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凳子腿,和硬生生被掰斷的胳膊粗的木柴,再看看自己這瘦弱的,和小雞爪子似的雙手,王珠陷入了沉思。


    原主常年被奴役著幹活,營養又跟不上,其實非常瘦弱,每天幹那麽多活,全是靠毅力支撐著。


    說白了,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等年老了,就受罪了,甚至都不一定能活到老年的時候。


    王珠自己在現代的身體健健康康的,剛才穿過來的時候,是很不適應的。


    但是剛才一覺醒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許多。


    夢裏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好像做夢一樣,瞬間消失了。


    身體像是恢複出廠設置一樣,比一般人健康多了,沒有這啊那啊各種毛病不說。


    最重要的是,力氣突然變得奇大無比!


    她現在甚至能輕輕鬆鬆的把整個床拎起來,這種強大的感覺,一度讓她非常著迷…


    看前世那幫男生,還說不說女生弱!


    原本她是準備在王家苟幾天,養養身體,順便折騰一下楊翠花一家再跑的。


    但是現在,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逃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折騰楊翠花兩口子,也不急於一時,不能因小失大了!


    想著逃跑的時機和路線,再看看手上的兩張方子,王珠再度開始懷疑人生......


    《美白丸,讓你白得發光!》,成分......


    《祛疤膏,讓你的肌膚重新煥發光彩!》,成分......


    這是小廣告吧?是吧?


    可是看著後麵寫著的似模似樣的各種藥材,王珠又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這難道真是什麽上古神方?


    有著非一般的神奇功效?


    這兩張方子,是王珠醒來的時候就握在手裏的,她可以確信,睡覺之前,是沒有這兩樣東西的。


    這是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而且她可以確信,不是楊翠花她們塞進她手裏的,因為這個紙張的材質很特殊。


    幸運的繼承了原主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所以在記住了方子上的所有成分以後,出於謹慎,王珠就準備把方子給銷毀了。


    卻沒想到這東西火燒不著、水侵不爛、刀割不斷、撕也撕不開,像是一塊頑固的鋼化石。


    扔又舍不得扔,王珠隻好仔細的收起來了。


    哪怕方子上的內容是假的,那這兩張紙也當傳家寶了。


    不過等有機會的時候,她還是要試試這兩個方子的,如果是真的,那就發財了!


    晚飯時分,在楊翠花一臉肉痛,王父和王耀祖一臉可惜,和王喚楠殺人似的眼光中,


    王珠麵不改色,把兩個雞腿,一對雞翅,還有整個雞架,全端走了,隻留下了雞頭、雞屁股和兩個雞爪子。


    再用小碗舀上一碗白米飯,大搖大擺的準備迴柴房。


    “你要不要臉?憑什麽把肉都端走了!你有什麽資格?”


    王喚楠叫罵著,就要衝上去把肉搶迴來,卻被楊翠花死死的抱住。


    直到王珠出了房門,才如釋重負的放開了王喚楠。


    “媽,你看她!這飯還怎麽吃啊!我不吃了!”


    王喚楠說著,啪的把手裏的筷子摔到飯桌上,哭著跑出去了。


    “媽,這是為啥啊?王真珠她憑什麽?”


    王耀祖也氣壞了,雞腿原本都應該是他的。


    剛才他也想衝上去搶迴來,但是想到媽媽承諾自己的新衣裳,才忍了下來。


    “對啊!翠花你咋突然對大丫頭這麽好了!”


    就連王德行都百思不得其解,看不懂這操作。


    要說楊翠花是怎麽對大丫頭的,他是最清楚的了,感覺那都是有恨的。


    生產隊的驢都比王真珠活得輕鬆一些。


    跟對待兩個小的,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比較。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吃飯!先吃飯再說!”


    楊翠花說著,狠狠的夾了一筷子鹹菜進嘴裏,鹹得齁苦,又舍不得吐,皺著眉嚼吧嚼吧也咽下去了。


    吃完晚飯,打發兩個孩子去睡覺,兩口子這才說起了正事。


    省去了親生不親生的內容,楊翠花簡單的把王珠上吊和性情大變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應該啊?這丫頭怎麽會知道這事的,那邊聯係人的時候,不是說了要保密的嗎?”


    “肯定保密啊,這可是犯法的,大家不得都進去?他們可比咱們小心多了!”


    見王德行一臉不信任,楊翠花白了丈夫一眼。


    “那就奇怪了,她是從哪知道的消息呢……”


    王德行摸了摸下巴,想不通到底哪裏透露了風聲。


    “不管怎樣,她現在就是知道了,今天還鬧了一場,害得咱們丟了老大的人。


    而且性情大變,動不動拿這事來威脅咱們,今天還知道跟那幫老娘們賣慘了,我怕後麵會出亂子啊!”


    楊翠花頗有些擔憂的說道。


    她當初既然能籠絡了趙梅花當閨蜜,讓趙梅花送吃的送喝的,後麵還換了趙梅花的孩子。


    又能和人販子搭上關係,自然不是什麽沒腦子的貨色。


    隻是這幾年的日子太過安逸,逐漸忘記了偽裝,現在遇到危機了,自然就把腦子給撿起來了。


    今天之所以妥協的殺雞,還讓王珠把雞都獨吞了,自然不是被兩句“救命”給唬住了。


    而是看出了王珠鬧騰的決心,怕影響了後麵的“交貨”,這才忍讓了下來。


    這會能商量的人迴來了,自然不吐不快。


    “那你是想咋辦?”


    “明天晚上就把那丫頭給控製起來,捆在柴房裏,每天給點水和紅薯養著,交貨的那天再放出來吧。”


    楊翠花毫不猶豫的說,仿佛是在捆一隻雞或者一隻鴨,而不是一個人。


    “那咋不今天就捆了呢,不怕她明天出去亂說啊?”


    王德行有些費解,今天晚上就捆起來,不是更保險嗎?


    “還不是賴村裏那幫多管閑事的老娘們,說明天要來看望那死丫頭,總不能捆著她見人吧,那還不如別見呢!“


    說到這個楊翠花就來氣。


    今天要不是那幾個老婆娘礙事,哪裏會生出這許多事情來。


    她分分鍾就能把那丫頭給拿捏了,哪像現在,還賠了一隻雞進去。


    “咱們這麽幹沒問題嗎?”


    雖說賣的是自家女兒,但是他這心裏總是不太踏實,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能有什麽問題?什麽賣啊!說得這麽難聽,咱們這是嫁女兒,明白嗎?


    不管誰問起,都是嫁女兒,記住了嗎?”


    楊翠花叮囑丈夫,怕他說漏嘴了,要惹麻煩的。


    “行!嫁女兒就嫁女兒吧!”


    王德行想了想,又忍不住問:


    “她娘,難道你心裏就一點都不難受嗎?真珠怎麽說,也是咱們第一個孩子,我這心裏總是有些不得勁。”


    “有什麽不得勁的?我看你就是吃得太飽了,定金都收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麽?


    收定金的時候,也沒見你猶豫過啊?


    現在跟我裝什麽菩薩?


    快睡覺吧!就幾天的功夫,馬上就過去了!”


    虛偽的男人!


    真是矯情!


    楊翠花說著,下床關了20瓦的老式電燈泡,這會節能燈還沒普及呢。


    也是時代和環境限製了他們,王家村又是個封閉的小村子,現在雖然也有外出打工的人,但是多是壯年男子結伴同行。


    附近還沒聽說過哪個小姑娘或者小媳婦獨自跑出去打工的。


    畢竟這年代的治安跟後世沒得比,被拐走的人多了去了。


    兩口子做夢都沒想到,王珠今天晚上就準備逃走了。


    這會已經月上中天,家裏靜悄悄的,估摸王家人都睡著了,王珠才悄悄打開了柴房的門。


    借著月光,輕手輕腳的去了後院。


    望著臭氣熏天的茅房,做了幾秒鍾的思想準備,才捂著鼻子,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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