了!少在王珠麵前提起子規,那不是專門戳人痛處嗎?”


    見妻子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張得俊告誡她:


    “你記住,這事是咱們虧欠了她,讓她受了這麽多年苦,不是她虧欠了咱們,你要正視自己的態度,好好培養一下母女之間的感情!”


    張得俊心累!


    生意做到他這個程度,已經越來越意識到靠山和人脈的重要性,那是你提著豬頭,都不知道往哪送禮的無奈。


    他當年一窮二白,抓住改開的機會,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如果想再進一步,前路看似光明,實則等你真正踏上去,就會發現有無數看不見的玻璃門,把你擋在門外。


    所以他現在急需一個靠山!


    但是子規長得太平庸了,連學業也平平,花了那麽多錢請家教,才勉強上了一個二本,現在想來,果然不是他的種。


    他和趙梅花都長得好,當初還奇怪,為什麽子規會長成那樣,現在倒是解惑了。


    子觀是男娃,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


    兒子是老張家的根基,以後要找門當戶對的妻子,才不會讓兒子受委屈,也不會給他們兩口子氣受。


    子硯年紀又太小了,還要很多年才能談婚論嫁,他的事業已經等不及了…


    現在王珠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長得好就不說了,關鍵氣質和禮儀這些也沒得說,甚至氣場還強大,一看就是能幹大事的人。


    要是讀書也不錯,他肯定會好好培養的…


    “這要怎麽培養嘛,再說了,到底是不是咱們的孩子,還不一定呢…”


    她好久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了!


    趙梅花是滿肚子的不情願,她又不接觸生意上的事情,更不搞什麽夫人外交,已經很少需要帶著目的去和人相處了。


    換句話說,這幾年都是別人奉承她,已經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對於這事張得俊倒是不擔心,光憑王珠那張臉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才做了親子鑒定。


    “沒幾天親子鑒定結果就出來了,等著吧!”


    剛才晚飯過後,已經讓人來采集樣本送去鑒定了。


    這邊張家夫妻倆各懷心事,王珠躺在二樓客臥的大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總算能好好的洗一迴澡了,王家那個小木盆子,那點熱水,洗個澡,總感覺沒洗幹淨。


    她現在最煩的就是這個年代的廁所了,農村就別說了,都是旱廁,那就是一個糞坑。


    就算是車站這些地方,也是那種衝水的半旱廁,臭氣熏天又惡心。


    好在張家這別墅都是衝水馬桶,總算是能好好上個廁所了。


    看著幹淨整潔、布置溫馨的房間,王珠忍不住嘲諷一笑。


    果然,人都是賤的嗎?


    書中原主全身心的依賴著張家人,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希望張家能把她救出泥潭。


    那是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可惜來了張家,連二樓都上不來,被安排在一樓的保姆房裏。


    理由是張子規說她在鄉下生活,太髒了,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跳蚤,所以不讓她上二樓睡覺。


    當時的張子規,已經是李家的二少奶奶,在張家的話語權和影響力自然不是今日可以相比的。


    特別是當時張家和李家還有一個正在合作的大項目。


    既然張子規不願意,那能怎麽辦呢?當然是犧牲原主的利益啊,反正也不會有什麽代價。


    一樓的保姆房,空間狹小不說,還有些潮濕,對原主那個被家暴後千蒼百孔的身體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她今天這麽個態度,倒是還能混上了二樓的房間,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想著明天逛街的事情,王珠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拒絕了趙梅花敷衍的陪同後,王珠捏著從張得俊手裏敲詐來的五萬塊錢出門了。


    說是敲詐一點都不為過,這時候的五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張得俊原本的意思是給個幾千塊打發了的。


    還是王珠使出了賣慘、紮心大法。


    想著以後還得用上王珠,張得俊這才不情不願的吐了五萬塊出來。


    多可笑!原主的身價才一萬塊,而她今天拿著五萬塊去添置衣服。


    90年代初,各種各樣的服裝專賣店興起。


    走在步行街上,到處都能看到各類專賣店,“女裝專賣店”、“西裝專賣店”,或者某品牌的專賣店等等,讓人應接不暇。


    店裏人聲鼎沸,店員吆喝介紹的聲音,客人討價還價的聲音,格外熱鬧,這在互聯網時代,已經比較少見了。


    大家已經習慣了便捷的網絡購物,也習慣了網上明碼標價的商品。


    站在人群熙攘的街頭,王珠深吸了一口氣。


    她這輩子一定不要再做大城市裏無根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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