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小時過去,日頭越來越高,王耀祖是被尿意憋醒的。


    “人為什麽要放水呢?”


    自言自語了兩句,又摸了摸肚子,確實感覺有些餓了,


    終於下定決心要起床,這才發現自己房門怎麽也打不開。


    “開門啊!誰這麽缺德,把爺爺的門給鎖了,快開門!”


    然而迴應他的,隻有王喚楠肆意的嘲笑聲。


    “哈哈哈哈哈!遭報應了吧!還看不起老娘?”


    “王喚楠!是不是你?快把門給我打開,不然老子出來打死你!”


    王耀祖氣憤的踢了踢門,原地咆哮。作為楊翠花的心肝寶貝,他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他看來,不隻王家的東西都是他的,就連兩個姐姐也是要無條件為他付出的。


    “你有病啊!還打死我,我都困住房間裏出不去呢,也不知道哪個雜種把門給鎖上了!”


    王喚楠委屈叫喚。


    對於這個自私自利的弟弟,她早已經習慣了,不管他咋想的,她都不會傷心。


    “還想糊弄我?不是你還能有誰?誰會這麽缺德?”


    “別給老子裝傻,趕緊把門給我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都說了不是我!!”


    “那你說是誰?”


    隨著尿意越來越明顯,王耀祖也越來越不耐煩,越發恨上了王喚楠。


    “真不是我!!!”,快被王耀祖這個蠢東西給氣死了。


    兩人來迴拉扯了半天,王耀祖才終於相信了。


    兄妹兩個難得齊心協力一迴,開始唿叫外援。


    然而因為王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原因,喊了半天,天上隻有兩隻麻雀路過。


    等得都快絕望的時候,昨天答應來看王珠的幾個老嬸子終於來了,這才解救了王喚楠兄妹兩個。


    再去主臥一看,楊翠花已經拉了褲子,王德行的腳下也有一灘水……


    “哈哈哈哈哈!”,眾人爆笑一聲,樂不可支!


    劉嬸子更是直唿報應,嗆得楊翠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救命啊!我掉進去了!”,外麵突然傳來了唿喊救命的聲音。


    “這大白天的,喊啥救命啊?”


    劉嬸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著也不像是女人的聲音啊!男的還能被占便宜了?


    “怎麽像是弟弟的聲音啊!”


    王喚楠下意識的一句,讓楊翠花也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自家耀祖的聲音嗎?


    “快!快去看看,你弟弟怎麽了?會不會是王真珠那小賤人把我家耀祖也給打了!”


    “快去啊!愣著幹什麽?那可是你親弟弟!”


    “我去還不行嘛!我還是親生的女兒呢,真是…”


    王喚楠嘟囔著,出了房門,劉嬸子留了個心眼,也跟上去了。


    “娘唉!這是掉糞坑裏去了,大夥快來幫忙啊!”


    “哈哈哈哈!你說你咋這倒黴呢,沒吃進去吧?”


    王耀祖:“……”,我謝謝你!


    眾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王耀祖還站在糞坑裏爬不起來呢,肩膀上、臉上沾得到處都是。


    而劉嬸子,正在親切的關心他到底吃沒吃進去……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爆笑,有的人更是當場嘔吐起來,包括作為親姐姐的王喚楠,更是吐得直不起腰來。


    還是楊翠花母不嫌兒髒,夥同丈夫把兒子拉了上來。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繼“二十年王八”之後,王家再一次成了村裏的笑話。


    而且是一個有味道的笑話。


    不說王家這邊又是如何轟動十裏八鄉,那邊王珠已經坐上了去市裏的汽車。


    她趕了一晚上的路,後半夜就到縣城了,等車站的工作人員上班以後,就坐上了今天第一趟去市裏的大巴。


    大巴上的味道很銷魂,汽油味、汗臭味、腳臭味,甚至還有雞屎、鴨屎的味道。


    有人用蛇皮袋子裝著活雞、活鴨在車上,看樣子是拿到市裏去賣的。


    王珠剛上車就開始窒息了,用衣袖捂著鼻子、蓋住臉,感覺唿吸才順暢了一點。


    第一代身份證要到95年才開始普及呢,現在買票都不用實名,有錢就行。


    車站連安檢都沒有,她那把斧頭都順利帶上來了,雖然很方便,但是總感覺很不踏實。


    畢竟她都能把斧頭帶上來了,其他人會帶些什麽來?


    這個年代的公路,可不是後世的泥青路,崎嶇的土路非常顛簸,不暈車都是萬幸,所以補覺什麽的,就別想了。


    好在自從覺醒大力士技能以後,這具身體像是被重新迴爐淬煉過,非常健康,精神也非常好,一晚上不睡,也沒多困。


    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是深市人,當年知青下鄉來到王家村,以為迴城無望,年紀又大了,便同當地的一位姑娘結婚了。


    這個姑娘就是村裏趙家的閨女,趙梅花。


    王家村村如其名,村民們主要姓王,但是趙家作為外來戶,也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家,蓋因趙母是個有遠見的。


    趙母本是王家村的閨女,當年家裏遭了災,生計困難,被賣到地主家去當丫鬟,解放以後才恢複了自由身。


    雖說是個丫鬟,但是那幾年也見了不少世麵,還認了字,比村裏的一般的小姑娘有見識多了。


    迴來以後,也不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


    自己找了一個無父無母、老實勤快的小夥子,也就是趙父,兩口子關起門來過自己的生活。


    生了兩兒一女,大兒子趙衛國早早的送到軍隊,退伍以後進了市裏的機械廠,現在已經是個小領導了。


    如果不是車費充足,自己內心又是個成年人,也不怕獨自外出,還有大力士這個外掛,想一步到位直接去深市。


    她可能就去向趙衛國求救了,怎麽說也是親舅舅。


    二兒子趙衛民性子老實,不是外出闖蕩的料子,就留在村裏給老兩口種地。


    最後一個就是小女兒趙梅花了,趙梅花是老小,不隻有父母寵著,兩個哥哥也寵著,養得有些天真,沒有主見。


    年輕的時候,識人不清,和楊翠花成了閨蜜。


    年輕時候的楊翠花,還是能裝一裝的,沒有現在這麽混不吝。


    見趙梅花零食多,也喜歡分給好朋友,時不時還能借她的漂亮衣服來穿,楊翠花便奉承著趙梅花,兩人成了好朋友。


    誰知這閨蜜不僅想占她的便宜,連她喜歡的男人也想搶過去呢……


    想著書中的內容,一邊梳理著人際關係,很快就到市裏了。


    出了大巴以後,王珠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聞著那複雜的味道,加上顛簸的車輛,感覺像是在渡劫。


    下車後就直奔火車站,好在這會不是春運期間,幸運的買到了一張去深市的硬座。


    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每天湧入深市的人絡繹不絕,幾乎都是南下去打工的。


    大家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綠皮火車上艱難前行,像王珠這樣隻背著一個小布包的人反倒是異類。


    好不容易穿過人流,找到自己的座位,王珠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來得比較早,旁邊還沒別人,王珠靠著窗子坐了下來。


    列車開動,緩緩向前,望著外麵低矮的平房,感受著具有時代特征的車速,王珠一時感慨萬千。


    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穿進了一本書裏,這兩天這麽真實的感受,已經讓她無法置身事外,完全當成一本書來看了。


    她沒想過迴去,根據她前世看過的那麽多穿越小說來看,她是迴不去了。


    更重要的是,作者是不會讓她迴去的!


    王珠前世作為一名996的社畜,每天出租屋和公司兩點一線,賺著微薄的薪水,最後還多半給了房東。


    每天累死累活,領導畫餅pua、同事甩鍋、老板不當人......,多年奮鬥下來,隻有病是自己的。


    最怕的就是去醫院,多少錢都不夠花的。


    最羨慕的就是那些二代,他們的起點就是她這輩子都到達不了的終點。


    人家不想奮鬥,可以享受生活,她要是不努力,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可惜生不逢時,市場已經進入存量時代,各行各業都已經被資本把持了。


    除非是站在風口上,並且抓住了機會,不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創業致富,比登天還難。


    欠下一屁股債,賠個傾家蕩產,跳樓跳河倒是真的。


    不過話又說迴來,除非是運氣逆天,誤打誤撞站在了風口上,不然普通人怎麽知道哪裏是風口?


    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


    現在有機會迴到這個百廢待興的年代,正是富一代們崛起的時間,她作為後世過來的人,有著他們都沒有的信息優勢。


    當然是要搞錢啊!


    不搞錢都對不起自己穿越一迴。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除非飯都吃不上了,才可以暫時打一下這樣子。


    通過奮鬥,能實現自己的總裁夢不說,還能讓自己的孩子變成二代。


    讓孩子可以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奮鬥,不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嗎?


    創業需要資金?


    對!


    這不是還有張家嗎?她現在就是去張家要錢的,親情不親情的不重要,她是不在乎的。


    相信原主也是不在乎那些虛偽的感情的,說來不隻是王家欠了原主的,張家也虧欠原主。


    所以現在她的存在,就是這兩家人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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